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只有‘死神’才是目標的對手,撤,趕緊向家主匯報!”沉吟片刻後,黑衣人首領果斷下令撤退。
“死神?大人,這有必要嗎?”
震驚之下,黑衣人們疑惑地看著首領。
死神是殺手界最厲害的頂尖高手,據說已經快突破聖級上層境界,是千百年來最有希望晉級為神級殺手的高手。
最近這幾十年來,除了組織高層少數幾人知道他的行蹤外,甚至,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黑衣人首領陰沉地道:“是的,一般的聖級殺手已經不是目標的對手。想要順利完成任務,也許,就只能請傳說中的死神出手了!”
看著黑乎乎的森林,想起神出鬼沒的武天驕,黑衣人首領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加快腳步,率眾人以最快的速度撤出密林,等待援軍的到來。
看著黑乎乎的森林,想起神出鬼沒的武天驕,黑衣人首領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加快腳步,率眾人以最快的速度撤出密林,等待援軍的到來。
殺掉古河,把魔獸收起來後,武天驕果斷離去,奔走如飛。
雖然殺掉了敵人一支精銳的小隊,但他相信以對方的實力和行事方法,絕不會就這麼罷休。
為了安全起見,必須時刻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越往北走,樹木就越茂盛,山脈綿延千里,連綿起伏。
有時,森林內甚至遮天蔽日,這給武天驕隱藏行蹤帶來了極大的方便。
獅鷲的視力就算再好,恐怕也無法順利地發現他具體的位置。
果然,又潛蹤走了一天後,事實就證明了武天驕的猜測。
天上不時出現一頭頭來回盤旋的獅鷲,有時,甚至靠著樹梢低空掠行,極力尋找他的蹤跡。
獅鷲能飛得很高,視力非常好,但攻擊力和防御能力都遠遠比不上。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武天驕被獅鷲騎士追蹤偵查的火大,禁不住擊落了三只低空掠行的獅鷲和騎士。
除了干掉三個可惡的獅鷲騎士外,他還數次伏擊,設下埋伏干掉了幾支追兵。
其中,甚至包括了兩名聖級殺手,前後加在一起,整整干掉了七十六名黑衣殺手。
武天驕把這一次的逃亡,當作了厲練,有點喜歡這樣的生活。
每一次伏擊,武天驕都取得了完美的成功,收獲不少。
當然,也並非毫無代價,也是對他最好的煅燒機會!
擊殺第二個聖級殺手的時候,他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傷口,差點就被對方的反擊刺破心髒。
干掉第三個聖級殺手的時候,背上被另外一名反應迅速的黑衣人趁機狠狠地砍了一刀。
如果不是天獅獸悍不畏死地纏住對方,也許差點就弄巧成拙,被對方隱藏的高手圍殺了。
此外,有兩頭天獅獸受了重傷,吸血蝙蝠的損失更是無法估算,除了當場死亡的,受傷的數不勝數。
有些身受重傷,短時間內無法再次戰斗,幸好九龍玉鐲空間內的白霧有著奇妙的功能,估計它們不久就可以恢復。
武天驕付出了不少代價,但跟身後的追兵相比,卻又不值一提。僅僅失去三名聖級殺手,追兵們就付出了慘重地代價。
聖級殺手和聖級強者幾乎同一個級別,但數量更加稀少,極難培養。
整個天疆大陸,估計也沒多少個經驗豐富的聖級殺手。
這次剿殺武天驕,估計是殺手界近幾十年來,最大的損失。
付出慘重的代價後,追兵們再也不敢魯莽行動。
沒有誰還敢單獨行動,追殺神出鬼沒的武天驕。
這樣一來,武天驕身上的壓力就輕松多了,再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集中精力迅速趕往幾百里外的北天城。
只要過了北天城,那就是山高皇帝遠,天高任鳥飛,那就是來再多的殺手,武天驕也無所畏懼。但關鍵是,能否通過北天城?
北天城是北方通往京城的軍事要塞,處在咽喉要道上。
城高牆大,幾如是山般巨大。
城中駐有重兵,有著無數精通射騎的弓箭弩炮手以及帝國空軍騎隊。
在神鷹帝國之中,有著一條軍令。凡重點軍事要塞領空,嚴禁任何人飛行。否則一旦被發現,便會遭受到鋪天蓋地的毀滅性打擊。
尤其令武天驕擔心的是,武無敵是否已經在北天城布下了天羅地網?真要那樣的話,說不得只有大鬧北天城,拼死一搏了!
酷熱的白天即將過去了,太陽正在下山,樹林、草地、湖泊和光禿禿的林間空地都籠罩在一片莊嚴肅穆的紅霞中,道邊低矮的村莊小屋點綴在樹林邊,在樹浪的綠蔭中顯得格外陰涼。
太平鎮之外的某一處隱蔽森林處,一襲黑衣的少年人緩步渡出,抬頭望了望大路上偶爾趕過的路人。
在分辨了路途方向之後,便抬腳對著大路北方踏腳行去。
黑衣少年腳步的踏動,並不是如何快捷。
然而,若是有細心觀察之人,便能夠發現。
每一次黑衣少年的腳步踏下。
其身形便是將會有些詭異的前進將近三尺多的距離。
那情景,就如是在進行著范圍的挪移一般,甚為奇異。
這從森林中出來的黑衣少年非是別人,正是武天驕。
經過十多天的逃亡,穿越重重山脈,終於是甩掉了身後的追兵和獅鷲騎士,走出了山林,出現在了太平填外的樹林。
雖然暫時擺脫了追兵,但武天驕心里沒有絲毫的興奮感,清楚地知道,前面等待他的將是更嚴峻的考驗。
只有通過北天城,離開京城的管轄范圍,甩脫了帝國空軍的追尋,那才真正的安全了。
“這條路直通北天城,不到五十里,不過在沿途有著兩道關卡,這兩道關卡倒可以繞過。可最後的北天城卻是不能繞道。北天城不僅駐有十萬重兵,更還有著帝國空軍騎隊血鷹騎士。而且,據聞北天城守將武雄風還是武無敵的嫡系,想必他早已接到武無敵的將令,截殺於我?”
武天驕腳步不急不緩的輕抬,身影行雲流水般在大路之上閃動,心中卻是不斷的盤算著,如何才能順利地通過北天城?
“如今武家和百里世家對我追殺不斷,此去風城,誰都能猜到我會途經北天城。那個武雄風要是嚴格盤查通關之人,我要是想通過北天城,恐怕會很有些困難啊?”
想到及將面臨嚴峻的考驗,武天驕的臉龐完全遮掩在陰影之下,禁不住眉頭緊皺,苦無良策。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是不行,那也就只能冒險硬闖了啊”武天驕搖了搖頭,咬咬牙,不再胡思亂想,將所有精力都放在趕路之上。
太平城距離北天城僅僅幾十里,即是讓常人來行走這幾十里路,都要不了一天。但對於武天驕來說,卻是異常的艱難。
他發現,離北天城,沿途路上出現的軍士越多,天空上也時不時的出現盤旋的血鷹,血鷹上的騎士嚴密尋查著前往北天城的可疑行人。
血鷹是五級猛禽魔獸,是鷹的一種,長著巨大翅膀,血色的羽毛,體型中等,嘴尖爪利。
血鷹生性凶殘,性喜吃人腦髓,即是馴服的戰鷹,在餓極之下,也會偷襲人和動物。
在帝國,每年死於血鷹的人不在少數。
為了躲避沿途盤查的軍士和血鷹騎士,短短幾十里路,武天驕晝伏夜行,花了近兩天時間,方才繞過路上的兩道關卡。
即將到北天城,武天驕的心情愈發緊張起來。因為他知道,最嚴峻的考驗來臨了。
作為守衛帝國政權中心的四大天城之一。
北天城的防御即是用天羅地網來形容,也並不為過。
駐扎在此的軍隊,無不是經過血火戰場歷練的精銳之士。
可遠遠不是帝國京城,那些被奢侈的生活掏空了身子的城守部隊可比喻。
這座京畿北面門戶的軍事要塞,將是阻攔武天驕離開京畿范圍的最後一道險關。
只有從這里闖出去,那武天驕方才是真正的龍游大海,鷹翔九天。
那時,天寬地闊,將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束縛他。
因此,能否通過北天城,將是至關重要。通過去,等於武天驕開啟了今後人生的新天地。通不過去,那只有命喪此地,宣告人生的終結。
現今擺在武天驕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生或死,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武無敵手握天下兵權,可說是掌控了四大天城,即使武天驕不走北天城,走其它三大天城也是一樣,況且那樣路途遙遠,浪費時日。
在繞過第二道關卡的第二天,那座猶如遠古巨獸般聳立在山口要道的龐大要塞,終於再次出現在了武天驕視线中。
站在一處山坡上。
武天驕望著那幾乎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巨型城牆。
回想起四年前,他從遙遠的北方綠嶺山下的羊頭填而來,當時來到高大雄偉的北天城,十足的鄉下土包子進城。
如今時過境遷,命運多變,回想起當初,如今的武天驕不僅身懷絕世武功,而且還搖身一變,成為了帝國的金刀駙馬,少年英雄。
只可惜,這世道不容於他,受到朝中佞臣和仇敵的追殺,亡命天涯。
旭日東升,晨風拂散了雲霧,北天城的城牆上隱隱傳來陣陣整齊的操練聲,號角震天。
數十血鷹騎士排著雁翅形的隊列,在天空飛行,整齊劃一。
武天驕忍不住的輕吐了一口氣,十萬軍威,那股衝天而起的凶悍氣勢。恐怕大陸上任何一位強者,也不敢輕攫其鋒。怎麼辦?
自由的天空就在城牆的另外一邊。可武天驕卻是有些焦頭爛額。這巨大的軍事要塞,就猶如一只攔路猛虎,將他通往自由的路途給生生阻斷了。
“天上有空軍,城牆上又有弩炮手,強行從上空飛躍,那無疑是自尋死路。看樣子,只有兵行險招,試試能否從城門混過去了啊!”
武天驕暗自苦笑,目光在下方的道路上來回掃視。看著那些開往城門的車馬隊伍,略微遲疑了一下,身體緩緩後退,最後消失在了叢林中。
黃土大道之上,一隊足有百人左右的大隊伍,正浩浩蕩蕩的對著視线盡頭的巨大要塞奔馳而去。沿途卻帶起衝天的喝罵聲。
看這些人群那統一的服裝,似乎是屬於同一個獵魔隊。
獵魔隊是大陸固有的狩獵隊伍,也即是傭兵團,全由武功高強的武者組成。
他們既是獵魔者,也是傭兵者。
獵魔隊和傭兵團性質不一,本質卻一樣。
在戰爭時期,帝國允許一些武者成立傭兵團,抵抗外敵侵略。
但一旦戰爭結束,傭兵團就得解散,若不解散,那只有改換名稱,分散成立獵魔隊。
獵魔者,便是狩獵者,獵取魔獸,幾人一隊、幾十人一隊、百人一隊等,這在帝國是允許的,但隊員的規模絕對不能超過三百人,否則,將定性為叛逆,有顛覆帝國的圖謀野心。
因而,發生戰事時,他們便是傭兵,無戰事時,他們則是獵魔者。
百人的獵魔隊,在帝國只能算是中型的規模。
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獵魔隊南來北往,從北天城通過,大多目的地是遙遠的魔獸森林,哪里是獵魔者的狩獵天堂,也是死亡地獄。
獵魔者和傭兵一樣,都是高危險的行業,獵魔者與魔獸是獵與被獵的關系,要想獵取魔獸賺取金幣,發財致富,那首先得做好被魔獸反獵吃掉的心理准備,因而,大多獵魔者都是過著刀口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大隊人馬從道路之上呼嘯而過,帶起一路黃塵,沿途嬉笑喝罵聲,不絕於耳。
在人馬隊伍的末端,是一些推著馬車以及扛著旗跑的人,他們並沒有身穿與前面那些獵魔者同樣的服飾,因為他們僅僅是獵魔隊中,一些負責洗衣做飯、搭帳篷的下人而已。
在這隊滿臉布滿灰塵的仆人隊伍中,一個推著車架,腦袋上戴著一頂破爛遮陽帽子的下人,忽然微微抬頭,那張被灰塵布滿的臉龐,除了一對黑色眼睛能夠瞧清之外,其他的幾乎全部被掩蓋在了黃塵下,一眼看去,幾乎和旁邊那些臉色木然的奴仆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