白天的一整天,我們兩個都在城里閒逛,我的話明顯減少,杜暉也說得不多,仿佛心頭都壓著一塊石頭一樣沉重。
晚上回到房間,杜暉的表情十分尷尬,直到我們分別躺在床上,他才從嘴里勉強擠出幾個字:“我們好像一無所獲……”
我面向杜暉,笑了一聲:“我覺得我好像個妓女在找嫖客一樣。”
杜暉嘆了口氣:“明天再說吧。”然後轉過身閉上眼睛。
轉過天來,杜暉說還想去海邊,既然答應了他的請求,我現在干脆放棄自己的想法,杜暉想怎麼樣我就聽他的。
我們去海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海邊的人遠沒有上次來的時候那麼多,我在沙灘上躺了一會兒就看到那天的那個白人又從遠處走來,杜暉對那人點了點頭,在我耳邊小聲說:“你介不介意……”
懶得理他,明明是他想我跟別人做愛,現在又來問我,這讓我怎麼回答?
夕陽西下,杜暉跟那個白人在我身邊一直攀談著,反正我也聽不懂,干脆裝作睡覺,沒想到後來真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蓋著一張毯子,杜暉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有那個白人還坐在我身邊,我對他笑了笑,他也笑了,不過當我問起杜暉的時候,他連連搖頭,看來是聽不懂我問的是什麼。
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發現海灘上只剩下星星點點的幾個人,我披著毯子打算去換衣服的時候,那個白人忽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腳。
已經很久沒有被杜暉之外的男人碰過,我有些不好意思,試圖甩開男人的手,可這個白人雖然放開了我的腳踝,卻又把手掌摸上了我的小腿。
真是個得寸進尺的家伙,我再次甩開他的手,轉身向換衣間的方向走去。
剛走兩步,腰上的帶子忽然一松,泳褲一下子從下身滑落下來,我連忙用毯子遮住私處,扭頭看去,只見那個白人正面帶笑容地看著我,手里拎著我的泳褲,見我看他,還把泳褲湊近鼻子聞了聞。
一定是杜暉跟他說了什麼,否則這個人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我皺起眉頭四下尋找杜暉的身影,可是現在天色已經發黑,我什麼都沒有找到。
這時我看到那個白人用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塊礁石。
原來杜暉跑到那里去了,我一路小跑來到礁石後面,卻根本沒有杜暉的影子,轉過身的時候,被一個男人從後面緊緊抱住。
男人的胸毛摩擦在背上,很癢的感覺,我很快聞到了與以前經歷過的男人不同的體味,扭臉看了看,果然是剛才的那個白人。
不會有錯,肯定是杜暉的授意,我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男人的束縛,等我放棄扭動的時候,男人的手臂開始下移,毯子從身上滑落,下身馬上光溜溜地顯露在男人面前。
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期待,畢竟身體已經很久沒有接受男人的熱情了,當然我還為自己的欲望找了另外一個借口——為了杜暉。
我用手拄著礁石的側面,感到身後的男人蹲下身子,兩只大手分開我的雙腿,長滿胡子的嘴唇吻上了我的陰部。
那是一種很刺癢的感覺,尤其是男人的舌頭舔在我陰唇上的時候,我轉過身,抬起一條腿,把下身張開讓白人的舌頭肆意分開我的陰唇伸進陰道里,強烈的刺激從下身傳到頭頂,我覺得這一刻我不再是為了滿足杜暉的心理,而純粹是自己的欲望。
白人舔舐了一會兒,等我發出低低的呻吟聲之後,他站起來拉下短褲,把毛乎乎的陰莖在我的下體摩擦了兩下,然後抬著我的腿慢慢把龜頭插進我的陰道,許久未有過的充實感馬上占據了我的身體,全身的每寸肌膚每個毛孔似乎都在迸發著難以抑制的快感。
我靠在礁石上,伸手抱住男人的身軀,身體里的陰莖再次深入,那是我前所未有的飽漲,即使是吳濤粗大的陰莖和此刻這個白人比起來還是小了不少,唯一的缺憾就是陰道里的陰莖並沒有以前那些男人般硬挺。
白人很快開始在我的身體里快速抽插起來,他把嘴巴湊近我的臉,開始胡亂吻著我,漸漸感到舒暢的身體完全接納了這個陌生的高大男人,我也開始配合著他的親吻,把嘴唇貼在白人的臉上。
胸部忽然一彈,上身的泳衣被推到乳房的上面,我的兩個乳房馬上跳了出來,男人用手撫摸著我的乳頭,下身的陰莖越發激烈地撞擊著我的陰阜,龜頭似乎已經撐開我的子宮,身體里的某個地方可能已經被扯開,我用雙手在男人的背上狂亂地捏著,聽到他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就在我享受著這個陌生男人帶給我最原始的快感的時候,從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杜暉的臉。
杜暉從礁石的另一邊轉出來,臉上帶著難以捉摸的表情,發亮的眼中滿滿的全是欲望。
這實在太令我難堪了,我幾乎全裸著讓一個高頭大馬的男人按在這里抽插,而我的老公就在一邊看得饒有興味,盡管曾經經歷過那麼多男人,我的臉此刻還是熱的發燙。
可是陰道里的陰莖還在來回移動,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看著杜暉的目光開始變得迷離,羞恥感非但沒有減弱我的需求,反倒滋長了心里的渴望,我開始大幅度地喘息起來。
不知道這個白人有沒有看到杜暉,他的動作反正是越來越快,我感到自己的陰道壁一陣陣收縮著,死死箍住男人的陰莖,當他的精液從龜頭直接噴灑進我的子宮,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下體的抽搐,一股熱流從身體里噴涌而出。
這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搞到失禁,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尿液濺落在沙灘上,別過頭不敢再看杜暉和身前的這個白人男子。
白人放下我的身子,扭頭面向杜暉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揮了揮手里的我的泳褲。
沒來得及坐下,杜暉已經衝過來把我的身子面向礁石轉了過來,把他的陰莖抵在我身上。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杜暉雖然還是沒有成功,但他的龜頭卻是順利地進入了我的身體,我圍著毯子走向換衣間的時候,杜暉在我身邊小聲說:“好像有點兒效果。”
我看著杜暉,心里五味雜陳,對與不對並不是我所考慮的問題,我只是覺得我們不該這麼做,至於為什麼,我說不清楚。
回到賓館洗澡的時候我哭了一會兒,沒什麼理由,只是心里不舒服,哭過也就好了,從浴室出來看到杜暉略帶欣喜的臉,我又覺得有點兒開心,這種矛盾的心情一直到我躺在床上才有所好轉。
可能是這次的經歷讓杜暉感受到了什麼,第二天他明顯放松了許多,出門之前還拿出兩個乳夾夾在了我的乳頭上。
稍微有點兒疼,更多的是刺激感,我裸著身子在房間里走了兩步,看見乳夾下面的小配飾來回搖晃,自己也覺得十分有趣。
見我順從了他的想法,杜暉又拿了兩個乳夾,這次他分開我的腿,把它們夾在我的兩片陰唇上,我的淫夜一下就流了出來,杜暉在我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又笑嘻嘻地親了我一口。
他比我想的變態,這是我穿好衣服走出門時唯一的想法。
我今天穿了一件前面系扣的連衣裙,由於乳夾的關系,從扣子的縫隙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肌膚,杜暉說想讓我戴一整天乳夾,不過快到中午的時候他還是決定讓我摘下來,因為我告訴他被夾的地方已經快要麻木了。
轉了一天,晚上吃過晚飯杜暉提議去酒吧喝點酒,我當然不會反對,看他輕車熟路似的找到一家距離市中心相對偏遠的酒吧,我感覺杜暉可能又有什麼安排。
坐在酒吧里的時候,時間已近午夜,酒吧里只有三個客人,我坐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吧台後面的調酒師,正是昨晚那個白人,杜暉很友善地對那個人點了點頭,我想他們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默契。
紅酒斟滿杯子,我跟杜暉碰了碰杯,聽他小聲說:“這間酒吧是那個白人佬開的,他說要給你個驚喜。”
我看了看那個白人,轉向杜暉:“你就這麼信任他?”
杜暉微笑了一下:“不是信任,他喜歡你,而我喜歡看到你被男人征服的樣子,這對咱們都沒有什麼壞處。”
我有點兒驚訝於杜暉的話,換作以前他一定不會說得這麼直接,莫非他已經對這種不正常的事情上了癮?
我又喝了口酒,這才對杜暉繼續道:“我有點兒害怕……”
杜暉拉著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撫摸著:“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難道不想體會一下特別的性愛?”
“特別?”我愣愣看著杜暉,“你們商量好了什麼?”
“等下你就知道了。”杜暉給我的杯子倒滿,“我可是很期待呢。”
不清楚杜暉到底跟那個白人做出了什麼約定,我只好一杯又一杯喝酒,酒這種東西最大的好處就是能讓人的膽子變大,杜暉現在怎麼想我不知道,反正半瓶酒下去,我幾乎覺得自己是個英雄,再沒有什麼可以讓我緊張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那個白人忽然走到我們身邊,他張開口對杜暉說了句什麼,杜暉沉默了片刻,然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點了點頭,白人離開的時候彎下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瞟了杜暉一眼,側過臉回吻了這個男人。
白人走開之後,我問杜暉:“他剛才對你說了什麼?”
杜暉看著杯中的紅酒,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回答我:“他說今晚會有很多男人疼愛你。”
我瞪起眼睛環視了一下酒吧,這才發現那幾個客人時不時向我們這邊張望著,我打了一個冷顫,對杜暉說:“你們難道……你不在乎?”
酒意涌上杜暉的臉,他再次笑了起來:“繡繡,其實我跟他是老朋友了,今天也是我讓他特地安排的,你不用害怕,不過如果你想走,我會陪你走。”
我起身,站到一半,猛然發現杜暉眼里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還有一些莫名的期望,忽然之間不知自己是不是該接受杜暉的安排,我真的有些害怕,不是怕這些男人,而是怕杜暉,我說不清到底是什麼讓我害怕,也許是這種事情聽起來實在是匪夷所思吧。
看我呆呆地站著,杜暉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種事,如果你昨晚拒絕了他我肯定不會這麼安排,不過我真的很期待今晚的一切……”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我望著杜暉,“我也希望你的病能早些好,可是……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
這是我一直都想問的問題,在來到這個城市之前我以為我們的關系已經可以像夫妻一樣親密,可是杜暉現在的反應又給我的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聽我這麼問,杜暉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著我:“我當你是我老婆。”
這可能是我聽到的最令我震驚的一句話,雖然杜暉說出這句話的場合如此不恰當,我手足無措的張了張嘴,過了很久才又對他說道:“你們現在在等什麼?”
“再等一會兒。”杜暉和我碰了碰杯,“再等一個客人就好。”
紅酒流進喉嚨,我的臉上一陣發燙,把自己的老婆帶來這樣一個地方,男人的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