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走到酒店大堂的中央,摘下鼻梁上的太陽鏡,裝進手袋,掃視了一眼周圍,在大堂里停了一下,對著迎賓鏡瞧了瞧身上沒有什麼紕漏,然後就朝電梯走去。
在滴水觀音後面,那個英俊男子聽到猥瑣男子肯定的回答,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眼前這個美麗端莊、肌膚白膩、高挑苗條、性感漂亮的年輕女郎與他一貫印象中那個不講情面,儀表堂堂,外表行事很有男子氣概的刑警三隊大隊長白兵簡直判若兩人,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事實就擺在眼前,又讓他不得不信。
這個英俊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白冰此次的目標:唐震,在他的授意之下,設計了這場局,目的是想把白冰引出來攤牌。
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白兵竟然會男扮女裝出現。
擺弄著手里的墨鏡,唐震目不轉睛的盯著男扮女裝,美麗動人、纖腰款擺、豐臀輕搖、短裙飄飄、玉腿細長、蓮步婷婷,像一朵彩雲般飄過來的白冰。
男扮女裝的白冰:長發披肩,白淨美麗的瓜子臉上薄施粉黛,細彎的柳眉,水汪汪的杏眼,挺翹的鼻子,紅潤的櫻唇,粉面如花。
身上穿著一條粉色的淑女吊帶裙,裸露著雪白的脖頸和白膩圓潤的雙肩,吊帶裙兩條細細的裙帶挎在雪白的雙肩上,兩條雪白纖細的手臂圓潤如藕,一雙素手纖纖,指甲塗著紅色的指甲油。
緊身的裙裝勾勒出她苗條的腰身,裙胸上方,隱約可見貼身的白色蕾絲文胸,胸前雙峰渾圓高挺,乳溝隱現,纖細的柳腰,渾圓豐滿的臀部,下身波浪般的裙擺長度剛好蓋到白嫩的大腿中間,裙子下面的兩條大腿,白嫩光潔,渾圓修長,光滑的膝頭下面兩條小腿就像兩條白藕,筆直圓潤,又細又長,白嫩纖巧的雙腳上,穿著一雙粉色細帶高跟涼鞋,前端露出白嫩纖細的腳趾,也塗著紅色的指甲油,八公分高的細跟支撐起她白嫩的雙腳,使她那兩條白嫩的小腿看上去顯得愈發筆直細長,也把她的身段襯托的更加高挑苗條。
緊盯著白冰曼妙地扭動著細細的腰肢和渾圓豐滿的臀,裊裊婷婷的走進電梯,隨著電梯門緩緩地合攏,唐震的心好像也跟了進去。
白冰乘電梯上了二樓,裝出找人的樣子,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便又走樓梯上了三樓,一路留心觀察著過往的男男女女。
從前男扮女裝的記憶已經有些淡忘,時隔兩年多,再一次穿上女人的裙裝,以女性的步態婀娜而行在大庭廣眾之前,讓她心里感到興奮之余,又有點緊張。
已經很久沒有扮女人了,從剛才走出家門乘出租車到這里的一路上,她一直都在留心觀察著路人對自己現在女裝形象的反應,通過一路上男男女女欣賞或忌妒的眼光,讓她重新找回了記憶之中久違了的,已經有些模糊了的自信,對自己女裝形象的自信。
繞了一個來回,並沒有發現唐震的手下,白冰心里有點奇怪,如果唐震真的躲在這里的話,一定會有他的手下在外面望風的,自己今天的這身打扮是絕對不會引起懷疑的,可是都轉了好幾圈了,怎麼一個也看不到呢?
正尋思著,忽然看到前邊一間客房門一開,走出來一個女郎,看上去有二十多歲,長得很漂亮,長發披肩,身材苗條,穿著一身性感的紗裙,一看就是個“小姐”一般像這樣有幾分姿色的女孩是不會甘心做服務員侍候人的。
看到她,白冰的心里一動,她知道,唐震這個人非常好色,以前自己抓他那兩次,都是在洗浴中心的包房里,把他從小姐的床上給帶走的,這家伙現在如果真的藏身在金恒大酒店,肯定也不會讓自己的家伙閒著,所以這里的小姐肯定知道他在不在,想要知道實情,不妨從這里的小姐身上下工夫。
那個小姐帶上門就往前面走,白冰跟在她的後面,邊走邊尋思著要找個什麼樣的借口才能跟她搭上話,忽然想起來,兩個月前到金恒大酒店查案那次,曾經向兩個小姐了解過一些情況,記得其中有一個叫韓麗的,是個大學生,外貌、氣質和談吐都很不錯,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前一陣子全市組織掃黃打非,她帶隊查到市內一家洗浴中心,看到一個小姐,一眼就認出是她,就過去跟她聊了幾句,聽她說是剛從金恒大酒店跳槽過去做的。
想到這里,白冰靈機一動,心里立刻就有了主意,她決定,就從這個小姐身上尋求突破。
白冰緊走了幾步,趕上那個小姐對她說:“小姐,請問你是在這里上班嗎?”那個小姐瞧了白冰一眼,點點頭問:“有事嗎?”
白冰一邊和她並著肩走,一邊對她說:“那太好了,我跟你打聽個人,韓麗在不在?”
那個小姐停下腳步,望了白冰一眼,看到白冰的這身打扮,加上又是找韓麗,她猜測白冰跟自己可能是同行,戒心先消了大半,回答說:“韓麗啊,她有一陣子沒來了,聽說好像去了金爵吧,你們認識啊?”
白冰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停了停說:“是啊,我們是同學,一起出來的,前一陣子她打電話給我,說這里好做,讓我也來,正趕上我家里有事脫不開身,沒能過來,這兩天有時間了想過來看看,給她打電話總也打不通,就直接過來找她,沒想到我來了她又走了。”
那個小姐上下打量了白冰兩眼,笑著說:“你這樣的條件在哪兒也不愁做啊!”
白冰不好意思的一笑,一臉認真地問:“這里真的好做啊?”那個小姐笑了笑,沒有表態,轉身就要走。
白冰見她要走,心里有點著急,忙追上一步說:“小妹,我也不瞞你,我家是農村的,條件不好,還供著一個上大學的弟弟,前一陣母親又生了病,現在長期住院,家里急需用錢,我現在就想找個好地方多掙點錢,累點不怕,只要掙錢多就行,要是這里行的話,我真想過來做,你看能幫我說上話嗎?”
那個小姐聽白冰說的挺可憐,好像也觸動了她的心事,她停下腳步,又瞧了白冰兩眼,小聲對她說:“姐,看你人挺實在的,出來做這行都不容易,我也不瞞你,上這里玩的客人都是有點背景的,本身跑這麼遠來玩,給的錢還多,就是怕出事想買個平安,你不認不熟的,想過來做,還真不容易,得有人給你做個擔保才行!”
白冰聽了忙問:“擔保?那得找什麼人啊?”
那個小姐望著白冰一笑說:“姐,聽你的意思,出來做這行也不是一年兩年了,還不認識幾個有錢的老板啦,道上的大哥什麼的?”
白冰假裝想了想,眼睛一亮說:“那我認識唐哥,讓他給我擔保不知道行不行?”
“唐哥?哪個唐哥?唐震啊?”那個小姐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問。
“是啊!是他!”
白冰的心里一動,又接上一句:“他一直挺照顧我的!”
那個小姐聽了微微一笑說:“他啊!漂亮的小姐他都照顧的,你認識他,那就好辦了。”
說著小心的朝走廊兩邊看了一下,低聲的對白冰說:“聽說他最近有點麻煩,現在就躲在這里避風頭呢,你跟他認識,一定有他的電話吧,求他跟我們老板說一下不就行了!”
“是嗎?那太好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白冰心里一陣狂喜,終於揪住唐震的狐狸尾巴了,說完就假裝去手袋里拿手機,那個小姐見了忙囑咐他:“姐,唐哥在這里的事,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小妹你放心吧,姐沒那麼傻!”白冰會意的對她說,她笑了笑,轉身急匆匆的走了。
目的達到,看到那個小姐走遠,白冰轉身就向電梯走去,現在她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回去跟項目組的同事們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行動。
她邊走邊尋思著,剛走了幾步,忽然看到走廊對面拐過來兩個男人,雖然臉上都戴著墨鏡,可是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兩個人是唐震貼身的手下,一個叫郝彪,一個叫張猛,這幾年跟唐震的對抗過程中,白冰沒少跟這兩個家伙打交道。
他們的突然出現,讓白冰的心頭微微一震,感到一絲緊張,不過她對自己的女裝扮相還是蠻有自信的,認為張彪和張猛絕對不會認出她來。
她機智的低下頭,假裝在手袋里找著東西,使長長的頭發垂落到面前,遮掩住她的大半邊臉,避免被郝彪和張猛看清她的正臉,同時也努力使自己的步態走出更加女性化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