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邀玉夫人這等風情萬種的模樣,武天驕心猿意馬,若非確有要事,真想就此大干一場,重溫舊夢。
邀玉夫人穴道解開,臉上紅潮稍退,看到床內的女兒,神智一清,忙揀起床下衣物飛快穿上,嗔了武天驕一眼,道:“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來探望我們母女,你要是再不來,這輩子怕也見不到我們母女了!”
母女?
武天驕下意識地瞧了沉睡的小女孩一眼,訝異地道:“你什麼時候有了個女兒?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他不問還好,一問這話,邀玉夫人立時羞得無地自容,瞪視著他嬌嗔道:“都怪你!還不是你,她可是你的女兒!”
“我的女兒!”武天驕張大了嘴巴,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目瞪口呆,神情說不出的錯愕。
看到武天驕如此吃驚的表情,邀玉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玉手一伸,揪住了他耳朵,擰成一團,大發嬌嗔:“你是不是想不認帳?是你搞大了我的肚子,害得我躲著不敢見人,你倒好,一走了之,現在才死回來!”
“哎呀哎呀……疼啊……”武天驕感到耳朵要被扯掉了,痛的呲牙咧嘴,眼淚都差點出來了,求饒道:“饒命啊!玉姐!小弟沒說不認帳了,你肚子大了,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現在知道了吧,那你認不認帳?認不認這個女兒?”邀玉夫人不依不饒地說,手上揪著他耳朵不放。
“認!我認!你們母女我都認了,我全認了還不行嗎!”武天驕急切地道。
“這還差不多!”邀玉夫人轉嗔為喜,這才饒過了他,松開了他耳朵。
武天驕卻是打蛇隨棍上,順勢摟住了邀玉夫人,說出了他常哄女人的話:“玉姐!小弟想死你了!”
邀玉夫人卻不領情,推開了他,下了床榻,哼聲道:“口是心非,你那麼想我,回來京城這麼多天了,為什麼到現在才來?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又做了駙馬爺,風流快活,又怎會把我這個風塵女子放在心上!”
“小弟再多女人,也不能少了玉姐你啊!被陛下招為駙馬,小弟也是沒有辦法,迫不得已,京城處處殺機,小弟可是步履維艱,如履薄冰啊!”
武天驕由衷地道。
邀玉夫人不置可否,抱起了榻上的女兒,道:“三年前,你突然失蹤,經過多方打聽,我才知道你是被楚白衣帶走了,後來我發現,我懷了你的骨肉,她是我們的女兒,我給她取名念嬌,小名嬌嬌!”
“念嬌!”武天驕望著她懷中的女兒,心中一陣感動,伸出雙臂,道:“讓我抱抱女兒吧!”
邀玉夫人將小念嬌放入他懷中,道:“聽說你回到京城,妾身很是高興,恨不得立刻見到你,只是考慮到你處境困難,妾身的身份……所以一直強忍著沒有見你,小驕!你今天要是再不來,妾身就真的沒法活了!”
說著,紅了眼眶,悄然欲泣。
武天驕見狀忙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摟著邀玉夫人柔腰,好生安慰了一番,想起先前那三個武功高絕的神秘男女,心中凜然,問道:“玉姐!那三個家伙是什麼人?好生了得!”
“那青衣人叫木靈子,紅衣人叫火雲子,藍衣婦人叫水柔然,他們和我都是系出同門,同一個師父,我們是師兄妹!”邀玉夫人黯然道。
“什麼?”武天驕大驚,皺眉道:“既然你們是師兄妹,那他們為什麼要害你?”
“同門不同心,小驕,姐姐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是怕你知道的太多,對你不利,現在想不告訴你都不行了!”
邀玉夫人蹙眉道:“我的真名叫金如玉,三十年前,在武林中也是頗有名氣,綽號金衣仙子,我和那木靈子、水柔然、火雲子以及土行龍均是西疆五行門五行神君座下的弟子,我們師兄妹五人號稱五行絕魂,你聽我們的名字,就知道我們是以五行命名的!”
武天驕微微頷首,道:“這個小弟猜出來了,玉姐你是五行之首,金,排行老大!”
邀玉夫人嗯的一聲,道:“我是五行神君從小收養的孤兒,入門最早,因此成為了五行門的大師姐,五行神君分別傳授我們師兄妹金、木、水、火、土五行神功……”
武天驕聽她不稱五行神君師父,直稱名號,大為驚異,禁不住問道:“玉姐!你為什麼不叫他師父?”
聞言,邀玉夫人嬌軀一顫,臉色一陣的煞白,眼中掠過了一抹的痛恨之色,咬牙切齒地道:“他不是我師父,是我的大仇人,我的父母全是他殺死的!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豈能叫他師父!”
武天驕愕然,一時無語。
邀玉夫人繼續道:“五行神君殺了我父母,見我年歲小,什麼都不知道,故此,才收養了我,騙我是孤兒,哼!他收養我,傳我武功,也是完全沒有安好心,不過是將我培養成殺人工具罷了,後來我長大成人,也確實為他殺了不少人!這老賊沒有想到,我會在他的密室中,找到我父母的遺物,得知自己的身世。”
“你報仇了?”武天驕凜然道。
邀玉夫人微微點頭,凜然道:“為了報仇,妾身犧牲了不少,但終於還是殺了那老賊,得報大仇!”
武天驕見她說的輕描淡寫,卻也知道她報仇的過程一定很坎坷艱辛,也就不再追問,以免觸及她的傷痛。
過了一會,邀玉夫人心情稍稍平靜,拉著武天驕在床榻上坐了下來,抱過了女兒小念嬌,放到榻上蓋好了被子,道:“嬌嬌被木靈子點了睡穴,我不會青木神功,不能給嬌嬌解穴,只能讓嬌嬌自然醒來,我們師兄妹所學的五行神功心法各異,彼此相生相克,卻又自成一系,各自修煉的心法除了五行神君,只有自己清楚,所點的穴道也只有自己的獨門心法才能解開,再不……就像你剛才對我那樣?”
說著,臉色微微羞紅,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想起剛才的香艷情景,武天驕心頭一陣火熱,但這時候可不是尋歡的時候,當下站了起來,道:“玉姐!我……我想請你幫我救一個人?”
“救人?”邀玉夫人微微一怔,問道:“什麼人?”
武天驕臉色微微一紅,道:“是……鐵玉瑚,她跑去晉陽王府鬧事,結果給那百里飛雪擒住了,你也知道,我和那百里飛雪……我不想面對她,也不想見到她!”
“你來找我,就是想我幫你救你的情人?”
邀玉夫人大為不悅,心頭酸溜溜的,滿是醋意,板起了臉,哼聲道:“原來你一直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枉我那麼想念你,還給女兒取名念嬌,念嬌念嬌念的就是你的驕,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武天驕暗暗叫苦,連忙摟著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嬉皮笑臉地道:“不是的啦!玉姐!正因為小弟把你放在心上才會來找你,如果不把你放在心上,小弟又怎會單單來找你,而不去找別人呢?你不要生氣啦,小弟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啦!說起來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你犯得著為那個鐵玉瑚吃醋,那鐵玉瑚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哪能跟你比啊!你又美貌,又高貴,京城中人,誰不知曉!”
這話把邀玉夫人逗樂了,捏了一下他鼻子,嗔道:“你呀你呀!你就會哄女人開心,看在你今天救我們母女的份上,還算來得及時,本夫人大人大量,就不跟你斤斤計較了,就依你,走一趟晉陽王府,把那鐵玉瑚要來,相信你父王會給我這個面子!”
“這才是我的好玉姐!”
武天驕喜笑顏開,頓了一頓,又道:“玉姐!你干脆好人做到底,小弟還有兩個侍女,她們如今都住在客棧,就讓她們和鐵玉瑚住到你的沉月洲來,你看如何?”
“你還真是得寸進尺!”邀玉夫人嬌嗔道:“是不是讓那個董天鳳也一起來啊?”
啊!武天驕一怔,苦笑道:“玉姐你都知道了?”
邀玉夫人嗯了一聲,道:“知道什麼,知道你風流成性,拈花惹草,你的本事不小啊!居然勾的那董天鳳舍棄了蕭國梁,對你傾心,還有那蕭家姐妹,哼!我可得提醒你,女人太多了,不是什麼好事,小心桃花劫,你可知道,在我人間天堂,還有一大批的豪門貴婦對你念念不忘,等著你安慰她們呢!”
“這個玉姐不用擔心,再多的女人小弟也應付的過來!”武天驕嘻嘻笑道:“小弟今非昔比,身懷御女功法,夜御百女也不成問題。”
“你就吹吧!”邀玉夫人白眼道:“你現在是駙馬爺,再到處拈花惹草,小心檀香公主吃醋,告到皇帝那兒砍了你腦袋!”
她提及檀香公主,武天驕頓時想起了武德公主和端陽公主,心頭一動,遲疑了一會,道:“玉姐,你可知道端陽公主?”
“端陽公主!”
邀玉夫人微微一怔,頷首道:“當然知道,你怎麼提起她來了?是不是你招惹人家了?我可得提醒你,這個端陽公主可是個變態的,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你要是招惹她,准沒好果子吃!”
“是沒好果子吃!”武天驕恨聲道:“小弟差點死在她手上,幸好我命大,命不該絕,從地牢中逃了出來!”
聞言,邀玉夫人恍然大悟,怪異地注視著他道:“原來兩天前從武德公主府里逃出來,在大街上裸奔的男子真的是你!起初我還有所懷疑,你倒真是有膽啊!居然敢去惹端陽公主那個女qc魔!”
武天驕臉皮再厚,也不禁微微泛紅,被人逼得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裸奔,簡直是恥辱!
哼聲道:“可惜讓那個女人死的太便宜了,不然,我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什麼?”邀玉夫人一愣,道:“誰死的太便宜了?你是說端陽公主?”
武天驕點頭道:“我逃出來的時候,殺了她!玉姐你不知道嗎?”
“誰說她死了,端陽公主至今還活的好好的!”
邀玉夫人沒好氣道:“她只是受了點傷,原來是你打傷了她!幸好你沒殺了她,不然,官府通緝你的布告早貼出來了!”
“原來那惡毒的女人沒死!”
武天驕一蹦多高,吼叫道:“老子一直覺得太便宜她了,她沒死那可是太好了,老子正要找她報仇,我會讓她生不如死,讓她知道我武天驕不是好惹的!”
邀玉夫人被他嚇了一跳,只見他面目猙獰,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眼中露出駭人的凶光,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魔獸,不禁心中凜然,料想他在端陽公主手里一定吃了大虧,恨之入骨!
邀玉夫人嘆了一口氣,蹙眉道:“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苦,可那端陽公主畢竟是皇家公主,你要找她報仇,可得考慮到後果,殺了她,在神鷹帝國你將無容身立足之地!”
“報仇不一定要殺了她,對付她,我手段的多得是!”
武天驕哼聲道,沉吟了一會,又說:“她恨我搶了她的相好,老子到現在還稀里糊塗的,不知道她的相好是哪位?玉姐,你知道她的相好嗎?”
邀玉夫人微微點頭,道:“她的相好可是很多,在京城之中,與她有過曖昧的貴婦人不少,但大多她都不會放在心上,如果我猜想得不錯的話,她說你搶了她的相好,那一定是華玉夫人!”
“華玉夫人!”武天驕一驚,愕然道:“華玉夫人也好那東東?”
“那倒不至於!”
邀玉夫人淡然道:“華玉夫人早年守寡,獨守空閨,難免不空虛寂寞,端陽公主趁虛而入,搭上了華玉夫人。華玉夫人在沒有認識你之前,與端陽公主時有假鳳虛凰,可在認識你之後,便與端陽公主少有來往,彼此幾乎斷了關系!端陽公主對華玉夫人情有獨鍾,在得知你和華玉夫人的關系之後,自是對你恨之入骨,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