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以?”
曹月娥笑說:“我和姐姐是劍琴的姑姑,又不是天驕的姑姑。格格!我們只是天驕的女人,並不是天驕的妻子,有什麼不可以的!好妹妹,不只是我們姐妹,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甚麼?
董天鳳驚道:“還有誰?天驕……究竟有多少女人?”
“這我也不甚清楚!”曹月娥嘆息道:“那冤家風流好色,到處留情,但凡他看上的女人,沒有哪個能逃脫的!唉!這都是冤孽啊!”
“你……你……”董天鳳驚愕道:“難道天驕強迫過你?”
“強迫……那是沒有!”
曹月娥臉色泛紅,尷尬地道:“當年我是身不由己,才……白白便宜了那冤家!也因為我和姐姐的緣故,那冤家才撿回一條命。不然,他早就命喪黃泉,一命歸天了!哪還能現在這般逍遙快活,到處的找女人。現在回想起來,當初……我和姐姐還真是不該啊!”
說罷,她恨恨地跺腳,一臉的懊惱。
“你們……”董天鳳又是震驚,又是氣憤:“我怎麼一點都沒聽說過?天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他……他太過分了!”
唉!
曹月娥輕拍一下她的香肩,安慰道:“好妹妹,不要生氣啦!氣大了傷身。我開始的時候,也是你這般生氣,但時間長了,也就慢慢想開了,習慣了。誰讓那冤家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呢!其實他除了風流,對女人還是挺溫柔的,也負責任。男人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董天鳳無語。
短暫的沉默之後,曹月娥問道:“好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面行走?這太危險了!你是要去哪兒?”
“我……”董天鳳眼中掠過一抹憂傷,黯然道:“我在家里呆不住,想去北疆……”
“找那冤家是嗎?”曹月娥黠笑道:“正巧我也要去北疆。格格!既然是同路,我們目的一致,就結伴一道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如何?”
“也好!”董天鳳幽幽地道:“只是路途遙遠,我的坐騎又沒了,我們就這樣走路去嗎?”
“當然不是走路。”曹月娥笑說:“此去天京不遠,也就百十里路。我們先到天京歇歇腳,然後雇輛馬車去北疆,怎樣?”
“我習慣騎馬!”董天鳳蹙額道:“不喜歡坐馬車,太顛簸了!”
“好!好!騎馬就騎馬!”曹月娥無奈地道:“不管騎馬還是坐車,到了天京隨便你選。我們快走,別讓天龍教的人追上了!”
兩人晃肩邁步,展開了卓絕輕功,迅捷地向天京方向馳去。
時值寒冬臘月,千里冰封,整個天京城都已籠罩在冰雪之中,銀妝素裹,皚皚無限。
就是這樣的冬天,就是那個寒冷的夜晚,自己第一次到達天京城,進了晉陽王府,從此命運發生了改變。
寒夜高空之上,盤旋著一頭巨大的飛行魔獸,血翼天獅王。
北疆王武天驕站在血翼天獅王背上,迎風而立,俯視著下方的古都皇城,一時感慨萬端,不勝唏噓!
當年如果不是養母趙仙仙的遺命,自己不上京的話,說不定現在還生活在羊頭鎮,做一個普通人呢!
但人生就是如此,沒有如果,自己不僅收復了北疆,創下了基業,更已得到帝國的賜封,成為了一方王侯,幾與晉陽王武無敵並駕齊驅的風雲人物。
武無敵,我武天驕又回來了!你……是否一切安好?
正當他想得入神之際,猛然間,血翼天獅王身子震動,張嘴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展翼直向西南飛去。
武天驕心神凜然,低首望去,只見西南方向的雪地上,騰地了一個巨大黑影,正迅速地向著血翼天獅王飛近。
“那是……”武天驕一怔之後,旋即恍然大悟:“原來是陸箐的飛行坐騎,天獅獸仙女。”
天京地區,除了陸箐擁有天獅獸這樣的超級坐騎,別無他人。當然,陸重也有天獅獸,但其遠在東天城,不可能將自己的飛行坐騎留在天京城。
“嗷……”
隔著老遠,天獅獸仙女便發出一聲吼叫,猛展雙翼,疾速地拉近距離,隨後圍著血翼天獅王和武天驕盤旋飛舞,興奮的嗷叫不已。
看得出來,它是真的非常高興,若不是迫於身體過於龐大,怕不立刻飛撲到武天驕的懷里撒嬌一番。
“好伙計,久違了!”武天驕呵呵笑問:“你的那位女主人呢?”
“嗷!嗷!”仙女吼叫兩聲,並以靈魂傳音道:“主人,我那女主人在聖鷹宮,已經三天了。”
聖鷹宮!
武天驕一怔,腦中立時浮現出一個冷傲絕倫,風華絕代的美麗身影,心說:“大公主留陸箐在聖鷹宮作甚?”
不過,他此行專為武天虎而來,顧不上陸箐,便道:“既然她在聖鷹宮,你就不能離她太遠,萬一發生了什麼狀況,你要保護她的安全!”
仙女嗷叫一聲,算是答應了,卻乃是圍著血翼天獅王盤旋飛繞,遲遲不肯離去。
見狀,武天驕哪能不明白它的心思,當即嘆息一聲:“也罷!你離開我這麼久,也夠辛苦的,暫且進空間歇息一會,等把能量補充足了再出來。”
說著,他心神攝動,將仙女收進了九龍玉鐲空間。
天京城上空出現了巨大的飛行魔獸,而且是兩頭天獅獸,不免驚動了城里的某些高層人士。
九門提督府,值夜巡邏的衛士第一時間將情況稟報給了九門提督府武天虎。
武天虎反應迅速,幾乎條件反射性地衝到院子,一個旱地拔蔥躍上了屋頂,仰首向天空張望。
然而,此時的夜空彤雲密布,昏暗無光,哪有飛行魔獸的影子。
正當武天虎驚疑不定之時,嗖——一道黑影落到了屋脊上,哼哼道:“天虎,不用看了,為師剛才已經看見了,確是兩頭天獅獸無疑。”
這突然出現的不是別人,赫然是陰間道之主,九幽邪王段無情。
“是陸重兄妹的那兩頭天獅獸嗎?”武天虎問道。
九幽邪王略一搖頭,陰沉道:“距離太遠,為師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陸重兄妹的天獅獸!不過,其中的一頭天獅獸體型,遠比陸重兄妹的天獅獸要大。”
“甚麼?”武天虎渾身陡震,脫口問道:“師父確定?”
九幽邪王陰陰笑道:“你懷疑為師的眼力嗎?”
武天虎忙說不敢,皺眉道:“那兩頭天獅獸呢?”
九幽邪王哼道:“其中一頭天獅獸突然消失,不知飛去了哪里!但那體型甚大的天獅獸卻飛去了皇宮方向。”
皇宮?
武天虎駭異道:“去皇宮干什麼?師父,您可看清天獅獸背上有沒有人?”
九幽邪王搖頭道:“距離太遠,夜色又黑,以天獅獸的龐大體型,即便背上有人,又豈能看得到。”
武天虎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沉吟道:“難道……真是他來了?”
“真是他來了,倒是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九幽邪王陰冷道。
機會?
武天虎問道:“什麼機會?”
九幽邪王陰沉著一字一句地道:“除—掉—他—的—機—會。”
呃!武天虎心神凜然,半晌才道:“為何一定要除掉他?”
“這你比為師更清楚!”
九幽邪王凜然道:“留著他,就是一個禍害。他現在坐擁整個北疆,麾下兵馬數十萬,這是何等的勢力。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揮軍南下,吞並天京城。”
“這……還不至於吧!”武天虎愕然道。
九幽邪王哼道:“你要是抱著僥幸心理,那永遠也成不了大事。要想成就一番大事,那你和他必須有個了斷,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決不能共存於天地之間。這就是一山不容二虎。天虎,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將來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他身影一掠,仿佛幽靈般沒入到院子的黑暗中,消逝無影。
武天虎卓立在皚皚白雪的屋頂上,腦中回想著師父剛才的話,仰望天空,愣愣發怔。
九幽邪王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選擇的時機顯然不對。而且,他忽略了來自西面的最大敵人:修羅帝國。
他致力於除掉武天驕,以絕後患,卻選擇忽略了修羅帝國,難道武天驕的威脅要遠大於修羅帝國?
對此,武天虎並不認同。在他的潛意識中,即便要除掉武天驕,那也得等到收復邊疆,與修羅帝國和談之後。
而現在,絕不是時機。
夜色已深,皇宮的燈火次第熄滅,逐漸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二更時分,一頭巨大的飛行魔獸飛臨到了西華宮上空,從上面躍下了一個人,緩緩落在了西華宮的屋脊之上。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金刀駙馬武天驕。
當他得知陸箐身在聖鷹宮,也不知怎的,心血來潮,自然而然便想起了自己的那位老情人,陸太妃。
昔日一別,陸太妃幽居皇宮,也不知怎麼樣了?於情於理,他都該來看看這位老情人。
風寒雪夜,冰冷如刀,武天驕卓立在屋頂上,卻是渾身滾熱。
他無限溫柔的撫著胯下那翹起的話兒,激動地自語:“好弟弟啊好弟弟!你不用急,一會就有吃的了,我會盡情地喂飽你,讓你吃個夠,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