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說到秋蓮霞,武天驕不由心中一動,隨即搖了搖頭,道:“不要亂說,人家秋姑娘可是黑龍他們的結拜妹妹,我怎能……對了,秋姑娘去哪了?”
“小茉莉帶她到堡里四處走走去了!”米娜俏聲道:“公子有什麼吩咐,就讓我來做好了!”
武天驕啞然失笑,道:“你又不是我的侍女,我讓你做什麼。好了,米娜,我現在有事出去一下,你不用在這呆著,還是去找小茉莉,讓她把秋姑娘侍候好了,千萬別讓秋姑娘受委屈了,不然,我無法向黑龍他們交代。”
“是!”米娜含幽帶怨地嗔他一眼,緩緩地出廳走了。
在廳里逗留了一會,武天驕走出了客廳,來到院子里,自有女衛隊長修羅壁跟著,為他撐傘遮雨,問道:“公子,要去哪兒?”
“去北面的石屋!”武天驕不加思索地道:“去看看那女刺客,看她想明白了沒有。”
修羅壁臉上不禁露出了怪異的笑容,道:“公子,您……是不是想她,又想那個了?”
武天驕回頭瞪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把公子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貪圖享樂之人嗎?我是去審問她,想撬開她的嘴,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
“是!是!是!”
修羅壁一手撐著傘,另一手掩嘴笑道:“我知道公子對美女最有好奇心了,特別是女刺客,動不動就‘大刑’侍候,‘嚴刑’逼供,這一回,是不是要想上次那樣,把人家弄昏了!”
對於身邊知根知底的女衛隊長,武天驕是徹底無語,只能狠狠地瞪她一眼,心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取笑起我來了。是不是三天沒教訓你,你癢癢了!你等著,晚上你跑不了!”
看到武天驕那“凶狠”的眼神,修羅壁仍報以輕笑,兩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眉宇間蕩漾著幾許嫵媚,撩人風情。
身邊挨著如此一個性感惹火的美女,武天驕那蠢蠢欲動的心火又上來了,禁不住伸手摟住了修羅壁的健美纖腰,嘿嘿笑說:“要不,我們先好一次!”
修羅壁臉色一紅,輕啐一口,羞澀地道:“別了,公子,這大雨天的,您不還有事嗎!”
武天驕哈哈大笑,墊起腳尖,嘴巴在她耳下輕聲道:“晚上,晚上你一定得陪我!”
修羅壁高挑無比,高出武天驕甚多,縱是武天驕墊起腳尖,嘴也夠不到她耳朵,這一高一矮,模樣甚是滑稽,典型的大姐姐,小弟弟,一點都不般配,怎麼也讓人想不到,他們會有關系。
兩人一路走,一路打情罵俏的,惹得堡里巡邏的武士和下人紛紛避讓,側目不已。
時間不大,兩人已來到堡里北端的一片石屋的其中一間,這里的石屋全是以花崗石和大羅石疊砌而成,堅固無比,門是鋼鐵所鑄。
據說,這些石屋是熊家父子用來囚禁重要人物的,再強橫的武者一旦進了石屋,也休想脫困。
為了防止女刺客修羅美婦逃走,童纖、童玉姐妹特地將她關在石屋里,並日夜看守。
以風堡的守衛之森嚴,加上堅固的石屋,別人想救走人,怕是比登天還難。
童纖、童玉守在石屋外的走廊上,看到武天驕來了,趕忙上來見禮,齊聲道:“公子!”
武天驕擺了擺手,瞅了她們身後的石屋一眼,問道:“那女人怎樣了?”
“好的很!”童纖含笑說:“只是一天到晚在窗口發愣,一句話也不說,傻了一樣。”
“傻了!”武天驕輕笑道:“怎麼可能會傻,這個女人凶悍的很,也很狡滑,最會裝傻充愣,你們可不要被她騙了。”
童玉笑道:“公子放心吧,只要我們不放她出來,她再耍什麼手段心機,也沒用!”
武天驕笑了笑,道:“把門打開,我進去瞧瞧她!”
“是!公子!”
童纖答應一聲,掏出鑰匙,打開了鐵門上的大銅鎖,隨著一陣轟鳴聲,鐵門推開了。
武天驕讓修羅壁她們在外面等候,自己一個人走進了石屋。
聽到轟然的鐵門開啟聲,屋里靜坐的女人下意識地轉過頭,看見進來的就是那個玷汙了自己身子的淫惡少年。
“你……”修羅美婦陡地站了起來,又驚又愕,卻又茫然失措。
兩天來,那恥辱的切齒痛恨感覺,一直盤據在她心頭上,可如今一見到仇人,不知怎的?
仿佛一下消失了許多,代之而起的是陣陣迷惘,夾雜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興奮之情。
看著呆立在自己面前這個修羅美婦,武天驕發現她消瘦憔悴了不少,以前那種彪悍凶狠的厲色和高傲的神情不見了。
臉色略有點蒼白,顯得楚楚可憐,兩肩在微微聳動,讓人倍感可憐。
“怎麼樣?在這里住得還習慣嗎?”武天驕笑嘻嘻地說,緩步向她走去。
“你……你要干什麼?”看到武天驕走近,修羅美婦心頭顫抖,甚是驚懼。她想退,可身後就是床榻,無路可退。
武天驕近乎野蠻地一把將修羅美婦摟進懷里,二人目光相對,面對面的碰在了一起。
“你說我要干什麼?你是我的俘虜,也就是我的奴隸,我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毋須你的同意。”武天驕冷笑道。
“你……你已經得到老娘的身體,還想怎樣?”
修羅美婦咬牙痛恨地道:“不要妄想我會屈從你,有種的你把老娘我殺了!不然,只要老娘不死,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百倍償還!”
“百倍償還!”
武天驕嗤之以鼻,不屑地道:“你以為本公子嚇大的。我要是那麼不經嚇,還能活到現在?”
用手抬起美婦人那嬌美的面龐,注視著她的雙眼,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修羅美婦急忙扭頭,避開他的咄咄逼人的眼神,緊閉嘴巴,一言不吭。
“不說是嗎?”
武天驕冷笑道:“你不說就以為我就沒辦法嗎,你既然自稱是王妃,想來在修羅帝國很有名望,只要我派人稍加打聽,就不難知道你是誰。嘿嘿,到時候,我會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修羅帝國某個王爺的王妃成為我武天驕的俘虜和奴隸!”
“你你你……”修羅美婦驚怒地瞪著著他,“你”了半天,才吐出了兩個字:“卑鄙!”
“卑鄙!”
武天驕輕哼道:“我怎麼卑鄙了?你這娘們,你要弄清楚事實,一直都是你們修羅人來招惹我,我可沒招惹你們,你千里迢迢地跑來刺殺我,現在成了我的俘虜,難道不興許我報復?哼哼!你不是很高貴嗎?我要讓天下人知道,你們修羅女人再怎麼高貴,還不一樣成了我的奴隸!”
“不……不要!”
修羅美婦真正感到害怕了,她不敢想像,以她高貴的身份,真要讓天下人知道她成了別人的俘虜,成為了奴隸,那不僅是自己丟人,更是讓整個修羅王室蒙羞。
即使她將來能活著回到修羅帝國,也無顏再做王妃了。
“不要!”武天驕撫摸著她的臉蛋,嘻嘻笑道:“不要什麼呀?女人一向說反話,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不知你要什麼?”
“不……不是的!”修羅美婦驚懼地道:“求求你,不要……把我的事說出去?”
“不說出去!”
武天驕的手緩緩下滑,停留在她那白皙的玉頸上,溫柔地道:“原來你還很在意自己的名聲啊!其實呢,要我不說出去也行,只要你老實交代,把你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就保證不說出去。怎樣?”
“當……當真?”修羅美婦忍不住問道。
“那是當然!”武天驕的手繼續下移,隨即又放開了她,道:“你除了相信我,把一切都說出來,沒有其它的選擇。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修羅美婦陰晴不定,猶豫了好一會,最終心一橫,咬了咬牙,道:“我叫蒙青花,天後宮青花堂的堂主。”
“蒙青花,青花堂!”
武天驕點點頭,不由想起京城流香閣的“梅姨”神鏡花,她也是天神宮的人,不知是屬於天帝宮還是天後宮?
當下道:“你認識神鏡花嗎?”
“神鏡花!”
蒙青花微微一驚,旋即點頭:“認識,曾經見過幾次面,但不是很熟。她是天帝收養的義女,現在天帝宮的人,跟我天後宮沒多大的關系!你怎麼……問起她來了?”
武天驕笑了笑,道:“現在是我問你,你倒問起我來了!告訴我,你在修羅王室是什麼身份?你丈夫是誰?誰派你來刺殺我的?”
沉默了好一會,在武天驕的連番追問之下,蒙青花終於閉上眼睛,痛苦地道:“我丈夫是左狼王修羅騰!”
說完,再也忍不住,臉上淌下了悔恨的淚水。
噢!
武天驕恍然大悟:“左狼王,修羅騰!哈哈!素知修羅帝國有兩大狼王,左狼王修羅騰,右狼王修羅兀,是修羅皇的左膀右臂,沒想到你竟是左狼王的王妃。這麼說,是修羅騰派你來刺殺我的?”
“不是!”蒙青花淡定地道:“是老娘為夫報仇,主動來刺殺你的!”
“為夫報仇?”武天驕不甚明白,疑惑地道:“什麼意思?”
看他在自己面前裝糊塗,蒙青花又恨又怒,當下道:“你不用明知故問,你刺殺了我丈夫,我當然要為他報仇。可惜老娘低估了你。哼!我要說的都已經說了,你殺了我吧!”
武天驕越聽越糊塗,這是哪兒跟哪兒。
饒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刺殺過她丈夫修羅騰了?
自己連修羅騰什麼樣子都沒見過,怎麼刺殺?
以為蒙青花故意胡說編排他,可看她憤然的表情,又不像說假?
當下道:“蒙青花,王妃娘娘,你跟我說說,我什麼時候刺殺了左狼王修羅騰?修羅騰什麼時候死了?”
“怎麼?做了就不敢承認了!”蒙青花冷笑道。
“笑話!”
武天驕氣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連你們的丞相公子閻松都敢囚禁,何況刺殺什麼狗屁狼王。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們往我頭上亂扣屎盆子,那也無所謂了!我告訴你,你們修羅人我倒是殺了不少,但我還從來沒搞過刺殺,我不是刺客!”
看他說得認真,蒙青花也愣了,心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可是清楚地記得,自己在家里接到夫君修羅騰遇刺受傷的書信後,便立馬動身,一路乘坐角鷹獸,日夜不停地趕到了西天城,在軍營里,親眼看到夫君臥榻不起,胸上裹滿了紗布,血跡斑斑,他親口對自己說,刺客就是武天驕,自己這才飛奔西天城刺殺武天驕,怎麼武天驕自己不承認了?
他有必要不承認嗎?
看到蒙青花一臉的迷茫,武天驕輕咳一聲:“蒙青花,看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你應該明白,你落到我的手里,我沒必要對你說謊。你還是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月前……你沒去西天城?”蒙青花驚疑地道。
“從小到大,我還從來沒有到西天城,西天城什麼樣的,我都不知道!”武天驕凜然道:“怎麼?你修羅騰是在西天城被刺殺的嗎?”
將信將疑,蒙青花仔細想想,覺得也是,自己現在是武天驕砧板上的肉,他想怎樣就怎樣,沒必要對自己說謊。
可青龍太子和夫君都說刺客是他,如若不是他,刺客又會是誰?
看到蒙青花愣神發呆,武天驕輕哼兩聲:“蒙青花,還不相信我嗎?你覺得我有必要不承認嗎?”
“是……是沒必要!”蒙青花定了定神,道:“可我夫君親口對我說,刺客就是你,他沒必要騙我!”
“是嗎!”武天驕納悶了,心中尋思:“奇了怪了,我根本不認識修羅騰,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為什麼說我刺殺他?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