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嫐(溝頭堡的風花雪月)

第三卷 第18章 你們不要我要

  “綁,綁,綁。”

  極有規律的震顫被連續敲了四五下,那是經由榆木梆子擊打產生出來的,清脆悅耳的聲音散播出去,穿梭在溝頭堡路東的小巷中,盤旋在這個平靜的午後。

  隨之而來,另外一道聲音也跟著傳了出來。

  “換香油換麻醬來。”

  似說似唱,帶著北方該有的聲調和韻味,聽起來竟如此的親切和熟悉,讓人很容易便聯想到某種吃食,繼而又想起“南方黑芝麻糊”這個家喻戶曉經典的廣告。

  馬秀琴便是在這一陣梆子聲中醒轉過來的。

  她吁了口氣,坐起身子看了下點——已經三點多了,緩了會兒,又回身朝院子里張望兩眼,似乎在尋覓著什麼,緊接著她便鼓秋身子下了床,從西屋走出來戳在堂屋的門口。

  屋內乃至院落都很清淨,嘰嘰喳喳的鳥叫似乎都沒能將這份平靜打破。

  她用清水洗過臉,便去廂房取來了油瓶,在初夏的暖風中尋著那道梆子音兒飄出門外。

  風和日麗,她趟起碎步,同樣,回到北頭自家廂房取來油瓶,和著約好的芝麻再次返回到槐樹底下。

  早在梆子響起時,便有村民從家里提來香油瓶子,朝三岔口老槐樹聚了過去。

  馬秀琴湊過去時和他們打著招呼,也把自己提籃里的油瓶和芝麻一同遞上前去。

  “又是香油又是麻醬的,咋換這麼多?”

  見她一口氣換了三瓶香油外帶兩罐麻醬,自然有閒人跳出來問。

  “是留溫居起火時用嗎?”

  一經起頭,於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不免多了起來。

  “伯起就是有魄力,瞅瞅,這房子蓋得多高,多氣派。”

  人群中,艷羨者有之,奉承者有之,像是給話找到了由頭,一時間連老槐樹都回春變得愈加蔥茂起來。

  “景林不隔三差五就跑過幫忙嗎,還得說發小兒,比親哥們弟兄還親。”

  “人伯起本身不也挺能干嘛,一天到晚剜心眼就知道掙錢,天不亮就跑去接活兒,大晚上都閒不住。”

  “這幾年一個人撐著家,輪也該輪到秀琴去享清福了,對不?”

  “可不麼,是該秀琴去享福了。對了秀琴,煥章回家沒,不會是在姥家定合同長期住著了吧?”

  婦人們碎嘴嘮叨,扎在一塊七嘴八舌說啥的都有,簡直讓馬秀琴有些應接不暇。

  “房子蓋下心就踏實了。”

  她環顧著左右,應答的同時把香油和麻醬接到手中,放回到提籃里,才又笑道:“天兒不熱了嘛,就是留家吃。”

  這話倒也沒瞎說,鋤刨淨剩分下去給靈秀和艷艷家,不正好嗎。

  再說天也熱了,吃個撈面啥的不也需要用著麻醬。

  “娘兒幾個先待著,我回去了。”

  說笑聲下,她頂著仍舊很足的日頭,順著西側狹長的胡同走了進去,把香油放回廂房便急急忙忙折返回去——因此時賈景林就在自家北頭的房里,所以也沒心思過多逗留,去看屋內那轟隆隆的氣夯下地角砸的咋樣。

  再者,晚上要聚齊,索性在把香油送往楊書香家之後,又提溜起東西趕往褚艷艷家……

  打褚艷艷進到里屋沒多會兒,哭聲便至歇了,尋覓著背影,楊書香竟有些不知所謂。

  這說涼快不涼快卻顯得有些浮悶的午後,伴隨著一陣窸窣聲,時斷時續的哼唧竟如此的招眼,又是如此的朦朧且模糊,以至於讓人變得更加狐疑,不知才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把手巾給艷娘投了。”

  正戳在堂屋門口愣神,里屋傳來的聲音就把小伙從自我猜想的世界中拽了出來。

  他先是在“啊”了一聲的同時捏了捏鼻子,不自覺地便瞟了眼鍋台上擺放的東西,而後才做賊般走到臉盆處,又像是做賊似的把手巾扔到熱氣騰騰的水里。

  啪嘰聲中,盆里的熱氣四濺開來,手指甫一按壓到毛巾上,哧溜一聲書香便把指頭捏在了耳垂上。

  給這麼一燙,他邊縮脖子,邊發出一陣噓噓聲,看著浸泡在水里的毛巾,又看看鍋台上浸濕的背心,再次伸手捏起毛巾一角時,在攪動中就看到漾起來的一片嘩嘩聲,然後“換香油換麻醬”的聲音便在水流的攪動下,打當街傳到了屋內,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伴隨著這道聲音,來自於喉嚨的滾動,心口的顫抖以及手掌上的熱度讓他變得越加浮躁起來。

  湊到門口,書香看到艷娘坐在炕上,懷里正抱著小風霜呢,到後來也不知是怎樣把熱毛巾遞到她手里的,簡直如墜雲里霧里,似乎走進屋的這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似的。

  “多會磨人啊。”

  褚艷艷盤著腿,懷里抱著所謂磨人的鳳霜,順勢揚手把毛巾接了過來。

  “就沒睡過倆小時長覺。”

  一邊說,一邊把毛巾輕輕捂在一側青筋暴突的奶子上,霎時間眉頭皺起——沒奶時盼著里面能擠出水兒來,可這有奶之後也不得勁兒,吃不完還得擠出來,漲漲乎乎不說,還要時常拿熱手巾焐。

  “嗚。”她拉長了音兒,緊接著便是一臉痛苦,“嘶~呵啊。”幾乎成了齜牙咧嘴了。“遭罪麼不是。”

  書香坐在炕沿兒邊上,目睹著眼麼前的這一切,這番細打量,他發覺艷娘較之前確實清瘦了不少。

  “咋不愛言語了?”

  往日愛說愛笑的一個小伙子,今個兒卻沒了歡氣兒,褚艷艷便又支問了一聲。

  書香嘴上“嗯”著,卻急忙撤回目光,看向自己攥緊的拳頭,奈何五指錯動,卻架不住體內傳來的陣陣臊熱。

  “咋了這是?”

  奶子上的熱毛巾被裹了撤撤了裹的,褚艷艷本就有些心煩,看他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兒,伸腳踹了一家伙:“啊,說話呀?”

  雖說都是鄉下淳朴的良善人家,也沒啥大新鮮的,可她自身卻不是什麼善茬,尤其是這幾個月經歷所帶來的事兒。

  作為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被老爺們騎腦袋上拉屎,簡直不反天了嗎,還說什麼借腹生子得來的孩子也管自己叫媽。

  想到這,就算沒氣也給氣個好歹出來:“媽了個屄。”

  要生也是自己生,要麼就不要,不倫不類的什麼雞巴玩意,豈不是糟改了人。

  不說褚艷艷心里的翻轉,楊書香心里也是一沉,還以為褚艷艷在罵他呢。

  罵過之後褚艷艷心里多少舒坦了些,但轉念間想起生完孩子被直接坐了冷宮的境遇,刹那間心火上涌又怨氣橫生,越想越不對勁,直撅撅地就把這幾個月積憋在心里的憤懣一股腦噴發出來:“操他奶奶個屄的。”

  這葷罵溜丟地張開嘴後,似是有些抑制不住,在明知不該當著楊書香的面表露情緒,卻又著實不想把內份懊惱和委屈吞回到肚子里,被擠兌之下的滋味橫亘在心,她看了看懷里的孩子,干脆再次把已經平穩下來的鳳霜放回到炕上。

  “來。”

  她把心口上的熱毛巾一甩,找到法門似的也不焐了,挺起那藏黑露白的胸脯子,把肥顫顫的奶子給楊書香晃露出來。

  “給艷娘裹兩口。”邊說邊揮起手來,形象顛倒徹底回歸成懷孕前的那個人。

  其實書香已經瞅出些許眉目,誠如褚艷艷此時的內心波動,盡管他仍二意三思有些游離不定,但毫不例外,心里其實也在跟著罵街。

  他罵趙伯起——罵他被戴綠帽子而不自知,罵他被資本主義荼毒,眼瞎且被豬油蒙了心,不知自己老婆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竟然不顧夫妻情分把她拱手讓人。

  轉回頭又罵賈景林,罵這個為要兒子不擇手段且逢可憐必可恨的人。

  琴娘已經夠背的了,艷娘也跟著被牽扯進來,要不是因為他人前一面人後一面,艷娘何至於會落得個今天這地步田地?

  何至於?!

  “臉蛋子怎呱嗒上了?”

  難掩情緒,在褚艷艷的催促聲里,書香握了握拳頭。

  他瞄著她臉上的表情,心道,講不起了,你賈景林做初一我楊書香就做十五,反正艷娘把話也都說到這份上,還怕啥,豁出去了我。

  也難怪書香心里輾轉反側,嘗過女人甜頭不讓他碰,於情於理這也說不過去,且就算能克制,畢竟歲數在那擱著,尤其還是在半飢半飽且得到應允的情況下,所以人往褚艷艷跟前一撲,也就沒那麼多所謂了。

  “啊,嘶啊。”

  短兵相接,甫一被楊書香叼住奶頭,褚艷艷不由自主便哼了一聲。

  壓迫感和墜脹感擁堵在心口窩上,墜墜拉拉的,盤繞裹含在肥顫顫奶子上的青筋顯得都格外刺眼,隨著她呼吸呻吟的顫動浮擺,黑梭梭的奶頭愈發顯得凸起,誘人。

  也說不清是毛巾白還是奶水白,在她顫巍巍的聲調下,楊書香聽到來自於心口窩上擂鼓的聲音。

  “綁。綁。綁”,似擀面杖滾動在案板上,這讓他很快便想起了媽給自己軋的芝麻鹽兒。

  嘴角摩挲著奶子,稍稍一用力,很快,舌尖簌簌地摩挲聲和來自於自己喉嚨滾動的異響相繼發了出了,繼而,腥甜的奶汁便在自身的裹吸之下汩汩流淌而出,充溢在書香的嘴巴里。

  看著身前猴急的人兒仍孩子般扎在自己懷里,褚艷艷帶著笑微眯起雙眼。

  想當年,靈秀產後沒奶還是自己給他開的口兒呢,如今物是人非過去了那麼多年,眨眼都變成大小伙子了。

  且不說褚艷艷心頭思緒萬千,痴迷於眼前被無限放大的古銅色皮膚,楊書香就伸出雙手,鼓秋著身體環摟住她的腰。

  感覺猶如縱躍在肥沃而又不失彈性的膠土地上,在脈動的心跳近前,書香唆起舌頭使勁吮吸起來,而那張滿帶汗水的臉在褚艷艷的胸脯前顯得更紅了。

  也說不清奶水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反正鬧不登的味道仍在,但這次不同以往,也渾不似就著碗時的隔離生硬,滑溜溜的奶頭在唇角舌尖上滾動,跟含了一粒熟透的紅棗似的,不過感覺上卻又著實迥異於紅棗,因為它透著熱乎氣,因為它比紅棗更軟更具嚼頭,然後就這麼吸著舔著嘬著,擁黏在褚艷艷涔涔汗液和雌性軀體分泌出來的肉味中,吸著吸著書香襠下的狗雞便硬成了一根鐵杵。

  在楊書香忘我吮吸的過程里,褚艷艷時而鎖緊眉頭,時而又微微張開小嘴,她甚至展開雙臂不自覺地揉搓起他的腦袋,把個十指深深插進頭發中往自己心口窩上使勁樓抱著,大有一股不把他納入自己身體里便誓不罷休的氣勢。

  “啊,嗯。”

  伴隨在這股暢快淋漓之下,一陣陣悠嘆從她嘴里發了出來,幾不可聞,又像是耗盡了身體里的所有養分。

  “啊,舒坦。”哼吟的同時,心里一陣沉浮——還得說男人的嘴啊,啥也不如這舌頭靈活,便又哼唧起來:“啊,嗯。”一串串的。

  腦頭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在緊擁和遞送的過程中似乎再次加以印證了什麼,林林總總的,無形中便鼓勵或者說慫恿了楊書香,讓他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可以大展拳腳,可以放心大膽去做,於是他緊了緊雙臂,盡管在兩只奶子的夾裹中有些窒息不暢,卻在尋覓那股勾魂的肉味時,把雙手晃動起來。

  “昂,嗯。”

  楊書香越是吮吸狂嘬褚艷艷哼吟起來的音兒就越大,不知不覺竟把雙腿勾在他的背上,那楊書香還在乎啥,吃著吃著便順著褚艷艷的胸脯子舔了起來。

  這陣子他憋的五脊六獸不得而發,不能說想女人想瘋了也差不多吧,總之在一股看不見的掣肘以及雜七雜八的干擾下,把他內心里的欲望給壓制並困擾起來,弄得神經兮兮緊張連連,當下好不容易趕上茬口得到這個機會,頓如牛羊開圈橋閘放水,體內覺醒而出的欲望蠢蠢欲動變得一時無兩,急需一場械斗來緩解來分散來排泄,可不也就不管那里格楞了。

  正當褚艷艷沉浸於一邊享受在被吸食奶汁的暢快之下,一邊回憶著過去的美好時光時,楊書香便把手從背上摩挲著伸到了她的褲腰上。

  朦朧間感覺有些不對勁,她便睜開眼來。

  低頭凝望,俊巴的小伙兒正閉著眼睛在那瞎舔,而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吃咂兒就吃咂兒吧,舔也就罷了,咋還把手伸到自己腰里,對著屁股摸來摸去瞎胡擼呢?

  再說了,女人的屁股能瞎摸嗎?!

  能不能瞎摸誰知道,反正已經到節骨眼上了,楊書香索性還就瞎摸起來。

  褚艷艷在一眾女人里是最矮的,論屁股蛋兒和咂兒沒秀琴的大,也沒雲麗膚白和多姿多彩,更沒靈秀的腿長和臉蛋的俊俏,但嬌小玲瓏的女人自然有其自身優勢——肉體上的緊實和性格上的粗野——這就是來自於農村,這就是來自於溝頭堡萬千風情中的一種,特立獨行的女人既有別於馬秀琴的軟弱,又不同於陳雲麗的痴情,面對此情此景,一個孩蛋子豈能抵擋得住。

  那有別於鳳鞠稚嫩的成熟,相較之下楊書香自然抵擋不住,再說他本身也不想抵擋,摸的同時,三扯兩扯可就把褚艷艷褲腰上的松緊帶給扯開了。

  憬然驚醒之下,褚艷艷松開搭在楊書香肩頭上的手,瞪大了眼珠子。

  這要干啥咧?

  見他耷拉腦袋急不撩地直拱自己的身子,詫異的同時也轉醒過來——天哪,孩兒這是想女人了。

  電光火石間,堂屋一閃而逝的鏡頭跳將出來,尤其是孩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分明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神色嗎,於是結合起前因後果褚艷艷便越發確認了心里所想。

  她真就猜對了,楊書香確實想繃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想。

  他拱著她的上身,試圖順勢推倒在炕上,反正也不言語,還騰出一只手來解自己的褲腰帶,像上馬秀琴和陳雲麗時那樣,拉扯起褚艷艷的褲腰就要比劃。

  不能說是突如其來,總之被楊書香這番動作弄得有些懵,褚艷艷怔怔地看著他,輕喚著他的小名,提溜著褲腰帶時,語聲都變得有些磕巴。

  “這,你,啊。”

  書香直起身子,抹抹臉上的汗。有些急切,無聲無息間褲子便滑落到腳底下,也變得有點懵。

  褚艷艷看著他鼓囊囊的褲襠,心里一陣猶豫。

  過往的歲月里,她曾玩笑著掏過孩子的鳥,但那頂多算是身為一個干媽寵溺兒子時的過頭表現,根本說明且代表不了什麼,然而哪怕扯上孩子是自己內定女婿這層關系,親上加親,似乎也沒有哪一條明文規定過女婿可以睡丈母娘。

  尤想到將來鳳鞠出門子嫁給書香,她臉上頓時顯出一陣怪異模樣。

  這豈不成了一窩端了嗎。

  倒也是,別看褚艷艷私底下作風不是那麼太正,對待男女之間的事兒也很隨便——跟趙世在有過幾年風流,且跟楊偉也有過一夜情,但真給楊書香這麼一弄,反倒先自亂了自家陣腳。

  “綁,綁,綁。”梆子悠長顫抖的聲響一連又是七八下,飄浮起塵煙便貫穿到屋內,打破了沉寂。

  褚艷艷斜睨著楊書香,打量著眼麼前這個同樣打量自己的人。

  她永遠也忘不下廁所內自己跟楊老師的那一次風流。

  彼時她就喜歡他身上的那股儒雅,此時更加厭惡自己的老爺們,她悔恨當初怎就沒嫁給楊老師,當然,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她知道那是個永遠也得不到的夢,而且還是那種帶著甜味去捅靈秀一刀的毒酒。

  電光火石間,諸多念頭紛至沓來,在褚艷艷腦海中一一迸現出來,想到老爺們狗嘴里吐出來的玩意,她心說你個屄養的還想拿借腹生子說事兒繼續禍禍秀琴,還想硬拉著我跟趙伯起一塊搭伙,去你娘了個屄的吧!

  纏綿悱惻間,褚艷艷把心一橫。

  心道,禿驢甭說和尚腦袋光溜,反正老娘也仨月沒吃肉了,反正肉爛湯鍋又不是跟八竿子不認識的人搞,便在楊書香以為自身犯了不可饒恕的錯時,揚起手來:“還吃不吃咂兒?”

  這聲音混合著門外的梆子音兒被唱念出來,形勢斗轉,孤寂的房子里立時又充滿了生機。

  楊書香轉悠著心,又見褚艷艷招手示意,活心的他哪忍得了。說時遲那時快,跟打雞血般,又似單刀赴會,吞咽著唾液便再度飛身撲了上去。

  “來,給艷娘看看狗雞。”

  肢體交錯纏在一處,蕩漾起來的青春撲面而來,褚艷艷伸手掏向楊書香的卡巴襠,抓住那根硬棍子時,整個人激動得都顫抖了起來。

  “可比,嗯,咋跟個鐵棍子似的。”

  她這氣喘吁吁的,臊紅著臉仍舊不忘看向手心里抓著的寶貝,“給艷娘,啊,給艷娘把褲衩脫了。”

  說是這麼說,卻愛不釋手地攥著書香的命根子不撒手,搓了揉揉了搓,捋扯起來哪管小伙兒掙扎和動彈。

  楊書香原本就情欲高漲,被她摸得更是欲火焚身情欲勃發,伸手一推就把眼麼前的女人推倒在了炕上。

  這個慵懶的午後,他沉湎在那對狐媚的目光中,看著這個彼時需要仰望如今卻倒在自己身下的女人,聽聞到她說“嘬嘬”,三兩下扯掉她的褲頭往一旁一甩,倒吸起冷氣來。

  喘息著瞪起眼珠望向褚艷艷的下半身——嬌小的女人肚皮上墜起一圈軟肉,同三角區墳起的恥丘連在一處,肉滔滔的非但讓他生不出半分反膩感,倒越發使人食欲大增,對此產生出濃厚的性趣。

  楊書香盯望著,身體越湊越近,在這孤男兩女的二人世界里,他在她那多毛且黝黑的雜草從中深深吸了一口。

  嗅著這股屬於人類最原始的味道,腦袋一晃就扎進了她黑乎乎且腥臊的卡巴襠里。

  “咋上來就舔屄?”

  楊書香的這手活令人措不及防,嬌喘之下,褚艷艷羞喜連連,連聲音都變得軟糯嬌顫起來。

  “跟誰學的都?啊,跟誰學的?”邊說邊扭動起肉軸子一般的身體。

  書香撅起屁股,頂禮膜拜似的跪在褚艷艷的股間,這時候哪有功夫掰扯閒白兒,再說就算解釋也不可能把實話講出來,何況一顆心都關注到褚艷艷神秘的黑森林上,就更沒法言說了。

  屄被熱嘴堵著,褚艷艷的內心不免驚愕起來,這還是香兒嗎?

  她蕩漾的心底在產生出一絲質疑時,很快便在報復自家爺們的執念中,在欲望浪潮的席卷下找不到北了。

  爽!

  在楊書香吧嗒聲里,褚艷艷挺聳起自己的雙腿,如同蛤蟆似的。

  楊書香比她更找不到北。

  他跪撅起屁股,竄起身子抵在褚艷艷的身下,豬仔般使勁拱著,也不管含在嘴里的是啥,就這麼一個勁兒地舔啊嘬啊,直吃得褚艷艷哼哈不跌,烏黑的下體閃耀出一汪亮彩,淺含在縫隙中的兩片陰唇濕噠噠地黏在一處。

  “不要你艷娘的親命嗎!”

  被嘬吸中,褚艷艷的聲音如泣似誦,半挺起胸脯帶起尾音兒來簡直一波三折:“啊,不要我,親命了嗎,啊。”

  忽忽悠悠的哪還有平日里半分鳳霜母親的形象,反正她也不管了,饞蟲給勾搭上來簡直比楊書香還要飢渴,甭看躺在炕上,卻跟個肉滾子似的,挺著夾著楊書香的腦袋,一個勁兒地催促起來。

  “快給艷娘,快給艷娘啊!”怕他未經人事不懂男女之道,還仰起身子,推動起楊書香的身子,把手夠向狗雞。

  剛直起身子,書香的雞巴就被褚艷艷二度攥在手里,他由著她哈拉開雙腿,順勢之下平拍著擎起身子,朝下來個涌動,懸在半空的身體便直落落壓了下去。

  一個打晃兒,也就一兩個呼吸,硬邦邦的雞巴便在指引中戳在她濕漉漉的軟肉上。

  繃緊身體,書香掃了眼褚艷艷,見她也在瞟著自己,他運了口氣,挑開褚艷艷已經泥濘的身體,娘倆的性器便貼合在了一起。

  “嘶~啊。”

  瞬息間,楊書香脖子一揚,雙目虛眯起來,在褚艷艷哼了一聲的同時,跟著翕動起口鼻發出類似的聲響。

  “哦~啊。”狗雞插在熱乎乎的屄里,真的是又濕又滑。

  楊書香稍稍朝里戳動一下,在被這層層軟肉一包,包皮在緩慢戳動中自然而然地把整個嫩肉色的龜頭凸聳出來,弄得褚艷艷直起吸溜,嘴巴半張,身子繃硬,仿佛頭茬兒的媳婦兒入洞房,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緊緊呼呼的。

  在潮熱肉穴的浸泡下,書香的狗雞緩慢朝里戳著,須臾間已然插進半截。

  “往里插,插進來。”

  褚艷艷不停口地哼唧著。

  被這麼一催,楊書香又朝里擁了擁,於是在她細聲細語的呻吟下,他“哼”了一聲,把整個身體貫了進去。

  刹那間,褚艷艷半仰起身子,伸出雙臂勾抓起楊書香的手臂,隨之很快又躺倒下去。

  “硬,真硬啊!”

  在那根硬邦邦的陽具灌滿自身肉道的過程里,終於松弛下來,人也變得如痴如醉起來:“成人了,這回可成人啦。”

  她以為楊書香還只是個雛兒,卻殊不知小伙子已然是上過兩個女人的男人。

  “來,動動,動動啊。”欲火高漲,催促的同時,臉蛋上一片火燒。

  深入到不一樣的軀體中,書香正沉浸其中獨自品味著樂趣,褚艷艷的呼喝便打斷了他,他低頭看了眼一臉急切的艷娘,嘴上“嗯”著,卻又把眼閉上了。

  見小伙兒才剛有所表現,卻又瞬息頸起脖子在那不動地界兒,褚艷艷急道:“傻兒子呦。”

  臉紅歸臉紅,卻也深知生瓜蛋子也要有個適應,便像所有過來人那樣,言傳身教教了起來:“拔出來再插進去。”

  還怕他不醒其意呢,繃起雙腿來使勁夾了夾書香的雞巴,立時,屄里便奮秋起來,然而楊書香才剛稍稍動了兩下,她便忍不住了,自身倒舒爽地哼了起來。

  楊書香作為一個上過兩個女人的小伙兒,在性之一途上多少也算是有些個人經驗。

  他伏趴在褚艷艷身上,貓似的弓起身子緩緩抽動起來,還別說,生過孩子的女人下面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雖說不及琴娘的屄肥膛淺,也沒自己親娘娘的屄飽滿緊實,卻勝在一片軟膩濕滑,最為關鍵的一點,這是他首次——本應用在趙伯起身上的法兒,實際卻用在賈景林身上——以這種方式去面對去處理問題。

  你們不是不要嗎,老子要!

  不就是個弄嗎,有個雞巴啥呀!

  這股勁兒被他暗自運使出來,連早前提醒煥章注意的細節都給拋諸腦後忘一邊子了。

  擁摟著楊書香的身體,或許是因為仨月沒做了,干柴烈火之下褚艷艷倒是不疑有他。

  她喘息著,顫動起自己的雙腿緊緊夾裹著楊書香,還抽冷子伸手替他擦了擦額角上的汗,見他一臉痴迷,她迷離起雙眼道:“過癮嗎?”

  呼喝著,被自己未來的姑爺兼干兒子搞,這滋味和感覺簡直無法形容,先不提能不能解決生理問題,僅就刺激這一點,就比以往偷人時更勝一籌。

  “知道干啥呢嗎?”挑逗起的情欲在突破禁忌時,終於被褚艷艷喧嚷出來。“知道不?”

  楊書香瞥了一眼,但沒吱聲,整個人就是伏趴在那吭嘰。

  褚艷艷噎起脖子,長吁道:“使勁,使勁操啊,操賈大媳婦兒。”

  干脆利落,直接把話點了出來。

  但瞧娘倆黏連的身體相互撞擊不停,發出了咕嘰咕嘰的聲音,隨著書香雞巴的進進出出,在彼此交合處泛出一股股白沫來。

  這回他也不怕熱了,撐起身子在油滾濕滑之間來回上下起伏,褚艷艷則不斷吟哼著,還伸手勾住楊書香的腦袋,挺起自己胸脯送了過去:“來嘬,嘬口,嘬你賈大媳婦兒的奶。”

  把個女人的野勁渾使出來,尤其一旁還躺著個不會說話的孩兒,倒十足十地像是在伺候自家漢子。

  隨著褚艷艷的這番指引,楊書香人隨意轉,呼喘著放慢了抽插速度,低下頭時,只端詳片刻他便張嘴叼住了她的奶頭。

  有別於柴靈秀的八字,馬秀琴的木瓜以及陳雲麗的鍋錐,叼在嘴里的感覺既新鮮又刺激,這一邊操屄一邊吃咂兒還是第一次,所以,快感很快便從書香的體內催生出來。

  “行嗎我還?”

  支問過後,張嘴再次叼住褚艷艷黑溜溜的奶頭,腮幫子一使勁,咕咚咕咚就又是兩口。

  “快出來了我。”

  加劇在喘息中,他把胸臆直吐出來,隨之而來便是鼓動起身體。

  “艷娘。”一邊呼喚一邊吞咽著口水,又一邊摟抓起她的胳膊,在褚艷艷那軟糯濕滑的體內快速抽插起來。

  給盤住身子不停碓擊,褚艷艷應聲而起:“行啊,行死個人嘞。”

  起伏著胸脯,頻頻點頭,抱住楊書香的腦袋,幾欲哭出聲來。

  “是爺們,是爺們啦,”給孩子這一氣衝擊,腔道里如同過了火一般,一道道暖流從骨盆擴散出來,遍及全身,她聲音都變得忽高忽低起來,“把慫,把慫射艷娘屄里。”

  呼喝間像個蛤蟆似的大張起黑黝黝的雙腿,迎接著娘倆之間突破倫理的最後衝擊。

  “香兒,香兒啊。”

  在這聲聲呼喚下,楊書香揮汗如雨。

  “射進來……射屄里……”他閉著眼咬著牙在那左衝右突,滾燙中感覺雞巴頭子越來越麻溜。

  “舒坦,舒坦啊……使勁操,艷啊,娘都給你……”腦海中忽地便閃現出船艙里的畫面,想到某事某刻所做的夢,登時人如電擊。“還是操著這樣的女人帶勁,一身緊肉好像天生就是為我而生的……”緊隨其後,書香腦海中又閃現出這麼一句話,詫異莫名間,只覺龜頭一麻,猛地便從褚艷艷的懷里掙脫出來。“媽誒……”他張起嘴巴,只覺得整個身體融在火爐子里,滾燙中,狗雞抑制不住突突地攢射起來……

  直到楊書香穿好褲子,赤裸著上身躺在炕頭昏昏睡去,褚艷艷這才撿起一旁的衣服。

  她看著擦抹過後手紙上的濕濡,又看了看翻卷在濕噠噠體毛之下的陰唇,臉上顯出一片復雜之色。

  穿戴好衣物,把戰場稍稍打掃一下,想起鍋台還扔著的背心,陡地便意識到才剛搞時,大門並未插上,於是人也從顛鸞倒鳳的迷醉中清醒過來。

  她隔著窗子往院子里掃了掃,好在一片清淨,跟趙世在偷搞時就曾被靈秀撞見過,她心道,這要是再被誰撞見,就算理由再怎麼充足,也百口難辯啊。

  正暗自慶幸,哪知剛邁進堂屋,下一秒臉就變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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