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快亮了,花艷娘沒想到師叔這當兒會來,看到武天驕錯愕的神情,不由笑道:“師叔一定是見我這麼久沒回去,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借魔獸給我們,心里面著急便來了!”
這時,只聽外面修羅壁俏生生地答道:“公子和花大姐在里面談著呢,魔主娘娘,您要見他們就請稍等一下,我這就進去稟報!”
“不用,本座自己進去!”幽冥聖母冷峻地道。
接著,便響起修羅壁的叫呼聲:“您不能進去……”
敢情幽冥聖母已經等不及,硬闖進屋了。
這對於修羅壁和一干修羅女衛還真是一個難題,如果是別人,她們一定是恪盡職責,拼了命也要攔住。
但幽冥聖母不一樣,修羅女衛都知道她和公子之間的關系,她要硬闖,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只能眼睜睜地目送幽冥聖母進入武天驕的臥室。
不過,在修羅女衛的眼里,幽冥聖母這一進去,就像是綿羊走進了狼窩。見慣場面的她們可以想像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作為暗黑魔獄的三魔主,又是花艷娘的師叔,盡管和武天驕的關系已經非同一般,平日里幽冥聖母還是十分顧及自己的身份,若非是這次的事情太緊急,她斷斷不會跑來武天驕的住處。
原來花艷娘來找武天驕商議借魔獸之事,是和幽冥聖母事先商量過的。
幽冥聖母自重身份,擔心來到武天驕的住處後“羊入虎口”,就沒有隨花艷娘一起來了。
等待也是一種煎熬,遲遲不見花艷娘回去,幽冥聖母擔心她會誤事,也擔心武天驕會故意刁難,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
因而,眼見天快亮了,幽冥聖母再也等不住了,便急匆匆地趕來赤龍園。
事實上,她心里也清楚,赤龍園就是一“狼窩”,武天驕就是一頭活生生的大灰狼。她一進“狼窩”,免不了要被大灰狼“吃了”!
但在暗黑魔獄生死存亡之際,她有著“舍生取義”、自我犧牲的就義精神。
沒有什麼能比借到魔獸更重要,只要能解魔堡之圍,就算是她幽冥聖母“犧牲”了,也值了!
風風火火地闖進武天驕的臥室,本以為武天驕和花艷娘這一對男女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事情,哪知眼前的情景大出幽冥聖母的意料之外。
房間里燈火明亮,武天驕、花艷娘正坐著秉燭夜談,二人身上的衣服均完好整齊,好像沒干出什麼出格的苟且之事!
“師叔!”看到幽冥聖母進來,花艷娘趕忙站起,媚笑道:“您不是不來嗎,現在又怎麼來了?”
“還不是不放心你!”幽冥聖母暗暗松了一口氣,有意無意地瞅了武天驕一眼:“你一晚沒有回去,我真擔心你……忘了正事。”
“怎麼可能!”
花艷娘格格嬌笑,蓮步輕移,扭著水蛇腰,風情萬種、裊裊娜娜地到了幽冥聖母身邊:“師叔,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再怎麼樣,我也分得清孰輕孰重,絕不會耽誤正事的!”
“這麼說……”幽冥聖母面露喜色,望著武天驕道:“你同意讓我們的人帶著你的魔獸回去?”
“咳!咳!”
武天驕一捂自己的嘴,仿佛老頭般咳嗽,緩慢地站起,朝花艷娘使了個眼色,呵呵笑道:“同意是同意,只是……這中間有些待遇還沒有談妥,等把待遇談妥了,我才能讓她們帶著我的魔獸回去!”
“待遇?”幽冥聖母錯愕,不明白他們談魔獸的事情,怎麼談到“待遇”上來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完全不著邊際,讓人摸不著頭腦。
熟知武天驕心性的花艷娘心領神會,知道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不過這樣也好,在此臨別之際,她也想和武天驕痛痛快快的歡好一場,當下順著他的話說:“是啊!師叔,您說我們這麼多姐妹來風堡才幾天,現在就要讓她們騎著那麼多高級魔獸回去,這是不是有點太對不起天驕了啊?”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們只是暫借,又不是不讓她們回來!”
幽冥聖母不以為然:“如果天驕覺得不放心的話,可以跟隨我們一起回去,這樣,就不用不擔心我們不回來!”
“那可不行!”武天驕連忙說道:“風城有許多的事等著我處理,我走不開,沒法跟你們走!依我們的親密關系,我當然相信你們會回來。”
“那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幽冥聖母不解地道:“我們回去,解了總壇之圍,很快就會回來。如果你覺得很吃虧的話,我們可以給你一筆錢,就算是我們向你租借魔獸好了!”
“怎能這樣說!”武天驕有些不快地道:“以我們的親密關系,談錢多傷感情。我錢多得花不完,要你們的錢有什麼用,還不如來點實在的!”
他一再的說“親密”關系,這讓幽冥聖母特別的敏感,禁不住心頭怦跳,臉色暈紅。
見此,花艷娘摟著她格格笑說:“師叔,我們說得‘待遇’不是這個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格格!天驕喜歡實在,他想我們走之前,能好好的‘待’他一回,您不反對吧?”
啊!幽冥聖母總算是回過味來了,敢情他們說得“待遇”是這個啊!
刹那間,幽冥聖母羞得耳根子都紅了。
盡管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料想到自己會“在劫難逃”,可當真正面對武天驕,要她和花艷娘一起……
這……
也太羞人了!
不行,我不能干那樣的事!
幽冥聖母轉身想逃,可她被花艷娘緊緊摟著,那能逃得了!
顯然花艷娘早有所料,提前防著她逃走,格格嬌笑說:“師叔,您怕什麼呀!這種事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和天驕都浪得跟淫婦似的,有什麼好害羞的!”
說著,向武天驕使了個眼色。
武天驕等得就是這一刻,當即走上前來,與花艷娘一左一右地將幽冥聖母夾在了中間,湊嘴在她耳邊嘿嘿笑說:“魔主娘娘,趁著天還沒有亮,我們好好的樂呵樂呵!不然,等您回到魔獄後,萬一想我了,豈非寂寞死了!”
幽冥聖母玉面飛紅,不安地扭動嬌軀,顯然是對這樣的場面感到不適應,禁不住央求道:“不……不要!外邊好多人呢!”
“人多怕什麼!”
武天驕厚臉皮地道:“在這個園子里,哪個女人沒有和我好過。您放心,她們要是敢笑話您,我就當眾脫光她們的衣服,讓您親眼看著我是怎樣將她們就地正法的!”
說著,他的魔手已溫柔地撫上幽冥聖母那盈盈一握的纖腰,輕柔有適度地緩慢的揉搓著,手法是那樣的嫻熟老練。
“唔——”幽冥聖母頓時嚶嚀一聲,感覺是那樣的舒適,放松、武天驕的手很有分寸,沒讓她感到有絲毫壓迫感,嬌軀輕微地顫動,如柳條絲般嬌柔無力地依偎在武天驕懷中,完全興不起一絲的反抗力量。
見此,助紂為虐的花艷娘識趣地放開了幽冥聖母,格格笑說:“師叔,您放心好了,天驕會很溫柔的,不會讓您累著,您真要是累著了,可以留下來,讓我帶著姐妹回去好了!”
幽冥聖母卻已經開始沉迷在武天驕的熟練手法下,神智迷糊,對花艷娘的話沒有聽進去。而武天驕已咬著她的耳垂,開始以言語引誘。
“我們幾天沒有好過了?我可是天天想您,好想看到您騎在我身上的樣子。您不知道,您脫了衣服,騎在我身上聳動的樣子好美,美極了!”
“那是當然!”
花艷娘在旁邊附和著引誘:“我師叔要是不美,怎麼可能成為武林聖母!在我們暗黑魔獄,暗地里可有著好多男人想著師叔,只是這些家伙有色心,沒色膽。哪像天驕你這樣色膽包天,我師叔才來沒幾天,就讓你搞上手了。這次我們回去,那些男人要是知道師叔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一定會氣得吐血!”
“是嗎?”
武天驕口中噴著熱氣回應花艷娘:“那我可好好的憐惜你師叔,讓她成為全天下最幸福、最美麗的女人,氣死那幫有色心沒色膽的家伙!”
“你偏心!”花艷娘嬌嗔地罵笑說:“我也是你的女人,就不讓我幸福美麗嗎?”
“呵呵!一樣!一樣!”武天驕趕忙笑應著:“你們都是我的女人,都一樣的幸福美麗!”
他的無窮誘惑和花艷娘的推波助瀾,引得幽冥聖母神魂俱醉,芳心中蕩起圈圈漣漪。
她身心早已被武天驕征服,渴望那種肉 欲之歡,食髓知味般欲罷不能,哪經得起他人的半點引誘挑逗?
如今的幽冥聖母仿佛就像一堆干柴,只稍濺上半點火星子,就熊熊燃燒,一發不可收拾。
在武天驕解開她衣帶的同時,她主動的獻上香吻,美麗的眸子不復平日的澄淨清明,而是蒙上了層朦朧的迷離水波,嫵媚得如盛放的桃花,猩紅的丹唇被武天驕痛吻著,香嫩的小舌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出……
纏綿的熱吻,使得武天驕邪欲大興,猛地一把將幽冥聖母抱了起來,步向了床榻。見此,花艷娘格格一笑,也隨之跟了過去。
暗黑魔獄不同於一般所謂的名門正派,門規甚寬,不要求門中弟子嚴守什麼清規戒律,對男女之事沒有太多的約束。
因而,暗黑魔獄的弟子一向率性而為,極為開放。
只要他們在男女之事上不是做得太出格,一般是沒有人會干涉的。
幽冥聖母和花艷娘均是暗黑魔獄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生平耳濡目染,見慣了門中太多的淫亂之事。
如今她們共同服侍一個男人,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可以的。
只是她們一個師叔,一個師侄,在輩分上多少有些讓幽冥聖母難以接受,但事已至此,一切無可挽回,為了暗黑魔獄的將來,她只能順從、服從!
不過,唯一讓幽冥聖母感到羞愧難堪的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包得住火的紙,她和花艷娘與武天驕之間的事,遲早會被大魔主和二魔主知道,到那時,她該如何面對他們,又該如何解釋?
想想都讓人感到頭痛萬分!
臥室中的床很大,很寬敞,一男二女到了床上,武天驕和花艷娘配合默契,一齊動手給幽冥聖母寬衣解帶,隨著一件件的衣物拋落到了地上,片刻間,這位暗黑魔獄的三魔主已是清潔溜溜,周身赤裸,完美傲人的魔鬼身材盡展無遺,肌膚白里透紅,散發出驚人的媚態和魅惑,使得武天驕不顧一切地撲到她身上,又啃又吻,恨不得把她吞了一樣……
看到武天驕的急色模樣,花艷娘心里不免對師叔產生一絲的嫉妒心理,卻也十分羨慕她的絕世容貌和柔媚身體。
像她這樣尊貴完美的女人,一旦剝光了衣服,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
更別說武天驕這樣的色狼了!
為了不讓幽冥聖母搶了風頭,也為了讓武天驕注意到自己,花艷娘連忙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欲展露出顛倒眾生的迷人身體,與幽冥聖母一較高下。
然而事與願違,正當花艷娘脫得身上只剩下小衣的時候,室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刺耳的尖叫聲:“你們在干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激情中的三個男女嚇了一跳,全部停頓了下來,齊齊地轉頭。
不知什麼時候,室中竟然多出了一位美艷的少婦和一個美麗的少女。
不是別人,赫然是宮嬋和何寧麗這一對主仆。
她們怎麼突然來的,武天驕他們竟全然不知。
一時間,床上的三人望著這對主仆愣愣發呆,而宮嬋和何寧麗也呆呆地望著他們,僵在了那兒。室內的氣氛顯得十分的沉寂和怪異。
好半天,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幽冥聖母。
她嬌叫一聲,面紅耳赤,羞愧的趕忙拉過繡被,鑽進了被窩,已是無地自容。
作為堂堂的武林聖母,暗黑魔獄三魔主,被人“捉奸在床”,這叫她情何以堪!
花艷娘倒是處之泰然,格格而笑,不但不遮掩身上的春光,反而將美艷的妖媚身體靠入武天驕的懷里,嬌嗲地道:“呦!原來是宮嬋夫人啊!真讓人意想不到。您不在絳竹軒里呆著,跑來我們這里所為何來?是不是耐不住寂寞,內心飢渴,想和我們一樣,來找金馬駙馬解渴啊?”
“你……”宮嬋氣得渾身哆嗦,指著花艷娘半晌說不出話來。
倒是何寧麗甚為潑辣,趕忙上前為主子出頭,指著花艷娘嬌罵道:“不要臉的狐狸精,勾搭我家公子,還有臉說!狐狸精!還不趕快滾出去!”
我家公子?
花艷娘聽得錯愕,旋即格格而笑,將螓首靠在武天驕肩頭上,溫聲細語地道:“好人兒,聽到沒有,這丫頭說你是她家的公子,你什麼時候成她家的人了?”
武天驕神情窘迫,甚是尷尬,心中叫苦。
宮嬋主仆不速而至,他自是知道她們來得目的,只是沒想到她們來得這麼快,不知道外面的修羅女衛為什麼沒有攔住她們或者提前示警?
既不想宮嬋主仆難堪,也不想得罪花艷娘和幽冥聖母,武天驕只得轉移話題:“天亮了,我們也該起來了!”
說著,輕輕地挪開花艷娘,下榻整理。
花艷娘不高興了,嘟嘴道:“你個死沒良心的,剛才還跟我們親親熱熱、卿卿我我的,這兩個女人一來,你就慫了!她們又不是你什麼人,干什麼那麼怕她們?”
“誰說我家夫人不是公子的人!”
何寧麗叫囂道:“告訴你,公子和我家夫人早有了夫妻之實,公子就是我家夫人的人,我家夫人也是公子的人,他們名義上不是夫妻,卻已勝似夫妻。你這女人膽敢勾搭我家公子,臭不要臉!”
聽到“夫妻之實”四字,花艷娘不禁呆了呆。
而宮嬋則羞得滿面緋紅,一瞪何寧麗,罵道:“死丫頭,淨胡說些什麼,這里哪輪到你說話,還不滾一邊去!”
“夫人,我這是在為你爭取名分!”
何寧麗不依地說,跟著拉過武天驕,指著他道:“武天驕,你現在給我們一個交代,在你心里,究竟把我家夫人擺在一個什麼位置?是你的情人還是你的妻子?”
沒想到她會問這麼突然的問題,武天驕不由怔住了。
花艷娘嗤之以鼻:“我說怎麼著的,小丫頭,你就別自以為是了。宮嬋夫人不是前任郡首軒轅河的妻子嗎?那軒轅河早就死了,怎麼?你家夫人想要改嫁了?那行啊!反正天驕不嫌身邊的女人多,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做個侍妾吧!”
“你才是侍妾!”何寧麗氣極地道:“我家夫人是何等身份。豈能做小,你這女人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爭吵了!”
一個頭兩個大,武天驕趕忙摟住宮嬋和何寧麗:“什麼侍妾不侍妾的,總之你們都是我的女人,彼此沒有大小之分,大家都一樣!”
“你想得美!”
屋中的女人異口同聲,不約而同地朝武天驕瞪眼。
宮嬋更是氣極地推開他,嬌罵道:“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你少打我的主意……我不理你啦!”
說著狠狠地跺了跺腳,轉身憤憤然地走了。
何寧麗大急:“夫人!”一把推開武天驕,飛快追了出去。
無奈地向花艷娘攤了攤手,武天驕恬不知恥地道:“沒辦法,人長得俊俏,艷福來了城牆都擋不住!”
“不要臉!”花艷娘氣得直翻白眼,拿這厚臉皮的家伙沒辦法,將幽冥聖母從被窩里扯了出來,叫道:“師叔,人都走了,你不用躲了!”
幽冥聖母臉色暈紅,甚是害羞,趕緊起來穿衣,不忘向花艷娘和武天驕瞪眼,嗔道:“都怪你們,你們是要搞得我身敗名裂,顏面無存,才肯罷休了!”
花艷娘好笑道:“師叔,怎這樣說?您也不用擔心,那宮嬋還不都和我們一樣,她要是敢亂說,我們也將她的事說出去,這叫一報還一報,誰也不吃虧。再說,您以為我們的事很保密,恐怕我們和天驕的事,整個風堡早已經人盡皆知了!”
她一邊說,一邊侍候著師叔穿衣,武天驕也上來湊和。
經宮嬋主仆這麼一鬧,加之天已大亮,大家的興趣全沒了。
這多少有點讓武天驕失望,也只好借機過過手癮,名為侍候幽冥聖母穿衣,卻在她身上左捏一把,右抓一手,弄得幽冥聖母大呼小叫:“你干什麼?壞死了,占人家便宜,不用你來,滾遠點!我自己來!”
“大家都老夫老妻了,讓我摸有什麼不行,用不著那麼害燥!”
武天驕呵呵而笑,臉皮要多厚就有多厚,卻讓花艷娘一直推到了屋外,不由叫道:“這是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