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假日
周日,沈家,清晨。
昏沉的意識,腦袋仍殘留著酒精肆虐後的脹痛,深吸著氣,舒緩著不適。
“嗯。”一聲囈語般的呼吸聲,伴隨著輕微的翻動騰挪,從懷中傳出。
睜不開眼,手摸著翻動的源頭,溫暖的皮膚觸感傳來,逐漸地喚醒朦朧的意識。
“好像有四次吧。”好不容易略為撐開的眼皮,看著懷中勻勻呼吸的白嫩身軀。
回想著昨晚的縱情歡好“這是一次把我幾年的存貨榨干了呀。”苦笑著。
撫著撫阿雪光滑的背。這只飢渴的四十母老虎,也不知熬了多久?才會有這樣的食欲。
看向牆上時鍾,才六點呀。還夠時間洗個澡,悠閒的吃個早餐。
想著原本計畫,趁著上班日前,先熟悉周遭的環境,以後也方便自己安排行程。
不過,看著懷中的阿雪“也許有個人帶路會更方便點。”惡作劇地向她鼻頭吹了口氣。
“嗚。”只是不耐地搔了下鼻子,再睡。
向耳朵吹氣“嗚…”抓了下,還睡。
手指搔了搔胸口低處“嗚……”向懷里鑽了鑽,繼續睡。
“嚇!”終於,在我手伸向她的乳頭,突然地掐了一下,她醒了。
“嗚,你要嚇死人呀,干嘛不多睡一會兒。”撐開的眼皮,沒有焦距地望著我,滿是鼻音不滿地說道。
“你不覺得,現在是好媽媽起床,為孩子做早餐的時間嗎。”我想起了小靜和小思。
昨晚的狂放性交和縱情浪叫,也不知道小思是不是聽到了?
“對呀,是該起床煮吃的了。已經多久了,沒有像這樣身心舒暢。”說完微笑地看著我。
呆了一會兒“你不擔心昨晚的叫聲,被她們聽到嗎?”我有點無言道。
“該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越是刻意隱瞞欺騙,就越是要花功夫去遮掩圓謊。”
“她不問,就讓她自己想。她問了,就好好的跟她說。”
訴說著自己的育女方式,她正色地說道。
看來即使是嚴父慈母兼於一身,她也不曾因為艱難,而疏忽了對於兩名女兒的溝通和思想教育。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出去,跟她們好好地溝通溝通吧。”
“不過,光著身體說這些話,挺沒氣場和說服力的呀。”
手指捻了捻她的長發,嘿嘿笑道。
“這麼早,還沒起床吧。要不,我們再來幾次吧?”乳頭傳來了濕滑地舔舐感,這是她回應我調侃的方式。
這要命呀“我們時間這麼多,你還怕吃不到嗎?”捏了下她埋在懷里的鼻子道。
穿好衣服,走到了客廳,看著餐桌上依舊杯盤狼藉,所有東西都不曾動過,感到有些奇怪。
“這怪了,照理說小思看到,會幫忙收拾干淨的?”背後跟著走出,手指順著頭發的阿雪說道。
說完走向了兩個女兒的房間,打開門探頭進去看了看。
“不在!”先是有些呆滯,接著有些緊張地走到我身邊說道。
拍了拍她的背“會不會是出去散步之類的?”溫聲地安撫道。
“她們平常能比我早起就好了,小思更是不到上課前不起床。”
“該不會是…”想到什麼似的。我邊說,邊拉著她往門外走。
打開了自家家門,直接看到兩個躺在沙發上的身影。
“……”
“我說你帶的碟片是什麼?抗戰紀錄片嗎?居然能看到睡著。”阿雪無言地說道。
走到未關的電視前,將電源切掉“也就是一些偶像劇,幾個比較受歡迎國家的。”我有點受打擊。
“小靜,小思。”阿雪走到沙發邊,輕喚著兩人的名字。
“媽。”小思緩慢睜開眼,喚了聲。接著便揉了揉眼,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阿雪則扶起仍然恍惚未覺的小靜,理了理她的頭發和衣服。
“怎麼就在這邊睡著了,干嘛不回家睡?”阿雪有點生氣地問道。
“呵,呵。”
“因為太好看了,不知不覺就看到睡著了。”看到媽媽生氣,小思傻笑裝乖地答道。
心中某種崩塌的信念,似乎又緩緩恢復了“呵,你若是喜歡,就帶回去看吧。”我大方地說道。
似乎是怕媽媽責罵“謝謝申大哥。我們昨晚睡得晚,我帶姐姐回去接著睡哈。”拉著小靜便逃開了。
正想問阿雪今天的行程“對了,昨晚為什麼不干脆叫我們回去睡呢?”小思頭在門邊探出來問道。
“……”這劈頭殺來的問題把我問傻了,怎麼回答才好呢?
“他還不是疼你們,看你們睡得好好的,不想叫醒你們。”阿雪很自然地接過了問題,扔了回去。
“哦,謝謝媽媽,謝謝申大哥。”聽到答案,又笑嘻嘻地拉著姐姐走了。
“我記得你不是說,她問了就好好跟她說嗎?”有點刻意地壞笑著問她。
“難不成要我跟她說,昨晚呀,我忙著跟你申大哥做愛呢,沒空。”她沒好氣地刮了我一眼。
拉住我的手“別說她們,就是我到現在都還會想,為什麼把身子給了只見兩次的人?”她凝視著我道。
“有想出為什麼嗎?”我回握著她的手,接著她的話問道。
環住我的腰貼著我“想起來離譜,答案是在我們第一次做完,才聽你說的。”仰視著甜蜜的笑容道。
“你說,我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呀?!”總是能讓人跟著微笑的笑容。
伸手捏捏她的臉“我猜也是,那你幫我們卜上一卦,一會兒,會不會一起洗個澡?”不正經地陪笑道。
額頭被輕拍了一掌“想多了,她們能真的回去睡呀。得回去准備早餐了。”果然很了解自己的女兒。
“吃完早餐呢?你今天有什麼事要忙嗎?”順勢便問了問她今天行程,想拉個地陪。
“嗯——”
“早餐、整理昨晚弄亂的地方、洗洗衣服,應該就這樣吧。干嘛這樣問?”她想了想說道。
“想請阿雪姑娘陪我逛逛,了解住家四周環境。不知阿雪姑娘肯不肯賞光?”刻意風雅的陪笑問道。
她勾住了我的手臂“當然好呀,我也很久沒逛街了。申公子這般多禮,小女子如何能拒。”笑回道。
好久沒逛街呀!
聽出了關鍵字,今天到底是誰陪誰逛可難說了…
說完便准備走人“等等洗完澡,記得下來吃早餐呀,死鬼。”
走前,還用嫵媚地眼神勾了一眼。
關門前被那一眼勾的,瀕臨掏空的下體,抗議似的抖了抖。
“革命大業未成,同志仍須努力呀。”自言自語地走到沙發前,收拾起堆放在桌上散亂的碟片。
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掌機按了按“這還讓不讓人活啊。”看著所有曲目紀錄都被刷新,無言地說道。
收拾干淨,拎著換洗衣物,便走向了浴室。
早上,沈家,餐桌上。
“申大哥,碟片別借我了,我去你那看就好了。”趴在桌上,啃吸著荷包蛋的小思,語音不清地說道。
漫不經心撥著盤中煎火腿腸“為什麼?在家看不是更好嗎?”我有點不解地問道。
“媽媽以前說過,要懷著感恩的心接受別人的饋贈。一個人在家里開心,那不好。”頭頭似道地說著。
“不就是想多吃點面食嘛,你是想著債多不愁吧,別把大道理往我身上砸。”還在廚房忙碌的阿雪,頭都不回的把話拍了回去。
“對了,昨晚游戲是誰打的?”忙著和緩氣氛,試著把話題拉開。
另一方面,自己也有點好奇,到底是哪個妖孽?第一次玩就不只上手,還上天了。
“我可是忙著看影片呢。”趴在桌上嚼著食物,伸手指了指對面的小靜。
“……”依舊沉默的小靜,盤里有啥吃啥。
“昨晚,看影片前,把游戲機拿給姐姐,就沒怎麼管了。怎麼,很糟嗎?”小思頭轉過來問道。
“不,玩得很好,比我好太多了。”有點苦笑地回望著她。
擦著手走出廚房“我記得你說過是節奏類的游戲吧,那不奇怪。”阿雪了然地說道。
“小靜以前的鋼琴老師,也說過她很有天份,只是不太專心,現在這缺點反倒沒了。”搖著頭苦笑。
放下筷子,走到鋼琴邊,把灰沉抹去掀開了琴蓋“幾年前學琴時,是因為心情不好,想抒解壓力。”
“也許你可以試著,讓她繼續彈琴,狀況或許會變好。”向阿雪說完,伸手便彈了一段前奏。
看著我彈琴“本以為她沒辦法,所以沒試過,或許你說的對。”睜著略為驚訝的眼神,她點頭說道。
“等會兒,媽媽要帶申大哥,去熟悉環境。中餐剛剛已經先弄好,你們餓了就熱著吃吧。”阿雪道。
“蛤?我也要去,要去要去要去嘛。”抓著阿雪的手,小思犯起孩子氣,嘟嘴地撒嬌喊道。
“我們不是要去玩,也沒啥好玩的。你的影片不是沒看完嗎?”助攻似地從旁幫阿雪解釋道。
“回來幫你們帶些好吃的,你乖乖在家幫我照顧姐姐。”阿雪笑笑地,摸了摸小思的頭道。
“說好了呀,記得幫我帶公車站前那家面店的面,他們面揉得好,吃起來香。”小思開心地忙說道。
“這麼貪吃,以後遇到哪個煮一手好面的男人,隨便就把你騙回家了。”阿雪無奈地對小思說道。
“那可不行,除了煮好面,還得做其它好吃的東西,像媽媽一樣。”開竅似的,小思黏在阿雪身上笑道。
多好的畫面,如果小靜能恢復正常,這幅畫面應該會更溫馨吧。
近中午,地鐵行駛中。
握著柱子,將阿雪護在胸前,卡在了車門開口門柱夾角。
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周末臨近午餐的時間,城市內只要有腿的,似乎都攜家帶眷出門,車內別說擠成沙丁魚罐頭,我都快被擠成肉醬罐頭了。
“嘻。”胸前的阿雪忽然輕輕地笑了一聲。
“好久沒出來了,沒想到居然能擠成這樣。”大概覺得新鮮,很是好奇的緊貼在我胸口,四處望著。
“瞧右邊站在椅子前的女人。那被擠到往前貼的樣子,那表情…”說完輕推了下我,要我往右看。
瞧見有個正裝年輕女人,不斷被後邊的人推擠,下半身不得不前靠,都快抵住坐椅子上老先生的臉。
“我倒覺得老先生比較可憐,你看他那眉頭皺的。”我也輕聲回了她。
只見老先生皺眉閉目,滿頭大汗。估計那女人身上噴了香水,四周又飄著汗臭味,那味道太絕了。
“噗。”突然左側傳來忍俊不住地噗嗤笑聲。
兩人轉頭看眼左側發出聲音的男人,一個四十初頭,抓著飛機頭,穿著襯衫和休閒長褲的男人。
看那臉上不羈的表情“那是我爸,剛還跟我搶的座位呢,哈哈。”下巴朝椅子上的老先生揚了下道。
看著又是一副不是冤家不聚頭的父子胡鬧劇碼,這嘲笑夠幸災樂禍的呀。
“你不幫他解危好嗎?估計令堂見了都會想殺人了。”看著這人有趣,就笑著刻意地攀談了起來。
摳了摳鼻頭“沒事的,我媽在場的話,估計會笑得更大聲。”很理所當然地笑道。
胸前的阿雪掐了下我“那是感情好才能這樣,真羨慕兩位老人家感情這麼好。”圓滑的處世之道。
“那是,沒有摔桌椅只砸杯盤,我也覺得家里算夠溫馨了。”若有所思地微笑道。
“只可惜,現在我媽不在了。若有人能摔摔東西,我也覺得是好事。”漸淡地笑容已消失在臉上。
有點不好意思“抱歉!是我失禮,請見諒。”我鎮重地向他低了下頭說道。
“沒事的,幾年前的事了。今天刻意不開車帶他來搭地鐵,就是想沾點人氣。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好笑。”
說完,頭一轉,又是一副欠揍的嘲笑表情。
“很高興認識兩位,看來是出來玩的情侶,玩得開心點。”沒等我們回應,便轉頭看向車窗外。
下了車,在附近的美食街區,找了家有空位的小館子,就順道吃起了午餐。
“這附近,就是以地鐵各個站點發展起來的。你以後想到這附近逛,搭著地鐵其實也挺方便的。”阿雪邊喝著湯邊說道。
“有什麼特殊的景點嗎?例如廟宇古刹、江河大水壩或名勝古跡之類的?”就著自己的喜好問道。
笑瞄了我一眼“看不出你還挺有情懷的呀。這些地方都在比較遠的地方,以後有空我再跟你講講。”就碗吃了一口面,嘴里嚼著面說道。
“其實,這里也就跟大部份都市一樣,哪人多哪就有生意,人也朝了生意好的地方去,沒有什麼區別的。”講著很一般道理似的說道。
“嗯,真要這樣說,其實買份地圖導覽,再網上查查店家評價不就行了嗎?”心里頭想著,當然不能說出來。
“等等陪我去商場買東西吧,有好多東西都缺了,這幾年都沒時間出來買。”阿雪帶了點興奮說道。
望著興奮說著話的她,笑著臉在心里嘆了口氣,看來今天的目的還是得以她為主了。
三個小時後,商場內。
在試衣間門口,排排坐著一堆男人,各個苦悶著臉。
滑手機的、發著呆的、拎著孩子逗弄的,還有就是裝著笑,看著阿雪站在我眼前。
“你說這件如何?我覺得上一件比較好呢。”撩起紅色小碎花深藍底短裙裙擺,阿雪問道。
感受左右傳出灼熱視线,集中在她雪白大腿上,趕緊伸手壓下她揚起裙擺的手,很誠懇地說道:
“雖然我也覺得上一件比較好,但是每件衣服都有不同風采,硬要說哪件好看的想法其實不對。”
“我想應該兩件都買,這樣在不同時間、不同人眼里,就會有不同的感覺,你說呢?”虛偽。
兩眼發光的阿雪“這樣不好吧,太浪費了。”明明嘴角都快笑裂到腮邊了。
“就當是見面禮吧,昨晚讓你這麼辛苦,我也不太好意思。”站起身在她耳邊輕聲調笑道。
兩手提著幾袋東西,再不想辦法制止她,恐怕就不是不好意思的問題了。
“壞死了你。”
“好吧,都包起來,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別讓她們等太久。”終於…
走向遠方兩人的後方,傳來了談話聲。
男人:“你花太多時間買衣服了,時間應該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這不是明顯易懂嗎?”
女人:“我覺得,剛剛那個男人說得比較對。”
“店員,這些試過的衣服都包起來。”
回程的地鐵上,“下次我們出門應該斟酌下時間,太會選了咱們。”我擠壓在車門口夾角動彈不得。
兩手掛滿了提袋,沒辦法抓住握把。怕重心不穩,所以換我被阿雪護在夾角……
“呵,辛苦你啦。”阿雪伸手幫我擦擦汗,對我笑道。
一手握著握把,一手微握抵在我胸前,被人潮擠得緊貼著我,她的處境似乎也沒多好。
從我的角度看去,後面的人,幾乎也是零距離緊緊地貼著她。
看著頭伏在胸前的阿雪,也是額頭滲著細汗,感覺這車程時間,被相對地拉長了很多。
過沒多久,發現胸前的阿雪,胸口喘氣的起伏變大了,臉上也熱出了紅暈,連忙問她:
“你還好嗎?累了就趴我胸口歇會兒。”擔心她太久沒出門,不適應這種緊迫的生活感。
輕搖了下頭“沒事的,就是熱了點,你的胸口借我。”笑笑地說完,便低額靠在我胸口。
在阿雪間斷傳來的粗重呼吸聲,時而緊握的拳頭抵住我胸口中,地鐵終於到站了。
在門口的我,馬上就踏出車門,順便帶著拉了我手的阿雪出來。
阿雪松一口氣似的,晃了下扶住我,低下頭深深地調整著呼吸。
將她額前發絲往耳際上順去,牽著她便慢慢走到一邊,在等候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休息。
等到站的地鐵車輛,又載滿了開走,等候區人潮已退,空蕩無人時,她才抬頭委屈地抓著我說道:
“剛剛有人從背後摸我,一直摸個不停,手還伸進裙子里了。”眼睛泛紅地說道。
阿雪出門前,換下前一夜未換的衣物。
套了件駝色的寬領七分袖連身膝上裙,一色黑長發未系地自然飄蕩,亮紅唇蜜抹在豐潤嘴唇上,搭著平粗眉和成熟的目光,在外偶顯緊張嚴肅的神情,讓她看起來端莊美麗而不易親近。
看著看著,想著昨天拿著鍋鏟那份親切家常,到底是怎麼來的呀?
只是,現在這份端莊卻因雙眼含淚,而倍顯楚楚可憐。
“我的衣服薄,很容易就能隔著衣服摸到里面,剛剛差一點就叫出來了。”羞恥漸紅的臉。
把她擁在懷里“沒事,沒事,下次咱們不搭地鐵了,搭出租車也行。”我輕聲安慰道。
即使在床笫間,可以毫不介意我的種種放蕩言行。但是面對陌生人的無禮冒犯,她還是本能地排斥。
“別怕,看你難過,我都要心疼死了。”
“下次記得要跟我講,別一個人忍著。”我又道。
“還下次呀,就是怕你生氣鬧起來才不說的。想著摸幾把也就算了,誰知越來越…”臉頰紅透說道。
的確是挺生氣的“有看長什麼樣子嗎?我們去警局調錄像,看能不能抓到人。”抓到還不閹了。
“沒有,貼得很近,我又轉不了頭。車門一開人潮就亂了,根本不知道是誰?”她嘆道。
“沒事,我好多了。你不要太擔心,也別氣了。”看著我皺起的眉心,她幫我揉了下說道。
“就是…”
“我內褲都濕透了,想找地方換一下。”嘴巴貼近了我耳朵,面紅耳赤地輕聲咬道。
車站內,女廁外。
兩手提著提袋,因為車次輪替,人潮來去,現在剛好處於人潮低谷,我很輕松地站在廁所外等。
阿雪的聲音“小申,小申。”聽見阿雪在廁所內喊了我幾聲,左右看了下剛好沒人,便躡手躡腳走進去。
“什麼事?”我怕有人進來,趕緊問道。
“我拿錯袋子了,這里面裝的不是我的衣服。”隔著門,阿雪小聲地喊道。
“開門,我把衣服給你。”緊張地拎起幾個袋子,准備遞給她。
就在門打開的同時“叩,叩,叩。”廁所入口轉角傳來了跟鞋的聲音。
一緊張,說都來不及說,直接鑽進了剛開的門中,反手便推回上鎖。
“……”摀著阿雪的嘴,手指筆了筆門外,嘴巴無聲地說了“有人”二字。
廁所內只剩跟鞋走動的腳步聲音,我連喘氣都不敢喘太大聲。
過了會,腳步聲在流水聲止後,漸漸地遠地。
“呼。”喘了口氣,才得空看向阿雪,她也是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不好意思,剛那人忽然進來,我不是故意的。”公共場所,還是覺得行為有些出格。
聽著我略顯正經的聲音“沒事,我們都什麼關系了。”阿雪反倒是安撫似的調侃起我。
看她沒放在心上,才放心的仔細看了下環境。
四周空間不大,除了坐式馬桶外,剩余空間,差不多也就只能站兩個人。
阿雪就坐在馬桶蓋上,只穿著白色蕾絲內衣褲,難怪要喊我進來,連身裙都脫了。
“剛剛進來才發現,裙後屁股的位置,有一團…髒東西。所以才叫你進來。”她愧疚地道。
翻看起她掛在壁上掛勾的衣服,很明顯就發現那一團“精液”,我頗惱火。
“這家伙倒也有趣,這不長的時間,摸一摸都能射得出來,不是有病就是想像力豐富。”氣極反笑道。
阿雪抓著我的手“所以才喊你進來,這衣服我是怎麼也不想穿了。”厭惡地看了遺留物一眼。
這時,門外又傳進了漸近的對話聲。兩人馬上停止對話。
兩女聲“人真多呀,擠死我了。”
“急死了,還好廁所沒人。”對邊的廁所,響起了兩聲鎖門聲。
隨著水落聲“滴噠”響起,無法對話的兩人只能互望。
想起剛剛阿雪說的“內褲都濕透了”忍不住,好奇地朝下望了去。
只見阿雪坐在冰涼的馬桶蓋上,似乎因為空調,雪白裸露的肌膚略為顫抖。
穿著內衣褲,雙手抱胸,上胸略擠出罩外,嫩白大腿合攏夾緊,穿著白色系帶尖頭跟鞋的腳,為了平衡腳後跟高度帶來的不穩,由膝蓋到腳向外逐漸張開,看著很是誘人。
發現我在看她,而且眼神隨著我打量的位置移動,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臉頰又漸紅了起來。
伸手掐了我腰間肉一下,眼睛凌厲地狠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警告我別輕舉妄動。
仗著無法說話的劣勢,或者說是優勢。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的鎖骨下細嫩肌膚,嘴角泛出燦笑。
她連下唇都咬著了,看來是對我的挑釁極度不滿。一下雙手十指狠抓我兩側腰肉。
“……”叫不出聲的我,只好張嘴無聲呐喊,那感覺太酸爽了。
狗急跳牆,就在癢痛交雜中,不甘勢示地彎下腰,舔了她一口,從下巴…到額頭。
被舔傻的阿雪,都忘了還在廁所“啪”一聲,一巴掌就拍在我胸口。
“什麼聲音?”對面隔間傳來。
“不知道,我以為是你?”另一間隔間傳來。
“不好意思,我打蚊子呢。”阿雪急中生智道。一邊隔著衣服掐著我的乳頭,以示懲罰及不滿。
“哦,空調也有蚊子?這蚊子不怕冷吧?”打了兩聲哈哈說道,便重歸寂靜。
兩手還掐著我的乳頭左右旋轉著,我皺著眉手合十,緊咬著嘴唇,哀求似地望著她。
看我欲哭無淚的倒楣樣,她的怒氣漸息,便松開了雙手,換她挑釁似的笑望著我。
隨著兩名上廁所的女人離開,她神氣的低聲說道。
“看你還敢不敢在外面調戲我,下次再不乖。”
“哼,掐死你這兩只不怕冷,也不怕死的蚊子。”說著姆指和食指尖,狠狠地空攥了一下。
痛極的我哪敢再說什麼“好好好,我再也不敢。下次,一定,只在家里調戲你。”哪里怪怪的?
剛說完雙乳又被狠狠掐住“你——說——什——麼——”阿雪似乎喜愛上了這個動作。
乳頭從葡萄干,到被升級話梅干的過程,就再也沒人進來過。
直到兩人先後,偷偷摸摸走出廁所。
傍晚,沈家,家門口。
氣噓噓地放下提袋“你說她們是在這,還是在樓上?”我問道。
“還用說嗎?肯定還在樓上,小思那ㄚ頭可以在電視前坐一整天。”她理所當然道。
“那上我那吃吧。把東西拿進去放,吃的東西帶上就行。”空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雙乳。
這女人狠呀,說發飆就發飆,脆弱的小葡萄都掐這麼大力。
“疼嗎?”看我揉著胸,她樂得笑出了聲。
“嘿,痛表示血液有在流通,好事。有機會我也好好幫你舒筋活血吧。”說完便繞到她身後,往雙乳一握。
似乎是因為在家門口,阿雪顯得沒有像在外面那般抵觸。只是啐了一口,便喘著氣乖乖地任我揉著。
“你不覺得,這里也是戶外嗎?說不定電梯就上來,鄰居開門出來,或是小思突然走下來。”
我忽然覺得,在阿雪能忍受的道德極限忍受度游走,讓我有些興奮,忍不住開口問道。
乳頭被輕輕搓揉著“不…不會的,這時間都在吃飯…,很少有人走動…啊”抖著顫音輕聲道。
話剛說完“你們回來啦,在干嘛呢?”小思的聲音,便從身後樓梯間傳來。
因為是背對著,所以小思只能看到我們的背面。迅速抽出伸進上衣里的手,緩緩地轉過身面對她。
“嗯,我們在考慮要不要學學防身術,那些歹徒太壞了,該好好學學。”根本在說揉著奶的我自己。
快步走向我們“這樣呀,我好餓。媽,有帶吃的回來嗎?”看來完全不在意防身術是啥。
“有,有,買了你要吃的,還有很多好吃的小吃…”還紅著臉的阿雪,露出笑得很假的臉說道。
“太好了,姐姐跟我都餓了。所以我還想著下樓拿點吃的上去呢。”興奮地掏出鑰匙開著門說道。
“剛好,那就拿上去吃吧…等等,你說小靜餓了?你怎麼知道?”阿雪聽出了不對,急忙問道。
推開了門“對呀,她剛剛說了“餓”字,大概下午琴彈太多了。”接過我們手中的提袋,繼續說道。
樓上,客廳中。
沒有管小思的胡吃海喝,阿雪盯著靜靜吃飯的小靜,似乎想從動作中讀出什麼想法。
“你先吃吧,等等再看看小靜的狀況。”說完夾了菜,放在三人的碗里。
終於端起碗吃了起來“她已經很久沒開口了。”有點心不在焉地吃著。
“或許就像你早上說的,接觸她喜愛的事物,能幫助她脫離困境。”阿雪接著說。
“一定可以的,你要對她有信心,因為她是你的女兒。”語氣肯定地說道。
“對呀,就像我,我也是讓你很有信心對吧,媽。”小思抬起猛吃的頭,信心十足地說道。
看來這孩子也不是真傻,該說的話一點也不會少說。
輕撫了她的頭“對,你們兩個都是媽的好孩子。”阿雪有點安慰地說道。
“小思,這是申大哥的家,等等吃完記得收拾干淨,不要亂來知道嗎?”
在吃完後,看到阿雪心不在焉,便開口邀她去散步。
出門前,阿雪對還沒吃飽的小思說道。
行了個可愛的軍禮“知道了,你們安心的去吧。”我還早登極樂呢,這說話技巧還得調教調教。
公寓大樓附近的大型公園。
走在路燈昏暗的假湖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大部份都是圍繞在小靜身上。
“你說,她要是一輩子都好不了怎麼辦?”認識我後,她的負面情緒似乎有了出口。
摟著她的肩“既然醫生說她症狀算輕的,那表示要治好的機會也相對高點。”
“再說,她今天不也進步了嗎?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目的地不會太遠的。”
鼓舞著她的說道。
“能認識你真的是太好了。”似乎無法表達謝意,只能緊緊握住我的手。
走著走著,兩人走上了眾多土丘上的其中一座涼亭。
十幾米的高度,讓視野得到了極大的延伸。
兩人扶著涼亭邊欄,看著遠處的市景繁華,在這時間,除了蟲鳴,涼亭四周顯得極為安靜。
靠在我胸前的她,突然撫了撫我的胸口“還疼嗎?”似有愧疚地問著我。
“怎麼會,這是普通人想要還得不到的‘’懲罰‘’呢。”看她心情好轉,便轉著話題道。
回頭刮了我一點“就你這輕浮樣,就該再多掐幾次。”說完手又往我胸口掐去。
只是這回力道輕了很多,就像是愛撫搓揉般,讓疼痛的雙乳,在已有的刺痛中有點舒爽。
伸手將她扳正面對自己“你說在這樣的公園,有多少像我們這樣的人?”意有所指的問道。
“你是說?”她不解地問道。
低頭親吻著她的唇“像我們這樣在戶外,行夫妻之禮的人。”聲音從唇齒間傳出。
推了推我的胸口“這邊可能有人,被看到…不好。”她有點排斥地說道。
一只手伸進她在廁所換下的米色絲質襯衫“不會的,一路上我都看過了。”我不無唬爛地道。
一路上的確是沒見著人,但那也只是指一般道路,道路邊可是有廣大的草坪。
“看著萬家燈火做愛,應該挺有感覺的,你覺得呢?”手穿過胸罩底部,開始緩緩地揉著。
被冰冷的手碰觸,她的胸部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嗚…哪有你這樣的,不是要陪我散步嗎?”她道。
另一只手也伸了進去揉捏著“現在是散步過後的自由時間。”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她被搓揉的有些燥熱,胸頸開始雲霧似的,冒出了片片紅暈,下體也有些晃動。
口中唾液也逐漸溢出,吻得兩人口中“嘖”
“嘖”水聲作響,不禁開始吸啜著。
在我吸啜著她的舌頭時,她的身體不住地往我身上貼,微微發抖,興奮?或是感到羞恥。
“你會冷嗎?我記得今天在地鐵上被弄濕的內褲,已經換掉了呀?”有點惡意地問道。
或許是想起在地鐵上,被迫感受愛液泛濫的感覺,她手指掐住我乳頭的力道又加大了。
不打算回應她抗議似的,將手放在她從短裙中伸出的長腿上,輕輕地撫著,安慰她的不安似的安撫著。
輕撫似乎起了作用,她略粗的喘息緩了下來,掐住乳頭的力道也再次減弱。
知道她剛回想起,那在公眾場合被侵犯的恥辱感,便想著再幫她一把。
左手迅速地伸進剛買的小碎花短裙,直接就著新換的絲質內褲,輕輕揉起了陰蒂。
觸電般似的,她夾起了雙腿。被夾住的手動不了,但是手指依然能夠輕輕地按壓輕撫。
如此起起伏伏,情緒高低升降,她的理智不知道被羞恥感折磨的,還剩下多少?
“嗚——”被吻住的唇說不出話,只能嗚咽底傳出抗議聲,然後消失在我嘴里。
隨著輕觸陰蒂的時間加長,阿雪雙腿夾住我左手的力道逐漸減弱,最後干脆放開,讓我輕易地攻城略地,將手指伸進了陰道中。
手指一伸入“啊——嗚——嗚——”阿雪敏感地喊出了聲音。
抬起了吻著的唇,望著她的眼睛,那泛淚委屈的眼神,讓人好心疼。
“不要這樣看我,我疼你。”溫柔地說完,將陰道中的手指抽出,慢慢地放進嘴里吸吮著。
她抿著的唇,緩緩張開“我…我想…想要”放入嘴中的手指,似乎讓她想到了某些畫面。
說完主動將我口中的手指抽出,緩緩地含進了自己的口中,學著我吸吮舔啜。
慢慢抽出了手指“想得到,還得先付出。”將她按下,下體傳來了解扣拉煉聲,接著便是一陣溫熱。
並不急於抽動下體,只是就著阿雪口中溫熱,看著她晃動的發絲,加溫似的鼓動逐漸脹大的陰莖。
隨著陰莖漸漸脹大,阿雪的吸吮力道不斷加大,像是鼓舞著彼此般,競相比賽追逐。
停止了吸吮“可以了嗎?”阿雪抬起頭,皺著眉紅著眼,忍耐著搔癢般問道。
人在不熟悉的環境,總是會不安,希望借由熟悉的人、事、物得到安定感。
在這幾乎沒來過的涼亭,更別說在這開闊公開的做愛,熟悉的,只有我。
拉起她“轉過去”在她轉過身同時,一只手緩慢地揉著短裙下的柔軟臀部。
另一只手則徐徐拉起他的襯衫衣擺,讓胸罩已被拉開的雙乳露出。
並沒有脫下她的內褲,而是直接將陰莖隔著絲質內褲往陰道內塞。進不去,欲望也發泄不出來。
像是被搔癢般,她開始配合著我搖晃著下體,不安地搖晃著,不滿足地搖晃著。
轉過張口喘氣的臉“快點,別玩我了,快插進去。”
“我是在玩你呀,你沒感覺我的肉棒已經進到小穴里了嗎?”故意地笑道。
低聲喊道“才不是這種玩。”豁出去似的,斜著身子握住了陰莖,越過了內褲,一把塞進了小穴。
忍不住叫出“啊——”感受到已濕潤到快滴出愛液的陰道,除了溫滑的磨擦外,還有頻繁地收縮。
“嗚——好爽——”阿雪也同時嬌喊出。
“啊——啊——啊——”主動不停地前後晃動著臀部,阿雪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拉過她一只扶著圍欄的手,對著轉過來的臉說道:
“對,就是這樣,再大聲點,就能把其他人都叫過來。”燦笑的臉,突然皺成了一臉無辜地說道。
“到時候,就不是只有我干你。我可能還要排隊、抽號碼牌,才能插你的小穴幾秒鍾。”越發惡劣的語氣。
“嗚…”這時,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流出了淚水,豐潤的唇也噘了起來,極為委屈的樣子。
“你不…不要再欺…欺負我了,我只想要…要你干我。”阿雪委屈地抽泣了起來。
知道自己的目的已達成,想著也不想讓心愛的人太崩潰。
“好好好,我最愛你了。今天就只有我會干你,不會有別人了。”不停地哄著落淚的阿雪。
說著便掀開了披在臀上,隨著抽插擺動的短裙,雙手扶住細腰,直接開始專心地開干。
原本就因為緊張而頻繁收縮的小穴,此刻更因為規律的攪動抽插,越來越濕潤緊縮。
伸手將阿雪的一條雪白長腿往旁邊抬起,放在了圍欄上。
陰部整個曝露在外,不斷地抽動插入拔出,濃稠的愛液也跟著拔出時,一滴一滴的流出,滴落。
更因為大腿高抬,陰莖獲得了更好的插入角度,我整個人趴在她背上,讓陰莖更深地插入小穴內。
小穴被更深的插入“哦——哦——哦——哦——”阿雪的呻吟聲變了。從原本的主動嬌吟,變為被動的不得不。
每次的插入,都像觸動了她體內的淫叫開關。一聲一聲,隨著一插一拔,不斷地往來重復。
若是白天,現在可能在土丘下,便能見到趴在圍欄上,她雙乳上乳頭的晃動,想到這我很興奮。
抽插小穴的速度,也不斷地加快。
像是陰道最深處有好吃的兔子般,下體凸出血管的蟒蛇,拼盡了全力的往小穴最深處鑽動。
一下一下,越來越用力,每次拔出都帶出愛液灑出,阿雪穴內的抖動不住加快。
“嗚…”在我終於忍不住地憋氣聲中,陰莖前端在小穴內噴出了精液,不斷地噴出,直到我興奮的陰莖停止抖動。
“呼——呼——呼——”而阿雪,在早早高潮緊縮的陰道承受了精液地澆灌下,喘著氣放下了高舉的腿,緩緩地蹲下了身,背靠著圍欄不停地喘氣。
滿臉恍惚,還未回神。
在路燈光线亦無法照透的公園。
蹲著拉住我的手“我好累,腿抽筋了,都是你,你背我啦。”渾身狼藉不堪的阿雪嗔道。
知道是自己過份了,陪著笑幫她整理了下不潔的衣裙,便背起她走下了土丘。
背著她沿著來路,緩緩地往回走。
一路上,似乎還喘不過氣似的,深深地吸呼著,想把體內的不安排除掉似的。
敲了下我的頭“我警告你,以後再這樣玩我,我就不理你了。”不滿的抱怨聲在背後響起。
“好好好,以後不敢了。再也不這樣玩你了。”鎮重發誓般說道。
“我只會這樣搞你、插你、干你,或是想其他更奇葩的花樣。”惡劣的在心中腹緋道。
“這還差不多。”說著便整著趴貼在我後背,睡著似的緩緩呼吸著。
沒有察覺,被背著的身體,短裙下的臀部,隨著步伐晃動,不斷地滴落,一滴又一滴白色的精液。
就在兩人走後幾分鍾,陰暗的小道叉路,傳來了男人急促的說話聲音:
“快點呀你,剛剛聽他們說,在這邊的涼亭上有叫床聲。”
“趕緊過去看看,光想到就興奮得硬了。說不定還能撿點便宜,打免錢炮,快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