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里、飯館中、道路的樹陰下,互不認識的人們聚在一起暢談,悲嘆當前修羅人的殘酷、時事艱難。
當談話即將告一段落時候,總會有人出來壓低聲量,說出那句著名的預言:“驅除噠虜的王者,騰起九天的巨龍……”
這時候,他的表情變得十分的耐人尋味。
所有人都心領神會地點頭:“當我們的王降臨大地!”
大家交換個眼神紛紛散開。
沒有任何根據,但大家都確信這樣的日子絕對不會長久,很快會有一個變化來臨。
各個村莊、田舍、城鎮出現了各種神秘的組織,鄉鄉鎮鎮剛解散的自衛隊重新又自發地組織了起來,人們把埋藏好的武器又挖了出來,磨光上油。
城市、鄉鎮、村舍中充滿了一種異乎尋常的氣氛。
在那些平常的清晨和黃昏,人們外表平靜就如往日一般外出回家,歇息內心卻是波濤洶涌的騷動不安。
在那些平常的日日夜夜,人們焦急地等待著,卻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麼——他們只是在等待著任何可以打破平常的事件。
就在人們緊張的等待中,籠罩在整個北疆上空的烏雲越來越濃,越來越黑之時。一股寒流由北向南,跨過了北海千山,席卷北疆大地。
伴隨著寒流,帶來了一則振奮北疆各族人們的天大消息:北海龍眾起兵造反,戰爭爆發了……
北海冰封無人蹤,千山雪域鳥飛絕。
此詩句概括了北海千山之苦寒,氣候之惡劣,人們生存之不易。
龍眾一族之艱辛,武天驕是深有體會,嘆息不已。
寒冬季節,冰天雪地之中,那零下幾十度的低溫,即使撒泡尿也會凍成冰棍,更別說是在這片土地上討生活了。
嚴寒的天氣,惡劣的環境,同時也造就了龍眾一族的血性彪悍,堅韌不拔的精神。
這樣的民族,是絕不會輕易屈服於強權的壓迫統治之下。
神鷹朝廷不行,修羅帝國更加不行。
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統治自己,才是更好的一種方式吧!
武天驕搖搖頭,又摒棄了這樣的想法:“龍眾大多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若讓他們獨立自主,估計要不了多久,很會就會被其他民族吞並,或者四分五裂。曾經的龍眾帝國,就是最好的證明!”
屋中爐火正旺,燃燒的通紅的松木發出啪啪的聲響,散發出陣陣清香之氣。
武天驕悠閒地斜靠在行軍床上……
其實哪里是什麼行軍床,而是一張很大很大的床,睡上三四人都足夠。
這也難怪,他有空靈戒和九龍玉鐲空間,多大的床都裝得下,想什麼時候睡了或者和美女那個了就搬出來,方便的很。
此次的千山之行,武天驕可謂收獲頗豐,不僅得到了龍王令,成為了龍眾一族的龍王。
更重要的是得到聖廟聖長老的大力支持,組建了龍眾軍隊。
而這開頭的第一仗——就是攻占喀山城。
喀山城是北海郡的首府,雖然地處偏遠,不為修羅人所重視,但喀山城仍駐有五千多的重兵。
且是易守難攻之地,以龍眾現有的這點兵力,想要攻下喀山城,談何容易?
想到即將到來的戰斗,武天驕腦中不禁浮現出修羅飛鳳那哀怨而淒涼的眼神,不由心中苦澀,瞅著手中的龍王令呐呐地說:“不是我要與你的國家為敵,而是你的國家與我為敵。戰爭非我所願,身不由己。你要怨就怨你的父皇好了,誰讓他野心太大,狂妄的想要吞並整個大陸。”
驀然,呼——
一股寒風吹進屋內,吹得爐火搖曳不已。
森林女王挾著無比風寒衝進屋內,嚷道:“冷!這個天氣太冷了!真是太冷了!我都有點受不了。天驕,還是你的屋里暖和。”
“冷嗎?”武天驕瞥她一眼,笑說:“拜托,你可是聖武強者,會怕這麼一點冷?該冷怕你才是啊!”
“你說得倒輕巧!”
森林女王沒好氣地道:“聖武強者就不怕冷了?聖武強者就不是人了?你要是不怕冷,為什麼窩在屋里不出去?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一邊說,一邊卸下外邊厚重的斗篷,隨手放在旁邊的椅背上。
走動間,窈窕身姿,曼妙纖腰,展露無遺,讓某個色狼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嘿嘿……我這是在思忖破敵之計!”
“破什麼敵啊!”
森林女王沒好氣地白眼,嗔道:“大冬天的,天寒地凍,凍都凍死了,誰還打仗啊?這個時候出去打仗,豈不是送死。你看看那些龍眾,個個衣著那麼單薄,還沒等他們見到修羅人,自己已經先凍斃在雪地上了。”
“那可未必!”
武天驕笑說:“你可別小看了那些龍眾,他們不僅有著強壯的身體,更有著強健的體魄。他們長年生活在千山,早已習慣了這里的嚴寒氣候,窮山惡水。即便天氣再冷上幾分,他們也不見得怕了!”
看他說得那麼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森林女王愣住了:“不會吧!你真的打算攻打喀山城?”
武天驕正色道:“不是打算,是非打不可。機會難得,修羅人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麼冷的天里發動進攻,准備不足,倉促應對,定會被我們殺得措手不及。這是我出征的第一戰,務必旗開得勝,一舉攻克。”
“那你有把握嗎?”
森林女王緊張地道:“聽聞駐守喀山城的北海總督叫閻良。此人是古羅圖手下的一員悍將,頗為了得,是個能人。喀山城易守難攻,天又這麼冷,強行攻城……”
“我沒那麼傻!”武天驕笑說:“不能強攻,可以智取嗎!”
“智取!”
森林女王輕笑出聲:“那你想怎麼智取?是引蛇出洞還是里應外合?格格!其實我看也用不著那麼麻煩。你不是有很多的飛行魔獸嗎?讓龍眾直接騎著飛行魔獸飛臨喀山城就是了,一戰而下,再高的城牆也阻擋不了。”
“這個我有思考過!”
武天驕皺眉道:“不過,目前我不打算動用魔獸。你也清楚,一旦我動用了大批魔獸,勢必會引起修羅人的高度警覺和重視,相信他們很快就會猜到是我。一旦修羅人從國內調集兵馬支援,那對我們將來的戰局是極其不利的!”
“行啊!懂得考慮全局戰略了啊!”森林女王美目泛彩,格格笑說:“看來我的小弟弟長大了,成熟了,知道動用頭腦思考問題了!”
聞言,武天驕甚是不快,板起了臉:“你是在貶我還是夸我?我以前怎麼就是小弟弟了?怎麼就不用頭腦了?”
森林女王笑說:“在本女王面前,你永遠都是小弟弟,不是嗎?從你見我開始,所耍弄的那些手段,不都是一直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嗎,啥時用上頭腦了啊!”
“啊呀——”武天驕氣得鼻子都歪了:“敢調侃本龍王,好生大膽!”
他忽地跳起,一把抱住了森林女王,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重重地壓倒在床上,也不多說,便粗暴地褪下她下體的褲子,迅速地占有了她……
森林女王痛呼一聲,蛾眉緊蹙:“說你是下半身的動物,還真是一點沒錯。你輕點……弄疼我了……”
在沒任何的前戲下,這般強行闖關,又干又澀,著實讓森林女王很不好受,簡直是一點都知道憐香惜玉。
武天驕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壓在她的身上靜止不動,笑說:“這是給你調侃我的懲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你……真是個禽獸!”森林女王輕擂他一下,嬌嗔道:“就知道欺負女人!”
武天驕嘿嘿笑說:“哪有!我哪有欺負你,是你欺負我才是!看你……都把我的小弟弟吃進去了,不是欺負我是什麼!”
這話下流之極,森林女王臉色通紅,呸道:“狗牙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就會歪理胡扯!”
說著,她臉色忽地一正:“喂!那個飛鳳公主你打算怎麼辦?說到底她是修羅帝國的公主,而你又與修羅帝國為敵,把她留在身邊是極端危險的。估不准什麼時候,她從背後狠狠地給你一刀。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至於這麼狠吧!”武天驕怕怕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麼樣,我都是他的男人!”
森林女王哼道:“你別太自以為是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她心里想什麼?像修羅飛鳳這樣的女人,剛毅不屈,意志力堅定,絕不會為了個人私情而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倘若修羅皇命她殺你,我相信她絕對會下得了手。你可千萬別被她的美麗外表蒙蔽了。女人的心腸一旦狠起來,那是相當恐怖的!”
武天驕愕然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心里都毛毛的,渾身起雞皮疙瘩。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讓我趕她走?”
“她不能走!”
森林女王沉聲道:“她走了,你的一切不都暴露了。按我的意思,你最好把她收進空間,輕易不要讓她出來。這樣對你對她都是最安全的選擇。”
說著,她向上挺動,迎合著武天驕的緩緩動作……套弄取樂。
那溫暖濕潤的感覺,讓武天驕舒服的呻吟出聲:“哦——我以為你什麼好主意,說了半天……是把她禁錮在我的空間,這何須你教!”
森林女王哼道:“話都跟你說了,做不做隨你,可別到時候吃了虧,怨我沒有提醒你。那修羅飛鳳……是個極端的危險人物,千萬要小心!”
說著,她猛地翻身騎到他的身上,化被動為主動,熟練地挺動腰肢……
一邊溫柔地上下套動,一邊脫下身上的衣服,嬌軀一絲不掛地趴在他身上,在他胸膛上磨擦著,爽的武天驕直呼長氣,魂兒飛蕩。
……
周圍已經布下了隔絕聲音的結界,也不會有不懂禮數的士兵突然闖進來。
武天驕和森林女王放心大膽地興奮地交合著,森林女王嬌滴滴的叫床聲越來越響,充滿了整個屋內空間。
……
休息了一陣,武天驕興致又起,翻身又要干,森林女王制止了他:“我夠了,你要是再來,我明天就走沒力氣走路了!”
“走路?”武天驕一怔,不解地道:“走哪去?”
“回森海之城去!”森林女王幽幽地道:“出來這麼久,我也要該回去了!”
“你要走?”武天驕變色道:“為什麼?留在我身邊不是很好嗎?”
森林女王白他一眼,道:“我知道好,但你也別忘了我的身份。我走也是為了你好,你要打仗,需要人馬,我得給你准備去。”
武天驕恍然大悟,激動地緊摟住她,狂吻不止:“好姐姐!你真是我的貼心姐姐,小弟愛死你了……”
“知道就好!”森林女王動情地回吻,吻著吻著,二人情欲又燃,免不了又一番肉搏大戰……
聖歷一六八一年一月十八日,一個天疆大陸史上注定劃上一筆濃彩的日子。
這一天寅時,北疆龍眾族在北海郡以喀山城為中心的千山地區,發動了聲勢浩大的農民大起義。
這一次的龍眾起事規模之大,效應之廣,史無前例。
也就是從一天開始,北疆的形勢改變了,大陸的局勢改變了,天下改變了。後世人們將這一天定之為一一八喀山起義。
“驅除噠虜的王者,騰起九天的巨龍,我們的王者已經降臨,指引我們奮勇向前,追逐幸福自由的明天……”
風雪寒夜,寅卯之交,喀山城內,東、南、西、北四大城區同時升起了煙火信號,無數的龍眾人涌上街上,高聲歌唱,揮舞著五花八門的各式武器,斧頭、鋤頭、鐮刀、木棍等等,只要是順手能傷人的武器,龍眾人都拿上了,往街道上巡邏的修羅軍士身上招呼……
突如其來的變故,街上的修羅巡邏兵顯然准備不足,措手不及,結果被殺得四散奔逃,橫屍街頭。
消滅修羅巡邏兵後,龍眾人很有秩序和隊列地向既定目標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