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抱歉,我今晚有約了!”花艷娘嫵媚地笑笑,對付阿順這種花痴,她熟車熟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今晚有約了?
看看嫵媚的花艷娘,再看看懶洋洋靠在大椅上的武天驕,阿順知趣地退下。在武天驕面前,他清楚自己有多大本錢,有多少斤兩。
抿一口阿順送過來的美酒,武天驕咂咂嘴,道:“唉,花艷娘小姐,我正想約你晚上去壓壓馬路。可惜啊,看來是沒機會了!”
壓壓馬路?
意外片刻,花艷娘隨即明白了武天驕話里的意思,臉色微紅。
白皙的肌膚,堅挺的胸部……
一下子就把周圍的傭兵們看呆了。
短短的瞬間,武天驕就聽到了十幾個酒杯摔到上的清脆聲音。
“花小姐,你必須賠償我的損失!”看著周圍丑態百露的傭兵,武天驕搖搖頭後想到了一個主意。
“哦,這話怎麼說?”花艷娘有點緊張,不知道武天驕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她心里告誡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武天驕搖搖頭,正經八百地道:“首先,因為你的美貌,傭兵們摔爛了這麼多酒杯。這些杯子是我從遙遠的南疆運來的,每個起碼一百金幣,甚至有錢都買不到。算我倒霉,你賠一半,傭兵們賠一半就算了!”
“哦,這麼說,長得漂亮一點也是我的錯了?”花艷娘勉強擠出幾絲笑容,接著說道:“有首先就有其次,另外一個原因呢?”
“長得漂亮沒錯,但穿得這麼暴露出來顯擺就不對了。另外,我來酒館喝酒是來散心的,結果你一出現就引得傭兵們丑態百出,嚴重影響了我喝酒的心情。酒杯有價,但精神損失是無價的,你說,該怎麼賠償吧?”
穿得暴露出來顯擺,精神損失?
千算萬算,花艷娘也沒想到武天驕會這麼說。
看著笑吟的武天驕,感覺再這麼下去,自己不氣瘋也要氣暈了。
咬咬牙後,決定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和位。
但看看周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傭兵和冒險者,又感覺不妥,沉思片刻後在自己的手帕上寫上幾行字,然後遞給武天驕。
“大人,想知道襲擊閻松的黑衣人的身份,今晚就記得准時赴約。到時,你想花艷娘怎麼給你賠償都可以!”
在武天驕耳邊小聲說幾句後,花艷娘迅速離去。
“今晚凌晨,疊石山谷,不見不散,花艷娘。”
看著手帕上娟秀的一行字,再想想花艷娘臨走前所說的話,武天驕明白這人狐狸精終於忍不住了,准備向自己攤牌。
但是,也不排除這是一個陷阱,一個溫柔但致命的香艷陷阱。
陷阱?
武天驕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花痴般的閻松,沉思片刻後,便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花艷娘的邀請是一個挑戰,但也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事不宜遲,拿定主意後,武天驕迅速返回風堡部署。很快,各相關人員就紛紛迅速行動起來。
一個時辰後,位於風城南郊的一座軍營內,閻松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來信,信封上沒有任何標識。
為了預防是西天人的奸計,一名謀士戴著一對膠皮手套小心翼翼打開信封,以免中毒。
讓眾人意外的是,信封內沒有信紙,只有一塊帶著淡淡幽香的手帕,上面還寫了一行字。
“今晚凌晨,疊石山谷,不見不散,花艷娘。”
“什麼,花艷娘給我的信?”
謀士話音剛落,閻松就不顧一切把手帕劈手搶過來。
手帕剛到手,他就確定這確實是花艷娘給自己的情信,他見過她娟秀的字跡,更忘不了美人身上那淡淡的幽香。
捏著潔白的手帕,聞著上面淡淡的幽香,閻松興奮不已。
自從在桃源客棧邂逅花艷娘,他就驚為天人,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嫵媚的黑衣美人。
如果不是因為軍務繁重,如果沒有該死的神出鬼沒的西天人,他恨不得整天都去桃源客棧和花艷娘呆在一起。
手帕,她居然用手帕做信物和我約會了!
閻松幸福得幾乎快飄了起來,作為一名風流的貴族,沒人比他更明白一個女人主動約會的含義。何況,還是用代表個人隱私的手帕做信物約會。
當一個女人對你客客氣氣的時候,代表她對你根本沒感覺。
當一個女人罵你是“混蛋”或者說恨你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成功引起了她的關注。
當一個女人答應和你約會時候,恭喜,你已經成功了一半,當兩三天沒見,一個女人開始主動約你的時候,代表著什麼也就不言而明。
握著幽香的手帕,閻松明白,花艷娘即將成為自己的女人。也許不是自己最後一個女人,但絕對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自己這輩子最愛女人。
“大人,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眼看閻松激動不已,謀士遲疑半天後,還是硬著頭皮勸他謹慎行事。
現在西天人實力大進,要是再次不小心中伏,那將不堪設想。
上次,連身為聖武士的魔羅都不幸遇難,要是再次中伏,只怕沒那麼好運再次遇上天龍教的使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閻松堅決地搖搖頭,在他眼里。
花艷娘就像仙女般美麗純潔,不可能和卑賤的西天人扯上關系。
再說,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要堅決前往赴約。
得到風城,他獲得了一大片封地。
但要是失去花艷娘,他將感覺失去整個世界。
熱戀中人,大都盲目、衝動!
苦口婆心勸了半天後,見閻松堅決前往赴約,謀士們只好罷休。但為了預防萬一,再三勸他率五百精銳的近衛軍前往,閻松想想後也沒有反對。
畢竟,要是湊巧遇上路過的西天人,說不定還得靠這五百大軍脫身。自己受點傷無所謂,但要是花艷娘有什麼閃失,那就悔之莫及了。
閻松堅決赴約,與此同時。在魔獸森林內風餐露宿的西天人也收到了天羅的快報。
“今晚凌晨,疊石山谷,目標與人相約,務必一擊必殺!”
捏著簡簡單單的情報,趙思鳴激動不已。天氣越來越冷,閻松的援軍越來越近,形勢越來越惡劣,現在這個機會絕對是千載難逢。
“少將軍,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藏在黑暗中的謀士感到一絲不安,心中升起很不好的感覺。
“不拼一把,我們還有別的辦法麼?”趙思鳴搖頭苦笑,隨著形勢越來越惡劣,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要麼灰溜溜地返回西天城,等候父帥的懲罰和敵對勢力的彈劾攻擊,要麼就只能相信武天驕,破釜沉舟,豁出去拼一把。
不過,話說回來,趙思鳴相信武天驕不會、也不敢玩什麼貓膩。
通過鷂鷹傳信,趙思鳴知道答應武天驕的金幣和戰馬雖然已經上路,但沒有十天半個月絕對無法運到瀚海郡,只要有什麼不對勁,他隨時可以下令停下來。
至於重中之重的晶礦,他一天他沒回到西天城,武天驕就別想動工。
此外,武天驕想當一個獨立的領主,也必須得到西天城的支持。否則,如果和修羅帝國交惡同時,又和西天城及至朝廷不和,那他將孤立無援。
就算他有能力大規模開發魔獸森林的資源,恐怕也銷售不出去,如果再派一些武士進來搗亂,那他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拿定主意後,趙思鳴決定集合所有勇士出戰,成敗得失,在此一舉。此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贏了,他繼承西天城城主的希望就會大增。輸了,後果將不堪設想,他的幾個兄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打擊自己的好機會。
趙思鳴做出了艱難的抉擇,而花艷娘也在緊張部署。
魔獸森林的一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大群身披重甲的騎士和身穿黑袍的暗黑法師。
全都神情冰冷,一聲不吭,靜靜看著在一張圖上指指點點的花艷娘。
“大人,您決定出動暗黑騎士團?”明白花艷娘的意思後,一名魁梧騎士眉頭緊皺。
“哼,大長老那里,我會去親自解釋!”花艷娘冷哼一聲,這次行動,她胸有成竹。
今晚,她決定向武天驕攤牌,他要是識相地加入暗黑魔域,那就一切都好說,自己也將有機會和他接近,為有朝一日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並狠狠地報復打下基礎。
如果武天驕不識相,那也沒什麼好說的,為了避免泄露風聲,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變成死人。
雖然武天驕手下武士眾多,還擁有一支強大的魔獸大軍,但花艷娘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與精銳的暗黑騎士團相比,武天驕手下的護衛隊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至於武天驕的魔獸大軍,花艷娘相信,在自己的暗黑魔功面前,在以速度聞名天下的暗黑騎士面前,武天驕根本就沒有召喚的時間。
閻松、趙思鳴和花艷娘都忙成了一團,各有各的打算,只有武天驕輕松無比。把計劃告訴熊毅後,一切繁瑣的細節自然就有人策劃和處理。
明白武天驕近乎瘋狂的連環計後,無論是熊毅還是武鳳儀,全都震撼不已。
如果成功,相信風城將唾手可得,沒有任何勢力能阻止。
但如果不幸失敗,後果也將極為嚴重,一不小心就極有可能遭到各個勢力的聯合反撲。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在聚靈陣中盤腿坐下來,看著朦朧的月色,武天驕冷冷地笑笑,隨即緩緩閉上雙眼。
激戰前夕,冷靜的心態和充沛的精力必不可少,顯然,短時間的靜修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疊石山谷怪石林立,在朦朧的月色下顯得格外陰森,一陣寒風吹過,使人不寒而栗。
自從武天驕在這里一舉擊殺熊國強後,常有人在陰冷天氣里聽到陣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有人說是熊國強陰魂不散,引來了眾多孤魂野鬼和地獄的惡魔。一傳十,十傳百,總之,關於疊石山谷的恐怖故事層出不窮。
剛開始的時候,一些以打獵為生的獵戶不以為然,每次聽到這些不著邊際的傳聞都不屑一顧。
但自從一個可以生裂虎豹的小伙子和人打賭,在疊石山谷呆一夜就變成一個瘋子後,人們才真正認識到眾多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平時,疊石山谷就人跡罕至,這樣一來就更加冷清了。時間一久,顯得更加陰森。
離凌晨還有半個時辰,閻松就率五百近衛趕了過來。
路上,見越走越冷清,越走越荒涼,別說士兵們,就連閻松本人也不由得嘀咕幾句,想不明白花艷娘為什麼會找一個這麼荒涼的地方約會。
莫非,花艷娘今晚准備以身相許,所以故意找了個這麼荒涼的地方?
幻想片刻後,閻松搖搖頭,拋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這段時間以來,別說突破男女關系,就連花艷娘那出水芙蓉般的玉手他都沒碰過,就更不用說對方會以身相許了。
恍惚之下,閻松率士兵們走進了陰森森的疊石山谷,渾然不覺地上有一圈淡淡的水跡,更沒注意到。空氣中蕩漾著一股淡淡的異香。
如果有一位經驗豐富的江湖人士在此。絕對會立馬掉頭而去。因為,這並不是什麼水跡,而是一種恐怖的黑暗巫法,用來隱藏兵馬的黑暗巫法!
水跡越濃,范圍越廣,意味著藏起來的兵馬就越多!
疑惑走到山谷深處後,見遠處一棵大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閻松終於松了一口氣,吩咐士兵們停下來,率幾名親衛大步走上去。
“花小姐,不好意思,閻松來遲了!”
眼看只有花艷娘一人,閻松明白自己果然多慮了,邊說邊揭開漆黑嚴密的面罩。
動身之前,為了預防萬一。
他在謀士的再三勸告下,穿上了家族給自己訂做的護甲。
“咦,閻松,怎麼是你?”看著揭開面罩,大步走過來的閻松,花艷娘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