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霹靂破空,章慧之這才發覺,天,已黑了,在極其明亮的閃電下,每個人的臉是那麼的白,白得讓人不敢直視,一股狂風吹來,夾著雨水,好冰涼!
她緩緩站起,拉緊被破長袍裹著的赤裸身子,臉上的欣喜和激動無可抑制,她一步一步走上去,“小青,小青,真的是你。”
淚水如小溪般流過臉龐。
可站在不遠的小青卻沒有那麼熱情,在昏暗的油燈下,她的臉是如此冷漠,如此怨毒,如此陌生,這,這還是曾經的那個小青嗎?
章慧之停住了前行,呆呆的看著她。
“娘娘還認得奴婢啊,”小青自己迎了上來。
她,她受了很多苦,章慧之心如刀絞,曾經那個活潑調皮的小女孩變了,“小青,你受苦了!”她伸出手,想要觸摸曾經熟悉的臉。
小青柳眉緊縮,冷淡的擋住她的手,緊繃的臉好似洗過頭的白布,“受苦,我只是受苦嗎!哈哈哈,皇後娘娘說得倒輕巧。”
“對不起,小青,”章慧之眼光暗淡,“我也沒想到這個結局,但老天還是有眼,讓我們重新見面了,小青,我們只要再好好忍耐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救我們出去的。”
“出去?”
小青大笑著,“娘娘知道這是在哪嗎?這是皇宮的西苑,哦,我知道,娘娘的千金之軀可是從來沒到過這里的,被關在這里的人只有一種情況能夠出去,那就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發了瘋的人,才會被太監們拉出去喂狗,哈哈,是喂狗知道嗎,我如何知道的,因為每次那些狗的嚎叫和人的慘叫,是那麼的刺耳,那聲音總是在我耳邊回響,連續幾天睡覺時都在響。”
章慧之聽得毛骨聳然,“不,不會的,小青,我保證,我保證過不了多久,我會安全的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小青斜眼冷視著她,“保證,你現在憑什麼保證,你現在是什麼地位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都經歷了些什麼,小茹,哦,如今的茹貴妃都告訴了我。”
“啊,”章慧之驚訝得合不攏嘴。
“我伺侯了你這麼多年,為你辦了這麼多事,而我被嶺南王關起來後,你在哪?你有來救我嗎?”
“對,對不起,”章慧之不住的搖頭,“我,我一直想救你的,可,可我沒辦法。”
“是啊,貴為皇後的你也沒有辦法,”小青冷笑道,“不是沒辦法,而是不想吧,是你與嶺南王私通得快活過了頭,不記得也不願意了吧。”
聽完小青這麼一說,章慧之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顆顆掉落,“不,不是的,我沒,我是被逼的。”
“第一次可能是半推半就,”小青的話如冰刀一刀一刀割在身上,割在心頭,“後面就完全放開了吧,小茹說你與自己兒子通奸快活得幾天都可以不下床,為了自己的淫欲,連以前最喜歡的大兒子都可以連續幾個月不願意見面,後來在與嶺南王通奸時被皇上發現了,你居然殺了皇上,你的夫君!”
“不-!不是的,真相不是這樣的,”章慧之痛哭流泣。
“皇上死後,你又把太子騙入宮中殺了他,讓你的奸夫登基當了皇帝,而你為了保持與他的奸情,自甘假死,做了嶺南王的暗中女人,直到嶺南王寵幸了別的女人,你氣憤不過,便逃出宮,找到自己的舊情人常文君私奔!”
“謊言,這都是謊言!”章慧之掩面大哭。
“小青,你同她囉嗦這麼多干什麼,”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陰暗處傳來,“她既然也到了這個地方,說明如今的皇帝已經拋棄了她,小青,你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
章慧之這才發覺屋里居然還有別人,驚恐的問道:“誰?是誰在這里?”
那人連聲冷笑,“嘿嘿,皇後娘娘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了,貧僧廣能,娘娘不記得了嗎?”
“啊,”章慧之差點就要暈倒,“你,你也在這?”
一個消瘦的身影從陰暗處站起,一拐一拐的走來,站在小青旁邊,章慧之又忍不住驚叫出來,“你,你的臉!”
廣能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娘娘認不出了?我的臉是不是不同了啊,哈哈!”
章慧之看得心驚肉跳,這還是當初的那個英俊的小和尚嗎?
曾經面如白玉的臉龐如今溝壑密布,而以前她最喜歡摸他那高高的鼻梁卻塌陷了,更為嚇人的是,他左邊嘴唇朝上歪著,露出里面稀疏的牙齒。
“廣能,你怎麼成這樣了,”章慧之又是傷心又是憐憫。
“哈哈!”廣能笑的時候面目更是可怖,“我為什麼成為這個樣子,還不是你,還不是因為你這個高貴的皇後娘娘造成的。”
“我,我也不想……”章慧之再也說不下去,小聲哭泣著。
廣能一瘸一拐的走來,章慧之這才看清他的左腳卷縮著,明顯是殘廢了,可她卻沒來得及問,因為她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凶光,“你,你別過來,”章慧之驚恐的不住後退。
可此時的她是那麼的弱小,那麼的無助,沒有退幾步,便被廣能捉住了,“讓小僧再來看看你這個淫蕩的皇後娘娘有什麼變化!”
一件薄薄的破裙怎麼抵擋得了男人的瘋狂,雖然章慧之拼命反抗,但毫無效果,他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章慧之絕望的想著。
“哈哈哈,你果然淫蕩,里面什麼都沒有穿,小青,快過來,來看看你以前的主子,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章慧之羞愧難當,特別是小青鄙夷的眼神更是刺痛了她,“走開,你們走開,”
她揮舞著手徒勞的嘶喊著。
“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你里面長什麼模樣,”廣能滿臉淫笑,“現在裝什麼貞婦了啊,快來幫忙啊,小青,按住她。”
白天經過士凱的摧殘,如今又經過這麼一折騰,章慧之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她停止了反抗,任由他二人擺布,“就當作向他二人道歉吧。”
章慧之被扔在汙穢的床上,兩眼無神,也分不清是誰的手在她身上亂摸,淚水四流。
“小青,你以前伺侯她時,見沒見過她光著身子的樣子?”
“她洗澡時,我幫她搓過背,但全裸的樣子當時的我可不敢仔細看。”
“呵呵,來,今天小僧就讓你見識見識。”廣能說完用力把章慧之的大腿搬開。
“啊,好疼,”章慧之慘叫一聲。
“看,這就是你從前的主子最隱避、最淫賤的地方,”廣能猙獰著淫笑。
“嗯,這個地方我倒是從來沒這麼細看過,”小青道:“看來也不過如此啊,天下最高貴的女人同我這樣低下的女人這地方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啊,但,為什麼同樣是一塊方寸之地,價值卻這麼不同呢?”
接著,她用手在微微張開的大陰唇上重重一捏。
“啊-,”章慧之又是一聲慘叫,但私處傳來的疼痛還不及心里的那麼痛,為什麼,為什麼,曾經兩個同她最親近的人會如此對她。
“你看,她流水了哦,”廣能譏笑道:“我說的沒錯吧,她是個非常淫蕩的女人。”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章慧之嗚咽著,“我以前待你們不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是啊,是待我不薄啊,”廣能獰笑著,“讓我做你的男寵,讓我在佛門聖地做出有辱佛祖之事,讓我淪落成現在這副模樣,娘娘是對我不薄啊,哈哈!”
“我,我當時又沒強迫你,”章慧之反駁道。
“是啊,被皇後娘娘看中了是福氣啊,”廣能用力在章慧之左乳上一擰,惡狠狠的道:“我只是一個小和尚,敢違抗皇後的旨意嗎?”
章慧之又把眼光轉向小青,一臉哀怨,“小青,我們相處這麼多年,我一直視你為妹妹,你也如此狠心嗎?”
可能是章慧之可憐的模樣打動了小青,她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沉默不語。
廣能見小青似有不忍之情,連忙道:“小青,你可別被這個賤女人花言巧語打動了,她要真的對你好的話,你會淪落在這個破地方嗎?她只是把下人當作一條狗而已,沒用時一腳就踢開了,你不是說過,當時小茹只是犯了一點小錯,這位娘娘就把她掃地出門了,你可不能再相信她了。”
“不,不是的,”章慧之抽泣著,“我真的是把你當作妹妹看待的。”
廣能見狀,不再說話,伸出手用力插入她的陰道,不停的扣挖。
“呀,好疼,輕點,”章慧之哀求道,“哎呀,別這樣。”
“是想要我的肉棒吧,”廣能淫笑道:“說,是不是,”手指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男人的肉棒總不會比手指弄得更疼,章慧之點了點頭,“用,用你的肉棒吧。”
廣能嘿嘿冷笑著,走到她臉旁,呵斥道:“那你含著,把它吸硬。”
章慧之扭頭一看,見廣能的陽具如同一條泥鰍般軟綿綿的搭在胯下,她艱難的抬起頭,側著身含住這根肉帶子。
一股濃烈的異味傳來,章慧之忍不住連續咳嗽幾聲。
“怎麼!嫌棄是吧,”廣能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頓時顯現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不,不是的,”章慧之噙著淚再次把軟軟的肉棒塞入嘴中。
怎麼會這樣,這根陽具松軟無力,了無生機,章慧之用舌頭攪動,輕舔,但口中的肉棒卻絲毫沒有膨脹,她抬起頭,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這個男人。
廣能流露出異常痛苦的神色,“還是不行,我不相信,我不甘心!”
他狂怒的大叫,抽出陽具,一把抓緊章慧之的長發,耳光象搧扇一般揮去,“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害的,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啊,”章慧之一聲聲慘叫,卻無法阻止廣能對她的怒火,“求求你,饒了我吧,啊-!”她哀嚎著在地上翻滾。
還是小青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擋住廣能,“住手,你打得她也夠了,若做得太過頭了,讓小茹知道了我們也不會好過的。”
廣能這才停下來,氣呼呼的坐在一旁,心有不甘的道:“太便宜她了,我被她害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我真的想殺了她!”
“別灰心,”小青勸道:“只要慢慢來,我相信你還是有恢復男人雄風的機會的,但是我們還是不能把這位尊貴的娘娘打壞了,你不記得小茹的手段了嗎?”
“啊,”廣能眼中流露出害怕之情,“好,今晚她就交給你了,”說罷便走到屋內另一角落躺下。
“小青,小青,”章慧之躺在地上瑟瑟發抖,輕聲呼喚著,見她蹲下來,一把抱住她的腳,哎哎道:“小青,謝謝你。”
小青輕輕搬開她的手,冷冷的道:“娘娘別同我這麼親熱,我只是不想讓廣能在第一天就把你打壞了,我還想多留你些日子好好的處置你。”
章慧之不敢相信的望著這個以前最討自己歡喜的婢女,心如刀絞,她垂下了頭,眼光暗淡。
“你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明天還有你很多事要做的。”小青的話冷冰冰的,催毀了章慧之心中僅存的希望。
太陽直上三竿了,章慧之才悠悠醒來。
“哼,還真是會睡啊,以前是養尊處優貫了,”小青的臉還是那麼冷漠。
章慧之想爬起,全身卻象散了架一般,才看自己還是光溜溜一絲不掛,臉上一熱,忙把身邊的長袍拉來蓋在身上。
小青一臉不屑,“這里又沒有別人,你害什麼羞啊,你的身體我與廣能哪個沒看過。”
章慧之紅著臉不回話,把身子卷縮在長袍里。
“到廣能那邊去,再去幫幫他的寶貝。”小青吩咐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心情一直不好,到時他發起怒來,我也沒辦法。”
章慧之只得咬緊牙,拼命的站起來,慢慢的走到房內另一邊,蹲在廣能面前,解開他的褲頭,用手輕輕撫摸著軟軟的陽具。
“身上還披什麼東西,”廣能用力一扯,把章慧之的外袍仍在一旁,雙手在她渾圓的乳房上來回揉捏。
可這樣來回了半個多時辰,廣能還是沒半點反應,最後他煩燥的一腳踢開章慧之,獨自坐在一旁,章慧之也不說話,默默的走開。
當她以為可以休息的時候,小青在一旁喝道:“你,到這邊來。”
章慧之低著頭走過,“把這個提出去倒了,”小青指著角落里的馬桶道。
“啊!”章慧之大驚失色,嬌柔的身軀顫顫微微,如此下賤之事她可是從未做過。
“怎麼,不願意啊,在這里還想擺娘娘的架子嗎!”小青怒目相視。
“嗯,我做,”章慧之無奈,只得一手捂著鼻子,提起馬桶。
“在這里,你就得聽我們的,別把自己當成什麼皇後了!”小青的聲音在耳旁劃過,如劍如冰。
一連十幾天過去了,章慧之被廣能和小青當做奴仆一樣喝來喝去,每日在列行的幫廣能刺激陽具後,就是幫他們打掃清理房間,有時還要幫小青梳頭洗腳,她也只是默默承受,而廣能在心情不佳時就會把她拉到一旁,在她豐滿的臀部上凌辱抽打,小青雖未打過她,但冷冰冰的神情更是心寒。
難道皇上和茹妃把我扔在這里就這樣不管了嗎?難道我真的要在這里終老?
還有,外面的戰局怎樣了?常文君他現在怎樣了?可這麼久過去了,沒一個人過來,章慧之幾乎要絕望了。
這日,章慧之趴在廣能身上,舌頭在男人的胯部四處游走,自己修長的大腿也被廣能拉開,陰部鮮美的蚌肉被他貪婪的吮吸。
強烈的刺激一波波襲來,她雙眉微蹙,拼命抵擋下身的快感,當廣能用舌頭在她蚌肉里的那顆小珍珠上連刮幾下後,她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一聲長長的銷魂哀鳴,接著全身抽搐,陰道也跟一陣收緊,淫水源源噴射而出。
“媽的,真是個淫婦!”
廣能把女人的大腿從自己臉上推開,擦了擦濕漉漉的臉,“你到底是高貴的皇後娘娘還是個下賤的婊子啊!”
他坐起來,看著自己還是軟綿綿的陽具,一股惱怒又涌上心頭,“你這個廢物!”
他用力推倒章慧之,在她豐厚柔軟的臀部上陣陣拍打,蕩起一陣臀波散往身子四處。
“啊,啊,我已經盡力了,”章慧之哭泣著,“求求你別打了,讓我再試試吧。”
“你流了這麼多水了,而我的寶貝還沒一點反應,還敢說盡力了。”廣能打得更歡了。
“吱”的一聲刺耳的開門聲,門口出現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後面跟著幾個太監宮女,“你們站門口侯著。”
“是,”眾人低首回應。
章慧之抬頭觀之,心中的希望又已燃起,不顧一切的呼喊道:“娘娘,娘娘救我,救奴婢!”
廣能和小青見是茹妃進來了,急忙跑到她面前跪下,齊聲道:“見過貴妃娘娘!”
章慧之赤裸著身子,爬到茹妃腳前,抱住她一只腳,哎哎哭泣:“娘娘,奴婢知錯了,求娘娘帶奴婢出去吧。”
茹妃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三人,一句話也沒說。
章慧之見狀,生怕這根救命稻草再次消失,頭俯地哀求道:“娘娘,哦,母妃,兒臣知錯了,”她感到小青的眼神火辣辣地射向自己,但也顧不了這鄙視至極的眼神了,“求母妃大發慈悲,放兒臣出去吧,兒臣一定好好伺候你,母妃,求求你。”
茹妃的眼神掃過小青和廣能,最後停留在廣能身上,廣能不由全身發毛,大氣也不敢出。
“她身上的傷是你弄的?”茹妃的聲音寒冰似鐵。
“是,是因為……,”廣能弱弱的回答。
“來人!把這個禿驢拉出去!”
“啊,不,娘娘饒命啊,”廣能嚇得不住的嗑頭,“我不是有意的,貴妃娘娘饒命啊!”
兩個太監如狼似虎的把廣能拖了出去,接著狗的撕咬聲、嚎叫聲陣陣傳來,還有廣能撕心裂肺的慘呼,過了良久,才慢慢消失。
小青臉色發白,不住的叩頭,前額重重的撞在地上,“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都是廣能干的,奴婢沒有對皇……哦,對她動過手,不信你問她,”說完又跪走到章慧之面前,“你快跟娘娘說啊,我沒有對你動過手,快說啊。”
章慧之看著驚慌失措的小青,只是淒慘一笑,流淚不語。
“好了,本宮相信你,”茹妃道。
“謝謝娘娘,謝謝娘娘,”小青又不住的嗑頭。
“這幾天你好好照顧她,待把傷養好了,本宮再來!”茹妃說完轉身便走。
“是,是,”小青連續嗑頭,直到不見了人影才停下。
“來,到床上休息吧,”小青扶起章慧之。
之後幾天,章慧之日子好過了很多,沒有了打罵,衣服也每天穿在身了,小青還為她擦洗身上的傷口,但章慧之知道,小青看她的眼神更是不同了,以前還絲絲閃過的敬重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深深的鄙視,她知道,那日在茹妃面前的形態已經讓小青徹底的看不起自己。
時間一晃,又是七八天過去了,果然,茹妃帶著人又來了。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章慧之和小青,面無表情,“也是時候了,我帶你兩離開這。”
小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也可以離開這了嗎?”
“怎麼,不想走嗎?”
“不,不是的,謝謝娘娘,”小青喜極而泣。
“那好,走吧,”茹妃大踏步離去,章慧之和小青急忙跟上。
“怎麼也會讓小青離開了?”
章慧之心中不由嘀咕,看了一眼在旁喜笑顏開的小青,搖了搖頭,“難道是想讓我在小青面前受到更大的羞辱?管他的,不想這麼多了。”
一行人來到鳳儀宮,茹妃屏退其余人等,只留章慧之與小青在殿內。
“都坐下吧,”茹妃坐到桌旁,拿起桌上的一把精美小壺,倒了三杯酒,“來,跟本宮飲兩杯。”
章慧之二人怯怯的坐下,都不端杯,疑狐的望著她。
茹妃獨自端面起一杯,一飲而盡,“怎麼,怕有毒啊,瞧,本宮都喝了,不要擔心了吧。”
“不,不敢,”章慧之哆哆嗦嗦的舉起酒杯飲下,小青接著也飲下。
“本宮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問,但本宮現在什麼也不想說,先一起飲個痛快,”
茹妃心中似有不盡的憂傷,“現在這里只有我們三人,你們不要拘束,放心的痛飲吧。”
“是,是,我們陪娘娘喝,”小青連忙奉承道。
“好!”茹妃大笑道:“小青你有很久沒來過這了吧,你若是高興話先連飲三杯。”
小青連忙遵命,在茹妃的嘻笑中,很快伏在桌上大醉不醒。
“小……小慧,”茹妃也略有醉意,“你說,人生一世,到底是圖個什麼?”
章慧之還較為清醒,小心翼翼回道:“人生百年,轉眼即逝,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無論英雄帝王,也無論草民凡夫,最後都只有白骨森森,所謂功名利祿,親情愛情都會隨風而散,所有的一切都會歸於了空。”
“呵呵,”茹妃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我為什麼還要存於世上,都早點死了不一了百了。”
“每個人的人生不同,但每個人的結局相同,”章慧之道,“我們要經歷的就是這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有酸甜苦辣,有起伏波折,但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們都無權私自了斷自己的生命,上天若是認為你的經歷足夠了,自然會讓你結束的。”
茹妃側著頭微微沉思,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確實不愧出生豪門世族,見識與我這樣的鄉村野人就是不同,小慧,本宮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章慧之微微施禮道:“謝母妃夸獎,兒臣在各方面是萬萬不及母妃的。”
茹妃嘆了口氣道:“哎,人算確實不如天算,想我從一個宮女到如今的地位,自認為是靠我自己的能力得來的,本以為可以榮耀一生,但……。”
章慧之心中一凜,難道時局真的?
“我以前知道皇上對你是非常痴迷,”茹妃接著道,“但還是沒想到迷得深到這個程度,寧願江山不保。”
章慧之吃驚的望著她,一股冷風吹來,不由打了個寒顫。
“皇上不顧我的苦苦哀求,硬是下令把常家一家老小打入大牢,”茹妃面露憂色,“並把常遠業處斬了,還有常家老大老二的幾個兒子一起被斬。”
“啊-,”章慧之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打得粉碎。
“另外派往寧遠城捉拿常文思兄弟的錦衣衛本來已把他兄弟押上囚車了,結果常遠業的死訊傳到,引發了軍隊嘩變,錦衣衛全部被殺,常文思轉而投靠了士勝,如今大軍已快到京城了。”
章慧之沉默不語,心亂如麻。
茹妃又飲下一杯酒,說道:“而南方李家的軍隊也已抵達河口,三日內就會兵臨京城了。”
文君,章慧之心跳加速,他,他如今怎樣了?
“你難道沒一點反應嗎?”
茹妃道,“你兒子就要敗完了,要是士勝做了皇帝,你以為你會有好日子嗎?哦,我知道了,你還想著在李家的常文君吧。”
“士勝也不一定能當上皇帝,可兒的兒子是旋兒的嫡子,完全可即位稱帝。”
“那樣還是你孫子當皇帝吧,”茹妃道,“可他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能與士勝爭奪帝位嗎?”
“事以至此,以後的事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了。”
“確實,”茹妃嘆道,“我今日放你們出來,皇上是不知道,我怕再不放你出來,恐怕以後來不及了。”
“他,他現在怎樣了?”章慧之猶豫良久,還是問道。
“我也有好幾天沒見過皇上了,”茹妃面露悲色,“我幾次求見,他都不願見我,我真的有點擔心。”
接著她又長嘆口氣,說道:“算了,不說了,你二人這幾日就呆在我身邊吧,以後是什麼情況,誰知道呢。”
次日起,章慧之與小青都換上宮女的裝飾,在鳳儀宮里一起伺侯茹妃。
兩天過去了,這日下午,茹妃與幾個宮女在宮里長嘆時局,突然門外有宮女急忙進來傳報道:“娘娘,皇,皇上來了。”
茹妃又驚又喜,連忙走到門口迎接,剛到門邊,士凱已搖搖晃晃的進來。
“皇上,你這是?”茹妃連忙扶住士凱,“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朕,朕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士凱打著酒嗝道,“想著好久沒到愛妃這來了,今,今日特來看看。”
茹妃攙扶著他來到床邊坐下,小心問道:“陛下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呵,呵,亂,亂賊的兵馬來到城下了,朕,朕能不高興嗎?哈!哈!愛妃,你說,是不是大喜事啊。”
茹妃陪著笑臉道:“是,是喜事,陛下,你醉了,好好休息一會兒。”
士凱推開她的手,大喝道:“朕沒醉,”他朦朧著雙眼,指著下面的宮女道:“瞧,你,你這里有五個宮女,是不是。”
章慧之與小青也伺立於台下,見士凱指向她們,連忙低下頭。
“是,是,陛下數對了,”茹妃又上前扶著士凱,“陛下好點休息,明日好有精力把亂賊全部消滅。”
“區區幾個亂賊算什麼,朕乃真命天子,自有上天護佑,”士凱擺擺手,“朕的精力好得很,愛妃,你把鳳儀宮的所有宮女都叫進來!”
茹妃不知其意,疑惑的望著他,士凱斜眼一瞪,怒道:“怎麼,敢違抗朕的旨意嗎?”
茹妃一顫,忙命人把宮中二十多個宮女叫進大殿。
“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宮女伏地拜道。
士凱呵呵大笑著站起,指著下面的宮女道:“你們都知道朕是誰吧,朕是天子!”
眾宮女面面相覷,卻無人敢發聲,只聽士凱又大笑道:“朕知道你們最想得到的是什麼,”他一步一步走下台,擰著最前面的一個宮女的臉道:“你說出來看看。”
那宮女嚇得全身發抖,“是,是……”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士凱用力把她推倒在地,大聲道:“你們,”他站在宮女人群中,指向四周,“你們都希望得到朕的恩寵,哈哈,是不是啊!”
眾宮女噤若寒蟬,無一人敢回話,士凱見狀大怒道:“都啞吧了啊,”說著快步走到台邊,取下柱上的寶劍,撥出劍鞘,“都給朕回話!”
“是,是的!”眾宮女顫驚驚的回道。
“哈哈!”士凱收起鞘,“那好,那朕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把衣服全脫了!”
“陛下,”茹妃大驚,走到士凱身邊勸道:“陛下,如今可不是做些事的時候啊。”
士凱用手摸了摸茹妃的臉,笑道:“愛妃吃醋了?放心,你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朕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鳳儀宮的宮女才能有如此恩寵的。”
他接著面向眾宮女,喝道:“還不謝謝貴妃娘娘!”
“謝謝娘娘!”眾宮女跪拜道,接著有幾個大膽的宮女開始脫衣。
士凱大笑著看著眾人,突然臉色一變,提著劍走到一宮女前,一把抓起衣襟,推倒在地,大怒道:“朕的話沒聽清是吧,敢脫得這麼慢!”
說畢,抽出劍一劍刺入宮女心窩,寶劍撥出時,鮮血四濺。
“啊——!”眾宮女大聲尖叫,各自慌亂的脫下衣裙,有的還怕脫慢了,連撕帶扯的把衣丟在一旁,地上撒滿了鮮艷的綢緞。
章慧之與小青混在人群中間,低著頭不敢抬視。
士凱望著二十幾個白花花的胴體,放聲大笑,指著前面一排道:“你們五個,先過來伺侯。”
那五個宮女連忙爬到他腳下,親的親腳,親的親手,有的用乳房在皇帝身上蹭,有的翹起屁股在皇帝眼前搖晃。整個鳳儀宮說不出的淫穢放浪。
士凱一手抓一個宮女的乳頭,大笑著:“這麼多好貨,可不能便宜了士勝那小子!”
章慧之聽著士凱的聲音,寒氣從腳直貫腦門。
這時,士凱又發話了,“你們,都並排著趴在地上,朕有個好花樣玩玩。”
大殿很大,二十幾個光溜溜的身體緊挨著排做一排,高低起伏的二十多個屁股如連綿的山巒,士凱看得眼睛一眨不眨,踉踉蹌蹌的走到最前頭的一個身邊,“呵呵,看你們哪個先有福氣,朕先在這肉床上滾一滾。”
再指著茹妃道:“愛妃,過來幫朕更衣。”
茹妃默不作聲的走來,把皇帝的衣服脫光。
“朕來了,”士凱爬到宮女背上,在肉浪上連續翻滾,大笑不絕,“哈!哈!真是舒服,朕怎麼以前沒想到這個主意了。”
皇帝的大笑,宮女的呻吟,滾動的撞擊,響徹宮中。
“好了,就是你了,”士凱翻得累了,爬在一宮女後背上,喘著氣道:“你福氣最大,第一個得到朕的恩寵。”說罷,對著屁股縫用力一插。
“啊-,”一聲慘呼,鮮血從宮女大腿間滲出,士凱大力的抽插著,不管身下女人的死活。
插了幾十下後,士凱又翻到旁邊一宮女身上,如法炮制,如此這般,士凱連續插入了四五個宮女之中,他邊插邊大笑著,“讓你們沐浴朕的雨露,哈哈!”
當他翻到一個柔軟異常的身體上,連續抽插了幾下,心中感到一絲不對勁,他斜歪歪的站在後面,把女人雙腿搬開,大怒道:“好大膽,居然不是處女了,說,是怎麼回事?”
章慧之心中大叫不好,又不敢作聲,把臉蒙在地上,手腳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士凱見女人膽敢不回自己話,更是大怒,走到一旁,拾起地上的劍,正這時,茹妃急步過來,按住他的手道:“陛下息怒,讓臣妾叫她過來。”
茹妃走到章慧之面前,低聲說道:“你一個人到他面前去一下,陛下現在醉得厲害,呆會本宮幫你說話。”
章慧之沒奈何,爬起身,低頭走到士凱面前跪下。
“說,是怎麼回事?”
士凱眯著眼搖搖晃晃。
茹妃急忙扶著他的手,笑道:“陛下,這是臣妾的婢女,絕對不敢做出沾汙宮廷之事的,這個婢女是臣妾的一個遠房侄女,她是小時候受了傷,處女膜受了損,請陛下不要冤枉了她。”
“哦,這樣啊,”士凱似乎有點相信,“這麼說既是愛妃的親威,那肯定長得同愛妃一樣漂亮囉,那就讓朕仔細瞧瞧她的容貌。”
茹妃大驚,正想勸阻,可士凱已推開她的手,徑自走到章慧之面前,抬起了她的頭。
“糟了,”茹妃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當章慧之的頭被士凱抬起,皇帝手中的劍“哐嘡”掉在地上,清脆的金屬聲久久回響,他認出了她。
“陛下,”茹妃連忙上前想解釋。
士凱擺擺手道:“很好,很好,既然來了,這可是件大好事。”
章慧之心中如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嚅嚅道:“陛下……。”
“呵呵,”士凱仰面大笑,“今天真可是雙喜連門啊,好,好,轉過身來。”
章慧之知士凱之意,轉過身,主動把美臀翹起。
士凱摟著她的腰,粗大的陽具插入女人的蜜穴,“還是這個小洞最爽,哈哈!小慧,你呢,你爽不爽?”
章慧之哼道:“嗯,奴,奴婢爽,陛下插得奴婢爽死了!”
“好,那就讓她們都瞧瞧,”士凱對地上的眾女道:“你們都起來跪下,看朕是怎樣玩這個女人的。”
章慧之大羞,驚呼道:“不,陛下,別,別這樣。”
眾宮女都爬起,跪在大殿中間,一個個不知把措。
士凱用力撞擊著章慧之的臀部,雙手用力擰著她渾圓的乳房,對眾女喝道:“你們都要看,誰不仔細看,朕就把她眼珠挑出來。”
眾宮女嚇得汗水漣漣,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皇帝交合的場景。
“好,好,”士凱大笑著,“小慧,是不是很刺激啊,被這麼多人看著,是不是很享受啊。”
“不,不,”章慧之抽泣著,“不,陛下,放開奴婢吧。”
“還敢說不是,”士凱大怒道,“你看你這個騷屄里流了這麼多水,還敢口是心非,那朕讓她們來評評看。”
士凱猛的一下,雙手抓住章慧之大腿,把她托著騰空,自己的雞巴還在不停的抽插,而章慧之被雞巴占滿的小穴一覽無余的展示在眾女眼前。
“你們都說說,這個騷貨是不是很騷?”
為了討好皇帝,下面有幾個膽大的宮女終於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是啊,她真的好騷啊,好多水啊。”
“嗯,不過我看啊,主要還是皇上威武,才能使這個騷貨這麼騷。”
“是啊,是啊,這個騷貨真的有福,能得到陛下這麼多的恩寵。”
章慧之聽著下面的言語,更是羞憤異常,她只得緊閉雙眼,任由士凱對她的一次次深入。
士凱哈哈大笑著,突然對下面的宮女問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有誰認識她?”
章慧之與茹妃同時心中一涼,章慧之微微睜開眼,見眾女一臉茫然的神色,只有其中的小青面無表情。
“呵呵,看來你們都不認識她啊,”士凱又笑了幾聲,“那你自己說說看,你是誰。”
“陛下,我,我……。”
士凱用力在她屁股拍了兩下,喝道:“吞吞吐吐的干什麼,快說。”
可章慧之怎能說出口,拼命的搖頭。
“好,既然你不說,那朕就來替你說吧,”士凱衝眾女一笑,“她叫章慧之!”
見眾女一臉迷惑,士凱又笑道:“很陌生的名字是吧,那朕還是要她自己說說她以前的身份吧。”
士凱用力扯著章慧之的乳頭,“說,你把你以前的身份說出來!”
章慧之強忍著疼痛,咬緊牙唇,拼命的搖頭。
士凱大怒道:“好,你再不說,那朕就把你抱出鳳儀宮,讓更多的人見識見識!”說著邊插邊推著章慧之往前走。
“不,不,”章慧之聲嘶力竭的叫道:“不,陛下,我說,我說。”
“好,那你說,”士凱停下來,“大聲點。”
“我,我是……先帝的……皇後!”章慧之說完內心崩潰了,力氣象全抽光了一樣,垂下頭,放聲大哭。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眾宮女面面相覷,目瞪口呆,整個大殿安靜得只聽到士凱還未停下的交股之聲。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宮女細微的聲音,“那,那不是皇上的……?”
“好,好象真的是啊,我去年曾過皇後娘娘,真象。”
“什麼象,確實是她,難怪我說有些面熟。”
士凱大笑著,“你們都說出來,沒什麼好怕的,朕做都做了,你們說出來有什麼要緊。”
“皇上,那,那不是你的母……,”有一個膽大點的宮女聲音大點。
“朕的母後,是的,”士凱瘋狂的笑著,“她就是朕的母後,朕的親生母親,怎麼樣,可以吧,”他用力抓緊章慧之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怎麼,裝死啊,現在是不是更爽了啊!”
章慧之淚流滿面,她感到所有的尊嚴都沒了,她感到下面數十道目光中飽含了鄙視、震驚和厭惡,她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抽出了體內,只剩下一具毫無知覺的空殼。
“你不要欺騙自己了,”士凱的話在耳邊響起,“你就是一個天生的淫婦,我的母後,放聲叫出來吧,把你最淫賤的一面展示出來,在她們面前完完全全展示出來!”
章慧之腦子里轟隆一陣空白,所有的一切羞恥都不見了,她歇斯底里不顧一切的大叫起來,“啊——!是的,我是個淫婦,我是個與兒子通奸的淫婦,我越下賤就越爽,我喜歡兒子強奸我,征服我,讓兒子高貴的大雞巴充實我下面那淫賤的小穴,啊——!來吧,兒子,快用力,用力插死你這個下賤的母後,啊——用力!”
章慧之的瘋狂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她們不敢相信這就是從前那個不拘言笑,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這分明就是個妓女,哦,比妓女更下賤。
“好下賤,”有宮女小聲罵著。
“說得好,”士凱大笑著。
見皇帝沒有責備她們,罵聲更大了,“無恥,浪貨,……。”
章慧之不再理會下面的聲音,用力扭動著屁股,“陛下,陛下,用力,再用力些,啊,對,對,好舒服,奴婢好爽,啊——,爽死了,奴婢的小穴要讓你插爛了,啊……!”
她頭腦里現在只有情欲,只有性交,她象一只發情的母狗,不停的哀嚎、呻吟。
“啊——,要死了!”
章慧之身子猛烈的抽臠,陰道口不斷的收縮,口水也控制不住的流下,兩眼失神的望著地板,全身象軟綿綿的絲帶,她達到了從未達到過的高潮。
“啊,啊,朕也要射了,”士凱大叫著射出,濃濃的精液一滴不剩的注入子宮。
看著母子二人驚心動魄的交合,眾宮女也跟著瘋狂起來,唾棄聲、辱罵聲不絕於耳。士凱哈哈大笑著,“好,好罵得好,再大聲點。”
“皇後是最賤的女人!”其中一個宮女大聲道。
士凱面帶微笑的走到她面前,“好,說得好,等會朕重重有賞。”
“謝謝皇上,”那宮女面帶喜色。
其余宮女見此,都跟著嚷叫起來,甚至有宮女走到癱軟在地上的章慧之前,指著她汙言羞辱,而眾人都沒發覺士凱已悄悄的站到了一旁。
“淫賤的婊子!”
一個宮女大聲說完,突然面色凝固了,皇帝提著劍似笑非笑的走到她面前,她想大叫,但喉嚨卻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想撥腿跑,但好象讓什麼東西絆住了,恐懼在頭頂回旋。
“罵得好!”士凱手起劍落,宮女的頭象個草球軲轆的掉在地上,項上噴出的血如天女散花,漫天飛舞!
尖叫聲,撞擊聲響徹大殿,二十多個宮女象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飛亂撞,士凱嘴角掛著笑,寶劍象劃過天際的流星,鮮血象拋灑的珍珠,好美,好冷。
當最後一抹艷麗的紅血撒在窗梁上,整個房里籠罩在死一般的寂寞,嗆人的腥味濃烈無比,散落的屍體橫七豎八。
劍尖的血還自滴落,士凱仰天長笑,“死了,死得好,士勝,你想得到這里嗎,朕就給你個死人堆滿的皇宮,哈哈!”
身旁倒下幾個宮女的屍首,赤裸雪白的肌體染上了點點鮮紅的血,如雪中傲立的紅梅,章慧之呆若木雞,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宮女的慘叫,徒勞的求饒,象一幅幅定格的圖畫,深深印在腦中,特別是看到小青倒地的那一瞬間,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驚恐,太震憾了,她腦中一片空白,直到士凱手中的劍斷落於地,她才略微清醒。
“陛下,披上龍袍吧,別受了涼,”茹妃把龍袍披在滿身是血的士凱身上。
“好,好,愛妃這幾日就隨朕住到甘泉宮吧,”士凱指著伏在地上的章慧之,“還有你!”
甘泉宮院內,草叢中,不知名的蟲子不停的鳴叫,不知是被城外的廝殺驚擾的,還是被宮中陰沉的氣氛所憋的。
大殿中,士凱全身赤裸大大的坐在軟塌上,一個身材婀娜相貌極美的婦人跪在他胯間,舌頭靈巧的在他陰莖陰囊處游走。
自上次在鳳儀宮發生的事又過去三天了,在這幾天里,士凱什麼事都不管,什麼事也不問,唯一做的就是把章慧之摟在身旁,使用各種姿式對她進行奸淫。
茹妃前一天還同他說說時局,見他無任何反應,也就不再說了,只是一人進進出出,不知在忙些什麼。
士凱把章慧之翻轉過來,壓在塌上,陽具凶狠的耕芸著小穴,章慧之輕聲哼哼,臉上不知是痛苦還是喜悅。
“陛下,陛下,”茹妃急衝衝的跑進來。
士凱朝她擺擺手,加大力氣對身下的母親狠狠的插了幾下,然後大叫一聲,繃直的身體慢慢松馳下來。
茹妃見他射完精後,走上來,把龍袍急急的給他穿上,“陛下,不好了,叛軍進城了,陛下,快走,不走就來不及了。”
“來了,好,好,來就來吧,朕乃真命天子,怕什麼,朕不走,”士凱口雖這麼說卻也沒阻止茹妃對他的穿戴。
茹妃見皇帝還沒有要走的意向,忙招呼跟隨她身後的幾個太監道:“你們快扶著皇上先往御花園走,本宮馬上就來。”
幾個太監連忙向前架住皇帝便走,士凱仍喃喃著,“朕乃天子,朕不走,”
見擋不住這幾個太監,便又吼道:“好,朕走也可以,把麗太妃母子和全太妃母子給殺了,馬上去!”
茹妃回道:“陛下放心,臣妾馬上就派人去執行,陛下先走吧。”士凱這才搖搖擺擺的隨著太監離去。
“快把衣服穿好,隨我們一起走,”茹妃對還躺在地上的章慧之道。
“走?到哪去,”章慧之木然的回道,“我能到哪去?”
“你一定得走,”茹妃命令身後的一個宮女上前,伙同自己一起把章慧之的衣服胡亂穿上,抓緊她的手往宮外拉。
章慧之踉踉蹌蹌的被二人拉著追趕在士凱等人身後,出了甘泉宮,章慧之抬頭見東南邊有濃煙滾滾,混雜的殺喊聲隱隱傳來。
“不好,叛軍快殺進皇宮了,”茹妃心急如焚,“我們要快點追上皇上。”
當來到離御花園不遠的一處回廊,茹妃三人終於看到了士凱等人的背影,茹妃一喜,夾著章慧之加快了速度。
正這時,前面突然閃出一隊兵馬,手持鋼刀向士凱身邊的太監砍去,幾個太監雖奮力反抗,但怎是對方的敵手,沒幾下就被砍翻在地。
“狗皇帝!”一人大喊著。
“他在這,快過來,殺了他!”
“為常老太公報仇!殺!”
“朕是天子!”士凱大吼道,“有上天護佑,誰也殺不死……朕……。”
可這個“朕”字還沒說話,一記鋼刀從頭頂劈下,紫冠被劈成兩截,頭發“嘩”的一下散落下來,鮮血順著臉直流而下,緊接著另外幾把明晃晃的刀刺入他的胸、腹各處,當刀抽出來時,白刃變成得血紅。
士凱一口鮮血噴出,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睛大大的瞪著蔚藍的天空,一動不動。
“不-!”茹妃聲嘶力竭的大叫,可沒等她叫完已有兩個士兵又向她們衝來。
本能的恐懼嚇得三人往側旁的小路上飛奔,章慧之覺得心髒都已跑到了口里,當她發覺背後的喊聲漸漸聽不到了,這才停下,扶著側邊的一顆小樹,大口的喘氣。
當她定下神時,這才發現茹妃已不見了,她茫然的看著四周,一片混亂。
士凱死了,凱兒居然就這樣死了,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這時,幾個宮女提著包裹慌慌張張的跑過,章慧之扯住一人問道:“是誰,是哪方的人馬打進城了?”
“這位姐姐,你還問這麼多干嗎,我們只知道那些士兵衝進宮了,見人就殺,你還不快逃。”
“是啊,我聽說是然胡人攻進來了。”
章慧之一驚,手一松,那幾個宮女飛也似的逃了。
文君,文君來了嗎?但,但外面兵慌馬亂的,出去也難找到他,章慧之突然眼前一亮,做了一個決定。
她快速的穿過幾條巷子,又一次站到了鳳儀宮宮門前。
大門巍峨依舊,可沒了往常的喧華,章慧之推開門進入院內,曾經擺放整齊的盆景花卉如今凌亂的散落在地上,青石路上破碎的瓷器、撕裂的絲綢比比皆是,大殿的窗戶或開或合,沒幾天工夫,莊嚴的鳳儀宮就成了這樣一副破敗的景象。
章慧之跨過地上的雜物,登上台階,一步一步走進大殿。
若大的宮殿現在只有她一人,她的每一個腳步都發出巨大的回響,幾天前的血腥味似乎還沒有消失,章慧之看著凌亂的宮殿,緩步登上台,她打開一旁的衣櫃,一件霞光艷彩的寬大華服躍入眼前,好象在靜靜的等待著它的主人。
章慧之輕解羅裳,露出光亮耀眼的肌膚,她舒展嬌軀,輕輕解下華服,一層層穿上。
高高連環髻,左右金步搖,大紅彩鳳袍,體態莊顏容。
章慧之端坐在台上,靜靜的坐著,靜靜的看著,雖然外面的殺喊聲越來越近,但此時的她卻心靜如水,因為她在等著一個人來,也是她唯一要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