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話說青雲山乃當世修真道門之首,與焚香谷,天音寺合為天下三大正道門派, 鎮壓魔教黨人。
近日,卻有人在這青雲山門下做下一件慘案,把青雲山山腳的草 廟村村民屠殺殆盡,只有三人幸免遇難。
青雲門,上清殿。
“鬼,鬼……惡鬼……”一個樵夫打扮的中年人面色慘淡,帶著恐懼的臉色不斷地驚叫道。
此人正是草廟村幸存者之一的王二叔。
在他的不遠處,有兩名少年正眼眶紅腫地看著他,卻是另外兩名幸存者,張小凡和林驚羽。
此時殿上端坐著的都是青雲門七峰首座,見到這樣的場景,無不低聲輕嘆,哀其不幸。
為首一人,鶴發童顏,卓爾不群,一襲道袍整齊地穿在身上,雖然須發皆白,雙目卻炯炯有神,中庭飽滿,正是青雲門掌教道玄真人。
林驚羽靜了靜神,已經從哀傷中恢復過來,拉著張小凡走到道玄真人座下,便跪倒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道玄微嘆一聲,對他們二人說:“起來吧。”聲音中帶著無量的道法,以撫平他們的情緒。
兩人都支起腰身,抬頭看向道玄。
殿中的幾位首座都在打量著眼前兩人:張小凡神色木訥中帶著一絲畏懼,似乎不敢與諸位高人對視,反觀林驚羽,雖然處於悲傷之中,眼神卻依然帶著一些神彩,小小的俊臉竟沒有膽怯的神色。
殿中之人都是修煉了無數甲子的真人,自然一眼看出了林驚羽的資質頗為優秀,道玄似乎又有把他們二人收於門下的想法,都想把林驚羽納入自己門下,卻沒有人理會一邊的張小凡。
在眾人細細打量林驚羽時,道玄和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師的眼中卻是多了一絲不同的意味。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訝和懷念,而水月大師的眼神更復雜一些。
因為眼前這個林驚羽,實在是太像年輕時期的萬劍一。
一樣的俊朗,一樣的傲氣,一樣的天資。
恍惚間,水月眼神有些迷蒙了。
她向道玄看去,仿佛極力地要從他身上看到那個人的影子。
回想當年他們師兄弟二人,一樣的天資,是那樣的相像。
然而,道玄畢竟只是道玄,水月大師把復雜的眼神收回,不再去想那些舊事。
道玄也漸漸回過神來,想起他們二人還沒有著落,便與幾位首座商量把他們收於門下。
田不易反應過來,本是暗中提示道玄大竹峰的門人太少,想把林驚羽收於門下,沒想到被蒼松橫截一道,最終林驚羽歸於龍首峰,張小凡則投在大竹峰田不易門下。
最終敲定了事情的處理方法,幾位首座也准備離開上清殿。
只有水月大師臨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道玄,眼里不知是何含意。
道玄回以深深的目光,便轉身離去了。
水月大師暗嘆一聲,也只好收拾心情,回小竹峰了。
深夜,小竹峰。
今日回想起許多往事的水月大師正難以入眠,獨自對著燈火沉思。
只見她已經卸下發髻,多年來一直盤著的烏黑長發此時隨意地披在肩上,山中無甲子,盡管已經修煉百年,水月大師依然透著一股純潔羞澀的氣質。
銅鏡中,是一個略顯失神的絕美女性。
嘗盡滄桑的眼神和恬靜的臉龐完美地結合在一起,飽滿的雙唇塗著一層淡淡的胭霜。
仍是處子的水月身上卻有一股少婦風情,雪白柔軟的道袍掛在身上,卻不像平時一樣整齊,此時的水月衣著散亂,慵懶地斜躺在長椅上。
平時掩蓋在道袍中的優美曲线正在這夜深時分玲瓏凸顯。
翹挺的雙乳被環抱在玉臂中,盈盈一握的腰身下是圓潤的香臀,筆直修長的雙腿正交叉地搭著,裹在道袍的下裙中,只露出晶瑩如玉的一雙小腳。
水月大師收回沉思的目光,微微伸了個懶腰,豐滿的酥胸更是向上挺起。有些困乏的她帶著嗓音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便准備到床上休息去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輕微得幾乎無法察覺,但水月大師已經反應過來,身上的肌膚一下緊繃起來,厲聲問道:“那位高人在門外鬼祟?”
能夠避過小竹峰的眾弟子,其中還不乏陸雪琪和文敏等修為頗深的幾個,來人的修為不可謂不深。
門外那人微微一笑,輕聲道:“師妹還是這般警惕啊。”
聽見那聲音,水月驚愕地道:“道玄師兄?”
這不由得水月不驚,身為青雲門的掌門,如果道玄要見水月,大可在白天直接把她召到通天峰,又或者光明正大地造訪小竹峰,卻為何會在深夜這樣“偷偷”而來。
道玄似乎聽出了水月的疑惑,也不解釋,只是開口道:“夜深風涼,師妹就這麼把我這個師兄晾在門外,我這把老骨頭可是經不起風寒啊。”
道玄的道法早臻天境,這小小的夜風怎能傷得了他,只是故意打趣水月,要進屋和她詳談。
水月也是有點尷尬,她此時早已脫去道袍,身上只有單薄的紗衣,俏臉上帶著倦容,慵懶的眼神竟是有些嫵媚。
如此深夜,把道玄請入自己的閨房,水月也不知是否合適。
門外的道玄等了半晌,見水月沒動靜,低嘆一聲道:“看來師妹是不歡迎師兄了,也罷,那我便明日再來拜訪吧,師妹早點歇息。”
“吱呀!”就在道玄要轉身御劍離開時,水月的房門忽然打開,淡黃的燈光打在道玄修長的墨綠道袍上,有了幾分悲涼落拓的感覺。
道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似乎篤定了水月會開門。
水月大師杏眼微側,佯怒瞪了他一眼,也不請道玄進屋,只是轉身去了。
身後的道玄看著水月婀娜的體態,扭動的翹臀似乎扇出一股香風,心中的道胎也有了一絲松動。
他深吸一口氣,便跟在水月身後進房去了。
水月隨意地束了束垂在肩上的長發,把它們撥在腦後,性感滑嫩的鎖骨便裸露在衣襟中,一道並不狹窄的乳溝顯示她此時並沒有任何裹胸之物,道袍之內便是一絲不掛。
道玄不敢去看她的胴體,只是盯著水月的眼睛道:“師妹,今日那林驚羽……如何?”
說罷觀察著水月的反應。
果然,水月雙眸一亮,接著馬上掩蓋下去,臉色淡然道:“資質上佳,於修道一途似乎頗有天賦。掌門師兄難道就為這事深夜造訪嗎?”
道玄知道這是水月故意不提起,也不打破,他整了整道袍,到水月對面坐下,看著水月道:“師妹,還記得萬師弟當年的模樣嗎?”
聽到“萬師弟”三個字,水月大師臉色一震,帶著驚訝和疑惑看著道玄,那個幾乎被門派遺忘的人,竟在此刻被道玄隨意似的提起。
水月合起雙眼,凝氣道:“道玄師兄,今日是發生了何事,竟讓你提起了最痛恨的萬師兄?”
道玄看著緊閉雙眼的水月,高聳誘人的酥胸隨著她的呼吸起伏,如同青雲山最迷人的峰巒,薄薄的紗衣被繃出幾重褶皺,貼合著肌膚,夜色下散發著魅惑的光澤。
道玄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凝重,他低聲道:“師妹莫非還在掛念著萬師弟?”
水月聽到這句話,猛地睜開眼睛,輕喝道:“道玄師兄!”
似乎內心的秘密被道玄打破,水月不敢看向道玄,低聲繼續道:“當年萬師兄待我如親妹,寵我護我,何況當年他是何等意氣風發,師妹心中對萬師兄只有崇敬之意,道玄師兄別再妄言。”
道玄也被水月的一喝嚇了一驚,再聽著她之後掩飾般的話語,內心不知是什麼滋味。
當年萬劍一還在時,如今青雲門風頭最勁的幾個首座都是他的擁護者,年輕的水月更是不可自拔地迷戀著萬劍一,然而萬劍一的心卻是在如今田不易的妻子蘇茹的身上。
可憐道玄一直苦戀著水月,卻無法表白。
時過境遷,萬劍一如今已不在,修道百年之後,道玄的道心也越加穩固,再也沒有想起當時的年少輕狂。
直至今日林驚羽的出現,才讓他和水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卓爾不群的萬劍一。
道玄見水月不願真心說話,只得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今日見那林驚羽和萬師弟十分相似,想起了當年的往事,故而來與師妹敘話。夜深了,師妹早點歇息吧。”
說罷,道玄起身便要離開。
水月卻忽然開口道:“師兄,當初那件事,沒人說得清對錯,只是師妹知道,你心中也不好過。而且……”水月頓了頓,俏臉有些少女的暈紅,轉頭道:“師兄的心意,當初……我是知道的,只是如今早已物似人非,我……”
“呵呵……”道玄打斷了水月,笑道:“修煉百年,還有何事不能淡忘,師妹休息吧,不必多想。”
“師兄……”水月看著道玄的背影,輕聲道:“若是再想起萬師兄,不妨……不妨再來與我解悶。”
道玄聽罷,也不回話,只是微微頷首,便推開房門便御劍離去了。水月在房內迷茫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廂,卻是兩個少女在被窩中傾訴著心事。
“師姐,上次弟子比試你不是認識了大竹峰了宋師兄嗎?”
較為年幼的少女輕聲問道。
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卻是長得眉清目秀,眉毛細長如柳葉,靈動純潔的眼睛帶著好奇,可愛的小瓊鼻下是薄薄的兩片櫻唇。
果真是一個美人胚子,過個兩三年必定能出落成絕世美人,這個少女正是陸雪琪。
而被她稱作師姐的女子則是水月的大弟子文敏。
上次的青雲門弟子比試,機緣巧合之下與大竹峰大弟子宋大仁結緣,之後更是兩情相悅,只是礙於師門,無法一訴衷腸。
此時被陸雪琪這樣問道,她姣好的面容上微微泛紅,嬌嗔道:“沒事提他做什麼?”
陸雪琪也是輕輕一笑,解釋道:“我只是想知道,田師叔的修為那麼高,為什麼不把神劍御雷真訣傳授給宋師兄呢?”
文敏才知道自己表錯情,臉色先是有些羞意,接著道:“你以為神劍御雷真訣是那麼好學的嗎?這真訣是我們青雲門的不傳之技,不僅對施展者的修為要求極高,一旦施展則是毀天滅地的威力,若不能駕馭,還會傷及自身。宋師兄入門雖早,修為卻不算太深,所以也沒有學會神劍御雷真訣。”
陸雪琪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心中悄悄立下一個目標,便是要向水月大師請教神劍御雷真訣。
文敏見陸雪琪不答話,也只是笑笑,她知道陸雪琪從小性子便這樣淡泊,已經習以為常。
兩人在床上各有所思,半晌便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大竹峰田不易的房間內也是有兩人深夜未眠。
“師門不幸啊!”
房間內,已脫去外衣的田不易捶胸頓足地對蘇茹說道:“已經收了六個笨蛋,今天掌門師兄又塞一個笨蛋給我,真是……”田不易此時已經懊惱到說不出話了。
蘇茹在一邊哭笑不得地看著田不易漲紅了臉,等他氣消了一點時,便走到他身前,替他整理著衣著,微笑著安慰道:“這不是說明了掌門師兄信任你的能力嘛!”
“可也不能總給我些爛谷子啊……”田不易嘟噥著道。
蘇茹無奈地白了他一眼,無意中帶著些少婦的嫵媚,半含秋水的丹鳳眼習慣性地帶著寫閨趣。
田不易被蘇茹這樣一看,胸口竟有些欲火在蠢蠢欲動。
他環抱著蘇茹,調笑著陪伴了自己百十歲月的愛妻道:“當初見到你那種迷戀的感覺,到了今日都還有,上天真是眷顧我,給了我這麼一個好妻子。”
蘇茹聽著田不易的情話,風韻的俏臉也忍不住羞紅,不禁啐道:“都多少歲的人了,還是這麼老不修……”
田不易嘿嘿一笑,大手攀上蘇茹的酥胸,開始輕輕揉捏起來。
盡管已經山中百歲,修道的蘇茹看起來卻依然如妙齡女子一般,只是盤起的長發和眼角邊帶著的少婦媚意顯示了她早已嫁作人婦。
豐腴的身材並不顯得肥胖,卻是恰到好處,多一分先多,少一分嫌少。
渾圓如倒扣大碗的玉乳正在田不易的玩弄下掙扎,纖細的腰肢嬌羞地扭動著要躲開大手的追逐。
蘇茹忽然頑皮一笑,蓮花般的玉足踩在田不易的腳背上,輕盈一轉,便是脫離了他的懷抱。
田不易只聞到一陣香風,蘇茹便已跑到梳妝台邊,正兩手撐在背後,胸前澎湃如花蕾綻放,媚笑著勾引田不易的侵犯。
“來追我啊……”蘇茹櫻唇輕啟,舌尖滑過潔白的玉齒,抬起修長的左腿向田不易伸去。
田不易被蘇茹這個動作勾得血脈賁張,他急急地向蘇茹撲去,大手才碰到她的腳掌,又她逃了開去。
蘇茹“咯咯”一笑,轉身到了衣櫃處,突然假意跌倒,背對著田不易趴在衣櫃上,豐滿的翹臀高高聳起,正對著田不易。
若是大竹峰門下弟子看到平時端莊婉爾的師母擺出如此風騷的姿勢,估計都鼻血流盡而亡。
蘇茹此時也是兩頰燒紅,與田不易結合百年,這樣肆意地勾引他的次數,一個手都能數過來。
其實也就只有在閨房之中,蘇茹才會露出本性。
年輕時蘇茹便是一個快意爽朗的女子,只是嫁與田不易之後才漸漸修身養性,變得雍容有禮,儀態萬千。
今日田不易心情不快,蘇茹疼惜丈夫之余,才想到這個方法取悅他。
田不易也知道蘇茹的心思,此時他已經完全投入進去。
看著蘇茹玉背與香臀的完美曲线,田不易只覺得肉棒膨脹,快要掙脫出來。
當年娶了蘇茹後,田不易歡喜之余經常與她動房事,所以肉棒雖大,戰斗力卻起伏不定,多數時間都堅持不了太長時間。
蘇茹也沒有怨言,只是默默忍受著。
田不易愛惜嬌妻之余也是有些愧疚。
今日他感到自己狀態極好,所以已經按捺不住要給妻子一次滿足。
蘇茹回頭向田不易拋個媚眼,嗲聲道:“不易,我想了……”
田不易如獲大赦地奔至蘇茹身後,露出猙獰的肉棒,撩起蘇茹的裙擺便急不可耐地刺了進去。
“噢……好大……”蘇茹嬌哼道。
田不易受蘇茹的鼓勵,對她微微一笑,便慢慢地抽插起來,一時間房內春色無邊。
“不易……嗯……快點,重點……”
“好緊……”
“啊……死人,頂到底了……”
……
這一夜,許多人不平靜地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