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風情絕艷、熱情如火的陸太妃,即將與她纏綿繾綣,重溫舊夢,武天驕便按捺不住興奮之情,發出一陣得意淫笑,呐呐的說:“太妃娘娘,微臣來了!”
夜色已深,皇宮大多數地方一片黑暗,唯有西華宮燈火一片,亮如白晝。
武天驕悄悄下了屋頂,經前方回廊轉到了後殿,隱隱聽到殿內傳來出女子嬉笑怒罵的打鬧之聲。
他透過窗門縫隙,向內偷窺,看到的卻是一片水霧,朦朦朧朧,除了幾個隱約的女人身影,什麼也看不真切。
“這個時候,陸太妃還在沐浴?”
武天驕心頭頗動,不免口干舌燥,身體陣陣騷熱,胯間的小老弟蠢蠢欲動,翹得更高了,躍躍欲試的迫不及待。
皇宮本是戒備森嚴之地,但西華宮這麼重要的地方,外面卻無人把守,更看不到巡夜的侍衛,這不免讓人感到奇怪。
但武天驕細思之下,便明白了其中緣由。想必天壽皇迫於形勢,遷都天都,帶走了大半的宮女太監、宮廷侍衛,以致這座皇宮閒置冷清了下來。
既然皇帝皇後都不在宮里了,宮中即便有侍衛留守,也不會勤勉巡邏。何況,夜間是這麼的冷,又有誰來?侍衛們不如窩在屋里睡大覺呢!
西華宮大門緊閉,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但這難不倒武天驕。
他低低的淫笑一聲,施展出了虛空挪移大法,身形淡化虛無,悄無聲息地遁入了宮中。
旋即,他上了橫梁,趴在橫梁上,四肢支撐著身體,手腳並用地順著橫梁慢慢爬向了浴室上空。
只聽浴室內一個女子聲音道:“公主,您在想什麼呢?”
公主?
武天驕吃了一驚,暗道:“怎麼是公主?不是陸太妃?這又是哪個公主,跑到陸太妃的寢宮作甚?”
只聽一個充滿威嚴的女子嗓音道:“本宮在想那個武天驕,據聞他在天王陵挑戰天帝神傲天,那一戰,雙方居然打了個平手,勢均力敵,你們說奇不奇怪?”
聞聲,武天驕心頭一震:“這聲音好熟悉啊!是誰呢?”
他思緒轉動飛快,迅速想到了一個人,又驚又喜:“難道是她!她怎麼住到西華宮來了?”
只聽又一個女人聲音道:“是夠奇怪的!那天帝神傲天怎麼說也是武林中拔尖兒的通神人物,怎麼和金刀駙馬戰個平手?難道金刀駙馬的武功,真的已經修煉到與天下五宮之主抗衡的地步?”
“不能吧!”
先前的女子聲音道:“真要那樣,金刀駙馬也太厲害了!不過,那些都只是傳說,我們誰也沒見過。有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金刀駙馬厲不厲害,要見過了才知道!”
唉!
那公主幽幽嘆息道:“消息不會有假,應該是真的。當初他在聖鷹宮的時候,本宮就覺得他非同一般,但……本宮絕沒有想到,他會在短短數年之內,收復了北疆,武功更是進步到與天帝神傲天一戰之能力!這樣的人物,簡直是逆天的存在!想不到啊想不到!”
聽到幾個女人在談論自己,武天驕不由趴在橫梁上,一動也不敢動,心說:“我來得還真是時候。”
然而,那公主感嘆之後,接下的話讓人意想不到:“國之將亡,必有妖孽!武天驕是否就是亡我帝國的妖孽?”
聞言,武天驕差點沒從橫梁上摔下,幸好他及時抱住了橫梁,穩住了身形,心頭陣陣火起:“好啊!原來我在大皇姐眼里,居然是個妖孽!我……我是妖孽!我有什麼對不起帝國的?對不起皇家的?帝國亡與不亡,還不是你們皇家無能,與我何干?”
原來那公主不是別人,赫然是聖鷹宮的護獸聖使,帝國的大公主,干陽公主。
干陽公主為何在西華宮?
陸太妃呢?
陪伴干陽公主的是兩個侍女,她們也深感震驚,一侍女道:“公主何出此言?金刀駙馬乃是我們帝國的少年英雄,他在金鷹樓刀斬修羅三傑,皇家斗獸場降伏赤龍獸,這些事跡膾炙人口,人盡皆知。他現在又收復了北疆,趕跑了修羅人,簡直是帝國的大功臣!他……怎麼會是亡國妖孽呢?”
“是啊!是啊!”另一侍女道:“金刀駙馬可沒有背叛帝國,更沒有做對不起帝國的事啊!他不是妖孽!公主言重了!”
“你們兩個丫頭片子懂什麼!”
干陽公主斥道:“武天驕現在沒有背叛帝國,但並不代表以後不會。他在北疆的所作所為,本宮一清二楚。此人荒淫邪惡,天生反骨,簡直大逆不道,天下就沒有他不敢干的事。何況,他坐擁了北疆,手握重兵,麾下兵馬幾乎全是異族,難保不起異心。哼!留著此人,日後必反!”
反骨!
武天驕不由摸著自己後腦,心說:“她也知道我有反骨,誰告訴她的?看來這位大皇姐對我很有成見啊!哼!老子有異心,日後必反,反了又如何?”
他悄悄挪動身體,慢慢爬到她們頭頂,偷偷探頭向下瞧去。
這一瞧之下不打緊,他頓時如遭雷擊的身體劇震,不由張大了嘴巴,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下面,再也移不開去。
只見浴室中一個甚大的白玉浴池中,水面上花瓣滿布,熱氣蒸騰,煙霧氳氤。
水霧朦朧中,美絕人寰的大皇姐干陽公主,宛然在浴池中央,身邊拱衛著兩個侍女,她們都只身著紅色抹胸,纖纖玉手捧著池中熱水,不停地往干陽公主身上淋澆。
此刻的干陽公主真是驚艷之極,一頭長發及腰,如瀑披灑,簡直墨玉般黑亮,在水中輕輕蕩漾著,明亮的燈光掩映下,泛著動人的光澤。
她白玉般的細嫩肌膚,此刻因熱氣蒸騰而微微泛紅,晶瑩剔透,水波蕩漾間,絕美女體玲瓏浮凸的美妙曲线,引人入勝,遐想無限。
只是,她即便不著宮裝,仍然莊嚴肅穆,極具威嚴,周身透露著一股高貴之氣,神聖不可侵犯,令人望而卻步,不敢稍有褻瀆之心。
“好美的女人!真不愧是帝國的大公主!”
武天驕喉嚨里咕嚕一下,干咽了口唾沫,眼睛越睜越大,嘴巴也越張越大,再也合不上了。
他拼命晃動腦袋,不停轉換角度去欣賞,急欲一睹水波下的妙人春光。
不曾想,他嘴里的口水越來越多,不自覺地溢出嘴角,滴答地掉了下去……
巧!正滴在干陽公主凝脂似的肌膚上,但她此刻正在洗浴,加上兩個侍女不停地往她身上淋水,因而並沒有察覺到。
浸在蒸騰的熱水中,干陽公主閉目享受之余,一雙纖手緩緩撫摸自己上身的美好肌膚,長嘆一口氣,幽幽地道:“只恨本宮生來女兒身,非是男兒身。不然,以本宮的智計武功,帝國皇位又豈會輪到我那大皇兄!唉……天不佑我帝國啊!”
語氣中透著無限的哀怨和失望,令上面的武天驕心神陡震,暗忖:“這位大皇姐的口氣……野心不小啊!一個女人家,還想角逐皇位不成?”
兩個侍女都是干陽公主的心腹,一叫劍蘭,一叫劍心,她們最懂主子的心思。
劍蘭嗯道:“公主要是男兒,帝國皇位由您繼承,那帝國何至於此!以公主的文治武功,知人善用,帝國必將是另一番景象。”
“是啊!誰能比上咱們公主啊!”劍心嘆氣道:“只恨帝國沒有公主繼承皇位的傳統。不然,公主現在就是女皇了!”
女皇!
干陽公主聽得頗為意動,不由睜開鳳目,蛾眉微蹙,若有所思地道:“南方的孔雀王朝,以往也沒有女人繼承皇位的傳統,但那位蒂絲皇後……卻憑著自己的本事,硬生生爬上了皇位,成了現今的孔雀女皇。在她的治理之下,孔雀王朝井井有條,日益強盛。這位孔雀女皇,比起天下絕大多數的男人強太多了,真為我們女人爭光。”
“公主只要有那個心!”劍蘭眨著眼睛道:“或許也能和孔雀女皇那樣,成為我們帝國的第一位女皇!”
聞言,饒是膽大包天的武天驕,也不禁嚇了一跳,心說:“這侍女好大膽,此等大逆不道之言,簡直是在勸大公主謀逆篡位嗎!哼!你們的心還真大,在此皇宮之內,就不怕隔牆有耳啊!”
“女皇……第一位女皇!”干陽公主微微搖頭,呐呐自語:“不成……不成啊!本宮一無兵,二無權,如何成得了女皇?難……難如登天!”
“我看不難!”劍蘭眨著妙目,進而勸說道:“公主若能獲得某位領兵大將的支持,成就大事……也不是不可能!”
干陽公主神色黯然,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嘆道:“現在帝國之中,舉足輕重的領兵大將,除了武無敵,便是靖國公主了。但這兩人……武無敵不可能,靖國公主更不可能!”
“金刀駙馬呀!”
劍蘭直言不諱:“正如公主剛才說的,金刀駙馬坐擁北疆,麾下兵馬數十萬,那是不是舉足輕重的領兵大將?公主若能得到他的擁戴,與其聯手,是不是可以左右帝國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