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藍色月光夜總會,燈光迷眩的大廳里,人流涌動,柔靡的樂曲彌漫在空間,花枝招展的舞小姐,散發著迷人的成熟魅力,亮亮的絲襪,套在雪白修長的玉腿上,陪襯著鮮艷的旗袍和高跟鞋。
她們被陶醉的男人們緊緊抱在懷中,勾肩搭背,隨著慢曲貼在一起。
在這一派靡廢都華之中,我走進了藍色月光夜總會,直接去小姐們的休息室,路過吧台的時候,偶然一轉頭,發現小傑正在吧台後直勾勾的望著我,我衝他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今天我來的早了些,沒有看到張英,我在更衣室里換上了旗袍,坐下來和身邊的小姐閒聊起來,聊了一會兒,我忽然又想了小傑,他算是我在這家夜總會認識的第一個人,這一陣子我應酬多,已經好久沒有去他那邊坐坐了,現在有空,怎麼說也應該去和他聊一聊。
於是,我出了休息室,來到了吧台,看到我一身粉色的旗袍,裊裊婷婷的向吧台走來,小傑的臉上的表情好象很興奮,我走到吧台前,欠身坐上一個空位,把兩條白膩細長的大腿疊在一起,還沒等我說話,小傑已經把一杯“亂世佳人”推了過來,微笑著說:“稀客,這一杯我請你。”
我端起酒杯,望著他嫵媚的一笑,抿了一口,突然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小傑冷不防被我問的一愣,臉上微微有點窘,一時說不出話來,正好旁邊來了客人,他急忙過去招呼,我微微側著頭,用手扶著腮,笑著看著他忙碌。
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小傑又走回我的跟前,手上擦試著酒杯,一雙眼睛在我白膩光潔的大腿上打轉,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抬頭望著我,嘴里冒出一句:“你穿旗袍好看,比穿裙子漂亮。”
聽了他的話,我嫣然一笑,瞟了他一眼說:“哦?是嗎?怎麼別人都說我穿裙子好看呢?我該相信誰呢?”
說著,我伸手拉起旗袍的下擺,掩住露出來大半的白膩誘人的大腿,望著他有點難為情的說:“不過我不大喜歡穿旗袍,開叉太高了……”說到這里我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大腿都被人看光了。”
小傑聽了兩眼放光,有點興奮,微笑著點了點頭,說:“你的腿很漂亮,那是女孩子驕傲的本錢,還怕男人看?”
我聽了格格一笑說:“你可真會說話。”
小傑微微一笑,瞧著我放在大腿上壓著旗袍前擺的手,小聲說:“看在我會說話的面子上,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呢?”
我沒有聽明白他的話,好奇的問:“你說什麼呢?什麼高抬貴手?我怎麼你啦?”
小傑衝著我壓著旗袍前擺的手駑了駑嘴,一本正經的說:“別人都看光了,沒有理由不讓我看吧?”
這下我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我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啐道:“好啊你,說什麼呢?是不是看我和你太熟了?”
這種尺度的玩笑小傑是頭一次和我開,讓我覺得有點突然,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我們都沉默了一陣,終於還是小傑先開口了:“明天我休息,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頓飯,不知道你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
聽了小傑的話,我心里一動:怎麼?
難道這小子也對我有了意思?
我望著他一笑,不置可否,笑道:“為什麼想起來要請我吃飯?”
小傑笑著說:“吃頓飯有什麼想不想的,最近天府路新開了一家西餐廳,聽說里面的法國菜不錯,請你去嘗嘗還不行?”
我聽了笑著說:“你最近外快沒少賺吧?這麼大方?法國菜很貴的。”
小傑嘻嘻一笑,說:“貴賤你就別管了,你就直說給不給面子吧! ”
我猶豫了一下,忽然想到,上次杜經理把小傑教訓了一頓,把小傑想要說的什麼話給嚇回去了,不知道他想說的和李露被害的案子有沒有聯系,正好借這個機會試探他一下。
再說這個小傑長的很討人喜歡,嘴也甜,是我喜歡的那種男孩類型,而且法國菜我也喜歡吃,無論從那方面說,這頓飯我都是一定要去的,想到這里,我笑著了點頭,對他說:“那我就吃定你了,不過你事先得有個心理准備,別看我長的瘦,我可很能吃的,買單的時候要是心疼起來,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明天你給我打電話吧,好了,我得走了,拜拜!”
說完,我離開了吧台,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旗袍中閃動著兩條白膩細長的大腿,裊裊婷婷的走開了。
我沒有告訴小傑我的手機號碼,因為我知道,這小子機靈的很,和在這里上班的舞小姐們有關的數字他差不多都知道,什麼三圍、年齡、身高、QQ……
其中當然也包括手機號碼,我的不用說,他肯定知道。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十點多,剛剛爬起來,手機就響了,拿過來一看,是個生號,心想八成是小傑,接通了一聽,果然是小傑打來的,約我一個小時後,在千禧大廈門前見面。
我爬起來,先去洗了一個澡,洗漱完了,吃了兩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化好了妝,選衣服鞋子,打扮了半個多小時,才收拾好。
下了樓朝外走,小區里面坐著曬太陽的老人們都直勾勾的瞅著我,出了小區,打的直奔千禧大廈,到了那里,老遠的就看見小傑站在一幅廣告牌下,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閒裝,腳下是一雙耐克鞋,就象是一個鄰家大男孩,看上去顯得格外精神,我下了車,揚起雪白的胳膊衝他擺了擺,走了過去。
今天我穿了一身藕荷色的低胸吊帶裙,長長的秀發披垂在背後,美麗的瓜子臉上黛眉秋波,紅唇雪齒,兩根細細的裙帶掛在我白膩圓潤的兩邊肩頭上,藕荷色的裙子與我白膩光潔的肌膚相映誘人,粉臂白嫩如藕,低胸吊帶裙上露出一大截白膩的胸脯,胸前乳峰高聳,窄窄的裙腰收束著我細細的柳腰,勾勒出苗條的腰身,細腰向下,臀胯渾圓,下身裙子裙長到膝上五公分,沒穿絲襪,裸著白嫩的雙腿,大腿修直盈細,裙下的雙膝細圓平滑,膝下兩條小腿,小腿肚曲线柔滑,兩條小腿如兩條白藕一般,筆直纖瘦,又細又長,雪白秀氣的雙腳蹬著一雙粉紅色的高跟系帶皮涼鞋,精致的編花,纖細的鞋帶,八厘米高,线條迷人的俏麗鞋跟撐得我雙腳足尖點地,顯得兩條小腿愈發筆直纖婷,又細又長。
小傑到我打扮的這麼明艷照人,眼睛頓時一亮,盯著我直了眼,都忘了說話,我望著他一笑,說:“你不說話我可就回去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臉笑了笑,說:“有句話以前別聽人說,我還不信,今天才知道是真的。”
聽了他的話,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看他的表情,知道可能不是什麼好話,不過我還是瞪大眼睛問他:“什麼話?”
小傑望著我笑嘻嘻的說:“原來女孩子真的能當點心吃。”
聽到他這一句,我心里已經猜到了,但還是追著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小傑一本正經的說:“秀色可餐唄。”
我聽了推了他一把,嬌嗔說:“去你的,才認識幾天就想吃人了?剛見面你就要吃人,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心疼錢了?不想請就直說,別繞彎子。”
小傑一臉無辜,望著我說:“不會吧?夸你漂亮也不行?那我收回剛才說的話。”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伸出白嫩的手臂,一把挽起他的胳膊,笑道:“還不走。”
和陽光帥氣的小傑走在一起,我突然有了一種歲月催人的感概,雖然我只比小傑大上三、四歲,但是這種感覺還是很強烈。
在經過一排路邊店的時候,我停下腳步,裝做去看櫥窗里的商品,借櫥窗玻璃的反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我和小傑站在一起真的是很般配,雖然我比他大上幾歲,但是天生面嫩,看著要比實際年齡小很多,和他站在一起,我的年齡樣子看上去好象要比他還小上兩歲似的。
到了那家高級西餐廳,原來小傑已經提前訂餐了,一身素雅禮服裙的領座小姐帶領著我們走向盡頭的一張桌子,我掃了一眼餐廳里面就餐的顧客,發現女客不少,雖然打扮的都很時髦,但都是些庸脂俗粉,沒有幾個出眾的,而那些個男客人,自從我走進餐廳,色迷迷的眼睛就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接受眾多男人的注目,對我來說已經是在公眾場合必須要面對的,來到小傑的訂桌前,領座小姐剛拉開一張椅子,小傑一步搶上前去,替我拉開了另一張椅子,讓我坐下,然後才享受了小姐的服務。
法餐簡單的分為開胃菜、湯品、前菜、雪葩、主菜和甜品,特色是汁多味腴。
小傑點的是午餐套餐,包括甜品在內一共是六道菜:第一道是皇帝魚刺身配芒果,辣味檸檬冰霜,第二道是法式鵝肝醬配酸櫻桃,糖衣開心果,第三道是香脆蟹肉餅,黃瓜和青檸,第四道是海鱸魚配防風草和香椰汁,第五道是香燜小牛仔排,西芹芝麻色拉,芹根泥,第六道是甜品。
用餐的時候,精巧的餐具和如畫的菜肴滿足著視覺;撲鼻的酒香滿足著嗅覺;入口的美味滿足著味覺;水晶般剔透的酒杯和精致的刀叉在寧靜浪漫的氛圍中交錯,實在是視覺和味覺的最高享受。
我是一個男人,現在卻穿著一身漂亮性感的吊帶裙,以一位美麗婀娜的女性形象出鏡,坐在環境優雅的西餐廳里,面對著一位陽光帥氣的大男孩,一起享受著美味的法式佳肴,這種感覺真的讓我很陶醉。
看到周圍用餐的男客們的目光不斷的在我美麗的俏臉,裸露著的潔白的肩臂、高聳的乳峰、短裙下面白膩細長的小腿上勾留,其中還有幾個色迷迷的老外,頻頻向我舉杯示意,幻想著能與我碰撞出激情的火花,體驗著身為一個美麗女性,令男人們痴迷的虛榮,我的心幾乎要飛起來了。
交談中,小傑忽然漫不經心的問我:“你和李露認識多少年了?”
聽到他問起李露,職業的敏感使我意識到,他似乎想把話題引向李露身上,因為我跟小傑說過李露是我的好朋友,現在又談起了她,當然要表現出一點傷感,不然就說不過去了。
我假裝嘆了一口氣,說:“我們認識有五年了,前幾年一直在一起,就是這一年多沒怎麼見面,沒想到她就……”小傑望著我說:“她很漂亮,真可惜。”
我點了點頭,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哀傷。
看到我有些真情流露,小傑忽然向前欠了欠身子,低聲神秘的說:“她死的那麼慘,你就不想替她討個公道?”
我聽了心里一動,臉上卻依然是哀傷無盡,說道:“怎麼討?連凶手都不知道是誰。”
小傑扭頭看了看左右,低聲對我說:“她那天離開夜總會之前,正在吧台喝東西,後來接了一個電話才走的。”
我聽了心里一陣驚喜,忙問道:“電話是什麼人打的?你聽到了什麼?”
小傑搖了搖頭,看到他搖頭,我的表情有些失望,小傑看著我的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當時她向我要筆要紙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走的時候,那張紙她沒有拿。”
聽了小傑的話,我抬手在他肩頭捶了一下,嗔怪的說:“你說話別大喘氣好不好?聽得人心里一起一落的,都快害心髒病了。”
小傑躲閃了一下,嘻嘻一笑,我忙問:“號碼呢?”
小傑伸手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張便箋紙,放在了桌子上。
我拿起紙條,上面一行號碼映入了我的眼中,我看了一遍,暗暗記住,然後把紙條還給小傑,說:“知道又有什麼用呢?人都去了。”
我低下頭,表情很哀傷的樣子,這時,小傑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右手,緊緊的握著,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不解的望著他,小傑向前俯了俯身子,壓低了聲音說:“我相信,這個電話一定和她的死有關,怎麼樣,抓住這個機會,弄他一大筆錢,然後一起遠走高飛,找個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去過好日子?”
聽了小傑的話,我才明白,原來這小子安的是這個心,怪不得他沒把這事跟任何人說。
聽到他要和我一起遠走高飛,對我表達的如此直白,我的臉上有點窘,輕輕抽回了手,說:“那些人咱們平民百姓躲都躲不起,哪里還能去招惹他們?做人還是本份點好,別胡思亂想了,你忘了這件事吧。”
小傑聽了我的話,臉上的表情很不甘心的樣子,說道:“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發財機會啊,錯過這次,以後也許永遠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搖了搖頭說:“如果這個電話的主人真的是凶手,他是不會輕易讓你得到錢的。”
用完餐,小傑提議要帶我去迪廳玩,我答應了,跟他去了一家迪廳,舞廳里,我和小傑興奮的跳著,不知不覺,舞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們兩個人的身上,我一頭長長的秀發甩動著,兩條白膩細長的手臂揚在空中,纖細的腰肢象水蛇一樣扭動著,藕荷色的超短裙下,兩條白膩光潔,晶瑩剔透,筆直圓潤,修長誘人的大腿閃動著,兩條小腿白膩圓潤的小腿肚皎潔的象兩段嫩藕,兩條小腿又細又長,一雙穿著白色系帶高跟皮涼鞋的秀氣的腳踏著節拍,輕盈的旋轉,跳著跳著,也不知是受了什麼觸動,我一把就把右肩上的裙子吊帶拉了下去,使本來就已經很低的裙胸更低了,露出了半邊白膩圓潤的**和幽深誘人的乳溝,兩只充滿彈性,堅挺的**隨著身體的搖動不斷上下波動,發現我貼身竟沒有戴胸罩,難怪乳浪如此洶涌,圍觀的男人們齊聲怪叫起來,口哨聲響徹一片。
在我乳波的誘惑之下,舞廳里的男人們群情激奮,漸漸的向我們圍了過來,看到我如此瘋狂,小傑沉不住氣了,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分開人群,拉著我逃出了迪廳。
我一邊被他拉著跑,一邊“格格”的笑個不停,惹來路人對我們側目而視。
在一塊巨幅廣告牌下,小傑停了下來,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望著我,我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忙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好容易才止住了笑,小傑奇怪的說:“什麼事那麼好笑?”
我聽了,又是撲哧一笑,對他說:“你沒看到舞廳里那些男人,盯著我的胸看的時候,那種直勾勾的眼神……”小傑打斷了我的話,表情嚴肅的說:“請你低頭瞧瞧自己,現在的問題,可不是只有十幾個男人在看你了,而是所有的男人。”
聽了他的話,我低頭一瞧,這才發現,原來我在迪廳里拉下來的裙子吊帶忘了拉上去,此刻右邊大半白膩晶瑩,圓潤豐滿的**都露了出來,幽深的乳溝分外的誘人,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急忙把裙帶拉上肩頭。
不遠處就是中心花園,我們一起走了過去,漫步在林蔭道上。
午後的陽光很明媚,照在身上舒服極了,走到流經市區的人工河邊,河邊的綠樹叢蔭下,排排長椅上坐滿了一對對的戀人,相偎相擁,都沉浸在各自的二人世界之中。
看到一對對的情侶,我忽然又想起了當年和馬茹談戀愛時的情景,那時候的我,和這些男孩子一樣,懷擁著女朋友,兩個人偎依在長椅之上,低喃細語,沐浴著愛情的雨露,可是現在,我卻男扮女裝,變成了一個‘女郎’,反而陪著一個男人在此間漫步。
這時,身邊的小傑對我說:“在這兒坐一會吧。”
他的話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想起過去,我的臉上微微有點紅,答應了一聲,我們兩人就坐在了一張空椅上。
小傑一只手有意無意的按在了我的大腿上,我的心突的一跳,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敢吃我的豆腐,我並沒有抽回腿,而是表現出並不在意的樣子,小傑見我沒有什麼反應,膽子大了起來,手掌開始輕輕的在我白膩涼滑的大腿上撫弄,我體內的女性欲求立刻就被他勾動了,肛門里一陣麻癢,就連下身藏在衛生巾里的陽具似乎也有了一點反應。
說實在的,小傑確實很討人喜歡,我一點也不討厭他,可是如何才能與他完美的結合,卻是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我沒有拒絕他的撫摩,反而望著他嫵媚的一笑,低聲說:“我很貴的。”
聽到我的話,小傑的眼睛里又放出了光,他壞壞的一笑,低聲說:“多少?有沒有優惠?分期付款行不行?”
我的俏臉微紅,一把推開他的手,啐道:“去你的!”
小傑的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身子向**了靠,一只手又摸了過來,游走在我白膩光滑,圓潤細長的大腿上,腿上肌膚與他手掌的觸感令我的心一陣陣悸動,裸露的大腿被男人撫摸的感覺真的是很刺激,如果不做女人,是根本體驗不到這種快感的,看著自己白膩光潔,沒有一根毳毛的雪白的大腿在男人手掌的撫摩下顫動,這一刻,我的心里竟然萌生出一種身為女性的滿足。
小傑的身體漸漸的向**近,左手慢慢滑上來挽住了我的纖腰,我沒有拒絕,小傑輕輕的把我摟在了懷里,把臉頰挨在我柔滑的長發間,不停的聞著,右手撫摩著我白膩豐盈的大腿,慢慢的,竟然向我的短裙里伸了進來,我反射性的一下子夾緊了兩條白膩晶瑩,圓潤細長的大腿,推開了他的手,雙手按緊了裙子,紅著臉對他說:“討厭,你怎麼比夜總會那些個客人還要急?”
小傑聽了我的話,膽子更大了,他湊過臉,試探著要吻我,我的心跳的厲害,輕輕喘著氣,沒有回避。
我現在時時刻刻都在做著一個女人,小傑這類陽光帥氣的男孩對女性的殺傷力實太大了,我也不能抵抗,於是,小傑的嘴唇便吻在了我紅潤的嘴唇上。
彼此嘴唇接觸的那一瞬間,我們都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顫動。
小傑輕輕的,一下一下的吻著我,仔細品嘗著我嘴唇的芬芳,而我也回應著他,用粉紅色的舌頭去舔他的舌頭,我們兩人就在這綠蔭之下交吻著,在旁人看來,我們就象是一對剛剛墜入愛河的年輕男女,正在這里體驗著愛情之吻的滋味……
小傑喘著粗氣問我:“你住在哪里,是一個人住嗎?要是不方便,咱們去開間房。”
聽到他如此直白,我羞紅了臉,雙手推著他,喘著氣說:“不行,太快了,這樣不行,我不習慣。”
小傑緊緊抱著我,喘息著說:“我等不及了,你好迷人,好可愛,你是我的公主,答應我吧。”
被男人緊緊的抱著,聽著他動情的話語,這一刻,我幾乎把持不住自己了,好在我還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男人”,也慶幸自己是個男人,如果我是個真女人,今天一定會和他搞出一夜情的。
我堅決的搖了搖頭,對他說:“不行,你再不放開,我可要喊了。”
看到我如此的拒絕,加上旁邊不少人都在向這邊看,小傑只好失望的放開了我。
和小傑鬧了這半天,我的心里亂得不行,匆匆和他分了手,打的回到租屋,先衝了個澡,清醒了一下,擦干了身子,光著身子出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撥通了陳隊的電話,把那個電話號碼告訴了陳隊,不過我沒有提起這個號碼是小傑透露給我的,只說是在無意中從一個小姐口中打聽到的。
我不想把小傑過深的牽扯進這個案子,我知道,如果提到了他的名字,他肯定會有大麻煩的。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明知道這是對違反紀律的,可是我就是不想讓小傑卷進來。
陳隊記下號碼後,又問我張英知不知道這個電話,我告訴他還沒來得及跟張英說,陳隊聽了,特意囑咐我,不用跟張英說了,在沒有把這個電話查個水落石出之前,絕對不要把這件事跟任何人說起。
這是做臥底的紀律,我當然明白,而且自從我混進藍色月光夜總會做了小姐後,為了避免我的去向被過多的人知道,我已經斷絕了和刑警隊所有同事的聯系,只和陳隊保持著單线聯系,隊里對外說我出差去了。
所以,即使我想對其他的人說,也沒有機會。
放下電話之後,我陷入了沉思,只要查到了電話的主人,李露的死因很快就會真相大白,凶手落網之日,我在藍色月光夜總會的臥底任務也就結束了,想到以後再和劉琛見面可能不象現在這樣方便了,我的心里隱隱竟有幾分留戀現在這種舞小姐的生活。
正想著事情,忽然聽到門鎖響,“是誰呢?”
我在心里問自己,有我房門鑰匙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現在的我,身上沒有一絲半褸,就象一只白羊一樣裸臥在沙發上,春光無限,本想去拿點什麼蓋一下身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門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是他……
轉眼一個多星期過去了,我並沒有接到陳隊結束任務的指示,要查一個電話不用這麼長的時間吧?
我心懷疑慮,又給陳隊打了電話詢問,沒想到陳隊對我說:“這個電話早在兩個月前就銷號了,機主辦理時用的是假身份證,現在查不到本人,所以你在夜總會的臥底工作還要堅持下去。”
聽了陳隊的話,我的心里說不出是喜是愁,看來這個“小姐”是要繼續做下去了。
最後,陳隊又對我說:“小李啊,你現在處身的環境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你不要輕易的相信人,弄不好會吃大虧的,尤其對有黑社會背景的人物,更要小心提防,不要和他們走的太近。”
我連聲稱是,就在要掛電話的時候,陳隊突然又問我:“小李,告訴你這個電話號碼的小姐叫什麼名字?”
我聽了心里一動,沉吟了一下,忽然想起前些天夜總會走了一個小姐,說是回老家了,好象叫什麼孫小娟,於是便對陳隊說:“她叫孫小娟,前些天回老家了。”
陳隊聽了“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知道,陳隊肯定知道了我和劉琛的事,這一定是張英向他匯報的。
雖然被張英打了小報告,但是我並不怪他,我知道,他這是為我好,怕我陷進去,難以自拔,所以才向陳隊做了匯報,希望能讓陳隊來制止我沿著這條不歸之路繼續走下去。
轉天上班,我打開更衣箱准備換衣服的時候,突然發現,我的更衣箱被人動過了。
從我進入夜總會的第一天,我就對這里的一切留著意,提防有人動我的更衣箱,所以每天下班換完衣服鎖上櫃門之前,我都會在櫃門下邊塞上一根折斷的短短的火柴棍,第二天來開櫃門的時候,我總要留意一下這根火柴在不在,可是今天,火柴不見了,我不動聲色的打開更衣箱,發現里邊的衣物堆放的整整齊齊,和我昨天我放進去的樣子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動翻動過的痕跡,看來這個動我更衣箱的人是個老手,只不過他沒有想到一截小小的火柴暴露了他。
我剛把電話的事報告給隊里,馬上就人搜查了我的更衣箱,看來這個藍色月光夜總會果然是有點背景的。
聯想到雷海青的事,我對藍色月光夜總會竟隱隱產生了一絲恐懼。
我沒有聲張,換好衣服,象往常一樣繼續去坐台。
事後我也沒有向陳隊匯報,我覺得現在對我來說,對這家夜總會,知道的越少,說的越少越好。
這天,我和另外三位小姐送走了一伙客人回休息室,路過吧台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旗袍的小姐正在和小傑說話,我仔細一看,認出是李雪,她長的漂亮,長發披肩,身材高挑,氣質絕佳,屬於那種讓男人看一眼就想上的類型。
才來了沒多久,就已經是這里出名的紅小姐了,不過她雖然長得漂亮,可就是不大喜歡和其他的小姐混在一起,說話不多,也不喜歡和人開玩笑,沒事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靜靜的想事情,對誰都是愛搭不理的,給人的感覺挺傲氣的,不喜歡和人打成一片,所以小姐們私下里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冰山美人。
小傑看到了我,衝著我眨了眨眼睛,呶了呶嘴唇,好象在示意讓我過去,我便走了過去,在李雪身邊找了個位子坐下。
那個李雪看見我來了,也沒和我說話,只是衝我點了一下頭,站起身來就走了。
小傑給我送來一杯冷飲,然後低著頭擦著杯子,小聲對我說:“她這幾天也一直在打聽李露的事,你不認識她嗎?”
我聽了心里一動,低聲說:“不認識。”
停了一停,小傑又看了看四外,低聲對我說道:“我打了那個電話。”
我聽了他的話,心里吃了一驚:“什麼?陳隊不是說那個電話兩個月之前就銷號了嗎?他怎麼打的通呢?”
我起先還以為小傑是在開玩笑,不過我對他的脾性已經很了解了,看他認真的樣子,不象是在開玩笑。
心里雖然大感意外,但是我的臉上卻不動聲色,低聲問:“是嗎?什麼時候?那邊怎麼說?”
小傑仍然低頭擦試著杯子,低聲說:“打了有一個多星期了,那邊給了我一個新號碼,讓我打這個電話和他們聯系,我這幾天一直在和那邊談,初步定在五十萬,那邊說要准備一下,過兩天再答復我。”
我聽了,心里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卻又說不出預感到的是什麼,我沉吟了一下,對小傑說:“你別再和他們聯系了,會有危險的,現在收手還不晚。”
小傑搖了搖頭,說道:“這事不用你參予,我一個人干,成功了我就帶你走,到時候你肯不肯跟我走?”
聽了他的話,我一時想不出該怎麼回答,正在為難,恰好這時候一位姐妹來叫我,我便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了吧台。
送走了客人,我回到了休息室,一眼就看見那個李雪,還和往常一樣,沒有客人的時候,就一個人俏立在落地窗前,默默的俯瞰著窗外的闌珊燈火。
她是個冰山美人,平時話不多,不太合群,我一直沒有太注意她,今天聽小傑說她也在打聽李露的事,使我不由的對她產生了興趣。
她的名字是雪,和李露的露很貼近,她們之間是不是有某種關系呢?
……
凌晨一點,李雪走出了藍色月光夜總會,停在大門外的幾輛的士立刻搖下了車窗,閃爍著車燈,示意是空車,李雪今天不是太累,心情還和平常一樣有些壓抑,他正要走過去,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想一個人走走,看一看這個陌生城市的夜景,釋放一下心情,於是,他衝著那幾輛的士擺了擺手,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上了人行道,望著他遠去的高挑婀娜的倩影,一個司機打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明亮的路燈之下,李雪一個人慢慢的走在空曠的、屬於他一個人的人行道上,雖然街上沒有行人,但他還是習慣的保持著女性的步態,仲夏的夜風輕拂著他肩頭長長的秀發和身上的短裙,白膩單薄的裸肩,光潔細長的玉臂,沐浴著微風,搖動的短裙下,兩條白膩如雪,晶瑩光潔,圓潤筆直,又細又長的玉腿婷婷的擺動,腳下的白色系帶女式高跟涼鞋優雅的踱著碎步,高跟敲擊著路面,發出清脆的“得得”聲,飄動的裙子里空蕩蕩的,無遮無憑,下體和兩條赤裸的大腿,都暴露在柔和的空氣里,感覺無比的清涼。
女孩走路應該文雅點,雙腳不能分得太開。
腳步也不要太大。
應該呈平行线。
李雪感到自己現在越來越象個女人了,說話走路很自然就會進入女性狀態。
走起路來腰肢微微的扭動,臀部左右搖曳,胸前的兩只**跟著微微震顫,胸脯上那種酥酥的感覺更強烈了,兩條白嫩光滑,又細又長的大腿互相摩擦的那種感覺,使他心里的男性自尊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卻又有一絲身為女人的欣悅。
深夜,男扮女裝、雙腳蹬著細釘跟的高跟系帶涼鞋、身上穿著漂亮的緊身吊帶裙,漫步在空曠無人的人行道上,身為男人的李雪,深深體驗著女人穿上短裙後的不安全感,下面太容易走光了,恐怕一陣風也會把裙子吹的揚起來吧?
女人穿短裙真的是很危險啊,可她們為什麼又那麼喜歡穿呢?
把自己白嫩修長的大腿暴露給所有的人看,真的是一件令人陶醉的事情嗎?
女人啊,真是奇妙的動物,李雪猜不出這是為了什麼,也許因為自己不是真正的女人,所以永遠無法理解女人的心理。
人行道邊一排排干淨整齊的鑄鐵椅子,好象在向人訴說著白天發生過的故事,並等待著新的愛情故事的發生,道邊綠化帶里盛開的鮮花,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不知不覺中,一股悠暇浪漫的氛圍環繞住了李雪,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種期待,一種朦朦朧朧的渴望,在心頭輕輕撩撥著他的心弦。
他說不清這種期待和渴望是什麼,也沒有勇氣去觸及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答案,只能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忘掉那些不現實的幻想。
拐過一個彎,李雪忽然看到,前邊不遠處的一張長椅上背朝外躺著一個人,身上的衣著很寒酸,在這個繁華大都市的樂章里,時不時跳躍出這種不和諧的音符,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他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和芸芸眾生一起構成了這個多元化的大都市,走過那張長椅的時候,李雪從手袋里掏出了一張五十元的紙幣,輕輕丟在了那個人的身體里側,感覺到身邊一陣幽香襲過,那個流浪漢的身體動彈了一下。
經過一家超市不遠,李雪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摩托車馬達的轟鳴聲,轉眼之間,兩輛摩托車,載著四個流里流氣的家伙,駛到李雪的身邊,車速慢了下來,和李雪的步伐保持著一樣的速度前進,機車不斷的轟鳴著,後座上坐著的兩個家伙狂吹著口哨,貪婪的色眼緊盯著李雪妙曼苗條的身體,好象注射了毒品一樣特別的興奮。
這些都市暴走族,喜歡將摩托車改裝上大功率的發動機,並把消音器取掉,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騎著這種改裝車轟鳴上路,以騷擾市民為最大的快樂,看似在彰顯自己的特立的個性,其實就是發神經,李雪以前在A 市特警隊的時候,曾經配合交警隊專門打擊過這類擾民行為。
李雪看到這幾個家伙,心里一沉,暗想:“糟了,這下有麻煩了。”
沒想到頭一回步行回家,就遇上這樣的事,現在已經快凌晨兩點了,馬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往來的的士和汽車也很少,難怪這幾個家伙如此肆無忌憚,其實若是在以前,對方別說四個,就是再多幾個,李雪也不會把他們放在眼里,可是自從他開始男扮女裝之後,為了使自己具有女性的體形,通過長期的節食,終於使自己的身體消瘦下來,現在的他,體形已經十足象個苗條的女人,為了避免身體再出現男性結實的线條,他放棄了堅持多年的力量煅練,如今上下肢的力量已是大不如前,以他現在的體力,要對付四個人,心里還真沒底,再者如果和這幾個家伙有了衝突,事情弄大了,一定會進局子,到了里面要他的身份證,上網一查,他的男性身份可就要暴露了,警察看到他男扮女裝,帶著一張女性的假身份證在夜里游蕩,一定會調查他的底細的,這將會對他的復仇計劃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
李雪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緊張的思索著對策,前提是絕對不能驚動警察,這時,一個家伙說話了,嬉皮笑臉的說:“小姐,這麼晚了還出來做生意啊?有沒有優惠啊?看我們哥幾個怎麼樣啊?哥幾個都憋了好幾天了,要不要試試?今天大優惠,買一送三,保你爽透。”
四個家伙怪笑著,亂噴著汙言穢語,李雪就當沒聽到,貼著人行道的里側,低著頭快步走著,平時下班打的回家一直走這條路,他知道,再走不遠前面有一家晝夜加油站,如果走到那里,這幾個家伙就不敢胡來了。
那幾個家伙好象看穿了李雪的心思,一輛摩托突然加速,衝上了人行道,一下子就橫在了李雪的前面,轟鳴的機車前輪差一點撞上李雪的腿,嚇得李雪猛的收住腳步,扭身就往回跑,想跑回剛才路過的那家超市躲一躲,可是腳上的高跟鞋實在是不得勁,細細的鞋跟讓他加上十萬分的小心,根本就不敢快跑,另一輛摩托車見狀快速掉轉車頭,追了上來,看到李雪甩動著長長的頭發,兩條白嫩的手臂驚恐的抱在胸前,短短的裙子飛揚起來,裙子下面兩條白膩晶瑩,又細又長的大腿閃動著,奔跑的姿態是那般的婀娜優美,不由得興奮起來,駕車一下子又衝上人行道,攔在了李雪的前面,後面那一輛也追了上來,橫在另一頭,把人行道兩頭都堵住了,李雪見此情景,知道今天不動點真格的,是擺脫不了了,他後退了幾步,站到人行道的內側。
那四個家伙都下了摩托,聳肩搖腚的走過來,把李雪圍在了中間,不懷好意的淫笑著,李雪的心突突的亂跳,厲聲說:“你們要干什麼?告訴你們,我朋友這就來接我了,有好幾個呢。”
一個家伙輕佻的說:“朋友?是做你生意的吧?來了也叫他們滾蛋,嫖娼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別廢話了,小姐,哥幾個悶得慌,想陪你跳段脫衣舞,怎麼樣,給個面子吧。”
說著伸手來摸李雪的臉,李雪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在一邊,罵道:“下流!”
罵出這句話,李雪的心里一動,立刻想起以前看過的一些電影電視里面,當女主角受到流氓的騷擾時,都是罵對方這句話,沒想到今天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也象女人一樣罵出了這句話。
那家伙挨了罵,並不生氣,又笑著說:“喲嗬,小母馬性子還挺烈,哥哥就喜歡這樣的,來,你不好意思,哥幾個替你脫。”
說完,張開雙臂就向李雪的短裙抓了過來,李雪把身子往後一閃,猛的掄起手袋,一下子砸在那家伙的面門上,乘他被砸得一愣神的功夫,飛起一條雪白細長的大腿,穿著系帶高跟涼鞋的腳尖狠狠的踢在了那家伙的胯下,那家伙“哦”的怪叫一聲,立刻夾緊了雙腿,疼的蹲了下去,其余三個見了,凶性大發,叫了聲:“媽的,臭娘們敢下黑手。”
說完,一齊向李雪撲了上來。
今天李雪腳上穿的是雙露趾的高跟涼鞋,也不知那家伙在褲襠里藏了什麼東西,剛才李雪踢他的那一腳,用力不小,把他踢趴下了,自己的腳尖也是疼得不行,收回腳來,竟不敢沾地,見他們三個一齊撲了上來,心里大驚,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個家伙忽然感到後頸一緊,衣領子被人揪住了,把他的身子猛的向後拉去,他嘴里剛罵了一聲,喉嚨上就挨了一掌,差點沒把他打的閉過氣去,兩個眼珠子幾乎都突了出來,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捂著喉嚨,嘴里“嗬嗬”的叫著,另外那兩個見來了管閒事的,手上好象還有點功夫,也就顧不上李雪了,轉過身來,一齊從褲袋里掏出彈簧跳刀,甩開刀刃就向出手的那個人逼了過去。
李雪心里“怦怦”亂跳,退到了一邊,定睛一看,先從那個人的衣著上認了出來,這個來救自己的人,就是剛才遇見的那個露宿街頭,躺在長椅上睡覺,自己還丟給他五十元錢的流浪漢,因為剛才這人面朝里睡著,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記得他身上穿的這件衣服,等到李雪看清了這個人的面孔,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個露宿在街頭,還有血性和勇氣來見義勇為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戰友、死對頭:陳洛.
陳洛先打倒了一個,赤手空拳面對另外兩個,那兩個家伙手里舉著刀,直逼上來,陳洛一邊後退,一邊向兩邊看有沒有可以用的武器,突然,他的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向後一仰,差點失去平衡,一個家伙瞧出便宜,握著刀直朝陳洛的小腹捅了過來,在一邊看著的李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失聲驚叫道:“小心!”
陳洛雖然腳下有點亂,但是反應還挺快,看那家伙持刀刺了過來,就勢把身體一側,先把那家伙手里的刀放過去,突然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用力一拉,接著抬起膝蓋,一下就頂在了那家伙的肚子上,把那家伙頂的一彎腰,還想伸手來抱陳洛的腿,陳洛不給他一點機會,對准他的後腦狠狠就是一拳,把那家伙打的一個狗搶屎趴在了地上。
陳洛這幾下干淨利落,全是以在部隊練就的擒拿技巧,來臨時應變,看得李雪暗暗松了一口氣,他知道,憑陳洛的身手,七、八個人都近不了他跟前的,自己剛才替他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沒想到陳洛打倒了第二個,腳下又是一陣踉蹌,給人的感覺就好象是幾天沒吃飯,身上沒勁似的。
剩下的那一個看到同伙都被打趴下了,心里有點懼,不過並沒有開溜的意思,他比那幾個聰明,不急於出手,舉著彈簧刀,一步一刀,慢慢向陳洛逼過來,陳洛一邊後退,一邊躲閃著他手里的彈簧刀,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陳洛的腳下又開始絆蒜,一步退得急了些,竟坐倒在馬路上,那家伙見了,握著刀子就衝了上去,對著陳洛的臉就捅了過去,陳洛坐在地上,把頭一閃,雙手一把將他持刀的手腕抓住,向上一托,接著一腳蹬在他的胯下,身體順勢向後一仰,來了個空中飛人,一下子就把那家伙從身體上面甩了出去,“啪”的一下,結結實實的摔在了馬路上,手里的彈簧刀撇出老遠,顯然是摔懵了,手腳慢慢扒拉著,也爬不起來了。
陳洛放倒了這三個家伙,並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坐在馬路上喘著粗氣,這時,馬路對面停下了兩輛的士,車里都載著客人,一齊望著這邊,不斷的按著車喇叭,其中一個拿著手機,好象在打電話,那四個流氓都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捂著流血的口鼻,起先的囂張全不見了,一個個都沒了人樣,看到車里有人在打電話,心里發虛,掙扎著跨上摩托車,發動起來,一溜煙的跑了。
被昔日的死對頭搭救的感覺可不太好,李雪心里真的很不服氣,暗想:“就你會逞英雄。”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自己現在男扮女裝,是個弱女子呢。
李雪打開手袋,想拿些錢給陳洛,然後就走,正掏著,抬眼看到陳洛還坐在地上沒起來,不由心里一怔,以為他受了傷,因為陳洛所處的地方是一棵綠化樹下,路燈的燈光被樹冠擋住,朦朧的光线照在臉上不是很清楚,李雪也不怕會被他認出來,便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蹲下,問他:“你受傷了?”
陳洛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歇一會兒。”
這時,遠處一輛的士上的司機衝這邊喊:“小姐,要不要報警啊?”
李雪不想驚動警方,聽了那人的話,忙衝他搖了搖手說:“不用,這是我朋友,我一會兒送他回家,沒事了,謝謝你們。”
那兩輛的士聽了便開走了。
讓李雪感到有點意外的是,陳洛對自己好象沒有一點興趣,現在自己穿著短裙,蹲在他的面前,裙子下面兩條白膩如雪,圓潤細長,性感迷人,緊並在一起的大腿就暴露在他的眼前,短短的裙子幾乎走光,誰知陳洛竟一點反應也沒有,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這讓李雪的心里忽然有一種被輕視忽略的感覺,可能因為平時在夜總會接觸的男人都很色的關系,李雪已經習慣了被男人色迷迷的眼光非禮,會讓他產生一種女性虛幻的滿足,可是今天,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對自己沒有一點反應,這真的讓他有種失敗的感覺。
李雪知道,憑陳洛的身手,對付這幾個家伙不會累成這樣,“他是不是生病了?”
想到這里,李雪的心里一動,忙問他:“你是不是生病了?”
陳洛又搖了搖頭,仍然喘著粗氣,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李雪見他這樣,心里更沒底了,雖然陳洛是自己的死對頭,可是現在弄成這樣,也是為了救自己的緣故,自己也不能太冷漠了,於是便說:“你這樣不行,我送你上醫院看看醫生吧。”
說完,就托住了他的胳膊,要扶他起來。
陳洛掙脫了他的手,喘著氣說:“小姐,你不用管我了,我沒事,謝謝你給我的錢,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還給你的。”
說完,掙扎著站了起來,按著肚子踉踉蹌蹌的沿著馬路向前走,這一下李雪倒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本來打算就這樣走了,可是心里又放不下,想了一想,還是遠遠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陳洛走了一程,到了路邊那家晝夜營業的超市,從上衣兜里摸出剛才李雪給他的那張五十元紙幣,走了進去,不一會兒,手里捧著兩個面包,幾根火腿腸,一瓶礦泉水走了出來,就坐在馬路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李雪站在遠處,望著陳洛的一舉一動,看到昔日的老戰友,當年與自己在部隊上明爭暗斗不可開交的死對頭,竟然落魄到這種田地,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陳洛不經意的回過頭,發現李雪還沒有走,正站在遠處望著這邊,不由得一怔,看了李雪一眼,轉回頭默默的繼續吃著。
空曠的馬路邊,衣著狼狽的陳洛,坐在路基上,吃著最簡單的便餐,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落魄街頭的流浪漢,平淡無奇,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中堅定的目光,告訴人們他並沒有對未來失去希望。
在陳洛的身後不遠處,李雪婷婷玉立在那里,望著陳洛,他秀發披肩,容貌美麗,高挑的身材,秀圓白膩的雙肩,雪白細長的手臂,高聳挺翹的雙峰,纖細的腰肢,渾圓的豐臀,淡綠色的吊帶短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子,短裙下兩條大腿,白膩如雪,筆直修長,雪白細圓的膝頭下,兩條小腿,白膩晶瑩,雪白的小腿肚曲线柔滑,兩條小腿就象兩條白藕一般,筆直纖纖,又細又長,纖細的足腕之下,一雙秀氣的雪足。
蹬著一雙細釘跟白色高跟皮涼鞋,細細的系帶纏在他纖細雪白的腳腕上,渾身上下都洋溢著迷人的青春風韻。
陳洛低著頭,默默的吃著面包,李雪站在遠處靜靜的望著他,兩個人就這樣無言的遙遙相對,聽任時間在身邊流逝。
陳洛很快吃光了手中的食物,他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了一步,忽然又站住了,慢慢轉過身,望著李雪,李雪以為他有話要說,只見陳洛笑了笑,對李雪大聲說:“小姐,謝謝你,那錢我一定會還你的。”
李雪聽了忙擺了擺手,說:“不用還,是你救了我,我該謝謝你才對。”
陳洛搖了搖頭說:“不,我一定會還你的。”
說完,衝著李雪點了一下頭,默默的轉過身,沿著馬路走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會落腳在何處,他也不願去想那麼多。
陳洛雙手插在褲袋里,抬頭望著繁星璀璨的夜空,大步走著,離身後的李雪越來越遠,陳洛的心情很難平靜,今天,有一位美麗動人的女郎對他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關心,這是每一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奇遇,可是他卻沒有勇氣欣然面對,因為他心里清楚,現在的他無法給予任何人幸福。
望著陳洛漸漸遠去的背影,李雪心里忽然有了一種衝動,真想追上去,問問自己這位昔日的老戰友、死對頭有什麼需要他幫助的,遲疑半晌,他還是沒有邁出步子,他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男扮女裝,如果追上去,該如何以一個女人的形象面對老戰友呢,何況對方還曾經是自己的死對頭,他落到這步田地,自己應該解氣才對,怎麼忽然象個女人一樣多愁善感起來了,李雪搖了搖頭,平靜了一下心態,“就讓這段邂逅成為永遠的記憶吧!”
他在心里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