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鏡花呸道:“誰跟你……老夫老妻!我警告你,你真敢對我不規矩,不給我留面子,我……我……”
“你怎樣?”武天驕嘻嘻笑說:“是不是用鯨吞大法吞了我?”
如此曖昧的話語,激得神鏡花抓起枕頭扔向他:“小混蛋!小壞蛋!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你來折磨我,我……我的面子全讓你丟沒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想她流香閣的大主事,今天和武天驕這麼一鬧,估計很快便傳揚開來,人盡皆知。到時熟客紛至而來,她神鏡花還怎麼抬頭?
考慮到神鏡花的身份,武天驕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歉意地道:“鏡花姐,是我的錯,我給你賠個不是,我們不要鬧了好嗎!”
見他語氣突然轉軟,賠禮道歉,神鏡花不禁臉紅,心中甚為甜蜜,遲疑地道:“你要給桑虹她們贖身,帶她們走,我並不反對,只是……她們走了後,我……我怎麼辦?你就……忍心留我一個人?”
說著,眼圈紅了,泫然欲泣。
看到神鏡花真情流露,楚楚可憐,武天驕倍感憐惜,上榻摟住她,安慰道:“都怪我,沒有考慮周全。這樣罷,你們全跟走好了!”
神鏡花搖頭:“我不能放棄這里,跟你走了,流香閣怎麼辦?就算甩手去賣,現在這個時局,又有誰會要?”
想想也是,武天驕沉吟道:“那就讓她們先陪著你,鏡花姐,你受傷了,不要多說。來!閉上眼睛,張開嘴,我給你吃藥!”
遲疑了一會,神鏡花還是依言閉上美目,張開了性感的紅唇。見狀,武天驕從空間中取出一個水晶瓶,向神鏡花的嘴里滴了三點晶髓。
晶髓入喉即化,順流而下。
刹時,神鏡花頓覺一股清涼直達腹中,仿佛是仙丹甘露,無限的能量向周身擴散,舒爽無比,不由又驚又喜:“好強的能量!這是什麼藥?如此神奇!”
“不要說話!”武天驕沉聲道:“盤膝坐好,我來助你行功!”
神鏡花雖然有點羞答答的,但心上人的這份情意,怎肯拒絕!
只好微點螓首,當即盤膝坐好。
武天驕便亦立即在她身後坐下,微吸一口真氣,閉目垂簾,暗中調息,將真氣凝聚掌心,抵在神鏡花背後“氣海俞”穴上。
立時,神鏡花覺有一股陽和之氣,炎熱如火般地自心上人掌心緩緩透入體內,連忙凝神屏息,運功行走百骸!
神鏡花只覺得心上人掌心透過來的那股熱流越來越烈,越來越火炙灼人,行走周身,只覺百骸欲裂!同時覺得任督二脈有如針刺蛇鑽般難受!
忽聽心上人在耳邊低聲說道:“鏡花姐當心,這是最要緊關頭,松懈不得,再有半盞茶時辰,任督二脈即可打通了!”
聞言,神鏡花芳心說不出是驚是喜,知道是心上人因掌傷自己,心中抱槐,有心成全,以本身真元替自己攻通任督二脈,以作彌補,尤此可見,心上人對自己的體貼實在用心良苦!
聞言後,神鏡花那敢松懈,連忙加緊運氣行功!
直到功行三周天,由第一層直達三十六層,重返元關,氣返經,血歸脈,方始完畢。
神鏡花只覺得周身百骸舒暢,真氣充沛,功力似乎激增了數倍之多,達到夢寐以求的聖武之境!
這真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事,以前試攻過多次的任督二脈,始終只差那麼一點點無法攻通,今天竟因禍得福,在心上人相助之下完成了心願,芳心這一喜豈同小可,對心上人不知道應該怎樣感激才好!
武天驕手掌一撤離神鏡花背後,立即一躍下榻,朝著神鏡花笑道:“恭喜!恭喜!想不到鏡花姐功力竟是這麼深厚,不但傷勢痊愈,而且任督二脈已通,以後只要再勤加修為,便不難直達泥丸,衝破玄關之窮了!”
米莎莉姐妹走進臥室,聽了武天驕這話,都不禁瞪直了眼睛,呆望著武天驕,她們真不敢相信他這話是真的!
打通任督二脈,那是多少武者夢寐以求之事,有些武者甚至窮一生之功,連攻通任督二脈的門徑都無法窺及,想不到這才一會的功夫,神鏡花就在武天驕的幫助下,打通了任督二脈,真叫人羨慕。
看到二女羨慕的眼神,武天驕拍拍她們肩頭,笑說:“你們的功力也不錯,只是現下還不及鏡花姐深厚,我無法助你們打通任督二脈。但只要你們加緊修煉,不出三年五載,也能和鏡花姐一樣!”
自己的功力如何,姐妹倆自是知曉,米莎莉笑說:“駙馬之言,奴家姐妹記住了。駙馬爺,我們已經讓下人准備了早餐……”
武天驕擺手道:“我還有要事,就不用了!我得趕回去,再不回去,家里的母老虎就要鬧翻天了!”說罷,告辭離去。
忙活一晚上,武天驕還真有點放心不下家里,隨著“濟世堂”的開張,每天前來沉月洲的患者越來越多,自己不在的時候,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當然,這些只是次要的,最讓武天驕感到頭痛的便是武天虎。
這家伙也不知怎麼想的?
做事從來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為了“聖水”,抓了武天豹,控制宣華夫人,進而要挾自己,不知他拿到宣華夫人的“聖水”後,能否暫且緩解和自己的緊張關系?
想到這些,武天驕心中實在沒底,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邊走邊想,最後暗暗下了一個決定:“不管了,如果武天虎真用武天豹來威脅我,那說不定,我只有大開殺戒,大干一場了!哼!相信武天虎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傻到跟我翻臉,硬碰硬!”
正思緒之時,身後的大街上傳來一陣馬蹄之聲,有一匹馬正策步而來。
武天驕本能地往街邊靠,意思是讓後面騎馬的人通過。
然而,那馬在他身邊倏地停了下來,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這位小哥,沉月洲怎麼走?”
又清又脆,是女人的聲音。
武天驕心神一震,下意識地抬頭,但見一匹神駿的大白馬上,端坐著一位白衣女子。
嗬!
真是美女!
眉目如畫,眼如秋水,露出衣外的雪肌玉膚好似透明一般,長發飄飄,一身如雪白衣襯托著高挑的身材窈窕無比,馬鞍上斜掛著長劍,一看就知道游歷江湖的女俠。
白衣女子看到武天驕的俊俏容貌,如被電擊了一般,嬌軀一震,心中在叫:“好個英俊的少年!”
見他望著自己愣神,便微笑著再次問道:“沉月洲怎麼走?”
“你要去沉月洲嗎!”武天驕回神道:“你去沉月洲干什麼?”
見他不答反問,白衣女子不由蹙眉,淡然道:“聽說那里有治愈瘟疫的聖水,我去看看!”
“聖水啊!”武天驕呵呵點頭:“那是!那是!姐姐得瘟疫了嗎?我看你好得很呐!不像染上了瘟疫。好端端的要聖水干什麼?”
白衣女子沒想到自己只是問問路,卻碰上一個八婆似的的少年,囉哩八嗦的,心里大感不耐。
但見對方長得俊俏,又不好發作,只得耐著性子道:“我是給別人求取聖水!”
“原來是這樣!”
武天驕恍然道:“我說呢,像你這麼美的美人兒,怎麼會染上瘟疫,那老天爺也太不長眼了!正好,我也去沉月洲,剛好同路,我帶姐姐一起過去如何?”
不知不覺中,他使上了自己的“絕活”,叫上“姐姐”了。
武天驕就是這方面好,嘴巴甜膩無比,見著美女就叫姐姐,加之長著一副好臉蛋,魅力驚人,殺傷力十足,極少有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了!
不過,百試百靈的“絕活”,這次卻失去了效用。
白衣女子並不因為他叫“姐姐”,而笑臉相向,冷淡地道:“不必了!你告訴我方向,我自己走!”
見美女不上勾,一點都不給面子,武天驕略感失望,只得給她指明方向:“從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在前面的第三個十字街口往左拐,那有一條巷子,順著巷子直走到頭,然後右轉,往前大概走一里路,就到印月湖了。然後順著印月湖堤岸……”
不待武天驕話說完,白衣女子已是雙腿一夾馬腹,迅速離去。
見狀,武天驕微微搖頭,嘆氣道:“走那麼急干什麼?我還問你貴姓芳名呢!”
心中好奇:“這美女什麼人?看她表露出的氣息,修為不俗,不知是哪門派的弟子?”
想到此,武天驕加快腳步,不大一會,便已到了印月湖。
在通往沉月洲的九曲欄橋橋頭上,排著長長的隊伍,人們在排隊喝聖水。
為了徹底斷絕瘟疫,武天驕准備了足夠多的聖水,保證京畿的百姓每人喝上一碗。
由於來得人太多,這可忙壞了蕭瓊華、檀雪公主等女,好在有陸太妃和陸箐的幫忙,省了不少事。
鑒於沉月洲太小,擁擠不下那麼多人,蕭瓊華等女只好移到橋頭上派發“聖水”。
眼前的景象讓武天驕頗為驚訝,現場有不少的宮中侍衛在維持秩序,而陸太妃和陸箐居然親自為百姓打水,不辭辛勞。
這……
唱得哪一出啊!
一身黑衣勁裝的孟金花站在橋頭上,正四下張望,看到武天驕後立時迎了上來,急切地道:“公子,你怎麼才回來啊?夫人都准備派人去找你了!”
“找我干什麼?”武天驕笑笑說:“家里沒出什麼事吧?”
“出事倒沒有!只是……”孟金花壓低了聲音:“武天虎來了!”
武天虎!
武天驕微微一怔,並不感到意外,心說:“你來得還真快!”當下問道:“他在哪里?”
“在客廳!”
孟金花皺眉道:“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想趕他走,他卻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非要等你回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又不能和他動手!”
武天驕呵呵笑說:“幸虧你們沒有和他動手,不然,麻煩就大了!”
說著,逕自上了九曲欄橋,不經意間,看到不遠的堤岸柳樹下,拴著一匹大白馬,不由心中一動。
見武天驕看著白馬,孟金花便道:“剛才來了一個白衣女人,向我們求取聖水,二夫人已經把她請到洲上,正與她交談呢!”
武天驕微微點頭,也不多說,心中尋思:“聖水的事一經傳揚開來,各方的人紛至踏來,對於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此明目張膽的派發聖水,是不是我太欠缺考慮了?”
正在打水的陸箐看到武天驕回來,立時將手中的瓢交給了宮女,跑到武天驕跟前笑說:“你的水還真管用,百姓吃了,不管有病沒病,立馬見好,太有效果了!”
“那是當然!”武天驕笑說:“不然怎麼叫聖水!”說著,一瞥陸太妃,皺眉道:“怎麼能讓太妃娘娘打水呢?我們就那麼缺人手嗎?”
“不是缺人手,是姑姑執意如此!”
陸箐嘆息道:“瘟疫肆虐,百姓水深火熱,苦不堪言。姑姑實在不忍心,能為百姓打水,也是略盡一點綿薄之力!”
“太妃娘娘還真是體恤百姓,愛民如子啊!”武天驕笑笑說:“作為臣子,可不能讓太妃娘娘太勞累了,萬一有損鳳體,我們豈不罪該萬死!”
聽出武天驕語氣中帶著嘲弄,陸箐甚為不快:“喂!我說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姑姑在故弄玄虛,作秀是不是?”
“陸小姐言重了!”武天驕忙掉頭就走:“我還有要事,你們忙吧!”
“喂!你別走,給我說清楚!”陸箐哪肯饒他,立時隨後追去。
人間天堂的大客廳內,正中央擺放著四五個大箱子,一身便裝的武天虎就坐在廳側茶幾座位上,翹著二郎腿,品著侍女泡上的香茶,悠閒自在,輕松愜意。
而對面座位上的檀雪公主卻很不自在,沒有一點好臉色。
作為皇家的金枝玉葉,帝國公主,檀雪公主交往的人,打過交道的不算少,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不要臉的無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