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下著蒙蒙細雨,從車窗里看出去,路燈的光斑好像變得更大了。那是一道橘色的光暈,看得令人有些眼花繚亂。
汽車行駛在陰暗潮濕的街道上,兩旁的人行道上,暴力犯罪的事件不停地在發生著,像是電影播放著的一幕長鏡頭。
這是個滋生犯罪的城市,罪犯們就像蛆蟲一樣,不停地從地下冒出。
除了蛆蟲,剩下的都是螻蟻。
市民們的命,就像螻蟻一樣,很多時候連一點預兆都沒有,就會橫屍街頭。
他們苟且偷生地活在這里,祈求著上帝的眷顧。
但是,這里好像是上帝永遠也看不到的地方。
啪!啪!
不知道什麼地方,有人開槍了。
從槍口里吐出來的火舌,就像閃電,一刹那照亮了整個昏暗的夜空。
但是蘇珊知道,就在這一瞬間,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霉鬼被無情地剝奪了生命。
咣啷!
不遠處,有一伙匪徒砸碎了街角上的一家首飾店,持著軍火衝進里面。帶頭的蒙面匪徒舉著半自動步槍,噠噠噠地朝著天花板上掃射了一陣。
“救命啊——”店里傳出一位婦女的尖叫。但是路過的人好像沒有聽見一樣,都低著頭加快了腳步。
匪徒們猖獗地砸壞了擺放在門口的櫥櫃,從一具具半身模特像上,摘下了光彩奪目的珠寶,塞到他們事先已經准備好的黑色布袋里面。
蘇珊穿著短靴的腳輕輕地點在刹車上,放慢了車速。
她的拳頭已經在方向盤上捏得咯吱咯吱作響,恨不得馬上下車,去狠狠地教訓一頓那幫無法無天的惡棍。
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下車。在白天的時候,她的身份是警察局警長,懲惡揚善,可是到了晚上,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蘇珊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指針已經指向了六點半,與約定的時間已經非常接近。如果在這個時候下車,難免會被耽誤了行程。
“閉嘴!你要是再敢叫一聲,老子就讓你的腦袋開花!”為首的匪徒惡狠狠地威脅著,槍口已經頂到了縮在牆角里的女店主的太陽穴上。
蘇珊從已經被砸開的櫥窗里望進去,看到蹲在地上的女店主不止一個人,手中還抱著一個只有七八歲大的小女孩。
小女孩哭得呼天搶地,好像要把嗓子從喉嚨里吐出來一樣。
“老大,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咱們撤吧!”另一個舉著衝鋒槍的蒙面男人說。
“撤!”匪首揮了揮手,招呼著同伙們登上了一輛早已在門口接應的吉普車里,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首飾店里,已經滿地都是碎玻璃渣子。女店主和她的孩子,好像怕被這些渣子割破了腳底一樣,仍然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
蘇珊搖下車窗,很想去安慰她們。可是猶豫了一下,又把玻璃升了起來。
在玻璃剛要升到車窗頂部的時候,她聽到小女孩在哽咽得問道:“媽媽!黑星女俠為什麼不去懲罰這些惡棍?”
女店主把女孩抱得更緊,說:“黑星女俠已經放棄了我們,她不會再發現了!”
黑星女俠?!
蘇珊的身子忽然震了震,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踩緊了油門,加快車速,在車道上快速地行駛起來。
加快了車速,街道兩邊的景象好像也跟著開始模煳起來,就像有人忽然按到了電視的快進鍵,讓那一幕幕犯罪現場快速地從蘇珊眼角的余光里掠過。
車子開出了城市,人漸漸變得少了起來,犯罪的場面,也跟著越來越稀少。最終,孤獨的車道兩旁,再也見不到人影了。
市郊的公路上,路燈看起來也很孤獨,尤其是在這樣的陰雨天氣。
這讓蘇珊感覺有些壓抑,所以她把油門踩得更死,似乎要讓汽車飛起來一樣,快速的奔馳著。
一整天,她都被埋在了厚厚的案卷里。
這些案卷她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再看,如果真要細究下去,她會發現每一樁,每一件,都和白黨有著密切的聯系。
只要涉及白黨的,最後這些案子都會不了了之,石沉大海。
她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每天的忙碌,似乎只是在給市民做一個樣子看,實質並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
道路上的行人少了,蘇珊的汽車也開得更加快了起來,她看上去好像在趕時間一樣。
道路的兩側,是一片綠油油的農場,本來這應該是一副生機盎然的畫面,可是陰雨的天氣,再加上頭頂上盤旋的烏鴉,不停地呱呱名叫,卻將其變成了一副哥特式的場景。
如果不是矗立在路旁邊的那座古堡,蘇珊恐怕真的要一腳油門踩到底,在這條無人的空曠道路上永遠得飛馳下去。
古堡看上去有些陰森,如果不是碉樓的其中兩個窗口里泛出一絲燈光的話,別人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到了德古拉的城堡。
古堡的塔尖尖的,有幾只蝙蝠在圍繞著塔尖不停飛舞著,就像永遠也落不到地面的枯黃葉片。
一年多以前,歌洛塔男爵古堡本來是整個城市最令人矚目的地方,歌洛塔夫人美艷的外貌,動人的身姿,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時候,總會引起許多富豪和爵士的注意。
可就在一年前,報上忽然傳出噩耗,歌洛塔夫人被一伙外號叫藍胡子的匪徒綁架,在與警方的激戰中,不幸被流彈擊中身亡。
從此以後,這座古堡就開始荒廢下來,漸漸的,變得無人問津。
許多路過古堡的紳士,都會在門前放慢車速,這里的空氣,好像還留著歌洛塔夫人身上的余香。
不過,整個城市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歌洛塔夫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很不幸,蘇珊就是其中之一。
蘇珊的車子緩緩地開下路基,在古堡門前停了下來。
古堡的大門前有一條護城河,河上架著一座石橋。
要想把車子開過石橋,當然是天方夜譚。
不過,古堡雖然沒有停車場,河邊卻有很大的一塊空地,足足可以容納下四五十輛轎車。
蘇珊熄了火,坐在駕駛室里,好像在發愣。看她的樣子,似乎極不情願從車上下來。
咚咚咚!有人在車前蓋上用力地敲了敲。
是一個長相丑陋的侏儒,他是如今替古堡看門的。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職責,那就是望風。
蘇珊隔著車窗,可以聽到那個侏儒在不停地罵罵咧咧,雖然聽不到他發黃的口齒里究竟罵的是什麼,但蘇珊可以猜想得到,一定不是什麼中聽的話。
“真是個討厭的侏儒!”蘇珊嘟囔了一句,推開車門,從車上跨了下來。
換下了警服的蘇珊,看上去已經不像在警局里那麼干練,一頭金黃色的卷曲長發從兩肩披散下來,讓她看上去多少有些嫵媚。
黑色的小西裝,內襯雪白的襯衫,襯衫下傲人的雙峰,將她內外兩層衣物都一起撐了起來。
襯衫的扣子只到鎖骨,露出一大截像白天鵝一樣的玉頸和幾乎能跟絲綢媲美的一大片胸脯。
下面的職業套裙,緊緊地包裹著她的臀部,勾勒出動人美妙的身姿。
裙擺只到膝蓋上,再往下就是兩截白皙筆直的小腿,腳上穿著剛剛只夠裹住腳踝的粗跟短靴。
她走起路來的時候,旁邊的人都會禁不住替她捏出一把冷汗,唯恐她將步子邁得大了,將那條緊得幾乎有些不太合身的裙子撐裂。
“快進去!博士他們早就在等著你了!”侏儒說。
蘇珊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和一年多前一樣,仍是單身。
沒有生育過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就像少女一樣。
當她抬起腳步朝著古堡前陳舊的石橋上走去的時候,被裙子包裹起來的臀部,也跟著夸張地一左一右搖晃個不停。
侏儒是不能進古堡的,因為他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不過,他站在石橋前,望著蘇珊在越來越濃的夜色里消失的背影,口水還是忍不住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通往古堡的石橋兩側長滿了暗綠色的植物,橋板之間的縫隙里,也生出了三四厘米高的青草。
蘇珊知道,這個地方雖然看上去荒涼,可每當遇上黑幫分子聚會的時候,這里又會變得像當年一樣熱鬧起來。
古堡的大門上,也長滿了爬牆虎,給人一種原始的感覺。
當大門朝著兩側打開的時候,門軸發出吱吱呀呀的刺耳聲音,聽得人後背一陣發涼。
“惠特曼警長,你終於來了!哈曼博士和奶酪騎士已經在二樓等你很長時間了!”
幾名黑幫分子正圍坐在火爐旁,從毛茸茸的臉上露出一副又黃又黑的牙齒來。
他們盯著這個美艷的警長,目光里的神色,好像充滿了戲謔和嘲諷。
蘇珊?
惠特曼在警局里的時候,是一名嚴肅干練的警探,但是到了這里,不免露出一副恐懼和嬌羞的神態來。
她沒有理睬黑幫分子們的調侃,踏上了螺旋式的樓梯,逐級朝著二樓上攀登。
城堡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就像中世紀時建成的一樣,樓梯的磚石上,長滿了青苔。
她不得不扶著台階旁的護手,小心翼翼地走一步一步往上走。
二樓的大廳看起來寬敞明亮,足足有十幾英尺高的穹頂,給人一種高貴奢華的品味。
大廳的地面同樣是用青石磚鋪成的,幾百年來,被歌洛塔家族的人不停來往打磨,已經變得光熘熘的,像一面鏡子,能夠將靠在牆邊火盆里的光芒全都倒映出來。
每次踏進這里,蘇珊都有種可怕的錯覺,讓她以為自己已經成了那些惡徒的幫凶。
大廳的中央,圍著幾個人影,蘇珊一眼就認出坐在輪椅上的枯瘦老頭,正是哈曼博士,像小丑一樣上躥下跳的,是奶酪騎士,剩下來的人,都是白黨的頭目。
身為警員,她本應該立刻將這些惡徒全都繩之以法,但是現在,她卻不敢。
被人影圍在中間的,是一個穿著皮衣的修長結實的女人。
女人長了一頭金黃的頭發,像瀑布一樣從兩邊肩膀上掛落下來。
不過,這一頭秀麗的金發,看上去有些凌亂。
黑星女俠勞拉?
布魯斯,曾被譽為這座城市唯一的曙光,罪犯的克星,自從一年多以前,女俠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城市里的人都以為她已經放棄了市民,但誰也沒有想到,她卻被白黨吊在這里,受盡凌辱和虐待。
一年多前,黑星女俠和蘇珊先後中了白黨的毒計,身陷囹圄,不得脫身。
在這里,她們兩個可憐的女人,每天被白黨拍攝著不堪入目的AV,流向地下黑市。
同時,身心也遭受了進一步的摧殘,萎靡不振。
相比之下,蘇珊還是比較幸運的。
至少,在白天的時候,她還可以回到自己的警局,雖然不能按照意志打擊罪犯,可也能讓她一整天免收白黨的凌辱。
可是到了晚上,她還是無法逃脫噩夢,來跟屈辱的黑星女俠作伴。
勞拉的皮衣看上去光彩奪目,就像新的一樣,鋥亮的黑色皮革上,同樣泛著一陣陣金黃色的火光。
蘇珊可以猜想得到,她剛剛被白黨喂下避孕藥,已經變身成為黑星女俠。
要不然,她身上的戰服,絕對不可能像現在看起來的這樣高貴整潔。
白黨很多時候,都會給勞拉定制一身黑星女俠的戰服讓她穿上,不過定制的皮衣皮靴,一眼就能看出是廉價貨。
唯有在她變身的時候,這身戰服才會真正散發出它特有的光芒。
“哈哈!咱們可愛的警長小姐終於來了!快過來,猜猜我今天給你們安排了什麼節目?”
奶酪騎士聽到身後響起了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清脆的聲音,回過頭來看見蘇珊正好登上二樓的大廳,頓時露出一副狂喜的表情,拍著說大叫。
蘇珊已經成為了白黨的性奴,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很多時候,蘇珊都竭力地想要否認,可是一次緊接著一次的調教,讓她徹底屈服下來。
她走到奶酪騎士的身邊,看到勞拉被穹頂上掛下來的一根繩子緊緊的束縛起來,她的雙臂被無情地扭向後背,兩條小臂一起朝上,被綁在一起。
也許惡徒覺得用這麼簡單的辦法對付黑星女俠還有些不太放心,又有繩子在她的身上緊緊地纏繞了幾道。
其中一道勒在她的乳房上端,另一道綁在她的乳房下,兩個繩子相距不過三根手指的寬度,將她兩只豐滿堅挺的乳房用力地擠了出來,就算隔著戰服,也能看出硬邦邦的,好像兩只充滿了氣體的氣球。
勞拉的臉上戴著一副蝴蝶形的面罩,蓋住了她的大半個臉龐,看起來有些像晚會時出場的神秘嘉賓,讓她顯得更加性感,捉摸不定。
她的下身同樣穿著黑色的皮質短裙,僅僅能夠蓋住她的大腿根部和屁股,從裙擺往下,一直到膝蓋上方,裸露著長長的一截雪白大腿。
大腿性感而健美,幾乎看不到半點贅肉。
膝蓋以下,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過膝長靴,靴子的後跟足有十幾公分,且尖銳如刀。
勞拉顯得有些站立不穩,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摔倒在地上,要不是她身後的繩子使勁地朝上牽扯著她,說不定她真的會癱軟在地。
不過,這也怪不得女俠,因為她只能用一條腿著地,另一腿的腳踝和膝蓋上被幾道繩子緊緊地扎了起來,從側邊提上去,一直提到超過了腰部,兩條腿被無情地分叉開來。
黑星女俠向來是以性感和勇敢聞名於整個城市,當她穿著短裙現身時,與罪犯打斗起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會為她捏出一把冷汗。
因為她的戰裙實在太短,隨時都會有走光的危險。
不過,當她的一條腿被高高地吊起來的時候,裙子的遮蔽作用已經蕩然無存,裙擺已經被掀起到了腰上,只剩下連著裙子的類似於三角褲的一條護襠。
護襠已經被人撥到了一旁,露出她極其想要遮蔽的私處。
自從她中計被擒之後,不知道已有多少男人玩弄過她的肉洞,此時看起來,豐美的肉唇顯得已經充血,變得了鮮艷的紫紅色,堅挺的肉珠像長在她身上的一根毛刺,尖尖地從那一堆淫肉里鑽出來。
整個陰戶的周圍,已經煳滿了白色渾濁的精液,不停地掛下來,就像山洞里的锺乳石一樣。
幾條精液尤其沉重,等到水珠掛不住的時候,就順著她修長的大腿緩緩地流下來,正好流進她的高腰靴筒里。
看來,在蘇珊到來之前,勞拉已經又經歷了一次殘暴的輪奸!
如果說城市是上帝看不到的地方,那麼這座古堡,就是上帝的盲點。
上帝的恩惠永遠也到不了這里,正義無法在此伸張,法律形同虛設,簡直就是世界上的法外之地。
這里,最邪惡的人洋洋自得,正義的使者反而要受他們的挾持和凌虐,光明和黑暗被永恒地顛倒過來,日夜不分。
勞拉有氣無力,腦袋垂在高聳的胸前,身子隨著繩子的晃動,左右搖擺。
她聽到蘇珊的腳步聲,終於抬起頭來,透過蝴蝶形的面罩,她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神采。
不過,就在她看見蘇珊的一刹那,頓時又如獲救星般的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