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朗連忙躬身道:“下官就是,不知駙馬爺有何要下官效勞的嗎?駙馬爺盡管吩咐,只要下官能辦到的,無不遵從!”
“聽說你是帝國第一流的金銀器鑄造大師,是不?”武天驕問道。
“不敢!”巴朗謙虛的道:“那只是外面人對下官的高抬,若論到第一流的鑄造大師,當屬神兵山莊!”
聽到“神兵山莊”四字,武天驕臉色微微一變,他雖然沒有到過神兵山莊,但與神兵山莊還有著一點的淵源,因為他的大師娘藍彩蝶便是神兵山莊莊主“千錘百煉”藍正城的女兒。
巴朗提到神兵山莊,頓令武天驕想到了大師娘,自己下山之前,大師娘早已去了神兵山莊,也不知她回到百花谷沒有?
武天驕暗暗嘆了一口氣,對巴朗道:“巴大師,本駙馬來善金局,主要是想請您為我的坐騎打造護蹄馬掌。”
坐騎!
巴朗微微一怔,瞧著武天驕身邊的赤龍獸,眼中不免流露出了羨慕之色,右手捋著頷下幾根稀疏的山羊胡子,笑道:“能夠為駙馬爺的赤龍獸配造馬蹄,下官榮幸之至,下官一定為赤龍獸配上兩對最好的黃金蹄子。”
“黃金蹄子!”武天驕劍眉一挑,右手輕撫著赤龍獸的金色獨角,沉吟片刻,問道:“只有黃金吧?”
巴朗一怔,沒懂武天驕話中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問道:“駙馬爺的意思是……”
“我是說,有沒有比黃金更好的?”武天驕問道。
“比黃金更好的!”巴朗呆了一呆,皺起了眉頭,一時無語。
武天驕見狀哼了一聲,不悅地道:“沒有嗎?”
“有!有!有!”巴朗連忙躬身點頭道:“如果說比黃金更好的,那只有天外殞鐵了,這天外殞鐵,以前我善金局里倒有一塊,只是……”
“天外殞鐵!”武天驕心中一喜,忙問道:“只是什麼?就用那天外殞鐵給我的赤龍獸打造馬蹄,你要多少錢都行,錢不是問題!”
巴朗苦笑:“駙馬爺您誤會下官的意思了,下官是說,這殞鐵我善金局沒有!”
“沒有!”
武天驕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不悅的道:“巴大師,您是在拿本駙馬尋開心嗎?你剛才說有一塊,一會說沒有了,您怕本駙馬不給你錢是嗎?”
“駙馬爺息怒!駙馬爺息怒!”
巴朗慌忙道:“下官不是那個意思,都怪下官沒有把話說清楚,這天外殞鐵極其罕有,以前我善金局確實是有一塊,只是後來給人拿走了!”
“拿走了!誰……誰拿走了?”武天驕急切地道。
聽了巴朗的話,他當然急,在百花谷的期間,他就聽大師娘講過,天外殞鐵世間罕見,一塊小小的殞鐵其價值不下千萬黃金,用來鑄造出的兵器更是削鐵如泥。
剛聽到巴朗說善金局有天外殞鐵,心中竊喜,可轉眼說被人拿走了,又豈能不急。
巴朗似也知道武天驕著急的心態,不敢怠慢,忙道:“啟稟駙馬爺,殞鐵早在三年前就讓武德公主殿下拿走了!”
“武德公主!”武天驕整顆心都涼了,直往下沉:“她拿去干什麼?這麼貴重的殞鐵你怎可以讓她拿走呢?”說著,禁不住咆哮了起來。
巴朗禁不住一陣哆嗦,冷汗霎時就出來了,躬著身子誠惶誠恐地道:“駙馬爺息怒,下官……也是迫不得已,武德公主殿下要殞鐵,下官又豈能不給?”
說著,伸衣袖拭了拭額上的冷汗,不寒而栗。
也不由得巴朗不害怕,武天驕現在可是金刀駙馬,帝國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一個不慎怠慢了他,那他這個善金局大監也不用干了,卷鋪蓋走人吧。
武天驕也是一時性急,聽巴朗一說,冷靜下來想想也是,巴朗不過是個小小的殿中省將作大監,武德公主要殞鐵,他又豈能不給?
再說,善金局的一切都是皇家的。
只是,武德公主拿走殞鐵,不在善金局鑄造而是拿走,這又是為何?
想到此,武天驕有點迷惑不解,神色緩和,問道:“武德公主拿走殞鐵干什麼?她要鑄造兵器的話,你善金局不是最好的嗎?”
“駙馬爺說的是!”
巴朗恭敬地道:“善金局有了那塊殞鐵之後,武德公主殿下第一個便找上門來索要,要將之打造成劍,但那殞鐵實在是太重,打造成兵器的話,武德公主殿下又使不了,因此,下官只能取一部分殞鐵,再混以精金,為武德公主殿下打造了一柄長劍和一柄短劍,而剩下的大部分殞鐵武德公主殿下不讓留著,全帶走了!”
武天驕恍然,問道:“剩下的殞鐵有多少?”
“約有一千五百多斤!”巴朗道。
“一千五百斤!”武天驕吃了一驚,脫口道:“這麼多?”
巴朗笑了笑道:“那只是斤數,體積的話也只有……”說著一舉右手,握成了拳頭,道:“只有比拳頭大上那麼一點!”
呃!
武天驕一陣咋舌,拳頭般大的殞鐵竟有一千五百多斤,那可真是重的可怕,用來鑄造兵器如不混以其它精金的話,確實是體積太小,也使不動。
沉吟了一會,武天驕問道:“武德公主殿下那殞鐵還在嗎?”
“應該還在!”
巴朗道:“武德公主要什麼器具,都會來我善金局,但這三年來,下官並未見到武德公主殿下拿著殞鐵來善金局,也沒聽說她把殞鐵送人,以下官的猜測,那殞鐵已是被武德公主殿下收藏了起來。”
頓了一頓,巴朗話語一轉:“駙馬爺,您要是想以殞鐵打造坐騎的護蹄,下官這就親自去一趟武德公主府,為您要來殞鐵?下官不是夸口,要全部的殞鐵下官日辦不到,但要來一部分打馬掌的殞鐵,下官自恃還是能夠辦到!”
巴朗哪知道武天驕和武德公主之間的恩怨,要是知道,他怎敢為了討好武天驕而當面夸下海口。
武天驕心中冷笑:“武德公主要是知道你去要殞鐵,是為了給我的赤龍獸打造護蹄,怕不殺你或者暴打你一頓才怪,又怎會給你殞鐵?她藏起來都還來不及呢!”
不過,巴朗的話倒提醒了武天驕,武德公主要是知道他想要殞鐵,若是將殞鐵深藏起來,那他又如何找的到?可不能讓巴朗去打草驚蛇。
一想至此,武天驕對巴朗笑說:“這個就不用勞駕巴大師了,那殞鐵還是本駙馬親自去取!”
一望四周,正色道:“今天這事,出自我口,入得你耳,呵呵!本駙馬可不想讓武德公主殿下知道,我要殞鐵是給坐騎打造馬蹄的事,你明白嗎?”
巴朗呆了一呆,隨即連連點頭:“明白!下官明白,駙馬爺放心,下官絕對守口如瓶,不會透露半點的口風!”
“如此甚好!有前途!有前途!”武天驕呵呵笑說,右手拍了拍巴朗的肩膀,以示嘉獎。隨後騎上赤龍獸,離開了善金局。
武天驕沒有去向武德公主討要殞鐵,而是去了皇宮。
武天驕可不相信武德公主會將殞鐵給他,這一點他有自知之明,想要得到殞鐵,一是偷,但殞鐵那麼大點的東西,誰知道武德公主放在哪?
萬一偷不成,那可真是打草驚蛇。
再是搶,到公主府搶東西,那豈不是活膩了!
因此,武天驕詳加考慮之後,覺得偷和搶都不是辦法,既然不偷不搶,那只有采取第三種辦法,找個武德公主熟悉的人,從她手里要到殞鐵,找誰好呢?
武天驕不由想到了端陽公主,覺得她是最適合的人選,一是她和武德公主很熟。
二是她是自己的陰鼎奴隸。
三是她女兒金鳳凰還控制在自己手上,不怕她不答應。
因此,武天驕毫不猶豫的直奔皇宮。
時值傍晚,天色漸黑,皇宮的大門已然關閉。
當皇宮大門關上的那一刻,除了帝國的文武重臣,一般人若想進皇宮,若無重大軍情,斷無可能。
但武天驕可不是一般人,頭上頂著金刀駙馬和一品帶刀侍衛的光環,他要進宮,宮衛見了問都不敢問一句,迫不及待地打開大門,直接放行。
皇宮深大如海,縱然武天驕多次進宮,對宮中還是十分陌生,根本不知道端陽公主住在哪個地方?
但這難不倒他,叫上一名太監,讓那太監帶他去見端陽公主。
那太監自是不敢有違,領著武天驕去往端陽殿。
華燈初上。
後宮端陽殿中,風情嫵媚的端陽公主獨自一人,斜依在一張八仙桌旁,手撐著粉腮靜坐著,目光中流露出又是驚懼,又是迷惑的茫然神色。
今天上午,她也去了皇家斗獸場,親眼目睹了武天驕一刀斷去江湖一流刀客唐傲然的手臂,那驚艷絕世的一刀,仍在她的腦中徘徊,揮之不去。
她怎麼也想不通,那小惡魔怎會有著如此高超的武功?
正當她陷入沉思之際,侍女小圓匆匆地跑了進來,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喊道:“公主!公主……”
聲音之大,把端陽公主嚇了一跳,回神罵道:“什麼事急急忙忙的?叫得那麼大聲,想把本宮嚇死!”
小圓嚇得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說不出的俏皮可愛,笑說:“公主,您什麼時候膽子變得怎麼小了?”
端陽公主哼的一聲:“本宮悶的慌,想清靜清靜,沒事最好別來打擾本宮!”
“可有人要來打擾公主您了!”小圓笑說:“有客人來拜訪您來了!”
“客人?”端陽公主一蹙眉頭:“在這皇宮里,會有什麼客人來拜訪本宮?”
“是金刀駙馬爺……”小圓脫口而出。她話剛說出口,端陽公主上身一晃,坐立不穩,咚!連人帶椅摔倒在了地上……
“公主……”小圓嚇了一跳,急步上前扶起了端陽公主,叫道:“公主,您怎麼了?”
攙扶之下,卻發現端陽公主身體顫抖了不停,臉色也變得異常的蒼白,顫抖地說:“他……他來了?在哪里?”
看到端陽公主害怕的反應表情,小圓甚感迷惑,不明白公主聽到金刀駙馬來了,會嚇成這個樣子?
金刀駙馬有那麼可怕嗎?
而她見了歡喜都還來不及呢!
“他……就在院門外!”
小圓答道:“公主,駙馬爺還把赤龍獸也帶來了,奴婢見著了,那赤龍獸好威猛,好高大,奴婢見了就感到害怕,也不知駙馬爺是怎麼馴服它的?”
說著,一臉的陶醉神色,眼中透露出無限的崇拜。
端陽公主是又驚又怕,不知道武天驕找上來干什麼?難道他又要來折磨我來了嗎?
一想至此,她更是害怕,卻也逃避不得,咬了咬牙,強自鎮定心神,不慌不忙地道:“那……嗯!快去請他進來,沒有本宮的允許,不許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呢!”
“是!”小圓答應一聲,禁不住瞧了端陽公主兩眼,心中奇怪:“公主是怎麼了?”卻也不敢多問,當即匆匆地出了端陽殿。
此時,盡管端陽公主已是害怕之極,卻也只有硬著頭皮迎接武天驕的到來,等待那未知的命運?
她對武天驕是徹底的怕了,悔不當初。
只希望武天驕看在她是皇家公主的身份上,不要過於的折磨她。
不一會兒,一身侍衛裝束的武天驕,挎著龍魂寶刀緩緩走進了端陽殿,腳步輕盈,無聲無息,足見他輕功之高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看到武天驕,端陽公主嬌軀禁不住又哆嗦了兩下,低下了臻首,上前兩步,在離武天驕身前三尺跪倒,顫聲道:“芳奴見過主人,恭迎主人大駕!”
瞧著跪到眼前的端陽公主,武天驕心中不免一陣得意:“帝國的公主,很了不起嗎?照樣是本公子的性奴!”
他心中這樣想,但這次來有事要端陽公主去辦,也不太難為她,笑道:“免了,好芳奴!”
說著,逕自在殿中的坐位上大刺刺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端陽公主不敢怠慢,親自為武天驕沏上香茶,在他身前蹲下了身子,強顏歡笑,嬌媚地道:“主人來找芳奴,芳奴未曾遠迎,還請主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