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隔三差五的去街道辦事處聽分配消息,街道辦事處也把這些青年作為免費勞力,打掃衛生,刷標語,割資本主義尾巴,林林種種。
賓接到通知准備讓他和另外三個人去一個福利性質的鍋爐廠,今天他們結伴去參觀,工廠有一半是殘疾人,政府免稅還給補助就是想辦法管理殘疾人,讓他們有事做。
參觀過程中賓講了他對鍋爐的認識和自己做的實驗,區工業局的人和廠長立即表示讓他來並許願送他去學習,賓表示要和家里商量。
回到家看見門口停了輛車,司機坐在車里,“嘿,我爸出差在外,來車干嘛?還隨時准備走似的”。
一進家門就覺得氣氛不對,一個參謀和一個護士等在客廳,“誒,我媽呢?”
,“她在樓上”,“賓你回來了”,媽媽抹著眼淚下來,“你爸在古市翻車了,在醫院,情況不明說是不太嚴重”。
“班機在等我一個人飛去,在家等我電話”,“我不能去嗎?”,“沒座位,我的還是加的呢”,“媽你要小心”。
參謀接過包,“阿姨我們快走吧,飛機在等”,上車前賓的媽媽又轉過頭來對賓說,“別告訴你哥和別人”,“知道了,你小心”。
一下午賓都忐忑不安的坐在電話旁,晚上十點電話才來,媽媽在電話里告訴他,“是當地的司機和吉普車,司機走神撞了路邊的樹翻了車,其他的人都還好皮外傷,可倒下的樹砸在前座,你爸頭躲過了,砸在右肩,鎖骨粉碎性骨折,要觀察一天如果沒有腦震蕩情況明了了,再看在哪做手術。現在沒有太大的問題,明天再打電話”。
賓的媽媽在電話里再三叮囑,“不要張揚,就是一次意外,你爸不想責怪當地的部隊,也不想處理司機,沒太大的事過去就算了”。
第二天,賓依舊在混混吞吞中度過,沒心思做事,下午接到電話,他爸的情況穩定了,明天早晨做手術,大約兩個小時,賓終於可以安心了。
電話里媽媽問工作的情況,建議以後再說。
賓就騎車去街道辦事處去說明情況,回絕了這次機會,工廠表示可以等。
街道辦事處則表示如果錯過了這次就要等很久才能輪到下一次工作機會,賓無所謂。
早上十一點接到報平安的電話後,賓好好的睡了一覺。
起來後精神氣爽賓想到應該給王姨打個電話,“王姨嗎,我是賓”,“我給你說,我爸我媽都去了古市”,“就我一人在家,你下了班就過來吧”,“沒什麼,我給你做飯吃”,“來吧!”
,“那你不來我就去醫院找你”,“好”。
放下電話,賓想做什麼呢,王姨是福建人就做閩菜吧。
他回想一下書籍中的閩菜,就去小食堂找司務長。
賓喜歡做菜,每次打飯都會早點去看大廚做菜,問些問題,默默的記下重點回來實踐。
又經常看司務長采購了什麼好東西,當時的市面供應匱乏,有機會就買下來放在小食堂的冰櫃里,三不五十的拿出來做給家里人吃。
出門就遇見隔壁的阿姨,“呃,王小四,干什麼去?你媽在家嗎?這兩天怎麼沒見她”,“在呢,我去小食堂”。
賓到了小食堂拿出自己的盒子,看了一下,又看一下食堂里有什麼,有了主意。
回到家還有時間就坐下來,畫草圖,作筆記,准備給工廠的參考資料。
不管是否去賓都想想表現出他的所學和對殘疾人的關心,扶助弱者總能給人們以崇高正義感的心理滿足,多數人都希望被人仰視和環繞帶來的崇拜感。
也是閒的沒事可做。
當時就是階級斗爭,賓本人和家里都不希望過多地卷入政治中,軍隊中相對的簡單些,賓每天只有讀書和做實驗。
王姨哼著小曲在護士站工作,旁邊的小護士笑著說,“王姐,最近你有什麼好事天天高興的,臉色那麼好,還瘦了不少”,“我呀,運動,做操,少吃點,不能一天愁眉苦臉的”,“你瘦了有十斤吧,可那些地方一點都沒小好看多了”,王姨撫著胯,“是嗎?也就三,五斤吧,這里有小”,“小了更好,有點太寬了,可這胸更挺了,雙下巴都快看不出來了”,“哇,王姐你這樣再找男人還不多的很”,“講什麼呢”。
“王姐,電話”,“呃,謝謝”,“喂”王姨立即小心地看了一眼周圍,“什麼事,怎麼打電話來”,“嘔,還有事嗎?”
,王姨的臉紅了更小聲的說,“不,干什麼”,“不行”,“誒呀,好了好了,就這樣,下了班就過去”。
放下電話王姨有點心神不寧,“王姐你沒事吧”,“嗯,還好”,眼神又有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