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女性,眾女瞧向武天驕的目光皆是如痴如醉,就連靖國公主、天靈聖母師徒、姬冰雁等瞧向武天驕的目光中都帶點異樣。
皇太後和宣和帝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獲勝的喜悅之情,只有武無敵瞧向武天驕的目光中帶著一點森冷的寒意,不過臉上卻是表露出一片的喜悅之情,不時瞅著高座上的宣和帝,眼眸流轉,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二皇子景王則是第一次用比較注意的目光仔細打量著武天驕,對於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武家庶子,他以前是輕看了他,覺得現在有必要對他重新估計。
靖國公主和樊夫人是相視而笑,武天驕方才這一戰,讓她們母女倆大為揚眉吐氣,心情愉悅,感到神鷹帝國的年輕一代,也不是那麼的不堪,至少有金刀駙馬武天驕、還有月奴嬌那樣的高手。
想到月奴嬌,靖國公主不免一驚,望向身後,卻不見月奴嬌,忙四下張望,依舊不見月奴嬌的身影,驚咦一聲,問旁邊的於一龍:“奴嬌怎麼還沒有回來?”
於一龍也在四處張望,搜尋月奴嬌的身影,聞言搖頭,皺眉道:“月姑娘不知去哪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擔心……她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
樊夫人也是蹙起眉頭,擔憂地道:“奴嬌姑娘該不會是迷了路,四處亂闖,闖到什麼地方去了?”
聽母親這麼一說,靖國公主也不由擔心起來,想起月奴嬌在江山樓得罪過不少人,尤其是得罪了大國舅曹文榮,該不會是……
靖國公主下意識地撩了對面席上的曹文榮一眼,心中愈發的擔心,對於一龍道:“你快出去找找,讓玉寒她們也去找……”
話未說完,耳邊響起了一個嬌柔悅耳的聲音:“三公主殿下,你們要找什麼啊?”
話音中,香風飄蕩,沁人心脾,只見平南王妃華玉夫人和鎮國夫人雲姬來到了樊夫人母女身邊,面含微笑。
兩人均是一身貴族艷婦的高檔盛裝禮服,珠光寶氣,凸顯的更加的雍容華貴,高雅氣質,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族艷婦高貴典范,動人風情,迷人風韻。
看到平南王妃和鎮國夫人,靖國公主和樊夫人忙站起來行禮,靖國公主道:“本宮的貼身護衛月奴嬌不見了,本宮擔心她不熟悉這里的路,迷路亂闖!”
哦!
華玉夫人神情一動,目光不期然的轉向了樓堂正心的武天驕,微笑道:“月奴嬌姑娘一身的好武藝,那麼大一個人,又怎麼會迷路?這里又不是皇宮!”
“就是那個打敗大國舅曹文榮的月奴嬌嗎?”雲姬亦道:“她不見了嗎?”
樊夫人一頷首,擔憂地道:“她出去方便已經好一會了,我們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華玉夫人詭笑說:“也許奴嬌姑娘好得很呢?你們不用過於為她擔心,杞人憂天!也許過一會她就回來了!”
靖國公主聞言搖頭,心中仍是擔心,當下催促於一龍和天罡女衛去找。
華玉夫人見了暗自嘆息,目光凝視著堂中的武天驕,心說:“你們去找吧!月奴嬌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武天驕才是月奴嬌啊!”
誰也沒有想到,武天驕也沒有想到,他男扮女裝,扮作月奴嬌,自覺不露破綻,天衣無縫,騙過了那麼多熟人,卻偏偏騙不過華玉夫人。
在他扮作月奴嬌,第一次隨靖國公主上平南王府,就被華玉夫人所識破,不過華玉夫人並沒有點破他,故作不知。
她聰明賢慧,七巧玲瓏心,雖然對武天驕男扮女裝感到詫異,卻也想到他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
此時,樓堂正中的武天驕威風八面,歸刀入鞘,待四周的人呼喊聲靜下來,赫哲被修羅武士抬出去後,冷眼斜視著左邊的一排修羅人,傲然道:“誰還上來應戰?”
人人的目光都投向青龍太子及一干修羅人,只見他們沒有半點聲息。
不過靜了半晌後,修羅三傑之一的騰中飛站了出來,掣出了修羅彎刀,對武天驕道:“我來戰你!”
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出來伸手攔住了他:“這一陣讓我來!”
攔住騰中飛的不是別人,正是修羅三傑的老大,蒙元。騰中飛卻不同意,輕聲道:“蒙大哥,小弟先上!我若不敵,你再上去!”
蒙元搖了搖頭,皺眉道:“你不是那小子的對手,還是我來……”
看到兩人輕聲交談著,相互不讓,武天驕劍眉一挑,更顯得傲氣十足,凜然道:“我看你們不用推來讓去的那麼麻煩,干脆你們一起上,讓本公子一次解決你們,省得浪費時間!”
嗬!
竟然讓修羅三傑的兩傑一起上,真是狂妄的可以,這話固然讓修羅人為之大怒,卻也贏得滿堂喝彩,御河廣場上的數萬民眾皆為“金刀駙馬”傲氣狂呼叫好,覺得“金刀駙馬”真乃霸氣,這才是真正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比起先前的武天虎、貝雲霏他們,不知強了多少倍。
蒙元和騰中飛氣得一陣哆嗦,他們見過狂妄的,卻還沒有見過如此狂妄的,修羅三傑向來一是一,從來沒有聯手對敵的習慣,不過武天驕剛才三刀擊敗赫哲,所展露的超絕武功,他們自恃單獨難以取勝,對方既然挑戰他們兩個,倒也可以順理成章。
蒙元、騰中飛當即望向了青龍太子,青龍太子也覺得他們任何一人都不是武天驕的對手,口一張,正要說話,猛然間,一位修羅武士急速地到了青龍太子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青龍太子頓時臉色大變,騰地站了起來,雙目寒光電射,怒視著武天驕,咬牙道:“閣下好生狠毒!”
見此情景,樓內的人都意識到出了什麼事?聰明的人都猜到了一點。皇太後玉容平靜,不動聲色地道:“青龍殿下,發生何事了?”
青龍太子臉色鐵青,瞪著武天驕,也不看皇太後,自顧的道:“比武過招,點到即止,閣下出手要人性命,忒也狠毒!”
原來修羅武士來向青龍太子稟報,赫哲身受重傷,才抬出去一會便咽氣了,也難怪青龍太子會發怒。
眾人都醒悟到赫哲死了,無不凜然。
武天驕卻是面不改色,平靜無波,剛才他對赫哲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顧忌到今天是皇太後的壽辰,不宜見血光,因而沒有讓赫哲血濺當場,只是用龍象神功震傷了他。
沒想到赫哲還是重傷死了,也太弱了,不堪一擊。
“比武決斗,難免死傷!怕死的話,又何必來我帝國挑戰!”武天驕冷冷的道。
聽到赫哲死了,朱雀公主、閻如冰無不駭然變色,蒙元和騰中飛與赫哲情深義重,一聽赫哲身亡,頓時兔死狐悲,悲痛萬分,兩人眼中均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不用請示青龍太子了,不約而同地掣出兵刃,一左一右地逼向了武天驕,騰中飛叫道:“我要殺了你!”
“閣下要為我赫哲兄弟償命!”蒙元陰狠地道。
武天驕斜眼瞅著他們,面露冷笑之色,不屑地道:“就憑你們倆?也配?”
“殺!”
“殺!”
蒙元、騰中飛再也忍耐不住,怒不可遏,各自暴喝一聲,左右向武天驕殺到,兩柄修羅彎刀如同鉗子鉗制而來,寒光暴射,刀風激蕩,劃出陣陣呼嘯的破空之聲。
看到如此凌厲的刀勢,周圍的人不由一陣凜然,無不為武天驕捏了一把冷汗。畢竟武天驕是以一敵二,勝負難測。
然而,刀未至,在蒙元和騰中飛左右夾擊中的武天驕突然身影晃動,變得淡化,虛無縹緲,刀光閃處。
武天驕的身影消失了,引得周圍的人一片驚呼。
不過,定睛之下,卻不見血光,武功修為高深之人瞧得清楚,蒙元和騰中飛雙刀殺中的是武天驕的殘影,而不是真身。
有人為之失聲驚叫:“移形換影!”
今晚武天驕可是大大的露臉,剛一出場,施展出了武家的千步擒龍手,救了武天虎,之後又以武家的“無敵十三斬”三刀殺得赫哲重傷身亡,如今又使出武家的移形換影身法閃開了蒙元和騰中飛的雙刀一殺,一連使出了武家的三項武學,令帝國百官民眾大開眼界,不少人為之驚嘆。
只見武天驕身影虛幻,移形換影,移宮換位,突地出現在了蒙元的身後,身法之快,如同憑空出現一般,鏘——虎頭金刀再次出鞘,身子旋轉,刀隨身轉,劃了一個圓圈,嗚——的斬了出去!
刀風凌厲,破空呼嘯,正是無敵十三斬的第四斬,一刀斬出,刀勢風聲刺耳之極,驚的蒙元慌忙回身,橫刀擱擋。
雙刀相擊,當當當……
一陣的金鐵鳴響,火星四濺。
赫然間,武天驕那一斬之中,連著就是十六刀,刀勢上貫注的猛厲真力,震得蒙元連退了四步,手臂陣陣的酸麻,右手虎口發熱震痛,手中刀幾乎拿捏不住,心中大駭。
然而,這還不算完,刀勢未絕,武天驕身形翻飛,金刀凌空疾斬而下,嗚聲再次響起,無敵十三斬的第五斬飛斬而到,虎頭金刀在龍象神功真氣的貫注下,更加的金光璀璨,耀眼奪目。
無敵十三斬一斬快過一斬,一斬比一斬凌厲,這第五斬比起第四斬,威力又增加了一倍不止。
蒙元想躲,但武天驕的刀太快了,快的他來不及躲閃,只得咬牙硬接,口中嘿的一聲,修羅彎刀寒光暴射,迎擊向了武天驕疾斬而來的金刀……
刹時間,樓堂中響起了一連串的金鐵交鳴,雙方連著對了二十四刀,武天驕刀式未了,二十四刀之後,還有一刀,旋斬蒙元的腋下。
蒙元手臂酸痛,招式已老,再想接這一刀已是力不從心。
眼看著蒙元就要喪生在武天驕刀下,橫地里掠過一道刀光,當!
架住了武天驕的金刀,救了蒙元一命。
救蒙元的不是別人,正是騰中飛。
兩人以二敵一,以多打小,只是武天驕身法太快,出刀太快,他竟一時來不及插上手,直到蒙元危急時,他才及時的插上了手。
可見武天驕的刀快到了何等地步。
看到騰中飛救下了蒙元,武天驕道了一聲:“好!”
他身形一轉,喝道:“接我第六斬!”
喝聲未絕,武天驕手中的金刀業已斬出,刀斬到一半,陡然間,金光一片,一把刀仿佛變成二十六把刀,疾斬蒙元、騰中飛周身十三處要害。
蒙元、騰中飛大駭,相應急變,各自揮刀磕擋,頓時響起了一陣怪異的金屬相擊之聲,激起了二十六篷火星。
火星未逝,刀光一斂,武天驕人已飛起,二十六刀化為了七刀,這七刀毫無變化,一刀就是一刀,嗚嗚之聲不絕,左斬蒙元三刀,右砍騰中飛三刀,再橫掃一刀,刀勢急勁,角度刁鑽,正是無敵十三斬的第七斬。
今天來的眾多的賓客之中,不少人均是使刀的高手,例如福王的貼身侍衛“天下絕刀”唐傲然,以及樓外觀戰的晉陽王府的衛隊長“神刀天王”王橫。
他們都不禁為武天驕所展現的刀法震憾,就是武無敵這位“天下第一高手”也不由為之動容,暗自凜然:“這反骨仔成氣候了!”
蒙元、騰中飛各自接擋了三刀,但武天驕的第七刀,他們再也接不住,也躲不過,刀光閃處,兩顆斗大的頭顱凌空飛起,灑下兩篷血雨,一顆人頭落在了青龍太子面前的桌上,是騰中飛的人頭。
另一顆人頭……
無巧不巧正落在了武無敵桌前的地上,咕嚕滾動了兩下,便已不動,面目猙獰,眼珠凸出,可以清晰地看到人頭臉上露出的驚恐之色。
兩具無頭屍身站立堂中,腔口噴血如泉,砰然倒地,手腳抽搐了好一陣子,才靜止不動。
靜!無比的靜!在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不走了。
所有人都被武天驕“一刀斷兩頭”震住了,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血腥一幕,一時無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