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端木若妍和司徒惠瓊都變了臉色,站了起來,面面相覷,均感愕然。端木若妍道:“風姨,您……偷聽我們談話?”
風姨笑了笑道:“要是偷聽,就不會進來了,我是來看看你們在干什麼,只聽到你們在唉聲嘆氣,怨聲載道,怎麼?你們都不想嫁人嗎?”
司徒惠瓊暗自松了一口氣,略感放心,她還真擔心風姨知道她和武天驕的事,當下道:“風姨,我們在聊,要不了多久,二師姐就要下山嫁人了,我在恭喜她呢!”
“是嗎?”
風姨撩了她們一眼,嘆息道:“打從你們來到雲霧谷,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轉眼你們都快三十,就要下山嫁人了。而我,已經老了,回想起來,時間過得好快!”
司徒惠瓊格格一笑,道:“風姨,別這麼說,您哪里老了,還是那麼年輕,一點都不見老,就像我們的姐姐一樣!”
風姨笑了笑,話風一轉:“那小子的傷怎麼樣?”
她問得當然是武天驕,端木若妍不敢怠慢:“好得差不多了,風姨,這幾天您也見了,他哪像受傷了?沒事就到處走動,四處瞎逛,若非是我們攔著,他就往谷口方向去了!”
風姨淡然道:“你們師父說了,明天就來見他,舉行拜師儀式,正式收他為徒!”
“這麼快!”端木若妍奇道:“師父不是說,拜師至少得過一兩個月嗎?”
風姨道:“是啊!你師父是那樣說的,以你師父的估計,他的傷至少得三個月才能痊愈,沒有想到僅七八天,他就恢復差不多了,只好將拜師儀式提前了!”
這時,一陣輕風從窗口吹進,屋里的三個女人都聞到了一股香氣,司徒惠瓊嗅了嗅鼻子,脫口道:“好香啊!是肉香,哪來的肉香?”
風姨一吸飄進屋里的香氣,臉色一變:“還有酒香,哪來的酒?”
她話音剛落,嚶——屋外傳來了一陣脆鳴之聲,司徒惠瓊叫道:“是大金,大金在叫呢,有情況……”說著,就向門口衝去,剛走了兩步,禁不住哎呀痛呼,面露痛色,直皺眉頭。
風姨一愣,問道:“惠瓊,你怎麼了?”
司徒惠瓊臉色通紅,怕被她看出什麼,忙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腳扭了一下!”
“腳扭了一下?”
風姨大奇,瞅著司徒惠瓊,仿佛看怪物一樣:“怎麼會扭著腳呢?以你的武功修為,再怎麼樣也不會扭著腳?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扭著腳啊?”
謊話說出口,司徒惠瓊也是=覺得找的理由太牽強,別說是不能瞞過精明的風姨,就是三歲的小孩也騙不過,腳扭著,還能站著嗎?
端木若妍怕四師妹露餡,忙過來扶著司徒惠瓊到床榻上坐下,道:“怎麼那麼不小心啊!腳扭著了,就不要亂跑,到床上休息一下,回頭我給你拿點跌打酒來擦一擦!”
“那有勞師姐了!”
司徒惠瓊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右腳腳環,裝作真扭傷了一樣,催促道:“二師姐,風姨,你們快出去看一下,大金為什麼會叫?可別有外人闖進谷來了!”
風姨盡管對司徒惠瓊扭傷有所懷疑,但聽外面大鵬金翅鳥的叫聲,也顧不得多想,忙出了屋子。
而端木若妍衝著司徒惠瓊會意的一笑,也出了屋子。
二女出了屋子,聞到的酒味和肉香更濃了,來源的方向以及大金的叫喚,都是從西北角的山坡上來的,並非是南面的谷方向,再者,聽大金剛才的叫聲,並不像是遇到了敵情。
風姨聞著酒香,驚疑不定,對端木若妍道:“谷中並沒有酒,哪來的酒味?”
端木若妍也感到奇怪:“我們去看看,可能是小師弟在搞怪!”
兩人順著肉香酒味的方向,向西北的高坡行去。
不一會,兩人已到了高坡上。
高坡上,是一片茂盛的樹林,而肉香酒味正是從樹林里飄出來,林子里冒著煙,一看就知道有人在樹林里燒火烤肉,喝酒。
端木若妍率先搶步進入了樹林,果然,只見林中的一塊空地上,升著一堆篝火,篝火上搭著一個支架,支架上掛著好大一頭烤熟的獠豬,旁邊的草地上,坐著一位“紅衣少女”,她一手拿著一只獠豬腿,一手拿著酒葫蘆,正美滋滋的一邊烤肉,一邊喝酒,十分的愜意,逍遙快活。
在她的身旁,立著威武的超級魔獸大鵬金翅鳥,大金。
它也是喝著酒,吃著肉。
不過,它吃的肉都是一塊塊切割開的,裝了滿滿的一大盆,面前還擺著一個大酒壇。
大金是吃一塊肉,探嘴到酒壇里喝一口酒,嚶哇直叫,顯得十分高興,快活。
看到這一幕,風姨和端木若妍面面相覷,半晌無語。
她們認得出來,那“紅衣少女”除了武天驕還能有誰?
兩人不明白,大金可是超級魔獸,除了通天聖母她們外,對別人一向拒之千里,這武天驕才來雲霧谷幾天,怎麼就和大金混得這麼熟了?
一起吃肉,一塊喝酒,這酒是哪來的?
看到風姨和端木若妍到來,武天驕連忙向她們打招呼:“兩位美女,小弟這里有好酒好肉,你們快過來吃一點?”
一見武天驕,端木若妍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箭步,就到了他跟前,杏眼圓瞪,喝道:“你敢喝酒,谷中禁止喝酒,你酒是哪來的?”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師父立下門規,谷中弟子不得飲酒,因而,雲霧谷沒有酒。
武天驕來得時候,可說是身無一物,而且還是風姨給他洗的澡,除了他身上的戒指和手腕上的玉鐲,什麼也沒有?
這酒哪來的?
因而,風姨也感到疑惑。
武天驕不解地瞧著端木若妍,一舉手里的酒葫蘆:“我又不是出家人,怎麼不讓喝酒?酒嗎……當然是小弟自帶的,不會是偷的!”
“胡說!”
端木若妍叱道:“你什麼時候帶酒的?師父救你來的時候,你身上可什麼都沒有?快說,到底是哪來的酒?你說不說,不說我告訴師父去!”
她也不知為什麼?想起昨晚上武天驕和師妹的事情,心中就莫名火大,現在抓住他的把柄,豈能輕易放過。
武天驕不慌不忙,左手舉了起來,一亮中食上的空靈戒,嘿嘿笑說:“看到了沒有,空靈戒,我的酒就裝在空靈戒里面!”
“空靈戒!”端木若妍盯著他手上的空靈戒,半晌無語。武天驕手上的戒指,她早有所覺,只道是普通的戒指,沒想到是儲物之寶,空靈戒。
風姨並不意外,走到端木若妍身邊,饒有興趣地打量了武天驕一眼,問道:“你那右手上的玉鐲是干什麼用的?那玉鐲也是儲物用的嗎?”
啊!武天驕心頭一凜,忙搖了搖頭,笑說:“不是,是我娘留給我的,可是我家的家傳之寶!”
“家傳之寶!”風姨微笑道:“能否脫下來給我瞧瞧?”
“這個……”武天驕心中一慌,道:“這恐怕不行,這玉鐲我從小戴著,現在已經脫不下來了!”
“一個男人,戴什麼手鐲,不要臉,真當你自己是女人!”端木若妍嘲諷道。
武天驕笑了笑,也不與之斗嘴,揮了揮手中的美酒和烤肉,笑說:“風姨,二師姐,你們也來吃一點吧?這家可是好酒啊!”
風姨也不答話,逕自走了。
端木若妍可沒離去,有心向武天驕問罪,可看到大鵬金翅鳥在一旁又喝酒,又吃肉,歡欣的嚶哇直叫,不亦樂乎,想問武天驕的罪也不可能了。
她可知道,大金是師父的心肝寶貝,通天聖母對它寵護有加,武天驕討大金的歡心,給它烤肉喝酒的,現在問罪於他,豈不是得罪了大金?
看著風姨遠去的美好身影,武天驕眼中閃過了一抹艷色,心想:“通天聖母門下的人個個都是美女,風姿招展,美若天仙,讓人見了心癢癢的,真難受!”
目光轉向端木若妍,一舉手中的酒葫蘆,笑說:“二師姐,要不要來一點?”
端木若妍可不是出家人,她沒喝過酒,卻不乏吃肉,這山中多得是飛禽走獸,又有大鵬金翅鳥這樣的超級獵手,以往,她和幾位師姐妹可沒少烤肉吃,只是從沒有武天驕烤得這麼香!
看著木架上烤的金黃,冒著滋滋肉油的獠豬,聞著散發出的誘人肉香,本不餓的端木若妍也不禁被勾起了食欲,當即也不客氣,上去撕下了一小塊,嘗試著吃了起來。
這一吃,入口的味道感到好極了,不由贊了一句:“好吃!”
武天驕見狀大喜,忙用刀給她切下了一大塊,用削好的木枝串上,遞給她笑道:“好吃就多吃一點,小弟可費了不少的工夫!”
這話不假,他烤這肉的目的是引誘大鵬金翅鳥大金,想和它混熟了,好騎著遨游天空。
為此,不惜拿出珍藏的百年仙龍美酒,美酒加烤肉,雙管齊下,果然收到了奇效,不管是龍鷹還是赤龍獸,就連這超級魔獸大鵬金翅鳥也敵不過他的美食誘惑。
端木若妍也不拒絕武天驕的好意,接過了串肉,渾然已忘了問罪一事,一邊吃著,一邊有一言沒一語的和他閒聊了起來。
武天驕暗暗高興,心念一轉,從空靈戒中取出了珍藏的美酒,一品香。
打開後,又拿出了一個杯子,滿上遞給了端木若妍,笑說:“二師姐,這是小弟珍藏的好酒,你要不嘗一嘗?”
濃郁的酒香,讓端木若妍精神一振,但想起門規戒律,忙道:“我不會喝酒,師父也不讓喝酒!”
武天驕哈哈一笑道:“不會喝,學著喝,師父不讓喝酒,其因是師父是出家人,二師姐你可不是出家人,可以吃肉,當然也可以喝酒。”
端木若妍想不喝,但經不住武天驕花言巧語的勸說,加之那酒味確實是香,聞之饞涎,當下也顧不得什麼清規戒律,接過了酒杯,嘗試性的聞了一聞,喝了一口,這一喝,果然覺得好喝,一飲而盡,道了一句:“好酒!”
武天驕心中歡喜,又給她滿上了一杯,笑道:“那就多喝一點,這酒小弟可不多了,僅有的一兩壇。”
兩人一面喝酒吃肉,一面無話不談的天南地北閒聊,氣氛十分愉快。
由於端木若妍初次喝酒,可以說無酒量可言,她覺得酒好喝,囫圇吞棗,不知深淺的暢飲了好幾杯美酒。
沒過多久,她忽然感到一陣昏眩,不禁失笑道:“想不到這酒雖然香醇可口,酒勁竟會如此強烈,我不過喝了三杯,便已不勝酒力了。”
武天驕嘿嘿一笑:“這酒叫‘一品香’,是天下間少有的極品美酒,可謂是瓊漿玉液,人間仙露,即是帝國的皇親國戚也不一定喝得到,二師姐,今日你有口福了,不妨再多喝幾杯,有道是一醉方休。”
端木若妍高興地道:“原來這酒如此珍貴,怪不得這麼好喝,我還道是天下的酒都是這般好喝!”
盡管她已經不勝酒力,仍欲罷不能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最後終於醉得不省人事,倒在了草地上,呼呼睡著了了。
一看她醉倒了,武天驕心中大喜,心道:“不會喝酒,還喝得那麼凶,不醉才怪!”
生怕她裝醉,當即伸手推了推她,喚道:“二師姐,二師姐……”。
端木若妍動了沒動,躲在草地上,呼吸均勻,臉色紅暈,艷若桃李,已是醉得睡著了。
嘿嘿……武天驕禁不住發出了得意的邪笑,自言自語:“好師姐,這可不能怪我,誰叫你那麼迷人,不吃了你,也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一瞧四周,除了大鵬金翅鳥外,並沒有人,但大鵬金翅鳥乃是超級魔獸,頗通人性,要是在它面前成其好事,怕是不行。
畜生畢竟是畜生,對付大鵬金翅鳥,對於武天驕來說,太容易了。
武天驕大方地又賞給了大金兩壇百年仙龍酒,存心讓它醉,笑說:“大金,二師姐醉了,我送她回屋休息,這里的酒肉全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