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少婦之心(曼娜的少婦歲月)

第12章 聞噩耗,賢文客死他鄉

  1

  曼娜經過了吳為的一番激烈肉搏,她食髓知味地有了一種不敢想象的膽大。

  然後,深陷其中濫情放縱、不能自撥。

  本來她並不屬於那種色膽包天的女人,但年青力壯的吳為卻讓她著迷,雖然他們偷歡縱情的時間還很短,然而她的狂熱、她的放縱,任何一個成熟的女人都不可同日而語。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而在她的床上卻正熱情高漲、淫興正濃。

  吳為揮動著的陽具,一陣比一陣重了,撞擊在她的小腹下面,那陣酥麻麻的快感讓她沉醉。

  一陣昏眩,曼娜覺得房屋頂好像要壓到她頭上來了一樣,她喃喃的叫了一聲:“吳為——我不行了——”她的眼睛也愈來愈模糊,看來看去,看到他的臉向她漸漸湊近來了。

  他的兩個太陽穴上的青筋暴得老粗,刮得鐵青的兩頰變成了豬肝色。

  曼娜一直看見他的喉骨一上一下的移動著。

  她的身子抖動得愈來愈厲害,她嘬著嘴唇,把他微吐出來的舌尖含住了,舌頭在她的口腔里快活地伸動著。

  房里漆黑,窗外開始起風了,天井的桂花樹葉子窸窸窣窣亂響起來。

  窗子沒有關好,劈劈啪啪地拍打著。

  悶雷聲愈來愈急,一陣涼風吹了進來,直逼到曼娜赤裸的身子,她感到渾身無力,如同漂在水面上一樣,軟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曼娜轉過頭去,她看到男人削瘦的輪廓側映在枕面上,顴骨高聳、鼻梁挺直,像刀斧鑿過一般棱角分明。

  一頭豐茂的黑發,蓬亂的覆在他寬朗平滑的白額上,透著一絲沁甜的清新香味。

  那根陽具還堅硬地豎立著,極其誘惑地刺激著曼娜剛平息了的欲火。

  她全身的血液歡騰般地跳動著,並且一齊凝聚到了她的小腹那兒,她連忙把散落的頭發抿了一抿,將手背額頭上的汗揩干淨,跨過一條腿,就墩坐在他的上面。

  陽具堅挺不屈地讓握在手中,她搖晃著屁股,准確地將它吞納進去了。

  吳為撐著雙臂,扶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曼娜那副迫不及待、飢渴難耐的樣子,讓他震驚。

  插進她里面的陽具,讓熱燙的淫液包裹著,還有一陣輕輕地像小兒吮吸乳房似的抽搐。

  他的心激動得已經快跳出來了,熱辣辣的一股血液在他身里化成了一團熱氣,一面翻騰,一面直往上涌。

  曼娜一上去便顯得熱烈狂亂,她起落套動、扭擺篩磨得十分奔放自如,弄得吳為跟不上她,顯得有點笨拙。

  只見她仰起頭、垂著眼、眉頭皺起,身子急切的左右擺動,好像一條受魔笛制住了的眼鏡蛇,不由自己的在痛苦的舞動著,舞得要解體了一般。

  不一會,她臉上掛滿汗珠,一絡頭發覆到臉上來了。

  房間里又熱又悶,空氣濁重得很,紗窗上不斷發出“噗咚、噗咚”蛾子撞闖的聲音。窗外一陣連一陣響著隆隆隆沙啞的悶雷。

  梅姨的額頭一直不停地沁汗,她覺得快悶得透不過氣來了。

  終於,痛苦不堪地閉上眼睛。

  外面的雨嘩嘩地往下落著,她能感覺得到對面房間曼娜越來越沉重的喘氣聲。

  漸漸的,她放縱的呻吟,毫無克制、肆無忌憚,伴隨著嘩嘩的雨聲此起彼伏。

  一道閃電劃過,雨聲依舊,曼娜的呻吟聲依舊,梅姨分辨不清自己這時候究竟是嫉妒,還是被那急迫的聲音撩撥得有些衝動。

  突然,她睜開眼睛,把手探進褲衩里,撥弄著那肥脹了的肉唇,手指在雙唇頂端那兒摩挲揉搓,禁不住渾身酥顫起來,越是控制,越是酥顫得厲害,一個不留神,陰道里竟汪出一股濃稠的淫液來,比對面房間床上真刀真槍拼殺的那兩個人先行噴射而出。

  而這時的曼娜,也越發覺得吳為那根堅頂在陰道里的陽具膨脹得厲害,就要頂進她的子宮里面了一樣。

  她狠狠地幾下砸落,陽具便在她的陰道里炸開了來,曼娜的里面就用力緊縮一下,一陣入心入肺般的快感使得她快喊了出來:“哦,不要——不要——”她快活地呻吟著,她覺得整個身體在往下沉。

  曼娜額頭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的開始落到他的胸膛上,她聽見自己挫牙發出的聲音。

  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間膨脹起來,脹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她將臉拼命地緊緊貼在他的胸脯上。

  雨緩了,房間里也安靜了下來,透過窗戶那陣微弱的光,可以看見床上交股疊臂的兩具肉體。

  曼娜的眼睛酸澀得如同潑醋,喉頭干得直冒火,全身的骨骼好像一根根給人拆散開來,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四肢東一只、西一只,攤在床上,全切斷了一般,一點也不聽身體的脈動。

  俯臥在她身旁的男人,一只手攬在她赤裸的胸脯上,像一根千斤的鐵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窗外漆黑的天空,不時有閃電從窗口劈進房間里來,映得男人瘦白的背脊泛著微微的青輝。

  他的呼吸時緩時急,微溫的鼻息不斷地噴到她的腮上。

  她聞得到他的呼吸中,帶著鴉片濃郁的香味。

  放在樓下的電話,這時響起了尖厲的響聲,一陣比一陣地急促。

  曼娜翻了個身,她疲軟得不想起床,而身旁的吳為更是把被單扯過、蒙住了頭,雙臂反而將曼娜赤裸的身子摟得更緊。

  就聽見梅姨鬼叫狼嚎一般大叫著:“曼娜。不好了,曼娜。”

  曼娜見她急急地跑進房間,她的身上只披著一件上衣,兩個乳房圓鼓鼓的,像柚子一樣;然後,發了瘋一樣跑向床前大聲喊道:“不好了,林先生出了車禍,人已經不行了。”

  曼娜從床上騰地起身,她的嘴巴只會發抖,臉上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來了電話,他們的車子掉進了山崖,車上的人全死了。”梅姨結結巴巴地說。

  一股陰森的冷氣,從曼娜的發根沁了進去,她打了一個寒噤。

  這時,才發現他們都赤裸著,曼娜把身子伸展,想撈起地面上的衣物,身子晃了晃,結實的臀部左右擺動著,一只筋絡虬盤的棕色手臂,一把將那撮緊細的腰肢撈住,扶往前去。

  梅姨覺得一陣耳熱,太陽穴開始抽搐起來。

  林賢文和吳先生這次領著市里的一批領導到香港考察,同行的還有一個副市長,還有其它幾部門的領導,一行人在香港吃喝玩樂,時間耽擱得太長了。

  結果選擇連夜趕回來,又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那汽車便掉進了山崖里。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唬得曼娜六神無主了,唯一能做的是嚎啕大哭起來。

  像是受到了傳染一樣,梅姨也跟著淚流滿面,還把沉沉入睡的愛雲愛華弄醒過來。

  兩個小家伙睡眼惺忪不知所以,見大人們沉浸在悲痛中,哭得昏天黑地似的,也跟著哭了起來。

  其實,在曼娜的心中,遠沒有當年丈夫死去的那種悲痛欲絕的哀傷,賢文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經無足輕重,反而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加上此時吳為把個一臉梨花帶雨、嬌揉做作的身子摟在懷中,她更是把臉貼到了他的胸襟上,竭力抽泣。

  她的心一下一下劇烈的跳動起來,跟隨著哭聲一陣緊似一陣的敲擊著。

  突然,她感到一陣黎明前惴惴不安的焦慮。

  她似乎聽到黑夜的巨網,在天邊發出了破曉的裂帛聲。

  倒是梅姨的哭顯得真實,她哭賢文的意外來得太早,把她的如意算盤全都攪亂了。

  所以,哭得呼天喊地氣促心碎了似的。

  吳為這邊安慰一個,那頭照顧一個,更多的是在曼娜身上摟抱親憐,盡管吳先生是他的叔叔,但跟他更沒關系,吳先生在香港就有好幾個兒女,再怎麼輪也輪不到吳為為他哭喪。

  2

  次日,關於香港富商賢文和副市長的噩耗就傳開了。

  市里專門派了人來家里安撫,因為是在外地發生的車禍,所有的屍體都慘不忍睹的,只好就地火化了,已經有專車去接回那些骨灰。

  曼娜一家子的人,便讓人接到了殯儀館。

  剛到那里,就見坪里整齊地停了二十來輛轎車,每輛車旁都站著些表情肅穆的人。

  曼娜一襲黑色的西服,樣式簡單的白襯衫,因為稍夸張的大領子顯得跋扈而時尚。

  修身而帶些彈性的面料,勾勒出飽滿的胸部曲线。

  窄裙剛剛到膝蓋以上,在臀部的位置包裹得有些緊,那里的豐潤和腰部的苗條形成鮮明的對比,令在場的男人無不心不在焉。

  骨肉均勻的修長的小腿,裹在閃著微微珠光的黑色絲襪里,踩著一雙秀美的高跟皮鞋。

  這一切都顯得很完美,她一臉的靜寂,不濃不淡的眉毛彎成悅目的弧度,微翹的睫毛將一雙長長的美目愈發突出,眼圈下微微透出來的陰影,也輕易被忽略。

  筆挺的鼻梁,既挺拔又嫵媚,飽滿的嘴唇未施口紅便自然紅潤。

  瞧那淡定的神情,卻又像多了五、六年的歷練。

  她上前接了骨灰盒。

  撫摸著骨灰盒泣不成聲。

  有領導過來安慰著送她,她這才帶著一雙女兒,還有梅姨捧著骨灰盒子送進了殯儀館。

  這時,其他的人也捧著骨灰盒魚貫而出。

  十幾個人的家屬便一齊哭號,頓時哭聲震天。

  在林賢文的吊唁大廳里,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放在兩旁。

  靈堂內疏疏落落,只有幾位提早前來吊唁的親戚朋友。

  四壁的挽聯掛得滿滿的,許多幅長得拖到地面,給風吹得飄浮了起來。

  堂中靈台的正中,懸著一幅賢文的遺像,台上供滿了鮮花水果,香筒里的檀香,早已氤氳的升了起來了。

  由於這一次事故的特殊原因,所有殯喪活動都由市里統一安排,這也讓曼娜輕松了許多。

  即使是在喪禮的日子里,身穿白色或是黑色孝服的曼娜和吳為,也沒忘記忙里偷閒繼續偷樂歡娛一番。

  他們為即將來臨的徹底自由興奮不已,十分高興地盤算著自己未來的幸福。

  吳先生那家中,幾個兒女正為他的那一份遺產鬧得不可開交、大打出手了,甚至揚言將要對薄公堂,尋求法律的解決。

  吳為知道他已經沒戲了,反而放下心來,一心一意地纏著曼娜。

  晚飯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著滿桌子的杯盤狼藉,曼娜貼著吳為的耳朵根說了句什麼。

  梅姨注意到了曼娜細長的手指,在吳為的胳膊上很有意味地捏了一下,注意到了他眼里流露出的歡欣和喜悅,曼娜若無其事,掃了剛吃過了晚飯在客廳玩耍的一雙女兒一眼,臉帶微笑揚長而去。

  吳為迅速地擺脫了還糾纏著他的愛雲愛華,剛剛上樓進得門,他就用腳後跟將門蹬了一下,門便很響地關閉了,他突然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曼娜,並在她的頸項間熱烈地親吻。

  很快的,他就扯下她窄裙後面上的拉鏈,曼娜想扭動身子躲開時,那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飽滿的屁股。

  吳為將個身子反轉過來,手忙腳亂地解脫她的襯衫,當他拿掉了她的乳罩,一對乳房肉呼呼的立即彈了出來。

  曼娜的衣物被剝落的那瞬間,她感受到了一種被強暴的氣氛,同時她發現自已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吳為粗魯脫下她的內褲,而自已則敞露著上身,隨即把她壓在床上,曼娜想叫嚷,對方的唇已經貼了上去,那是長而熱情的吻,使她逐漸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探索到了她的小腹下面,兩個人如貓一般地不斷調弄著。

  吳為的指尖探向了她最為敏感的的肉唇,那感覺立即轉化為快感。

  他的手指如撥弄豎琴般地撫上撥下,曼娜就急促地喘著氣,他俯身親吻她的肉唇,曼娜更覺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緩緩溶化,越是如此想著,身體越發微微發抖,快感自腳尖直衝頭頂,立即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不只是曼娜和吳為在這理應悲痛欲絕的日子里忘乎所以,梅姨跟她從小縣城過來幫忙的丈夫,也都把剛剛步入老年門檻的賢文的早逝,當作了值得慶幸的節日,響徹雲霄的鬼哭狼嚎聲,事實上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幌子。

  曼娜和吳為剛一離開,梅姨也就把男人拽著進了自己屋里,梅姨關閉了門窗,隨即脫了褲子,把個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來。

  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著男人上來,男人嘻嘻哈哈地傻笑著,將流到嘴邊的唾涎努力地吸進嘴里後,就撲到了她的身上。

  自個掏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陽具,從她的屁股後面就急急地挑插進去。

  “你慢點,弄痛我了。”梅姨嘴里叫嚷著,其實她的那兩瓣肉唇早就唾涎漫溢,沾濕了一叢亂蓬蓬的陰毛。

  男人渾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胯間那一根陽具上,一經插入就狂抽濫送。

  爽快的時候,他就哇哇大叫,全然無所顧忌。

  梅姨慌忙扭轉了身子,就將他的那根陽具脫開了來,反轉著身子摟緊了他,一張嘴就貼向了他,把他的聲音捂住。

  男人的那一根陽具懸掛著,急得整個身體胡亂搖晃著,就在她的腿縫、肚腹那地方胡亂頂著抵著,最後,竟把她擄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雙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聳,那根粗圓有加的陽具就朝她陰戶狠狠一挺,“禿”地一聲,盡根沉沒而入。

  梅姨心里不禁一顫,嘴里輕哼一聲,就攤開著整個身心,盡致享用著男人給她的剌激。

  客廳的突然空寂曠靜,讓愛華感到詫異,她問正在堆砌積木的妹妹:“人都哪去了?”

  “他們做新娘子去了。”

  愛雲頭也不抬,小心翼翼地把一塊積木加放到房子的最上端,在她幼稚的心中,男女一同上了床,便就是做了新娘了。

  做新娘不是穿金戴銀、濃妝粉抹,而是脫光了衣服、男女在床上纏綿。

  “你騙人的。外公都死去了,哪有空閒做新娘。”

  愛華不信,愛雲向來說的話都是胡說八道、不能令人信服的,她好奇地站在樓梯邊朝樓上望著。

  愛雲讓她一攪,剛剛堆砌起的房子轟然坍塌了,她很是不悅地埋怨愛華:“都是你,害得我的房子倒了。”

  “是你不小心的,怨我做什麼?”愛華說。

  愛雲就雙腳亂蹬,把那些花花綠綠的積木踢得遍地都是,帶著哭腔說:“都怨你,都怨你們。”

  因為那時候,她便聽到樓上曼娜低沉的尖尖錐錐的笑聲,她怎麼也想象不到母親會有這種笑聲,聽著肉麻、甚至放蕩。

  3

  林賢文的喪禮,已近尾聲。

  那天,殯儀館靈堂里哀樂大奏,就要將骨灰放到墓地里去了,門口的人潮陡地分開兩邊,有儀仗隊刀槍齊舉,一行人的骨灰,由他們的親屬扶持,從靈堂里移了出來。

  一輛輛汽車老早開了出來,停在殯儀館大門口,每一輛靈車都掛著每一個人的遺像。

  骨灰一扶上靈車,一些執紼送殯的官員們,都紛紛跨進了自己的轎車內,街上首尾相銜,排著一條長龍般的黑色汽車。

  維持交通的警察,都在街上吹著哨子指揮車輛。

  街上盡是蠢蠢欲動看熱鬧的人,已經前呼後擁地亂起來。

  小孩子被嚇哭的啼聲和女人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這是一次轟動整個城市的輝煌大出殯,它的聲勢浩大,完全超過了人們的想象。

  賢文的檀香做的骨灰盒,在一種熱鬧非凡的氣氛中,被緩緩地放入墓穴。

  曼娜領著一雙女兒,以及梅姨夫婦齊聲痛哭,然而沒有人能從這種痛哭里,感受到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悲哀。

  對於曼娜來說,主宰這個家庭的賢文,已不復存在,他龐大的產業、大筆的財產將由她繼承,一夜之間,她將會富甲一方,痛痛快快肆無忌憚地盡情揮霍。

  墓地的工人正在合上巨大的漢白玉墓冠,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咬牙切齒、汗如雨下,額頭上的青筋像泡了水的蚯蚓一樣凸了起來。

  笨重的漢白玉墓終於合上了,隨著一片松了一口氣的吁氣聲,他們仿佛大合唱一樣,在曼娜的一聲突如其來的哀嚎中,又一次十分整齊地放聲大哭。

  就在賢文死了的時候,曼娜可能繼承林家的財產數額,便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一部分。

  這些傳說,像長了翅膀似的四處亂飛。

  人們堅信,只要賢文樂意,他隨時可以買下整座城市的一條街道。

  賢文的骨灰被埋葬以後,急於想知道他究竟會留下多少財產的人們,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對財產的數額做了種種猜測,不相干的好事者甚至為此打起了賭。

  一個年輕女子,突然間繼承了一筆巨大的遺產,如此的好事難免招忌,有些嚼醋心重的就到處嘈起說:曼娜的八字帶著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輕者家敗,重者人亡。

  誰知道就是為著曼娜享了重煞的令譽,更讓些男士們都對她增加了十分的興味。

  於是,有批浪蕩的男人好些都是有事沒事也逛進曼娜的服裝店里來,找她搭訕幾句,其中還很不乏一些身強體健、長得體體面面的小伙子,當然有些是閒得無聊、存心來揩揩油的;然而,也有好幾個卻是誠心誠意來向她探口風的。

  梅姨更是忐忑不安,她急於想知道擁有一筆龐大遺產的曼娜,會對她未來命運做著什麼。

  賢文這棵大樹已經倒了,沒有了這姘夫,她在這個家里什麼都不是,別說要分一份的羹,曼娜什麼時候將她掃地出門,她也只能卷鋪蓋走人。

  所以,她只有竭力地巴結討好曼娜。

  走廊里的光线暗淡,只開著一盞昏黃的吊燈。

  曼娜半仰著面,頭卻差不多歪跌到右肩上來了。

  她的兩只手掛在扶手上,幾根修長的手指好像脫了節一般,十分軟疲的懸著。

  她那一襲絳紅的長裙,差不多拖跌在地上,在燈光下,顏色陳暗,好像裹著一張褪了色的舊絨毯似的。

  她的頭發似乎留長了許多,覆過她的左面,大綹大綹的堆在胸前。

  梅姨從來沒有看到曼娜這樣疲憊過,無論在什麼場合,曼娜給她的印象總是那麼佻撻、那麼不馴,好像永遠不肯睡倒下去似的。

  她的腳步聲把她驚醒了,她倏地坐了起來,掠著頭發,打了一個呵欠說道:“梅姨,什麼時候了?”

  “早著哪。”

  梅姨“噗哧”的笑了起來,她仰起頭,搖著一頭濕淋淋的長發,便走到她旁邊一張藤靠椅上,躺了下去,一輪黃黃的大月亮剛爬過牆頭來,照得那些肥大的花木葉都發亮了。

  “梅姨,這家里的事,有什麼都瞞不住你的。”曼娜懶洋洋地說。

  梅姨一面搖著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的打著她的大腿在趕蚊子,一面卻用著十分尖細的聲音:“我可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你說哪件事?”

  “其實,這家里沒有個男人也不行。”曼娜好像自言自語,但意圖十分明顯。

  梅姨附和著:“曼娜,做女人就是苦。現在你不一樣了,你是當得這個家,你想怎樣誰又能攔得住你。”

  “我跟吳為,這樣下去也不算一回事的。”曼娜說著。

  跟年輕的吳為偷情,這使曼娜飽嘗了曾經如痴如夢的快慰,但僅僅是讓她感到極短的解脫,這種解脫好比飲鴆止渴,只能徒增更大的期望。

  “那就婚事給辦了吧。”

  梅姨這麼一說,正好說到了曼娜的心坎里去了,但她還是故作嬌情地說:“梅姨,你說這時候,行嗎?”曼娜嘴上說但心頭卻甜甜的。

  梅姨一眼就看進她的心里,她搖起蒲扇連連說:“怎麼不行,只要你點頭答應了,男人還不屁顛屁顛地趕著涌進來。”

  “梅姨,你說哪去了。”曼娜的臉有些緋紅。

  梅姨做出恍然的樣子,說:“我明白了,你是說吳為吧,我看也合適。再說,他對愛雲愛華也挺好的。”

  見曼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梅姨再說:“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我來替你說。”

  “這樣合適嗎?”曼娜一張臉倏時變得通紅,虧是夜色掩遮了。

  梅姨說:“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的,好吧,就這樣。”

  正說著,吳為便進來了,沒等人坐下就說:“來晚了,今晚幾個堂兄弟終於是把我叔的財產分清楚了,我也算其中一份。”

  “那你就發達了。”梅姨說道。

  他滿腹牢騷地說:“打發要飯的,那點錢還不夠我一夜麻雀台上的輸贏。”

  曼娜見他穿了一件亮紫的泰絲襯衫。

  把上身箍成了一個倒三角,一條白帆布的瘦腿褲,緊繃繃的貼在他鼓脹的大腿上,褲頭一個鵝卵大的皮帶銅環,銀光閃閃。

  他全身都暴露著飽和的男人的性感,而且還夾著他那一股特有的清爽和整潔。

  曼娜說:“你們喝茶吧,我累了先上樓去。”

  說著抬起頭來,觸到了他的目光,她即刻側過了頭去,吳為那雙細長的眼睛,好像把人都罩住了似的。

  曼娜起身時又對梅姨說:“你提過的,要在你們家開個服裝店,就快去辦吧,需要多少錢,我來出。”

  4

  躺到床上的曼娜,忽然感到一陣微微的暈眩,一股醉了般的酒意涌上了她的腦門,她覺得兩眼發熱,有些盈盈欲滴的淚花,眼前的一切在她眼里有點朦朧起來。

  一個身子躺到了黑暗里,無非是想著以前跟吳為的那些事。她不知梅姨同他談得怎樣了?吳為是不是爽快地答應了?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長裙脫下了,把乳罩和內褲都脫了,就這麼赤裸著癱放開身體來。

  沒一會,就覺得手臂與大腿怎樣的擺著都不是很舒服,手酸腳酸起來,翻個身子重新擺弄一番。

  身子曼妙地在床墊蜷動,把臉伏到了枕上,一條纖腰軟塌塌的無處所依,屁股高高地拋起,把那一處陰戶顯現出來。

  再翻個身換個姿勢,朝天躺著,她抬起了雙腿,腳尖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粗白线,腳底向無窮無盡的空間直蹬下去,費力到了極點。

  只覺得下面的那兩瓣肉唇掰開了,好像已經潤濕了,就覺得有些心煩意亂,盡管翻來覆去,頸項背後還是酸痛起來。

  她隨手將那絳紅的裙子扯蓋在身上,等待那一個粗重的身體踏上樓梯沉悶和腳步聲,但那聲音遲遲沒有出現,她猜想是什麼事眈誤著了。

  後來,她隱隱地聽到樓下有了些響動,禁不住舒了一口氣。

  樓梯咚咚的響起聲音,她突然意識到她牽掛的就是這樣熱烈地堅實有力的腳步聲。

  一進了房間,曼娜身上蓋著的那襲絳紅的長裙,如同一團火焰,一下子明晃晃的燒到了吳為的身上。

  不規不距地僅僅用紅色裙子的一角,從大腿上扯拉過來,蓋住她的兩腿之間。

  隱隱約約有些調皮的陰毛鑽探了出來,一雙玉腿潔白無瑕,讓他生出了無數想掀開那裙子的衝動。

  他褲腰上那枚銅環,便像火星子般,跳躍了起來。

  吳為的一雙眼睛,像兩丸黑水銀般在她醉紅的臉上溜轉著。

  曼娜那雙細長的眼睛卻眯成了一條縫,射出了逼人的銳光。

  突然,她的身子一騰,自己掀掉了身上的裙子,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當她完全赤裸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時,她平日里在他眼里女人的賢淑和作為少奶奶的氣勢,已在她的臉上蕩然無存,她的臉上盡是嬌媚放蕩風騷蝕骨的風情,卻又完整無缺的回到了她的臉上。

  她就那麼赤赤裸裸的面對著他,兩個身子慢慢的湊近了,一齊咧著整齊的白牙,兩張紅得發油光的面靨漸漸的靠攏起來,湊在一塊兒,咧著白牙,緊緊地貼合到了一塊。

  曼娜的眼睛眯著閉住了,嘴像魚一樣有節奏地咂著,她沒有驚呼也沒有顯出慌亂。

  吳為輕輕地吻著她的嘴唇,溫柔地激發她的情欲,然後縮了回去。

  她按照他的要求,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他又吻了她。

  這次,他的舌頭伸到了她的雙唇間,以便吻得更加地完美、更加甜蜜。

  他的身子慢慢地壓覆在她的身上,緊緊地擁抱著,本能地要求圓滿的結合,他們的呼吸都很急促,曼娜紅暈滿臉,皮膚也被他那粗糙的胡子扎得發紅,她的瞳孔擴張著、放大了,現出窘迫迷茫的神情,雙腿分開著、期待著,隆起的一堆讓黝黑的毛發覆蓋著肉唇,如花苞開瓣等待雨露。

  曼娜的手在他的褲腰忙亂地搜索,他的長褲過於緊縛,讓她不得入門,她發急地拉扯著,吳為才從她身上起來,他下到床邊,脫著身上的衣服,曼娜這才明知故問地問道:“梅姨跟你說了什麼了?”

  “曼娜,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吳為的眼睛沒離開她的身體。

  曼娜調皮地一笑:“如果你向我求婚,我可以考慮。”

  “曼娜,別折磨我了,嫁給我吧。”吳為單膝跪落在床沿,一雙手掌朝上做著夸張的動作。

  曼娜放聲大笑著說:“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挑戰,吳為絲毫沒感到慌張,相反,作為一個善於捕捉機遇的人,趁虛而入的吳為,充分地在曼娜身上展示自己的才華——淫技。

  他的表現,似乎比林家父子更出色,他精通這門如何讓一個女人死去活來的技巧。

  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不能僅僅是靠能說會道來打動女人,他必須還得把取悅女人當作自己的絕活。

  吳為也不上床,就站立在床邊俯下身,把臉挨了過去,伸探出自己的一條舌頭,在曼娜小腹下面來回地挑逗著。

  曼娜顯然很樂意享受,看著她微閉著雙目,墮入一種不能言傳的微妙境界中的神態。

  吳為更是興致勃發,手撫摸著她的已經濕潤了的肉唇,舌尖更是瘋狂地攪動,而後又將兩根手指並攏了,一並挖進她的那滲著淫液的陰道,曼娜的屁股,在他的撫弄中左右擺動著,如此一磨一蕩,那兩根手指就盡根而入了。

  “快來,我受不了了。”曼娜不覺輕喚了一聲,捻著那粗壯的陽具,直往自已雙腿間牽引。

  這時,吳為知道她已是淫興熾熱、情欲難奈,也就順勢讓那陽具朝她的那萎萎的陰毛緩緩伸壓下去,當他挑開她濕涔涔的肉唇時,他也把持不了自己奮力一抵,一下就讓他插進了半截。

  曼娜心頭一蕩一慌,湊動著肥厚的屁股,雙唇緊緊地含住了那根欲進又退的陽具。

  吳為的扳腰再次發力,這時他的陽具緊緊地抵在陰道的里面,盡根盡致地如同進了溶洞一般,在她柔軟的陰壁包裹中暢快無比。

  曼娜搖動腰肢,屁股高拋湊迎起來。

  吳為就這麼緊抵著也不抽動,這時曼娜就顯得焦躁起來,將她的屁股左搖右擺、前後迎湊,他卻是有意挑逗,只將那龜頭放在她的含香吐芳花瓣上,並不多進半點。

  曼娜不明原故,只是肢搖體顫、香汗淋漓。

  她終於仰起了身子,伸手就抱著他的腰部狠命地往前扯,吳為有意為難著她,只是不從,更將那陽具脫開了她的身體,高高地昂起來。

  她情急難奈,手就在她自已那地方撫摸著,那里濕了一大片,淫液順著她的股溝汩汩而流,將那個墊在她臀下的枕頭打了個半濕。

  吳為這才翻了個身上床,將曼娜整個身子橫抱攤放在被子,她心領神會的雙腿擴張開來,並且扯過了旁邊的枕頭,襯到了她的屁股下邊,將她那陰戶努力地挺聳起來。

  吳為便雙膝跪在她的兩腿中間,俯下了身體,一只手扶著那陽具直插進曼娜迷人的陰道里,在里面左右盤旋、上下研擦著,只是不前。

  曼娜這時就亂舞著她的一雙玉腿,扭著腰搖晃著屁股。

  吳為意會著,把她的兩條玉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頭上,扭了一下腰,聳身一挺,再一抽龜頭,就抵到了她似骨非骨、似肉又不是肉那肉蒂,曼娜一個哆嗦,整個身子一激靈,將她的屁股更高地撅起,嘴里頭咿呀咿呀地呻吟著。

  一會兒,他浸淫在她里面的那陽具陡然脹粗,將她那窄狹的陰道塞得緊緊滿滿,就連抽動起來也覺得困難。

  曼娜就哀叫著:“且稍停一下,有些疼了。”

  “不怕的,我再加些力氣就不疼了。”說著,吳為雙手就捧起了她的腰肢,發力狠搗,乒乒乓乓一陣亂響,肉與肉相擊時啪啪有聲。

  曼娜這時淫興熾熱了起來,便有些淫汁迸流而出,抽送之間滴滴而下,很是有趣。

  有了這些液汁,她就不覺得疼,也急著聳高屁股緊緊迎湊,整個身子就像風中的柳葉,無比歡快地咿呀淫叫:“再狠些,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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