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市區,華燈初上,李雪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她身上只披了一條浴巾,一邊擦試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閃動著兩條白膩光潔,渾圓筆直,又細又長的大腿,赤著雪白的纖足,步履輕盈的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景。
高高矮矮林比肩的樓房,萬家燈火,霓虹閃爍,這一切都令她心潮涌動,她並不欣賞城市美麗的夜景,總覺得那是人為造出的有規矩的排列組合,雖是流光溢彩,絢麗奪目,卻缺乏真實的人情味,而萬千普通人家透出的,從不耀眼的燈光,卻溫馨充滿暖意,黃暈的,昏暗的,時而映照出主人的剪影。
那也許是一位妻子,擺滿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只等親愛的丈夫快快歸來,或許是慈祥的母親正幫助調皮的幼子脫下外衣,也許是一家人擺脫了一天的風塵,正圍桌談笑風生,盡享天倫之樂時偶爾站起的一瞬……
李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離開了窗口,坐到了梳妝台前,拿起一只寶石耳墜,雙手很自然的向腦後攏了一下長發,露出雙耳,准備戴上耳墜,突然,她怔住了,原來她發現,自己的這個攏頭發的動作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柔媚,完全女性化,沒有一點男性生硬的感覺,“我真的是的越來越象女人了!”
李雪呆呆望著鏡子里面那張呈現瓜子型,黛眉鳳眼,秀鼻櫻唇,美麗動人,充滿了女性的嫵媚,肌膚白膩細滑,吹彈得破的臉蛋,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她不由又想起了自己從前那張线條硬朗,剛毅英俊的男人面孔,直到現在,她的心里仍時時懷念從前的那張男性的俊臉,想到自己從今以後也許再也不能重新擁有從前那張男人的,线條剛毅硬朗,曾令不少女孩著迷的俊臉,再也找不回臉上昔日的男性雄風,她的心里有些隱隱做痛。
李雪的手拉開下身的浴巾,撫上了自己的兩條大腿,經過潤腿霜的外部滋潤、脫毛霜的深部除毛、打磨霜的表皮磨礪,她的兩條大腿現在已經變得肌膚白膩如雪,晶瑩細致,摸上去又光又滑,象極了兩條女孩子的大腿。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這兩條原本粗壯有力,线條結實,生滿黑毛的大腿,竟然能變得這般白膩光滑,筆直如藕,曲线柔滑,又細又長。
摸著自己大腿內側涼滑細膩的肌膚,她的思緒又回到了兩個月以前,她剛剛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並做出一個可能改變她一生命運的決定的那一晚。
姓名:李學東,性別:男。
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和性別。
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子漢,是李露的親生哥哥,他曾經服過三年兵役,從部隊退役之後,他回到家鄉D 市,加入了D 市特警隊,成為了一名特種警察。
他在部時就是有名的神槍手,這項特長也決定了他的分工,由於他的槍法精准,所以在特警隊里面擔任狙擊手的工作。
他每天的任務,就是隨時出擊,制止犯罪,保護公民的生命安全,維護社會的安定。
一次次的出動,看著一個又一個囂張的罪犯在自己的槍口下爆頭,斃命,他的心里除了完成使命,拯救了人質的釋放感,另外還有著一絲沉重,殺人,畢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而他卻在連續的做著這種事。
在西方流傳著“一擊一殺”(One Shot One Kill )的諺語,用來形容狙擊手的神勇和致命的殺傷力。
早在一戰、二戰和近代的局部戰爭中,狙擊手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
一個高水平的狙擊手不只是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關鍵時候通過對敵方關鍵人物的狙殺,往往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戰爭的結局。
“越戰時,平均每殺死一名士兵需要20萬發子彈,而一名狙擊手卻平均只需1.3 發。”
而在和平年代,狙擊手則主要擔負著處突和反恐的特殊任務。
在現代的處突和反恐中,狙擊手是沒有第二槍的,必須做到一槍奪命。
他的頭腦曾經萌生過退出特警隊的想法,但是心里一直矛盾著,猶豫不決,直到兩個月前的一天,當時他正在為與相戀一年多的女友蘇小琪即將舉行的婚禮做著准備,突然傳來了親生妹妹李露在A 市被害的噩耗,那一刹那,他幾乎崩潰了,幾天前李露還給他打過電話,說要回來參加哥哥的婚禮,可是僅僅幾天之後,妹妹就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在得到A 市同行告知的,此案可能成為永遠的懸案的答復後,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申請了一星期的病假,離開了特警隊,告別了女友蘇小琪,登上了去D 市的列車。
在列車上,他發誓,如果不能替妹妹報仇,他永遠不會再回到D 市。
只身來到A 市,他舉目無親,對妹妹遇害案的了解,也僅僅局限於在D 市時,從A 市刑警大隊得到的一些零星线索,他只知道,妹妹在一家‘藍色月光夜總會’當坐台小姐,而且在遇害前最後出現的地方,也是從那家夜總會,職業的敏感使他相信,這家夜總會一定和妹妹的死有關,而且開得這麼大規模的夜總會,一般肯定是有後台的,這也許也是A 市警方不願意深入調查妹妹死因的原因,現在,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剝開這重重的迷霧,找出殺害妹妹的真凶,將之繩之以法,完成復仇,他發誓,無論復仇之路遇到多麼大的阻力,挫折,他都不會放棄。
他先到警察局領回了妹妹在本地租住的房屋的鑰匙,來到妹妹的租屋,看到妹妹留下的物品,他的心好象在被一把刀子割,於是,他就在妹妹的租屋住下,開始了復仇的調查。
可是,當他真正開始調查工作時,才發現,竟是出乎他想象的艱難,他以客人的身份來到藍色月光夜會,在眾多的小姐口中卻打聽不到任何有關妹妹遇害前的一天在夜總會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知道,自己必須改變調查的方式和方法,可是該如何改變呢?
這天晚上,電視里一部正在熱播的,名叫《變裝佳人》的電視連續劇中的一段劇情給了他全新的啟發,電視劇里,一位男主角色為了獲得父輩世仇,商界對手的商業機密,竟不惜犧牲色相,男扮女裝,打扮成一個美麗苗條,年輕性感的女郎,進入了對手的公司,做了一名“女”白領,並且依靠自己的才華和干練,進一步成為了對手的貼身“女秘書”,不但以美貌迷惑了那位對手,還輕而易舉的從他的口中探聽到了對方公司的商業機密,並最終徹底搞垮了對手的公司。
劇中有大量的劇情,刻意表現“女主角”男扮女裝成為男主角的貼身“女秘書”之後,兩個人之間的花前月下,假意真情,其中有一場戲更是撩人,為了挑撥離間男主角和女朋友的關系,進一步削弱男主角公司的實力,一天晚上,這位男扮女裝的“女秘書”假裝生病,把男主角騙到了自己住的公寓,接著,他身上居然只穿了一條性感的睡裙,半掩著白嫩的胸脯,裸露著兩條雪白細長的大腿,嬌聲嗲氣,和那位男對手在床上大玩激情戲,親吻、擁抱、調情,簡直就象是一對男女戀人在親熱一樣,最後兩個人意亂情迷,“女主角”兩條雪白細長的大腿都被男主角架上了肩頭,幸好一切都在“女主角”的設計之中,緊急時刻,那位男對手的女朋友在他們欲火焚身的時候,突然闖了進來,撞破了他們的好事,兩個人這才不歡而散,真不知道如果男主角的女朋友沒有及時趕到,他們兩個人下一步的劇情該如何發展。
這一段劇情十分的刺激,出人意料,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產生一種幻想,把自己想象成那位男扮女裝的美麗的“女秘書”,去妖媚的誘惑那個男主角。
電視劇的結局更是令人大跌眼鏡,最後,那位男扮女裝的“女秘書”,在與對手男主角朝夕不離的相處中,日久生情,居然深深的愛上了自己的世仇對手,陷入了畸戀的情網,難以自拔,在把對方的公司搞垮以後,他居然堅決的與自己漂亮的女朋友分了手,不顧父母的勸阻,毅然絕然的決定去國外做變性手術,要變成一個真正的女郎,嫁給他的那位世仇對手做妻子,而那個世仇對手最終也原諒了他,並接受了他的愛,而且不顧父親的反對,帶著他一起登上了去國外做變性手術的飛機,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
看完劇集,李學東的腦海里立刻涌起一個念頭:男扮女裝,打入藍色月光夜總會,做妹妹曾經做過的職業,也只有這樣,才能最近距離的接觸到妹妹身邊的那些小姐,從她們身上獲得线索。
可是隨即,他就對自己的這個大膽的計劃產生了疑慮:自己行嗎?
李學東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脫去了外衣,走到妹妹的大試衣鏡前打量了自己一下,自己的身材只算中等,一米六七左右,如果扮成女人,穿上高跟鞋,也就是一米七多一點,這一點還通得過,而且自己脖頸上的男性喉節並不是很突出,如果不仰起脖子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這一點也還可以,可是自己的臉棱角太分明了,英俊而且充滿了男性的陽剛,雙肩雖然不太寬,但也是肌肉結實,渾身上下的腱子肉發蘊藏著無限的力量,而且最令他煩惱的是,自己身體上的體毛太重了,不但臂腿上都有濃黑的體毛,就連胸口上也有一叢毛茸茸的毳毛。
自己這樣陽剛的男性身體能扮成女人嗎?
他實在沒有這個勇氣,可是,心中為親人復仇的怒火又使他藐視一切不可能,“我一定可以做到!”
他在心里對自己說。
他知道,他必須要改變自己。
而這一切現在來說,好象很容易。
李露是一個愛美的女孩,她的租屋里有滿滿兩櫃子的女式衣裙,高跟鞋、長短絲襪、文胸、內褲,剛住進來的時候,李學東對這些女性的衣物絲毫不感興趣,看到它們就會想起妹妹的音容笑貌,他甚至不敢去觸動這些女人的物品,惟恐勾起心中對妹妹的懷念。
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妹妹留下的這些女性衣裝用具,好象就是為了能夠讓他替她報仇而特意留下的。
他打開衣櫃的門,雙眼立刻就繚亂在琳琅滿目的各色女裝之中,好不容易才看清了衣櫃里面的陳列物,他瞧視了一番,伸手摘下了一條白底碎花的吊帶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選這件吊帶裙,就是憑著直覺,取出了它。
燈光下,吊帶裙考究的面料,精致的做工,纖細的系帶,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柔滑的觸感就象是在撫摩女人的肌膚,使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女友蘇小琪白滑的胴體。
從前在街上,他最喜歡看的,就是穿著吊帶裙的女孩,她們雪白的肩頭上掛著細細的肩帶,裸露出白嫩迷人的肩膀,後背,長短不一的裙子下面,露出兩條雪白細長的大腿,她們象燕子一樣輕盈的穿行在街上,自信的向路人展示著自己的青春、美麗,曾經令他不止一次的陶醉,痴迷,現在,一條同樣的吊帶裙就托在和中,他可以隨時的穿上它,去體驗那些女孩子們的感覺。
“我要穿嗎?”
他在心里問自已,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後,他終於伸手到腰間,解開了褲帶。
脫下了褲子,拿起吊帶裙,他才想到,自己本就不會穿,該如何穿呢?
他拿著裙子看了看,用雙手提著裙胸,把兩條大腿伸了進去,向上提上來,可是裙胸卡在了臀部,怎麼也提不上去了,他保好又脫了下來,換了方法,雙臂收攏,把裙子從頭上套進身體,這下終於穿上了,把吊帶裙的裙腰上的褶皺拉平,把雙肩上細細的吊帶調整了一下,於是,這件白底碎花的吊帶裙就穿在了他的身上。
他穿上了這條吊帶裙,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走到了試衣鏡前,裙子下身柔滑的裙擺輕輕摩擦著他的兩條毛茸茸的大腿,那種柔滑的觸感讓他心里有些癢癢,他抬眼望向試衣鏡,鏡子里面映出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性的女裝形象。
雖然面孔很男性化,肩膀手臂也嫌太過粗壯結實,臀部也不豐滿挺翹,但是裙擺下面的兩條筆直挺拔的大腿,給了他信心。
他知道,一個女人,只要兩條大腿生得筆直修長,就算容貌不十分的美麗,也可以憑借兩條美腿打動無數男人的心,女人的美腿,是男人心中永遠的夢。
第一次穿上女人的裙子,他的心里是那麼的抵觸,他不敢相信,自己一個堂堂的男子漢,竟然會穿上一件性感的女式吊帶連衣裙,那種袒裸著雙肩雙臂,裙裾包裹著臀部,下身無遮無掩,空蕩蕩,兩條大腿裸立在裙子之中,清涼爽滑,裙沿輕拂著大腿中部,裙子下面兩條筆直挺秀,又細又長的小腿赤裸著,沒有任何的保護的那種無比深切的女人感受,對他心中的男性尊嚴是一種強烈的打擊、羞辱,他當時幾乎立刻就想把身上的吊帶裙扒掉,拾回自己的男性雄風,重新做回男人。
就在他的手扯起裙擺,准備脫下裙子時,他忽然又想起了死去的妹妹,一怔之後,他的手慢慢垂下了,他知道,如果想要為妹妹報仇,自己必須要付出代價,而且他來A 市之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能替妹妹報仇,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不過現在,他所面臨的情況,要他付出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拋棄自己的男性尊嚴,去做一個女人。
他現在必須要接受這個事實,那就是:他要努力把自己偽裝成為一個女人,打入藍色月光夜總會,找出殺害妹妹的真凶。
他明白,想要男扮女裝,偽裝成一個女人,混跡在眾多男人女人之中,而不露出馬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他又是一個極富男性魅力,女人眼中的英俊男士,因為他是干特警的,他知道,象夜總會這種地方,來這里消遣的男人都是對女人極為熟悉的場老手,對女人的一切再熟悉不過了,真女人的一些小花樣尚且不能騙過他們的眼睛,自己這個男扮女裝的假女人又如何才能在他們的眼中不露破綻呢?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對自己有自信的,因為他是個男人,他知道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也知道女人怎樣才能討男人喜歡,他可以把自己之前所經歷過的,女孩子討好他的那一切手段、一切語言情態,反過來再用到那些客人們的身上,以贏得他們的歡心。
一個男人想要做好一個女人,只有這點是優勢,做過男人的女人,應該是最了解男人的喜惡的,也最能討得男人們的歡心。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裝扮成一個女人,對著那些與自己同一性別的男客人們撒嬌使媚,讓他們高興,為了使客人滿意,自己肯定還要忍受客人們可能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出格的事,那種場面令他感到無比的恐懼,天啊!
難道自己真的要給那些個下流的嫖客們摸嗎?
想象著那些男客人的手伸進自己的裙子里,一邊撫摩著自己白生生的兩條大腿,一邊說著令人惡心的話語的情形,他簡直要抓狂了,他用力搖了搖頭,想甩去頭腦里這個瘋狂的念頭,可是冷靜下來以後,不能替妹妹報仇的愧疚感又一次折磨起他來,最後,他終於戰勝了自己心中的抵觸情緒,他知道,為了給妹妹報仇,他必須要做出犧牲,也就是:色相。
在決定男扮女裝之前,他曾脫光了衣服,照著鏡子仔細的觀察過自己的容貌和身體,他的臉形是瓜子臉,嘴形不大,鼻子也不大,眉毛雖然比較粗,但是經過修拔之後應該可以過的去,他的眼睛很漂亮,大而明亮,黑白分明,不象大多成年男人的眼睛那樣白眼珠是烏濁的,他唇上下巴上的胡須不是太多,而且須茬很細,刮盡了之後,痕跡並不是很明顯。
他心里清楚,就憑自己現在的樣子,如果男扮女裝,是不可能混入女人的行列之中的,自己身上的男性痕跡太重了,要想給妹妹報仇,使這場復仇行動能夠進行下去,自己必須還要做出更大的犧牲,如何才能把自己身上的男性痕跡淡化,並使自己變得象一個女人,這一點他知道應該怎麼做,那就是用激光除盡胡須。
他心中復仇的欲望太強烈了,雖然明知道自己是一個男人,如果根除了胡須,會給自己將來的生活和工作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會給相愛的女友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造成創傷,但是他還是決定試一試,只要能為妹妹報仇,一切後果他都准備承受。
決定下來以後,他就開始著手准備男扮女裝,他買了大量的女性雜志,了解女性的美容,化妝,穿衣,裝扮的技巧,在李露的房間里,一切女性能用到的東西都有,這也省了他再去買,如果讓他這個大男人去買女人用的東西,那實在是一種折磨。
幾天後,他走進了一家美容院,咨詢了有關除毛的美容知識,美容師向他推薦了強脈衝光脫毛術,這種脫毛術,是基於光的選擇性熱解原理來進行治療的,特定波長的強脈衝穿透皮膚到達靶組織,被靶組織如毛囊、毛干中的黑色素吸收,使毛囊迅速升溫從而達到破壞毛囊的目的,由於毛發的黑色素在其生長期是最豐富的,因而在治療過程中所破壞的也就是這一部分的毛發,應該強調的是,毛發是不可能在一次治療中就被徹底清除的,它還有可能會繼續生長,但它會變的比較細和比較稀,在多次(一般是三到五次以上)的治療後就能夠達到永久脫毛的目的。
聽完了介紹,李學東毫不猶豫的要求接受強脈衝光除毛術,美容醫院的醫生為了掙錢,根本就不問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除毛,立即就給他做了治療,清除了他唇上和下巴上的胡須以及頰畔男性特有的毳發,並告訴他一次是不夠的,還要再進行幾次才能徹底殺死毛根。
經過三次除毛治療之後,李學東臉上所有的胡須都永久的消失了,臉頰兩邊原本比較低的鬢角也不見了,象女人一樣露出更多光潔的鬢頰,回到租屋,他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看了好久,鏡子里面的那個臉蛋白淨光潔的面孔,好象是那麼的陌生,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再也不會長出胡須了,身為一個男人,如果沒有了胡須,那簡直就是對自身男性性別的否定。
可是他現在什麼也顧不得了,只要能替妹妹報仇,他可以舍棄一切,甚至更多。
此後的一段時間,他就在李露的租屋里深入簡出,每天起床後,就坐在梳妝台前,對著買來的幾本專門講女性化妝技巧、服飾搭配的雜志,開始練習女性的化妝,熟悉女性的生活用品,並穿上各種女裝,高跟鞋,對著鏡子,在房間里對著鏡子,來回的練習女性走路的步態,舉手投足的姿勢,他清楚的記得,當自己平生第一次戴上女性的文胸,穿上女式的三角褲,蹬上女式的高跟鞋時的感受。
緊繃的文胸戴在胸前,約束著胸乳,胸前那種緊束感,是他做男人穿男裝從來體驗不到的感覺,低頭望著塞著兩團海綿,高高聳起的文胸,這一刻,他竟有一種感覺,好象有一對真正的女性乳峰挺立在自己的胸前。
下身穿著性感的女式系帶蕾絲三角褲,兩側臀胯上只系著一條細細的帶子,這種盡可能的裸露出臀部的的打扮,使他倍感新奇。
這種情趣內褲他的女友蘇小琪有一條,每一次蘇小琪穿上給他看的時候,都會令他感到無比的興奮,立刻就會把蘇小琪抱上床去,開始衝刺。
可是現在,這種性感的女式三角褲竟然穿在了他這個大男人的身上,而且還展現出分外的性感,他的體內一陣亢奮,勃起的陽具把內褲頂起了高高一個涼篷,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好半天才把自己的欲望壓抑下去。
雙腳穿著各種式樣的女式高跟涼鞋,全空褸花的,前絆帶式、後絆帶式、丁帶式,站立的時候,腳趾被收緊,腳背被繃得直直的,腳趾和腳掌撐著地,足弓和腳跟被鞋跟高高的托起,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腳掌上,使他的雙腿更加的挺直,身材更加的筆直挺拔,不由自主的就象女人一樣挺直了腰肢、後背,臀部後聳,胸脯更加的突出,望著自己婷婷玉立的雙腿,他的心里竟油然而生一種滿足感。
他知道,想成為一個迷人的女郎,必須要有一雙白嫩迷人的玉腿,可是他的雙腿皮膚不好,膚質很粗糙,腿毛又黑又硬,十分的濃密,於是,他開始對自己的兩條大腿進行改造,他買來了潤腿霜、脫毛霜、打磨霜,脫光腿毛,打磨皮膚,塗上潤腿霜,用盡一切辦法改造自己的雙腿。
每次除毛時,看著自己兩條大腿上濃密的腿毛隨水流而去,露出白晰光潔的肌膚的時候,他的心里總會有一種異樣的感受。
就這樣,李學東在李露的租屋中,細心的體驗著女性的生活、行態、起居,為自己的下一步計劃做著准備。
他也一直在給女友蘇小琪打電話,不斷的安慰她,說自己很快應就會回D 市和她舉行婚禮,雖然他知道,那是不現實的,可是對她除了善意的欺騙,他又能怎麼做呢?
這也是為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著想。
這其間D 市的特警隊也給他打來幾遍電話,催他立刻歸隊,他開始時找一些借口搪塞,再後來一看是特警隊打來的電話就干脆不接了,他決定了,決定徹底放棄特警狙擊手這份工作,即使他現在馬上回到D 市,他也不會再做這個工作了。
白天,李學東幾乎一整天都穿著裙子、高跟鞋,在房間里來回的踱步,一舉一動都在模仿著女人,對著鏡子揣摩女性的喜怒悲嗔,百媚千嬌。
到了晚上,他才換回男裝,出門去買一些生活用品,回到租屋後,他又立刻換回女裝,而且會穿著女式的睡裙入睡,現在的他,已經蛻變化蝶,全身心的沉浸在了一個女性的角色之中。
每當他穿著裙子,在房間里曼妙輕盈的蓮步翩翩時,連衣裙隨著他起伏有致的曲线身姿,緊緊的而又恰到好處的包裹著他的身體,上半身貼緊而又柔軟,渾圓的臀部和平坦的小腹在裙子里緊致而又富有彈性,裙裙下擺的擺動,摩娑著兩條光滑的大腿,被裙子包裹著的臀部圓潤、高翹、性感。
以前的他,上街時常常被走在前面的那些穿裙子的女性迷人的臀部所吸引,而現在,他也象那些女人一樣穿起了裙子,展現著自己的風情,當他對著鏡子欣賞自己時,他發現,雖然自己是個男人,可是穿著裙子的婷婷倩影,並不比那些真正的女人遜色,而且有過而無不及。
扮做女人,最讓他著迷的還是穿裙子的感受,下身裙體,整塊布料包裹著雙腿,猶如瀑布般隨風飄動,蕩漾著青春的氣息和魅力,布料是細膩柔軟的,貼在腿上怎能不讓人倍感舒心,那一整塊的布料在雙腿的交替走動下,不停的摩挲的雙腿,裙擺也猶如萬花筒般扭動出千姿百態的紋路來,時而緊貼雙腿、時而隨風飄起,柳枝都無法像連衣裙那樣跳出如此美妙的舞蹈來,透過一整塊布料的裙擺,還能隱隱的看到修長的玉腿,怎麼優雅的形容都不過分。
終於,在一個清涼的傍晚,李學東戴著披肩長發,穿著一身白色的吊帶裙,腳下蹬著一雙白色的系帶高跟涼鞋,走出了租屋,開始走向外面的世界,去接受路人目光的審視。
第一次男扮女裝,穿著女性的裙子,以一個女郎的形象走到大街上,他的心情說不出的新奇、忐忑,更多的是慌亂,總感覺路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他看,似乎已經看穿了他是男扮女裝。
在這種心理的支配下,他裙子下面兩條赤裸的大腿局促的擺動著,祈禱人們不要看。
一陣晚風拂過,將他腰下柔軟飄逸的裙裾輕輕蕩起,使原本隱藏在裙子里面的春光若隱若現,嚇得他雙手急掩裙子不及。
天色漸黑,一個容貌美麗、穿著性感的單身女郎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很容易使人聯想起那種特殊職業,果然,他走了不遠,就先後有好幾個人上來問價錢,這可是他男扮女裝以來頭一次和男人搭話,心里慌張極了,捏緊嗓子說了幾句,拒絕了他們,扭身就走,聽到那幾個人的腳步聲一直跟在身後,低聲的對他品頭論足,亂吹口哨,他再也不敢走下去了,連忙攔了一輛的士,逃回了租屋。
在接連十幾次傍晚出游後,他終於在白天走上了街,走在大街上,體驗著吊帶裙穿在身上的感覺,這種感覺和躲在房間里偷偷的穿完全不一樣,裙子隨著他苗條有致的曲线身姿,緊緊的而又恰到好處的包裹在身上,上半身貼緊而又柔軟,渾圓的臀部和平坦的小腹在裙裙里緊致而又富有彈性,被裙子包裹著的臀部其實也是最美妙的,穿裙子最能體現女性臀部的性感,最讓人著迷的還是下身裙體,輕滑的裙擺包裹著雙腿,猶如瀑布般隨風飄動,蕩漾著青春的氣息和魅力。
他一頭長長的秀發披在腦後,雪白的瓜子臉淡施鉛華,黛眉鳳眼,秀鼻櫻唇,美麗動人,身上穿著一條白色的吊帶裙,兩條細細的吊帶垂在白膩光潔,單薄圓秀的肩頭,白膩光滑的後背裸了大半,留心的話,還可以看到貼身戴的沒有肩帶的胸罩。
吊帶裙的裙子下擺長到膝上七公分,下面露出兩條白膩修長,渾圓豐盈的大腿,白滑的膝頭下,是兩條白膩晶瑩,圓潤如藕,筆直纖挺,又細又長的小腿,纖細的足腕下,雙腳穿著一雙白色的系帶高跟涼鞋,露出白嫩的腳趾、腳跟和腳背,他的這身打扮,高雅迷人,象極了一位氣質出眾的美麗女郎。
在雙腿的交替走動下,裙身不停的摩挲著雙腿,裙擺也猶如萬花筒般扭動出千姿百態的紋路來,時而緊貼雙腿、時而隨風飄起,裙擺下面,還能看到修長的玉腿,怎麼優雅的形容都不過分,裙子裹著雙腿不能大步前行,每一步都受著裙擺的束縛,這感覺讓他欲罷不能,不能邁大步,小碎步的雙腿交替,做女孩子的矜持情不自禁的尤然而生,坐下來時,習慣的從臀部捋著裙擺一直到大腿,整平了才坐下,雙腿並攏著,直起腰來,又或者用手將裙擺的兩側收攏夾在兩腿中間後再坐下,也或者撿東西時雙腿並攏蹲下,側著腰從一邊撿起而不是從兩腿中間撿起,因為中間有裙子擋住,總之一切動作跟女孩子如出一轍,有時還擔心自己一不小心走了光,心里氣惱而又偷偷的樂一樂,雙手撫摸著隨意散落在大腿上的裙面,神清氣爽,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而裙子是那天山雪水做的,穿在身上,清涼透心!
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溶入了女性的角色之中之後,他找到專門辦假證件的人,花大價錢辦了一張逼真的假身份證,照片用的是他女裝照的相片,上面的姓名是:李雪、性別為:女。
望著手中的女性身份證,李學東知道,自己即將開始一段不平凡的人生,是吉是凶,他沒有辦法預料,他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盼,希望妹妹在天之靈能保佑他馬到成功。
不久之後的一天,一個穿著一身白色的吊帶短裙,長發披肩,細腰長腿,苗條婀娜的美貌女郎,裊裊婷婷的走進了藍色月光夜總會,毛遂自薦要來這里坐台,這個女郎不是別人,正是男扮女裝的李學東,現在的李雪。
他對自己充滿了自信,坦然自若的面對擇選小姐的管事,象他這樣漂亮出眾、身材又好的女孩夜總會一直是歡迎的,沒有什麼問題,他順利的成為了一名夜總會女郎,當姐妹們問起他的名字時,他回答說:“我叫李雪。”
從這一天開始,他的名字就改為了:李雪。
以一個全新的女性形象開始了他的新生活。
做小姐,對他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職業,他只能留心觀察著別的小姐的一舉一動,抓緊短暫的時間,從她們身上學習自己尚未體會的東西。
當天晚上,他迎來了小姐生涯的第一位客人。
當他和一群小姐一起走進包房時,一個矮矮胖胖的老總模樣的人一眼就看中了他,招手叫他過去坐,看到一個男人在色迷迷的向自己招手,李雪的心狂跳了起來,他的臉紅紅的,腦中一片混亂,雙腿象灌了鉛一樣沉,真想轉身就跑出去,跑回家里去。
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這幾個月來所付出的努力,就是為了今天,自己千萬不能臨陣退縮。
他平抑了一下劇烈的心跳,微笑著走到那個楊總面前,問了一聲好,在他身邊坐下,開始了他女性生涯的第一次坐台。
幾句調情之後,他知道了這個男人姓楊,自稱是個什麼公司的總經理,接下來時間給他的感覺度日如年,他還清楚的記得,那個色迷迷的楊總一邊說著令人惡心的話語,一邊把手伸進他的裙子里時的情景,第一次被男人摸到自己的大腿,他的胃里一陣翻騰,惡心的幾乎要吐了出來,一把就推開了那個楊總,衝出了包房,他不敢想象,自己是一個男人,自己的大腿竟然會被另一個男人的髒手來撫摸,當時身上那種感覺就象是觸電一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不出的惡心,令人厭惡。
對客人無禮的結果是,那位楊總找來了梅姐,梅姐施展她那生花妙舌,好話說了一籮筐,又給他找來一位更加漂亮的小姐,這才平息了那位楊總的憤怒。
擺平了楊總之後,梅姐又把李雪找到後面,把他狠狠訓斥了一頓,又把他重新領回那個楊總身邊,這一次,李雪沒有再犯錯,他忍著心中的厭惡,強顏歡笑,陪著那位楊總,說不清大腿和胸部被他的髒手摸了多少次,終於擺脫了那位楊總之後,李雪回到休息間,背著人流下了屈辱的淚水,身為一個男子漢,竟然被一個男人那樣的羞辱,李雪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傷害,他幾乎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從那一次以後,李雪就開始強迫自己適應被男人撫摸、摟抱,笑著忍受客人們的淫穢言語,這種痛苦的心理歷程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經歷到的,他明明是一個男人,頭上卻留著披肩長發,臉上化著妝,身上穿著裙子,腳下穿著高跟鞋,打扮成一個妖艷性感的女人,和色迷迷的男人們坐在一起,陪他們說笑,打趣,不停的被他們吃豆腐,一種被當做女人玩弄的恥辱感令他身心俱憊,他厭惡這種生活,可是心中對復仇的渴望又使他不得不繼續在這種生活中沉淪下去,他已經無法自拔。
不到一個月,李雪憑借自己美麗出眾的外貌,溫柔得體的談吐,優雅迷人的氣質,很快就成為藍色月光夜總會的紅牌小姐,不少大享富商都有意要包養他,都被他委婉的拒絕了。
好在藍色月光夜總會後台強硬,客人們倒不敢強迫他什麼,加上想得到卻得不到的東西更有味道,所以一些多情的客人們便持之以恒的展開了對他的追求。
不知不覺之中,李雪心里對這份小姐的工作的厭惡心理漸漸開始淡化了,他已經習慣了被男人們眾星拱月一般的追捧,看著那些個富商高官,一個一個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丑態百出,他的心里竟然產生了幾分蔑視和快意:“無恥的男人們啊,你們可知道我這個讓你們如此著迷的紅小姐,其實是一個男人嗎?”
李雪覺得,自己的行為,大概也是一種“成功”的方式吧。
……
“啪”的一響,手中的耳墜掉在了梳妝台上,使李雪的思緒從回憶中收回,李雪輕輕嘆了一口氣,對著鏡子簡單的整了一下妝,把隱形乳房貼在胸前,扣上掛勾,胸口立刻出現了一道誘人的乳溝,然後戴上文胸,對著鏡子調整了一下雙乳的乳形。
做小姐這一個多月,和客人的親密接觸很多,有好幾次李雪的文胸被客人們拉開,隱形乳房暴露出來,開始時李雪被嚇壞了,連忙解釋說自己平胸,所以才戴這個,沒想到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他身上別的部位都太出色了,俏臉、薄肩、纖腰、豐臀、玉腿,沒有一處不展現著性感女人的魅力,竟然沒有一個客人懷疑他不是女人,這真讓李雪有些啼笑皆非。
不過李雪的下身隱藏的還算不錯,他用一條女式的丁字褲,把陰莖緊緊的束縛在胯下會陰處,外面貼上一條衛生巾,然後再穿上三角褲,有了這三層保護,即使陰莖再不安份,也頂不起來小涼篷,偶爾被客人們的手摸到,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穿上內褲,外面穿上吊帶短裙,蹬上高跟鞋,拿起手袋,李雪走出了家門,打的直奔藍色月光夜總會,李雪在的士上思考著:這幾天的調查有了一點收獲,吧台那個叫小傑的侍應好象知道一些關於李露的事,可是細問時,他又東張西望,半吐半咽的,好象害怕什麼似的,不太敢說,要想個什麼法子才能讓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呢?
的士停在了藍色月光夜總會大門前,李雪知道,又將有一夜難熬的考驗在等著他,他實在厭惡這種性別倒錯被男人玩弄的生活,可是他無法回頭。
下了車,李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甩頭,將披垂在肩上的長發甩到腦後,優雅的挺直了身體,自然的以女性的姿態,晃動著纖細的腰肢,閃動著兩條白膩筆直,又細又長的大腿,裊裊婷婷的向大門走去,腳下的高跟系帶涼鞋的金屬高跟敲擊著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拂動著大腿的短裙,飄逸的長發,沐浴著微風的雙腿,這一切,都使李雪深切的檢驗到身為女人的奇妙感受,他現在已經說不清自己對這種男扮女裝的生活是喜歡還是厭惡。
就在李雪一條雪白細長的小腿剛剛邁上夜總會大門前的台階時,突然,從他的身後猛的衝過來一個人,一把就把他的手袋搶了過去,撒腿就跑,李雪猝不及防,等到緩過神來,那個小偷已經跑出了十多米,李雪知道是追不上了,他生氣的一跺腳,對著門口的保安喊:“你們怎麼不追啊?那人搶了我的包。”
門口的兩個保安默然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吱聲,就在這時,從李雪身邊衝過去一個人,向那個小偷追去,一邊追一邊喊:“站住,抓搶包的。”
李雪看了看,發現那個人身上的穿著很土舊,不是夜總會的人,他並不認識這個人,眼看著那個人沒入了夜總會門前熙攘的人流中,李雪搖了搖頭,轉身上了台階,走了幾步,他的心里微微一動,又停下了腳步,就站在台階上等著。
幾分鍾後,那個人提著李雪的手袋走了回來,等他走近了,借著夜總會大門上霓虹燈的燈光,李雪看清了他的長相,心里猛的一跳,只見那個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近一米八的身材,相貌英俊,兩條劍眉斜飛,一雙朗目炯炯有神,身體很結實,李雪一眼就認出了他,原來這個人竟然是李雪……
李雪和他有過不止一次的較量,兩個人還打過一次架,所以李雪很清楚的記著他的名字:陳洛。
陳洛走到李雪面前,把手袋遞了過來,說道:“小姐,你看看里面少了什麼沒有。”
李雪的臉上有點發燒,他低著頭,不敢正視陳洛,生怕被他認出來,慌亂的接過手袋,低聲說:“謝謝你,不用看了,沒有什麼什值錢的東西。”
真是沒有想到,自己與當年……
的死對頭今天竟然在這種場合下重逢了,想到自己現在男扮女裝,身穿吊帶裙,長發披肩,玉腿纖纖,是一副女性的打扮,面對著昔日的死對頭,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種似乎屈身人下的感覺,這種感受真讓他受不了。
李雪的心情慌亂極了,轉過身就想走,其實按常理,退役這麼多年了,一個人出門在外,意外的遇到了……
,就算當年兩個人關系再不好,也應該高興才是,怎麼說也得和對方去喝上幾杯,可是現在,李雪是男扮女裝,以一個女人的形象面對陳洛,他實在沒有勇氣再在陳洛面前多呆一分鍾,生怕被陳洛認出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又扮著女裝,陳洛不會輕易的認出自己,可是他的心里太虛了,慌的不行,根本就不敢在陳洛面前多停留。
李雪剛轉過身,陳洛又說了一聲:“小姐,你還是看看吧,別讓我白忙活。”
李雪聽了陳洛的話,恍然大悟,“這家伙,見義勇為還想要報酬,這三年兵是怎麼當的?”
心里雖然有點鄙夷他,可是又一想:“他替我把包追回來,我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啊,這麼就走了是說不過去。”
於是李雪忐忑不安的轉過身來,仍舊低著頭,頭上長長的秀發垂下來,遮住了他半邊臉,這正是他希望的。
望著李雪一雙雪白皎潔,纖指細長的玉手在手袋里翻動,陳洛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種渴望,他皺了一下眉頭,揮去了心中的綺念。
看到手袋里手機、皮夾都在,李雪伸手從皮夾里面抽出一張百元紙幣,遞給陳洛,說道:“東西都在,謝謝你,這錢你收下吧。”
陳洛看著李雪雪白細長的手指握著的那張紙幣,輕輕的一笑,搖了搖頭說:“不必了,我不是為了這個,否則不會把包給你送回來的。”
說完,轉身大步走開了。
李雪本來以為陳洛一定會收下錢的,見他沒有要,心里不由得一怔,聽陳洛說話口氣很奇怪,便抬起眼,從垂落的發絲之間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發現他身上穿的那條牛仔褲和T 恤衫都很舊,腳上的運動鞋也滿是灰塵,這一身打扮在這個紙醉金迷的大都市里可以稱得上寒酸之極,“他怎麼混成這樣了?”
這一瞬間,李雪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種異樣的滋味,他擺動著兩條雪白細長的大腿,向前追了兩步,揚起手,叫了聲:“哎,你誤會了,我……”他裙裾飄飄,秀發飛揚,裊裊婷婷的站在那里,呼喚著一個男人,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曾經在夢中幻想過的情景,可是陳洛並沒有停下,而是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雪怔怔的望著陳洛的背影融入人流之中,心里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
李雪不知道他的老家是哪里的,沒想到他現在這麼落魄。
李雪的心里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追上陳洛,和他再談談,可是當他再找人的時候,陳洛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熙攘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