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就這樣(1)
隨著山野間晨雞的鳴叫聲,習慣於早起的山民們也把他們迎接新年第一天的爆竹,在這個時候喜慶的燃放了起來。
慕生沒有晚起的習慣,桂枝和菊香這樣的從小就生活在大山里的女人,更是在雞叫二遍的時候,就先後的醒來了。
懷里抱著人家的閨女,身邊是閨女那已經醒了卻還在裝睡的媽,而床的最外面,可能是感覺到清晨里的涼風從被子的邊緣透了進來,桂枝在稍稍挪著身子往里擠了擠的時候,也很小動作的順便把被角掖了掖。
原本就是人挨人,肉挨肉的,而且是隨著桂枝的動作,一張床上的四個人現實都緊緊貼在一起。
知道女人們都醒了,女人們這樣的裝睡,說明她們也知道自己也醒了。
無論在什麼時候,女人裝糊塗都是她們的權利,但是對於最終要讓這糊塗變得不糊塗也是糊塗的主意,那還是要得男人來做決定的。
事情就是這事兒,誰也沒有再退回到原點的余地了,只是眼前的一切,所需要其實就是慕生的一句話,一句也許不用承諾一生,但是卻必須要表明態度的一句話。
話這東西要說的,無非就是是和不是兩種的選擇,可是不論是說是,還是說不是,現在的表達式要是太直接的話,效果會是個什麼樣子,慕生沒有去觸及。
因為女人是感性的,有些東西在委婉一些的時候,她們才更容易和溝通起來。
於是慕生一邊活動了一下被春柳壓得有些發麻的手臂,一邊稍稍換了個姿勢把抱縮在懷里的春柳重新摟好了,他如對著空氣那樣自顧自地說道:“春柳現在已經上高一了,我過幾天回市里去給她辦一下轉學手續,以後就讓她去市里面讀書,畢竟市里面的教學質量要比這邊好很多的。至於說咱們的小蘭子和春喜,現在她倆還在上小學,等她倆上初中的時候再給她倆辦轉學手續吧。”
對著空氣說了一番這樣的話,慕生稍稍把懷里動了動的春柳摟緊了一些的,就閉上了眼睛養起了神來。
“哎呀!那倆小丫頭睡覺不安穩,我得去看看她倆別蹬了被子給著涼了。”
隨著慕生閉上了眼睛,最邊上的桂枝在忽然想起什麼的驚訝里,邊說著邊一骨碌地從被窩爬了起來。
而隨著桂枝在匆忙找她的衣服往身上穿,最里面的菊香也隨即跟著爬了起來。
一陣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一陣先後離去的腳步聲和最後的關門聲都消失了,不知道是屋里重新被黑暗所籠罩了起來,還是只有了兩個人面對面的時候,一直縮在慕生懷里的春柳,終於慢慢地把藏在慕生胸膛里腦袋挪了挪位置的,就在黑暗中眨著她一雙有著長長睫毛的眼睛痴痴地看著黑暗中的慕生。
不論是菊香,桂枝,還是自己回去後要做一番解釋的曉嵐,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許多東西溝通和解釋起來,都有著成年人處置事情的原則。
但是對於春柳,這個即使自己閉著眼睛也知道的這樣痴痴地看著自己的少女,慕生知道任何成年人世界里解決問題的方式,不僅是一點兒都適合於她,而且很有可能會因為某種的不經意,就會帶給她傷害。
這是慕生要面對以後的一個難點,也是慕生必須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來面對的一個問題。
是啊,這個總是喜歡偷偷微笑的少女,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給慕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可是那時只比慕生的大孫女大兩歲的她,讓慕生更是習慣地把她當做自己的孫女來看了。
然而,昨天夜里所發生的一切,讓原來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質的轉變。
不能再把她當做孫女那樣看待了,可要是就因為昨天夜里的一切,就把她當做哪怕是情人來看待的,慕生心里的那道坎兒還真是不是那麼容易就過去的。
不能這樣,也不能那樣,然而最不能的還是不能帶給她一點點兒的傷害!
唉!真是讓人又是為難,更是對她要憐惜呵護的一個幾乎無解的多元方程啊!
仿佛感受到了慕生從心底里發出來的嘆息,春柳的眼睛在眨了眨之後,她輕輕地把臉靠在了慕生的胸膛上,如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從第一次見到了慕生,再到這些年來雖說是聚少離多的相見和相處;從第一次鑽進一個陌生男人的被窩里的感覺,再到那期盼里的一天天數著日子的等待;從聽說要永遠分別的震驚,再到沒有一點猶豫地走到昨天的那個夜晚,一個少女的心聲,就這樣在年初一的清晨里,一點點地在慕生的心頭流淌。
這流淌的心聲,是那樣的清澈,這心聲,沒有摻雜一點的雜質,當她就那樣輕柔和堅定說道:昨天夜里的一切,俺只是媽媽想的一樣,這五年來盼望與相處,俺只想把這當做是一種報答,一種真的不需要任何條件的報答。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少女,慕生很多的話都無法再說出來了,現在他就這樣一點點的把靠在自己胸膛里的少女緊緊地摟住,直到要把她融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男人強有力的擁抱,帶來的不止是男人那愈發疼惜的憐愛,它還把那緊緊地如同要窒息了的擠壓,也隨之帶給了春柳。
嗯…在肺葉里的空氣都要被全部擠壓出去的時候,再也說不下去的春柳,就有了一點要掙扎一些的扭動的同時,那一聲呻吟也隨之發了出來。
扭動時輕的呻吟,本來是因為男人雙臂強有力的擠壓才發出來的,可是此時的慕生,卻有點兒給誤會了,他認為少女的呻吟,是因為她身體的扭動牽扯到了其身體上某些柔嫩而敏感的部位才造成的,所以慕生在好是一下的心疼里,就下意識把緊摟著少女的雙臂一松地,一只大手就非常順勢朝著他認為造成少女呻吟的部位,快而不失輕柔的覆蓋了上去。
呀!輕柔和驚訝的少女的叫聲里,被慕生的大手覆蓋了敏感部位的少女,已經羞得又把臉縮進了慕生胸膛里。
而慕生,當他意識到自己大手那剛才純粹只是關切的下意識的覆蓋是有些魯莽的時候,但那已經魯莽的覆蓋了上去的大手,現在就是不能再魯莽的縮回來了,他就只得厚著著臉皮一邊讓大手在少女嬌嫩的花房上輕輕覆著,同時也真是關切的厚臉皮地問道:“還疼嗎?”
“不…不了。”
羞澀是很讓人難為情,可是來自男人那真切的關心,卻更是讓女孩的心里甜蜜蜜的。
於是盡管是聲音很小的,女孩還是柔柔地回應了來自男人的關心。
沒有再問什麼的慕生,就這樣一邊用另一只手把少女往懷里摟了摟,也一邊就放任著那覆在少女花房的手,在那里輕柔的覆蓋著。
不同於成熟女人的花房,少女的花房在剛剛生出的柔柔的陰毛里,給了慕生大手那樣一種難言的嬌嫩。
而這樣柔柔的嬌嫩,仿佛如磁石一般,不但將慕生的大手吸附的一點都不想離開,而且也一下子也在慕生的心底里,烙上了一條無法磨滅的烙印。
熱乎乎的溫柔的男人的大手,在自己最是羞人和嬌嫩的花房上的覆蓋,讓春柳在度過了剛剛那一陣的羞澀之後,她更是把心里那份不可抑制的甜蜜同時也傳達了出來。
而這份甜蜜的最終的傳遞表達方式,就是她的一只小手在怯怯的試探了一番後,也如男人大手那樣輕柔的覆在男人下體的突起上不說,她還把媽媽交代的卻在此之前都沒有實踐過的抓揉,也同時應用了起來。
清晨是男人腎上腺素最活躍的時候,所以春柳那小手只是那樣輕柔地抓揉了幾下,慕生下體的突起就真成了突起了,只是現在慕生還不能讓這樣的突起變成了無可抑制的衝動,因為這樣的衝動如果任期發展下去的話,那只會給春柳帶來傷害的。
不能任由衝動的自我發展,不過適度給這樣的衝動來上一個途徑的疏導,那還是非常的必要的。
於是,慢慢地把自己身體探了起來,看著春柳那羞澀的卻不再回避自己的眼睛,慕生一點點的接近到最終熱烈的吻上了春柳那清涼的雙唇,都被這個時候悄悄把門拉開一條縫隙的小腦袋,在神色閃爍不定地給全看了去。
桂枝說話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慕生和春柳也依依不舍地松開相互吻著的嘴唇,一個在柔情的微笑,一個帶著羞澀的微笑,似乎什麼都不用說,似乎這一切本來就是這樣自然,坐起身子的春柳就直接拿過來慕生的衣服,幫他穿戴了起來。
一掛長長的鞭炮,是慕生,春喜和蘭子三個人共同協作下點燃的,當他們三個坐在了桌子邊上准備吃早飯的時候,除了春柳坐在那里等著他們以外,菊香和桂枝卻都以剛才已經吃過了為理由,都沒有來照個面。
早飯的時候是這樣,中午的時候還是如此,這都太陽走到西邊去了,菊香和桂枝干脆把仨孩子往慕生這里一放,她倆就一個下午的不見了蹤影。
沒有了媽媽在身邊的約束,除了已經算大姑娘的春柳,春喜和蘭子這倆徹底解放了的小丫頭,就拉著慕生在雪地里瘋了起來。
厚厚的積雪,又有隨手就可以使用的竹子,於是簡易的滑雪板,粗糙的雪地車,還有堆起來又重塑的雪人,還有時而在空中飛舞著的雪球,春柳那樣甜甜的在邊上看著笑著,慕生和倆小丫頭就在雪地嘗試這個,就又開始弄下一個……
倆小丫頭是汗津津的小鼻頭,外加上紅撲撲的小臉蛋兒,當她們和慕生在雪地里游戲也把其他人家的小伙伴吸引來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玩著玩著就忽然失去了興致的她倆,就如同商議好一般,一邊一個地趴在慕生的耳朵邊跟慕生說道:伯伯,咱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