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樂正在興頭上,根本沒有防備,晃蕩著跌坐在床尾,詫異地看著王夢丹。
見她臉上先是充滿憤怒,不久又變成怯怯的歉疚,雖是不忍斥責,但滿腔欲火卻一下子熄滅,剛剛還是全身最硬的那處現時已變成全身最軟,無精打采地耷拉在兩腿之間。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時,王夢丹忽然又一點點蹭過來,緊緊地摟住他的身子,頭耳貼在他的胸膛。
羅樂嗅著王夢丹發絲間熟悉的香氣,踟躕了半響,才伸手去撫摸她光滑的背脊。
手剛觸到她的肌膚,覺她輕輕一顫,接著便放松下來,安安靜靜地雌伏在自己懷中。
過不多時,發覺自己的肉棒又被一只小手握住,一下松一下緊地緩緩抓捏,再次將它從沉睡中喚醒過來。
王夢丹不願今夜之事前功盡棄,卻怎麼也難以勉強自己用口舌幫羅樂快活,只好再次用手為他服務。
羅樂若不是已經知道了女人的雙唇有多麼令人銷魂,怕是已經對王夢丹的小手樂不可支,但此刻卻只覺得如同隔靴搔癢、難以盡興。
兩夫妻各懷心事,又都不願對方難過,全都默不作聲,把交流止於素手與肉棒的接觸之上。
王夢丹分外努力,無奈經驗不足,難得其法,羅樂精神不屬,一條大槍總是半軟不硬,許久都難有噴灑的衝動。
直到王夢丹胳膊酸痛,眼見難以堅持,羅樂的汩汩精液終於帶著溫熱拋射而出,劃破臥室中僵冷的氣氛,點點滴滴落在大紅的床單和王夢丹雪白的大腿上。
王夢丹“哎呀”一聲驚叫,從床頭櫃上的紙巾盒里扯了幾張紙,三下五除二地將自己腿上的白漿擦去。
有心幫羅樂擦擦汁液淋漓的龜頭,手伸出一半卻又覺得自己很難做到,於是變了主意,扯了些紙塞在羅樂手上,含情脈脈地吩咐道:“你自己擦擦,然後再擦擦床單。”
見羅樂不動,只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本就掛著紅霞的臉蛋更加殷紅,略帶喜意白了他一眼,道:“還沒看夠啊?我……我先去洗洗。”
說完,橫臂掩了胸,輕快地跑走。
羅樂精液射出,身體腦中皆變作一片空白,看著撒在王夢丹身上和床上的斑斑點點,心中忽然起了淡淡的悔意。
究竟悔些什麼,卻是虛無縹緲,沒有頭緒。
待王夢丹赤裸著跑走,看著那遠去的無暇背臀,想起適才她頗為反常亦頗為大膽的求歡之舉,再沒有一點享受的感覺,反倒升起了重重疑慮。
羅樂相信江伊曾經開導王夢丹,卻難以相信江伊僅僅用兩天不到的時間就能夠改變她延續了多年的性愛習慣。
雖然王夢丹表現出種種不適應,但畢竟除口交之外還都是做了。
尺度突破之大,怕不是狠下條心就可以做到的。
“莫非是她偷窺了樓道里的三人激情,所以胃口大開?不對!難道是她和那個發微信的奸夫曾經如此做過?”
這個念頭在羅樂的心里一出現,怒火立時充滿了他的胸膛。
這幾天江伊和唐嫣在他身邊的輪番表演讓他切實體會到了江伊的那句話——女人都是天生的說謊專家。
東想西想,又想到監控里那個和平時判若兩人的范芳,他更加覺得王夢丹是在給自己演戲。
他仔仔細細地回憶妻子方才在床榻間的表情動作,既覺得真實無比,又因為太過真實而覺得處處都是破綻。
想到妻子對為自己口交這件事表現出的厭惡可能是假裝出來的,進而聯想到她可能曾經如江伊跪在自己面前那樣,跪在另一個男人面前,羅樂的怒火就直衝天靈。
但與前些次有所不同的是,這回他的怒火不僅直往上涌,還有一部分走岔路去了小腹的最下端,讓它火燒火燎的難過。
羅樂清楚自己是未得舒爽,又加從回憶中惦念起了江伊那讓人心醉的口舌功夫,這才怒欲交雜。
閉目做了幾個深呼吸,情緒漸漸穩定,可身體也跟著平靜慵懶起來。
墊了個枕頭靠在床頭,沒多久便瞑目昏昏。
再睜眼時,屋里已經全黑,王夢丹把睡衣穿的整整齊齊,側躺著用手攬住他的腰,呼吸平穩,睡得香甜。
雙人被的這一端蓋在他身上,邊邊角角都被掖得嚴嚴實實,半立著的上半身搭著件睡衣,沒有絲毫裸露。
羅樂緩緩地活動了一下身子,王夢丹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向著他這邊湊了湊,胳膊摟的更緊。
他低頭看了看妻子的臉,發覺雖然近在咫尺,五官卻都看不大清楚,一如曾和自己緊緊相連的那顆女人心。
不知看了多久,亦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羅樂再次沉沉睡去。
直到鬧鍾聲在耳邊亂吵,才忽然醒轉。
下意識地去摸索身邊,卻發現床上已是空空如也。
坐起身喊了幾聲,也是無人應答。
羅樂看了看鬧鍾,確定時間尚早,正納悶著穿衣起身,房門處傳來鑰匙的輕微響動。
緊走了幾步去看,見王夢丹手中拎著幾個小袋子,正在躡手躡腳地反身關門。
王夢丹抬頭看見羅樂,動作一下子放松下來,微笑道:“你醒啦?快來吃早飯!我買了你最愛吃的餛飩呢!”
羅樂心中一暖,上前要接妻子手中的東西,卻被她推攔著拒絕。
二人對坐,王夢丹拿著勺子,微搖著頭將熱湯吹涼,喝了一口後開始細嚼慢咽地吃起來。
她的鼻尖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同靜雅端秀的舉動一道映入羅樂的眼簾。
他覺得眼前的溫婉女人和環繞著自己的幸福場景無比熟悉親切,恨不得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如果她的微信記錄只是我夢中所見,該有多好!如果換成昨夜的事不是半夢半醒,豈不更好?不不不……”
羅樂想著想著,思緒又開始有些混亂,竟慢慢飛到了另一個女人身上。
王夢丹吃了幾口,抬眼見羅樂不起筷,只是定定地看著自己,忙抬手摸了摸臉頰,又低頭看了看身上,喃喃問道:“怎麼了?”
待羅樂搖頭,遂釋然一笑,催促道:“快吃吧,不然該遲到了。”
羅樂回過神來,笑著點頭,陪她一道慢慢吃完。
王夢丹收拾了桌子,又去幫他拿外衣。
衣服在手,微微一怔,在空中抖了抖塵土,才遞在羅樂手上。
羅樂穿戴整齊,不理王夢丹催促,執意等她妝扮完畢,攜著她的手一同出門。
兩人自戀愛以來,極少同進同出。
除了離唐城外出游玩的幾次外,從未攜手並肩。
羅樂握著王夢丹細嫩柔滑的小手,心中難免感慨激動。
王夢丹看上去也是對這感覺頗為懷念,緊緊反執了羅樂的手,微低著頭若有所思。
羅樂牽著王夢丹上了車,安頓她坐好,開車上路。
行至半途,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夢丹忽然把手搭在羅樂摸著掛檔杆的手上,認真地看著他問道:“老公,我想從現在這里辭職,換個環境。”
羅樂毫無防備,借著等紅燈的機會轉頭看了看妻子,遲疑著答道:“那……咱們的房貸怎麼辦?”
頓了頓又道:“雖然每個月給你家里寄去的錢不多,但畢竟還是筆開銷。這個錢是省不得的!你為了我和父母鬧得那麼僵,這錢他們並沒有退回來,也算是種緩衝。將來再見面時,說不定就能少幾分隔閡。新來的竇總很器重我……”
這邊羅樂自顧自說著,那邊的王夢丹隨著他的話語緩緩地收回了手,略顯疲憊地靠在座椅背上,嘆了口氣,幽幽地道:“你說的對,咱們現在的收入很重要,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羅樂聽出王夢丹語氣中的淒然,心頭也不禁一酸,暗暗為自己的無能而自責。
轉念想到竇總新批給自己的那筆津貼,算算大概可以補足妻子換工作帶來的收入差額。
正准備開口和她說明,王夢丹卻已經把頭轉向車窗,指著窗外道:“就在前面公交站把我放下吧!再轉兩個彎就到公司了,別讓同事看見你和我一起來的。”
停了一下接著道:“昨晚下班時是我太衝動了。”
轉回頭擠出個笑容,再道:“我沒有怪你,只是自己有點希望太大了。我沒事的,讓我靜一靜,有什麼話晚上回家吃飯時再說,好不好?”
王夢丹雖然在最後用了個問句,但語氣中卻透著倔強堅定。
羅樂知道她是在不動聲色地詢問自己今晚夜歸與否,於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王夢丹會心一笑,待羅樂停好車,開門離去。
王夢丹走得不快,卻絲毫沒有停留,不一會便消失在街角。
羅樂一直以目相送,直到她的身影不見,才收拾心情繼續前進。
他沒有隨著王夢丹拐彎,而是直走再左轉,朝著與公司寫字樓同名的公寓區開去。
竇總的住所是公司安排的,就在公寓區最中間的一棟里,離寫字樓也就是步行五分鍾的遠近。
羅樂就近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撥通了竇總的電話。
竇總客氣地讓他稍等,沒過多久,就帶著兩個老人和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出現在車前。
羅樂趕忙下車,經竇總的介紹和他的父母打了招呼,說了些承蒙竇總知遇之類的話,又蹲下身去逗竇總的兒子。
小男孩奶聲奶氣地叫了聲“叔叔好”,就躲到竇總身後再也沒了動靜,怎麼叫都不肯出來。
四個大人一陣哄笑,氣氛便不再那麼嚴肅正式。
羅樂忙打開車門,將二老和孩子讓進了後座,待要幫竇總開門時,卻被他笑罵了一句“我有手有腳,還沒老到要你伺候”。
他知道竇總開始拿他當自家人,於是歡喜地受了,哈哈笑著鑽進了駕駛室。
公寓在城東,幼兒園在城北。
羅樂一面盡量將車開得平穩,一面與竇總一家談談笑笑,不多時便來到了幼兒園門前。
幼兒園門禁頗為嚴格,自行車都不肯放一輛進去,但門衛一聽是姓羅的找陳院長,馬上大開綠燈,開門給汽車放行。
竇總面帶笑容看了看羅樂,雖然沒有說話,可誰都能看出他不錯的心情和滿意的態度。
羅樂隨竇總之喜而喜,舉止卻更加謹慎。
將車停好,帶著一行人來到園長辦公室,叩門而入,不待自報姓名,陳傑的姑姑就已認出和自己侄子從小一起滾泥巴的他。
親切地叫了聲“羅樂”,責怪了句“沒事從不來看我”,然後熱情地給後面跟著的竇總幾人讓座,又給每人泡了杯茶。
待眾人落座,閒話幾句,才開始談入園的事。
有陳傑的面子在,手續一切從簡,在羅樂看來十分昂貴的學費,到了竇總面前,自然是不在話下。
兩邊談的既順利且熱絡,正事談完又開始說些孩子的教育問題。
羅樂對談話內容絲毫不感興趣,聽幾個人絮絮叨叨只覺氣悶,於是告了聲罪出門去抽煙。
辦公室不遠處就是教室和游戲室,一群又一群熊孩子在里面吵鬧得沸反盈天。
羅樂叼著煙走遠了些,踩著花壇的石台胡思亂想,卻覺得腦子好像變成了一團漿糊。
放棄了思考四處打量,剛好看見大門口有一個帶著孩子的少婦在和門衛說話。
母女倆好像是遲到了,門衛驗了她家長胸卡的條碼就把她放了進來。
那少婦相貌不出眾,妝容穿著也只是中規中矩,但眉眼含春、嘴角帶笑,說話間便已讓人覺得可親可近,一舉手一投足自有幾分風韻,走起路來更是如搖風擺柳,十分吸引眼球。
羅樂正看得入神,耳聽身後竇總喊道:“羅樂,你在這等一下,我和陳院長去財務室交費。”
羅樂回頭答應了一聲,再回過頭來時卻見那少婦拐了個大彎,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環顧四周無人,正在納悶時,少婦已來在他面前,嫣然一笑道:“你也是家長麼?你好,我叫婁珊雨,很高興認識你。”
上天總是會給人很多誘惑,卻又不會讓人輕易得到。
這是羅樂從書上看來的讓他深有感觸的一句話,可最近一段時間的遭遇,讓他對這句話產生了懷疑。
他想要加薪,竇總就批了津貼;他想要搞女人來報復妻子,唐嫣就合時地出現。
而他剛剛只是在心里意淫了一下這個名叫婁珊雨的少婦,她便主動走上前來打招呼。
“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就此擦肩,老死不復相見麼?”
羅樂一面在心里嘀咕,一面看著婁珊雨伸出來的纖纖素手,美麗的法甲上蓋著的亮油在陽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晃得他有些迷糊。
婁珊雨身邊的女孩見羅樂不動不言,只是盯著自己媽媽的手發愣,生氣地“哼”了一聲,斥道:“叔叔沒禮貌,羞羞!”
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來回刮自己的小臉蛋。
羅樂醒過神來,忙伸手輕輕握了握婁珊雨的手,自報了姓名,不迭道歉。
婁珊雨撲哧一笑,把女兒往身邊拉了拉,對羅樂道:“沒關系的!我這女兒被她爸爸慣壞了,你別在意。”
羅樂擺手和婁珊雨客氣了幾句,俯身想要和小女孩說話,可她就是扭著頭嘟著嘴不理。
婁珊雨嘴上責怪,卻用手寵溺地摸了摸女兒的頭,打圓場似地再次問出適才的問題:“你也是送孩子來的家長麼?”
羅樂這才記起自己只顧發呆、漏了她的問話,不好意思地搖搖頭,答道:“不是,我是送公司領導來的。”
接著,言簡意賅地將來由說了一遍。
婁珊雨聽他說起和園長的關系,幽幽嘆了口氣,道:“這社會真是愁人,到哪里都要關系。我們家妞妞也是她爸爸托了關系才進得來,不然怕是想送錢都沒有門路。”
羅樂陪著感慨了幾句,回手往垃圾箱里扔煙蒂,剛好看見竇總正牽著兒子的手朝自己走過來,忙和婁珊雨說了聲“不好意思”,轉身迎了上去。
竇總到了羅樂面前,拍了拍他肩膀,喜笑顏開道:“手續都辦好了!多虧你,才能這麼順利!”
然後抬手止住羅樂尚未出口的遜讓,再道:“還有個事想你幫忙!以後老人每天要送孩子來,但是人生地不熟,百達公寓離這里路途又不近,讓他們走路或者坐公交我不放心。你辛苦一下,每天早起先幫我接送他們一趟,然後再來上班。路上的開銷,到月底報個數目給我,怎麼樣?”
羅樂明白竇總的言外之意,怎會拒絕這個既能拉近關系,又可以撈外快的好機會?
忙點頭應了,讓竇總放心。
竇總再拍他的肩膀,然後帶著孩子直奔教室。
羅樂歡喜回頭,卻驚奇地發現婁珊雨沒有離去。
婁珊雨見他看過來,帶著笑容領著女兒走了過來,指了指竇總的背影道:“那個人就是你的領導吧?我剛才聽他和你說,你每天早上會從百達公寓送他的孩子來上學。我家也在百達公寓住,公車很難等,出租又不好打,經常會遲到。我可不可以求你每天順道把我們倆也捎上?”
羅樂聽得一怔,總覺得作為一個初識者來說,婁珊雨對自己有點太不見外了。
婁珊雨見羅樂眉心微蹙,閉口不答,臉上忽然現出恍然的神色,開口道:“我會付費用的,不會讓你難做。”
羅樂見她有所誤會,忙搖頭擺手示意,繼而咂咂嘴為難道:“不是錢的事!這車不是我的,是公司配給我們領導專用的,我不能擅自做主就答應你。再說,即便領導同意了,也不知道兩位老人願不願意有個陌生人在車上……”
婁珊雨聽羅樂這麼說,喜滋滋地打斷道:“這麼說來,你其實是同意的,對嗎?”
羅樂本就打著借竇總及其父母的旗號拒絕的主意,此刻樂得婁珊雨猜到自己意思,於是就坡下驢:“我當然願意行這個方便!多交個朋友自然是好的。”
婁珊雨點頭道:“好!你不反對就好了,其他的事我來搞定。”
一面說著話一面往羅樂身後張望,用手指了指不遠處問道:“那兩位老人是不是你們領導的父母?”
羅樂回頭,見竇父竇母正和一個幼師模樣的人有說有笑地走過來,似乎是剛剛參觀完幼兒園的各種設施。
他點了點頭,還沒有說話,婁珊雨已經拉著女兒迎了上去。
羅樂反應稍慢,緊跑了幾步跟上。
竇母嘴快,見羅樂三人迎上來,問道:“小羅,你朋友啊?”
羅樂聞言,不知該怎麼回答。
前面的婁珊雨卻壓根沒有等他介紹的意思,執起竇母的手,熱情地說道:“阿姨您好,我叫婁珊雨,是您的鄰居!”
竇母新到唐城,正愁沒個說話的人,見婁珊雨觀之可喜、隨羅樂同來,又聽她提起鄰居二字,本就很淡的心防立時去了。
待她說了門牌號,發現和自己同棟,更是覺得親近。
婁珊雨的女兒不認生,小嘴又甜,一頓爺爺奶奶叫下來幫媽媽加了不少分數。
不多時,三大一小四個人儼然已如老相識一般,反倒把羅樂晾到了一邊。
婁珊雨在言談中做不經意狀將送女兒路上的難處帶出,竇父竇母立即邀請她每天同車而行。
婁珊雨假作推辭,惹得二老好一陣怨她外道。
看著婁珊雨帶著給人添麻煩的自責向兩位老人道謝的影後做派,羅樂對女人的演技又有了新的認識,不由得暗自搖頭喟嘆。
婁珊雨和竇父竇母敲定了明早的時間,依依不舍地同二老告別,又和羅樂道了再見,這才帶著女兒往教室那邊去。
她已走出老遠,竇母還在不住嘴地向羅樂夸獎。
羅樂本以此事為妖,不太想同車帶婁珊雨,但她和二老一見如故,此刻再說什麼已是不及,反而顯得自己從中作梗,也就只得隨它去。
陪著老頭老太太聊了會天,又同去竇總兒子的教室窗外張望,恰好看見竇總的兒子抱著竇總的大腿,哇哇哭著不肯松手,陳園長和兩名幼師在一旁安撫。
二老見不得寶貝孫子流眼淚,慌忙過去將孩子抱在懷里。
陳園長和那兩個幼師見慣了這種情況,看家長來了跟前,都安安靜靜地退在一邊。
陳園長抬眼看到遠遠站著的羅樂,低聲吩咐身邊的幼師等在那里帶孩子進班,自己來到羅樂身邊,和他聊起了天。
兩個人說說陳傑少時舊事,頗為融洽。
過了一會,陳園長忽然轉話題問道:“羅樂,你現在和小傑住的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