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客棧,天字七號別院之中,一對絕色美女在床榻上嬌喘著,相擁而眠。
東方雪面含微笑,臉上流露出滿足的迷醉神情,即是進入了夢鄉,她的手臂仍緊緊地摟著九天聖母的身體,舍不得放開,似乎怕九天聖母會飛了一樣。
作為神女宮的傳人,東方雪和神女宮的大多數女人一樣,喜歡女人,尤其是像九天聖母這樣身份尊貴的武林聖母,可遇不可求,一經纏上,哪舍得放開。
東方雪生性狡猾,智謀多變,這一次,她靈敏地抓住九天聖母的短處和痛處,迫使得九天聖母乖乖就范,此等手段不可謂不卑劣,卻也不可謂不高明。
雖說九天聖母身不由己,但也由此證明,九天聖母的身心在墮落,心性在轉變,正如劍後所說的那樣,這女人要是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後,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什麼修心煉道,傳統觀念,統統拋到一邊。
九天聖母即是如此,她已經自暴自棄,索性徹底放縱自己,享受人生。
東方雪終於得到了九天聖母,滿足了自己的夙願。
可她沒有想到,當她和九天聖母纏綿睡去的時候,另一個房間里,她的“妹妹”東方琴正在對雪羽護衛的衛隊長許雪瑛進行著嚴厲盤問……
“我來問你,大姐讓你把那熊毅請來,他們在房間里神神秘秘的,都談了些什麼?”
依舊女扮男裝的東方琴端坐在大椅上,一本正經地喝問跟前站立著衛隊長許雪瑛。
許雪瑛誠惶誠恐,一臉無奈而愁苦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您都不知道,那屬下又怎麼會知道,屬下的職責是保護兩位小姐的安全,又怎麼會偷聽大小姐的談話!”
“不知道,你不知道誰知道?”
許雪瑛吆喝起來:“我來問你,魏銀屏帶著九名護衛出去,她們是去了哪兒?干什麼去了?為什麼瞞著不讓我知道?”
“大小姐是秘密吩咐魏銀屏她們出去的!”許雪瑛道:“至於她們去了哪兒,去干什麼,屬下實在是不知情。”
一問三不知,東方琴禁不住火大,砰的一拍茶幾,騰地站了起來,嬌喝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是干什麼吃的!是不是以為本宮好唬弄?”
許雪瑛嚇了一跳,忙道:“小姐,屬下絕無此意。小姐既然一定要知道,那我只能告訴您,銀屏將軍是去了風堡!”
“風堡!”東方琴眼中露出一抹的怨毒之色,緊咬銀牙,痛恨地道:“你是說,魏銀屏帶著九名護衛,是去了風堡?她們去風堡干什麼?”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
許雪瑛皺眉道:“小姐,屬下也是覺得奇怪,可大小姐的事,我又怎能多問。大小姐說了,她讓銀屏將軍每天挑選九名護衛,傍晚送去風堡。天亮後再送她們回來。至於去風堡干什麼,我想,等明天銀屏將軍回來,一問她就知道了!”
東方琴聽得直蹙眉頭。
她聰明機智,閱歷豐富,腦筋轉得比誰都快,很快想到了其中的蹊蹺之處,輕哼道:“這幾天,風堡一直在招收武功修為都在平武八九級以上的美女護衛,而且都得是未婚的少女,大姐現在這個時候把我們的雪羽護衛送去風堡,哼哼!我看她一定是和熊毅達成了某種交易,將雪羽護衛送給那個小淫賊糟蹋!”
許雪瑛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可想到這位主子性情,只能將要說出的話吞到了肚里,心想:“你倒是猜得挺准的,可是……為什麼每次一提到武天驕,你就咬牙切齒,一臉痛恨的神色,難道那武天驕得罪過你?你們有深仇大恨?”
“許雪瑛,你說,那武天驕要那麼多女人,他到底是要干什麼?”東方琴問道。
許雪瑛沉吟道:“小姐,以屬下猜想,武天驕招收那麼多的女人,無非是三種可能!”
“哪三種可能?說來聽聽!”東方琴一邊說,一邊在室內緩緩地來回踱步。
“第一種可能!”許雪瑛道:“武天驕是個大色鬼,招收那麼多的女人是為了供自己享樂,滿足自己的私欲!”
東方琴輕哼道:“那淫賊本來就是個色鬼,身邊的女人多的是,但要說招那麼多的美女護衛供他享樂,那他完全可以挑選年輕美貌的女子,不必講什麼武功修為等級,這一種可能可以排除!”
“第二種可能是他在修煉某種邪惡武功!”
許雪瑛繼續說:“據屬下所知,江湖武林中不少的淫賊,修煉有某種‘采陰補陽’的陰損邪功,風堡招收美女護衛,也許是為了供應武天驕修煉某種邪功?”
“這不可能!”
東方琴凜然道:“那淫賊的武功修為我知道一點,他所修煉的武功絕學龍象神功,本就是天下第一奇功,並且已經達到上乘境界,不需要修煉其它什麼‘采陰補陽’之類的邪功。再者,修煉‘采陰補陽’邪功,又何須一定要平武八九級的少女元陰?因此,你說的這第二種可能也可以排除!”
“那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
許雪瑛凜然道:“屬下想,那武天驕是不是受了某種極其嚴重而奇特的內傷,需要內功極為高深的少女元陰來療傷,以達到治愈的目的!”
“內傷?”
東方琴神情一動,腳下一頓,瞅著許雪瑛頷首道:“應該是這樣?本宮也想到這一點,對於某些受了內傷之人來說,內功精湛的少女元陰是最好的療傷聖藥。哼!聽聞那淫賊前段時間去了魔獸森林,回來就迫不及待地招收女護衛,而且窩在城堡里,足不出戶,這一點就讓人覺得非常可疑,許雪瑛,那淫賊一定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她左一個淫賊,右一個淫賊,讓許雪瑛聽得連連皺眉,卻也心有所動:“莫非……那武天驕非禮過她,她才一口一個淫賊?”
許雪瑛可知道這位小姐在神鷹帝國的京城居住了好幾年,及至半年多前才回到晉京。
在她想來,東方琴一定是在天京的時候,和那武天驕有過碰面,遭到了他的非禮,不然,東方琴不會如此痛恨他!
想到這里,許雪瑛覺得非常有可能,這一次來風城,東方雪根本沒有打算帶上東方琴,哪知她偷偷的一路跟隨,及至後來被發現了,她也纏著東方雪軟磨硬泡,死皮賴臉地非要跟著,東方雪萬般無奈之下,才帶上了她。
一路上,她只要聽到“武天驕”三字,就會露出怨毒而痛恨的眼神,莫非……她該不會是被武天驕那個了?
許雪瑛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隨即偷偷地打量了東方琴一會,又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東方琴真給武天驕那個了,身材不可能沒一點變化,眉宇間又怎麼沒有一點少婦的韻味?
東方琴自顧自的說了一通後,掩不住興奮的心情,不停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那轉來轉去的身影,轉的許雪瑛眼睛都花了。
未幾,東方琴腳步一停,把許雪瑛叫到身邊,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啊……”許雪瑛嚇得叫了一聲,面色愕然:“小姐,這……這……行嗎?這恐怕使不得,大小姐知道了……”
“你不說,我不說,她又怎麼會知道!”東方琴輕哼道:“你是聽大姐的,還是聽我的?”
“這……”許雪瑛一陣為難,思量再三,只得點頭道:“我聽小姐的!”
“這就對了!”東方琴面露笑容:“只要你幫本宮完成了,本宮一定重賞你。到時,你一定要按我說得去做!”
“是!小姐!”
許雪瑛苦笑著答應,心想:“看來,你和武天驕之間真的有仇,希望到時候你只是將武天驕暴打一頓,出出氣也就算了,可千萬別鬧出什麼禍端來啊!”
許雪瑛知道這位主子睚眥必報的性格,她要是在誰頭上吃了虧,那是一定要想方設法討回來的。
不然,她會食不下咽,睡不安寧,做夢都會想著報仇。
今晚的夜,不論是對於東方雪或東方琴,又或是武天驕,都覺得特別漫長。
但對於魏銀屏帶到風堡的那九個雪羽女護衛來說,這個冬天的夜晚,是那樣的寒冷,又那樣的永生難忘……
雪羽護衛,她們可都是身懷絕技的一流高手,受過嚴格的軍訓。
她們不僅是東方雪的銅牆鐵壁,在戰場上更是以一敵百,所向披靡,是雪羽軍衝鋒陷陣的一把尖刀。
她們對於主帥東方雪有著絕對的忠誠,別說東方雪只是讓她們陪武天驕一晚,哪怕是要她們的腦袋,她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只是,她們終究是女人,盡管早已知曉此來風堡的目的,但隨著夜幕的降臨,時間的流逝,她們的心里愈發的緊張不安起來。
武天驕在大廳里擺開宴席,很是熱情地款待魏銀屏和九個雪羽女護衛。
可魏銀屏等人來得時候就已經用過餐了,因而,她們並不感到餓,對於滿桌的豐盛菜肴和美酒只是象征性的淺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魏銀屏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城主大人,你和我們小姐達成的交易,事後我們小姐想了想,覺得有些地方欠妥,需要改進一下!”
“改進一下?”武天驕微微一怔,凝視著魏銀屏笑問:“改什麼?”
魏銀屏端正了一下高挑的身子,微笑道:“我們小姐考慮到,從風城到我們孔雀王朝,路途太過遙遠,即使城主大人信守承諾,給我們雪羽護衛每人一頭高級魔獸坐騎,恐怕我們也騎不回去,因此,我們小姐希望城主大人能否她們高級魔獸幼崽或獸卵?”
武天驕暗暗點頭,佩服東方雪腦子清醒,考慮周到。
試想他給了二十六個雪羽護衛每人一頭高級魔獸坐騎,就算東方雪她們本事再大,也絕對回不了孔雀王朝。
但要換成魔獸幼崽或獸卵就不一樣了,體積小,便於隱藏,路上不會那麼引人注意。
雖說幼崽和獸卵比不上現成的成年魔獸坐騎,但拿回去後,幼崽可養大,獸卵也可孵化,更重要的是,它們從小跟隨著自己的主人慢慢長大,培養出對主人的感情,將來絕對比現在的成年魔獸要更加忠誠。
“這樣啊!”
武天驕眼珠一轉,腦筋動得飛快,很快便有了趁火打劫的主意,呵呵笑道:“這說好的事,豈能說改就給的,本城主既然答應給高級魔獸坐騎,那就一定得給,這要是換成幼崽和獸卵,豈不是說我說話不算話,傳了出去,我堂堂城主的威信何在?”
這是什麼屁話?
魏銀屏臉色一變,一蹙眉頭,耐心地道:“城主大人,成年的魔獸坐騎目標太大,你即使給了我們,我們也回不到孔雀王朝,你……”
武天驕擺手道:“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可不是我所能考慮的,難道還想我把你們送到孔雀王朝去?”
“你……”魏銀屏氣往上涌,騰地站起,怒道:“城主大人,你這是誠心耍賴,你要是這樣,那我們的交易就此作罷!我們走!”
說著,轉身作勢欲走,九個雪羽護衛紛紛起身。
“作罷,好啊!”武天驕並不買帳,輕笑道:“你們走好了,別以為沒了你們我就不成,我風堡里美女多得是,不缺你們幾個。”
心中卻在尋思:“料你也做不了東方雪的主,即使沒了你們,我大不了動用空間里美女護衛,足夠支撐幾天的,那時花艷娘所帶的黑暗女妖也該到了!”
他是吃定了魏銀屏,存心報復。
果然,盡管魏銀屏已是氣急,卻不敢拂袖而去。
她明白武天驕是在存心刁難,她真要走了,說不定幾十頭高級魔獸就沒了,那東方雪要是怪罪下來,她可吃罪不起。
權衡輕重,思量再三,魏銀屏鎮定了下來,對武天驕微笑道:“城主大人,這事我們可以暫且不談,等明天你和我家小姐親自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