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鄉村 嫐(溝頭堡的風花雪月)

第三卷 第24章 痛並快樂

  西場的菜園子里,瓜架上的秧枝雖則茂密,然而守在池塘邊上,在兩側樹木的萌陰下反倒顯得更加涼爽宜人。

  喘息中,琴娘掩著音兒朝後喊了聲“加剛”,她內心無助,眸子里也盡是警惕之色。

  “還得下地呢。”胖乎乎的臉上既尷尬又羞澀,顧不得擦汗,又連聲催促起來:“拔出來吧。”看得出來,她非常緊張。

  “姑爺爺上午不都說沒事兒了嗎,”看著身前這大白屁股,加剛搖了搖頭,非但沒有拔出來,反倒腆起肚子死貼在秀琴的大屁股上,他摟著她肉乎乎的肚子使勁用雞巴磨蹭著屄,盡享腔肉夾裹的同時,還好整以暇地說:“你就是膽小。”

  龜頭之上傳來的酥溜溜的感覺令他回味無窮,搞都搞了干也干了豈有臨陣退縮的道理。

  “琴娘”他嘴里呼喚,享受著來自於身下的顫抖,又嘿然說道:“這是我第三次來溝頭堡。”

  忘形之下進而又把年前第一次來時的激動心情吐露出來,“我自己都沒料到,簡直,簡直。”

  整個過程,他邊說邊轉悠屁股,用浸泡在屄里的雞巴在那反復摩挲,充分去享受大陰唇在緊箍時給自己帶來的內種飽滿多汁感,以及潛藏在屄內的顆粒摩擦時的細密緊實感,真的非常舒服,尤其是屄肉蹭在龜頭愣子上的感覺,“哦,就跟做夢似的,呃啊,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慨嘆著,遙想起第二次再來時的別樣心境——內晚在胡同里摟抱著琴娘大干特干時的酣暢淋漓,乃至此時此刻的隨心所欲,恍然之下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道盡內心里的激動澎湃之情。

  “剛子,啥時做不行,非得……”秀琴哪知道許加剛心里想的是啥,她雙手抓在竹竿上,顫抖著呼喚,“再叫人撞見,可,可咋辦?”

  吞吞吃吃的,又急又怕卻又無計可施。

  “不都走了嗎,這個點誰還會來?”

  加剛搖起腦袋,說完,他又低頭看向琴娘那已經被自己拍紅的屁股,手搭在上面,愛撫的同時又從兩側滑到下面,摟緊了她的小腹,一陣摩挲:“過會兒就該回家了,再讓我來一次吧。”

  少有的軟言軟語央求,但轉瞬間又被戾狠所替代,“都這麼低三下四了,你也敢瞧不起我?”

  似是被什麼傷感的事兒觸及到了心底的痛處,說不出的悲切和沮喪讓其內心升起的柔情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人也在被激怒的情況下再次變回到喜怒無常之中。

  “忘了在河灘是怎答應我的?”

  側起身子掃了眼琴娘褲襠里的衛生巾,“為啥不給我穿連褲襪?”

  這回緩的過程,雞巴給熱屄浸泡得又熱又漲,他往上一撩秀琴的短褂,秀琴白花花的脊背便暴露在他眼前。

  秀琴咬著嘴唇,嘴里輕喚著“剛子”,心口一陣突突亂竄,她剛想把衣服往下抻抻,卻給身後的人攔住了。

  “把咂兒露出來。”

  不及躲閃,秀琴的褂子便又給往上撩了一把,然後豐肥的奶子就跳了出來。

  “跟我做對,沒你好果子吃!”

  這沒好果子吃其實秀琴早已領教多次——別看許加剛這人不大,論起耍起流氓不要臉來卻是個說到做到的主——如果敢不答應或者不順從,指不定又使出什麼損招來對付自己呢。

  “別以為內XX是什麼好貨。”

  就在秀琴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時,許加剛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

  雖說早前就知道一點內幕,但此時此刻再聽,卻又是另一番心境。

  “還不是照樣給我玩了。”許加剛眼珠子亂轉,邊說邊撫摸秀琴的屁股,“要內騷勁兒唄。”

  秀琴咬緊嘴唇,眉頭都皺了起來,一時間被震懾住,不情願但卻只能耷拉下腦袋:“我給你穿,但你別讓他們知道。”

  “這多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嘛,”許加剛臉上露出狡黠之色,“我會好好疼你的琴娘。”

  在秀琴顫抖的身子面前,他佝僂起腰,雙手一環,把手掌探到她的奶子上,把玩的同時,調整好身體位置,大雞巴輪開了朝前一送,嘿地一聲,或提拉或抽推開始撞擊起來,“嘶啊,你不說我不說,哦啊,沒人知道咱倆這關系。”

  秀琴哆嗦起自己搖擺的身子,再次把眼閉上了。

  先不提別人如何,涉及到自身,這不做臉的丑事哪敢亂嚷嚷啊,再說也沒法嚷嚷,若不是當初被趙永安算計,打死她也不會把內幕告訴給楊書香,現在可好,家里家外似乎都沒了容身之處,木已成舟都爛成這樣兒了,就更沒臉說了。

  “井邊上來。”

  “聽見沒,當這是輕省活兒?”

  秀琴“啊”了一聲,與其說是被呵斥打斷了思緒,還不如說是被許加剛給操醒了。

  “輕點,會被看到。”

  她回身央求著,雖說井台處也還算隱蔽,但保不准哪個耳朵長的打這邊過來,興許就給聽見看見呢。

  “都隨你便了,咋,咋還。”嘴里碎碎叨叨,思及到後果,抓住竹竿不撒手且打起出溜。

  “不得喝口水嘛。”

  別看許加剛嘴上說得狠,倒也沒太過分逼迫,他端住秀琴的屁股,還拍了拍:“也不想想,賣你不就等於賣我自己嗎,問題是我也舍不得,愛還愛不夠呢。”

  說得秀琴啞口無言,原本就赤紅的臉紅得更透徹了,不夸張地說簡直都快滴出血了,誰哪知,末了又被催了一句:“怎磨磨唧唧的,早完事不早消停麼。”

  說得煞有介事,倒成了她秀琴的不是了。

  才剛讓這身後的混不吝把水喝下,來不及扎進瓜架深處,西場坡上就有人喊起話來。

  “哥,哥。”稚嫩清冽的聲音由遠及近,或許是沒見到回應,叫著叫著便直呼起姓名,“楊書香,趙煥章。”

  已經是第二次了,這兩次下來,秀琴都快給嚇出病了,她本能地作出一個塌腰縮脖的動作,卻不想身後的人竟在這個時候把她雙手倒背過來。

  “你干啥?”秀琴掙扎起來,一臉驚恐:“我,我衣裳還沒撂呢。”確實,鼓秋起身子時,胸前白花花的奶子正上下竄抖,也難怪她會急眼。

  來者正是在褚艷艷家睡醒了的保國,不見楊趙二人影蹤,先是跑去了東頭,結果繞了一圈沒找到人就來到了這兒。

  “娘,娘,我哥內。”倒不是因為保國發現了啥,其實這猜悶掃的一眼剛巧看到坡底下井邊的秀琴,就著急麻火地問了起來:“沒看見嗎?”

  秀琴挺起身子,邊用手擦抹著腦門,邊抻自己的褂子。

  “大娘也剛回來。”遮臉的同時,連同身後的許加剛也給她遮擋起來,“不在東頭呢嗎?”

  “不知都干啥介了!”

  保國撅著嘴,又氣氣惱惱地說:“一走就不知道去哪了,大娘你得嚇唬他,還有我楊哥!”

  輪起胳膊一扯柳樹枝子,歘地一下,柳葉就被他揪下來一大把,隨手一甩呱嗒起臉蛋子,人也隨之奔著坡底而下,“給摘條黃瓜吃吧,嗓子都喊啞了。”

  這歪打正著的混沒在意可把園子里的秀琴給嚇壞了。

  保國這也十好幾了,再小怎個不也會學舌嗎,這要是被他看見……

  “還不快拔出來?”

  秀琴到底是經歷過事兒,雖嚇得要命,卻也沒在倉亂中悶了頭,她扯著許加剛的手,掙扎而起系好褲子,“這回好了,這回好了,還不藏起來!”

  給臊得臉都紫了。

  不等保國推門而入,她就近摘了條黃瓜,快步迎上前去,忽地發覺奶罩還在衣服里卷著呢,再想往下抻可就來不及了。

  “直說走前兒喊醒我,”保國湊到門口,兀自喋喋不休:“撩杆子就走,上哪找介?”

  迎面也看到了秀琴的異常,張嘴剛想問問,黃瓜便遞了過來。

  “娘也剛回來,”秀琴抹著腦門上的汗,“惦著擦擦身子,要不你給娘來來。”說著話,還撩起了體恤衫,露出小腹上汗涔涔的軟肉。

  接過黃瓜,保國隔著柵欄朝里打量幾眼,入眼處密不透風,盡都是比他手還大的瓜秧子。

  大娘內臉確實給曬得一片火紅,胸前的奶子抖來抖去,咂兒頭都凸聳起來。

  “我得找我倆哥哥介。”用手捋著黃瓜上的茸刺兒,張嘴咬了一口:“到時,到時罰他們倆給你搓,誰讓他們都欺負我的。”

  “娘回頭給你揍他。”安撫保國的同時,秀琴又朝他招了招手,“來呀,給娘搓搓背。”

  保國嘿嘿一笑,也沒說啥,轉頭就撩得沒了影兒。

  “你這孩子,跟大娘還使心眼兒?”秀琴笑著搖了搖頭,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快去吧,沒准兒剛巧回東頭了呢。”

  保國一走,秀琴這口氣總算松了下來,她踮起腳尖朝著胡同打量,只覺得渾身發軟,腿都打起顫來。

  “來吧琴娘。”

  “還,還沒走遠。”

  驚魂未定之下,秀琴的身子便給許加剛托抱進瓜架里。

  “都走了還怕啥,快給我唆啦唆啦。”一壓一按秀琴的身子,挑起雞巴挺了過去。“看到沒,嘶啊,硬死了。”

  秀琴眼前一暗,撩起眼來看了看,腥臊的雞巴已戳在了她的嘴角邊。

  許加剛把腿一岔,琴娘臉上臊不唧的羞態被他盡收眼底,本就激情澎湃,瞬間就給對方挑逗起欲火——當即摟住琴娘的腦袋:“快唆啦啊,還愣著干啥?”

  撬開嘴角的瞬間,秀琴便“哦”了一聲,這曾插在她屄里的玩意如今卻塞到嘴里,腦袋給他摟著,想掙扎拒絕都沒辦法動彈。

  確實,許加剛的雙手攏著秀琴的後腦勺,雞巴插在她嘴里,在那盡打吸溜了。

  “太刺激了,這要是你兒……娘你大點口,哦啊,對,唆啦雞巴帽,嘶啊。”

  嫌被動不夠爽快,干脆主動出溜起來。

  “啊,還是娘疼我,嘶啊,啊哦,哦,有長進,啊,這要是再給我穿上肉色連褲襪,嘶啊。”

  看著琴娘那張媚態十足的臉,他邊撩她頭發邊胡言亂語,興奮之下往外一抽雞巴,拉起秀琴的胳膊把身子拽了起來,揚手對著她大屁股拍了拍,“快撅起來,快。”

  硬是抱住了秀琴的腰,三兩下就替她解開了褲帶。

  “兒給你搓,兒用雞巴給娘搓。”

  秀琴的身子在許加剛的懷里滾來滾去,她滿臉通紅,掙扎道:“別,別,再撞見。”

  “好琴娘,你就忍心讓兒子挨這罪受?”

  不由分說許加剛便扒下秀琴的褲子,他端抱起這對大屁股,朝前一聳,大雞巴順著屁股溝子就杵了進去。

  甫一接觸濕滑的穴口,龜頭呲溜一聲便插進熱屄里,箍得那叫一個爽,都禁不住“哦”出聲來:“兒讓你欲仙欲死,讓你死去活來。”

  緊接著,猛地朝前一挺屁股,在秀琴拉長音兒的顫抖呻吟中,他把雞巴齊根插到她體內深處。

  “琴娘你不學好,”晃悠起屁股,朝里呱唧呱唧地擩著雞巴,“濕成這樣兒還裝蛋玩?”

  “別,會被……”秀琴緊繃著心弦被這一通猛貫操得雙腿酸軟,倒著氣,衣服里的奶子隨著腰胯的搖擺都漸漸垂了下來,她眼前一片蔥綠,晃晃悠悠,腦袋瓜子里一片眩暈。

  “啊,咋這牲。”

  “要說溫柔,啊呃,琴娘世間少有啊,哦,嘶啊,兩口子這麼搞過嗎。啊呃,跟兒比誰操得更爽?”

  向來都是把欺負弱者當作樂子來甩,內種隨心所欲駕馭別人時的快感在此時此刻被許加剛運用並發揮到了極致,“應該給兒穿絲襪,呃啊,穿內種肉色連褲襪,啊呃,哦啊,想著就饞。”

  雞巴在秀琴屄里進進出出而泛起了白漿,聽著她手足無措在那呻吟浪叫,尤其是玩轉承歡時她肥軟的白虎按摩雞巴的內種蠕動下緊緊夾裹的酥爽,從生理到心理瞬間便獲得了空前的滿足,於是忍不住又加快起操干的速度,開始風言風語起來:“呃啊,啊呃,還有高跟鞋,包屁股的裙子,呃啊,啊,媽屄的,這兩條大長腿,呃啊,呃啊,饞我一上午了。”

  葷言葷語伴隨著清晰地呱呱聲在啪啪中和秀琴的呻吟一起蕩漾起來,而後秀琴感覺到奶子也被揉搓起來,她完全能夠聯想到此時此刻自己臉上飛舞出來的紅暈以及呻吟時的羞臊模樣,盡管不願面對,但這充實感卻無法加以控制,也絲毫沒辦法去掩飾,況且下體擴散出來的麻酥感也令她情難自禁有些分辨不清方向,簡直太舒服了,她為自己心里產生的這樣一個荒誕的念頭感到萬分羞愧,我怎就墮落成這樣兒了呢,然而下一秒終究還是回到了現實,回到了呻吟之中。

  “好舒服,好舒服啊,”在這根本就沒法控制的生理反應中,秀琴順從地答應著許加剛所提到的要求:“穿,也穿啊,啊嗯,肉色絲襪。”

  操動中,許加剛只覺得龜頭在油膩的軟肉中先是被熱流澆了幾下,隨之而來便給緊緊抽裹住了,快感越發強烈,他朝著熱屄里卯足了勁兒又連續推操了十三四下,最後猛地朝前一碓:“呃啊,騷貨,看你還敢不敢跟我作對?”

  使勁抗拒著龜頭部位傳遞過來的酸麻,張開大手摳在琴娘的奶子上,又開始碓了起來。

  “給不給我騷貨,給不給我……”失聲喊了起來。

  高潮迭起,秀琴的聲音極其壓抑緊繃:“給,給,我給。”

  聽到琴娘這般呻吟,他喘著粗氣,很快便也跟著突突起來:“操不死你我!”

  哎呦呦地撤回雙手,直起腰來,朝天仰起扭曲的臉,重復著:“饞我,我操不死你!”

  哆哆嗦嗦,很快便又摟緊了琴娘喧軟的小肚子,人也隨之伏趴在了她的脊背上……

  老親們吃完晌午飯基本也就都回家了,剩下一群年輕的無所事事的湊在一處,拉開架勢又跑去廂房屋里繼續消磨時光,仿佛這日子口又進入了冬仨月,任你外面天崩地裂似乎跟他們也沒半點關系。

  書香回來時,已近六點了,不過天還亮著,廂房里頭也一直在持續戰斗。

  煥章和保國本不惦著來,是被他硬拉過來的。

  去舊河內頭跑了一個多小時,在滾筒的轟鳴聲中,在柴油拖拉機滾滾黑白色濃煙中,這次打鳥倒也小有收獲。

  “磨嘰個雞巴,我說行就行!”

  氣槍往家一擱,書香鎖上門,招呼起這哥倆一起往東頭去,他一腦門子汗,半道上還去了趟秀娟小鋪,“誰要是言聲兒說個不字,我帶頭第一個走不就得了。”

  臉上已經沒了一紅一白,也看不到所謂的“浮腫”,腳步趟起來,很快就來到了楊剛家的院外。

  遮陽網不知何時已給人撤下去了,一群生臉正在過道上搭著台子,隨後紅毯一鋪,音響擴音器啥的設備先後便都給搬到三尺高的台子上,那忙乎起來的勁兒就跟誰要辦什麼演唱會似的。

  此時,楊剛已打廂房里走出來,正站在堂屋門口,掃見書香跑進來,忙揚手招呼:“干啥介了這是,再不來蛋糕可都沒了。”

  書香笑著把袋子里的東西往地上一扔。

  “你先把身子轉過去。”也不說個原因,見大爺果真背轉過去,書香竄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還背得動我嗎?”嬉笑著問道。

  當著一屋子人的面,楊剛笑著把手朝後一背,弓起身子作勢就要去搊書香的腿。

  靈秀“嗯”了一聲,搶步上前攔阻道:“多大了還讓你大背你?”

  笑的同時,她看到了兒子臉上也在笑,隨後看他從兜口里掏出了灌裝的朱古力,邊晃悠邊叫著顏顏,跑去塞進她的手里。

  楊剛拾起地上的布袋,打開一看,嚯了一聲:“哪打的這麼多家罩子(麻雀)?”

  書香應道:“舊河呀,要不是看你忙,早就拉你一起去了。”

  從小罐里倒出一顆朱古力,示意謝紅紅給顏顏咬開。

  這當口,楊剛已從門外踱進屋內,他看著侄兒在那逗哄顏顏,笑道:“這一腦門子汗,還不衝個澡介?”

  伸出手來摸向侄兒的腦袋,“下次,下次大准陪你。”

  “騎車馱著我,帶著槍去。”看著楊剛的臉,書香脫口而出,但轉瞬間又咧咧嘴,打心底涌出一股失落:“我都十七了大。”

  “過兩天廠慶,大帶你見識見識介。”楊剛笑著把侄兒摟進懷里:“這個頭又竄了,快追上大了都。”差點沒把書香說哭了。

  飯前,書香也跑去廂房轉悠一圈,內個六子倒是跟他爸提前走了,烏煙瘴氣的卻看到了顧長風身後面的許加剛。

  書香掏出煙來,看內廝還挺活躍,於是湊到顧長風的身後,捅了捅,給上了根煙,當然,在給李紅照讓完一根之後,依次又給在座的讓了個遍。

  “楊哥你下午都干啥哩?”

  書香笑著看向許加剛,倒沒在其身上看到煥章嘴里說的內個愛華隨身聽:“瞎轉悠沒正事。”

  “趙哥人內?”

  “找他有事?”

  “也沒啥事,不半天沒看見人嗎。”

  夕照的日頭灑進屋內,電扇嗡嗡作響,這家伙臉上洋溢著笑,和上午那個在拐角處一腳蹬飛了六子的家伙簡直判若兩人。

  看這哥們在那擠眉弄眼,書香呵呵一聲:“這半天你都干啥嘞?”

  “哦,我?也沒干啥,就看我楊叔打牌來。”

  內嘴撅得跟豬拱子似的。

  曲終人散時都快十點了,眾人雖都酒興正濃,卻也知道該回去了,和楊廷松老兩口見過禮,隨後又依次跟楊剛打起招呼。

  臨走時,許建國拉住楊剛的手:“剛子,哥知道你忙,去縣里更忙,也不敢占你太多時間,可咱這自家的廠子總不能丟吧。”

  楊剛笑著看向雲麗:“瞅瞅,這不去還就不行了。”

  “抓不著你人還不許我跟弟妹說說,”這麼說著,許建國又把目光轉向雲麗,“十年了,多快,你這掌櫃的總也該露個面吧。”

  “我做不了主,那得問我哥。”雲麗抿嘴輕笑,“外貿幾年沒跑飭了?”從旁挽住楊剛的胳膊,四目相對,“業務早生疏了。”

  “別介,這新生產线的擴建還等著你來拍板兒呢。”

  瞅著這兩口子,許建國笑著又滋了一聲,“勞務稅收創績,帶動鄉鎮經濟發展,這夢莊說啥不也是咱的老根據地嗎,就這麼定了,我替剛子拍板兒,周一都早點過來。”

  曲終人散,書香要跟著靈秀一起回去,卻給攔下了。

  “從你大這兒睡吧。”

  他不明白媽為啥要這麼說,也不知道是現在就開始搬過來還是咋的,驀地發覺媽在看著自己,還把手伸過來搭在自己臉上,書香就朝她咧嘴笑笑,不知為何,心里一酸眼角就濕了。

  靈秀捧起兒子的臉:“我兒子長大了。”

  炯亮的杏核大眼就像天上璀璨的星星,一直在書香眼前閃耀著光芒,躲不過去他也就不躲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兒問柴靈秀:“媽,我想抽根煙。”

  虛微耷拉起腦袋,知道可能性不大,就又找補一句台階:“也不是非抽不可。”

  靈秀看著兒子:“抽吧,少抽。”短短的幾個字,那和緩的語氣卻令書香有些驚訝,他本也沒抱多大希望,只不過是心頭有股子憋屈。

  臉上溫熱不減,還有股淡淡的香。

  “怎不知跑內?”

  抬頭看過去,瓦藍色的星海漾起漣漪,於是在那小手顫抖的撫摸中,書香又把頭耷拉下來,笑著說了句:“媽我沒事兒。”

  “傻呀?!想過媽嗎?”

  翻騰口袋找出香煙,叼在嘴里,點著火時,書香這眼淚就不爭氣地淌了出來……

  忙碌的日子里,揚起來的風就跟從打麥機里吹出來似的,干硬燥悶,而且似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比以前黑了不少,也糙了不少。

  操場這片被夢莊占用的麥場一直未曾消停,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又有段日子沒摸球了。

  “得給學校來個建議,能不能別在操場這邊打麥子。”

  這當然是句玩笑話,不過事實如此——來學校時東頭這片兒就一直在轟轟,踢不踢球先放一邊,就這無休止的噪聲也夠誰一嗆的,更別說爆騰揚場時吹過來的麥皮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放著集上內大空場不用,非得占咱這操場。”

  “自行車廠兩頭不也有地界兒嗎。”

  浩天就是夢莊本村的,這方面最有發言權了:“我跟你們說,就沒他媽一個會辦人事的。”

  煥章笑道:“有嘴吃不就得了。”

  “噴漆的腳料都倒哪介了?”

  浩天左右看看,照著地上啐了口唾沫:“還雞巴防火防盜,防他姥姥屄。”

  說著,從自己口袋掏出煙來,留了一根,余下的就扔給了書香等人,“廠子後身內坑里都雞巴能熏死人了,不都是內屄許建國干的嗎。”

  “他撐死不就是個廠長嗎。”說到這,老鬼也哼哼起來,“狗仗人勢唄,會溜須唄,這年頭時興這個,他侄兒不跟他一揍性嗎。”

  “腦袋一揚,呵~,卜卜楞楞的內勁兒,天是王大他是王八,夢莊都快裝不下他了。”

  浩天嘬了口煙,“就內不人揍的,一家子甭找前,都內玩意。”

  煙幕中,又義憤填膺道:“年前該著人窮三他哥不給錢,要不是窮三拎著菜刀找介,又雞巴給他糊弄了,今兒不建廠十周年嗎,不定又坑誰呢。”

  大課間休息十五分鍾,差不多該回去了,書香朝著眾人一招手:“下午來一場,再不踢啊還甭農合杯,這腳丫子會不會帶球還兩說呢。”

  這一張羅,煥章浩天等人早已摩拳擦掌在那躍躍欲試了。“是得磨合磨合了,吃完晌午飯都早點來,抓功夫練練。”

  因麥收操場被占,第四節體育課自動被取消了,打教室出來時,書香也看到了車里的小李,他小跑著過去,喊了聲“李叔”,就看李叔回身翻找著什麼,扣開車門,冰鎮可樂便跑到了書香手里。

  “嚯,跟打冰箱里拿出來的似的。”

  手里涼陰的,隨之書香就在寬大的黑皮座椅上鼓秋了幾下,桑塔納就已經很舒服了,這車比桑塔納更舒服,而且中控台通風口排出來的冷風也大,“還勞煩你跑過來接我。”

  “我們也是剛過去,聽說最後一節是體育課,我就過來了。”

  “是,操場不給占了麼,就改上自習了。”

  汽車繞過花壇,朝西開了下去。

  車內的空間很大,書香借著喝可樂的這功夫虛微又打量了下,上次二哥結婚時用的好像也是這款車,檔位不是王字檔,上面一流標著子母和數字PRND2,而且還發現右後視鏡上給加了個小圓鏡,“忙一上午了吧?”

  邊說邊摸起口袋。

  “也沒怎忙,這上午你大跟你娘娘倒是沒閒住。”說著,小李掃了書香一眼:“找煙呢吧?”笑著指向右側操作台,“櫃兒里呢。”

  風馳電掣,十多分鍾就到縣招待所了,從車里書香就看到大廳里的楊剛和陳雲麗。

  昨兒他問靈秀:“我大都去縣里上班了,為啥還干農活?”

  靈秀告他:“你大沒忘本。”

  英雄不問出處,拿得起放得下,稍稍琢磨了下書香便想明白了,就如此刻站在門里這衣著光鮮的兩口子,誰又能想到幾天前他二人還一身粗布農裝打扮呢。

  “是不是來晚了?”迎著兩口子的目光,書香快步上前,“跟你們說不用等我,還拿我當回事了。”

  “時間剛好。”

  雲麗挽起書香的胳膊,笑著朝里面的小電梯努了努嘴,“走,咱上二樓。”

  踩著白色細高跟,尾隨在楊剛身後。

  書香看到四下里忽地多了很多人,大爺朝他們擺擺手,那個所謂的小電梯便給人打開了。

  在高跟鞋與地板摩擦產生出來的噠噠聲里,在噴香的女體味道鑽進鼻孔時,書香眯起眼來也開始踅摸起來。

  娘娘雲鬢高綰,無袖喬其紗把她藕段樣的胳膊展露出來,顯得修長光滑而且非常圓潤,小腰一收,黑色及膝短裙之下,兩條穿著肉色絲襪的長腿經由裸帶高跟這麼一襯,渾圓的臀胯高高聳起,莫說是兩條大長腿,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更加頎長豐韻有味道了。

  再細看,娘娘粉撲撲的臉上應該是化了妝,紅潤的朱唇翹起來時,內雙含水的月牙都透著靈氣,像是在說“我俊嗎”。

  側目看著侄兒跟媳婦兒在那咬著耳朵,楊剛心里暗道,三兒,你娘娘裙子里頭可沒穿內褲。

  表面看不出所以然來,實則其內心早已軒然大波。

  也難怪,這陣子他忙來忙去確實也沒個機會,這幾天又趕上農忙,料想今晚得閒,也該得償所願了吧。

  到了二樓,一群人早已等候多時,甫見許加剛也在人群之中,書香一愣。

  小時候就跟柴靈秀四處奔走,要說吧書香也算是有些經歷了,盡管他和這些人都不太熟,但既然大爺大娘把自己叫上來了,想來多半也如母親心思那樣想讓自己長長見識,開開眼,於是面帶微笑,倒也沒有怯了場。

  “楊書記請,楊書記請……”

  “來的時候就說誰也別打官腔,都進屋吧”楊剛笑著連連擺手,當先走進屋內,書香和雲麗跟在一旁,仍舊緊隨其後。

  大紅絨布鋪就的圓桌上擺放著各色點心和水果,很快就被服務員扯下去了,陶瓷瓶的茅台酒也在隨後擺了上來,轉著圈碼在桌子的邊角上。

  楊剛居中站定,當即又有人喊了聲“楊書記”,隨之而來便是些“有書記您當年的氣勢”,“二嬸兒帶出來的”開場白,給這一窩蜂的狂轟濫炸,書香都覺著這臉臊得慌了。

  雲麗笑著把書香拉到近前座上,衝楊剛莞爾一笑:“還別說,三兒還真就有你當年的架門。”

  緊接著又道:“這還都站著干啥?坐呀都坐呀。”

  招起手來示意眾人。

  楊剛先是朝身右側站定的夢莊鎮黨委書記以及鄉長壓了壓手,隨之又朝眾人擺了擺:“我說還客氣啥呢老侯老李?”

  目光流轉,衝雲麗點點頭,隨之目光落在雲麗里手落座的書香,也點點頭,這才對站在桌前的眾人道:“哎呀,怎了都這是?老許,你這廠長怎殺後了?”

  “楊書記蒞臨指導……”

  不等許建國把話說完,楊剛就打斷了他,“我不坐還就不吃飯了?都咱夢莊人也別耽誤時間弄什麼繁文縟節的了,搞得緊緊張張跟開大會似的,都坐都坐。”

  書香掃視著這群笑臉相迎的人——多半都是前天來自己家給爺爺祝壽的,甚至連夢高的校長都來了,拋開所謂的干紅濕紅,不出所料的話,想必也都是衝自己大爺的面,借著廠慶這個機會過來的吧。

  “楊,哦,剛子都發話了,咱就都隨意。”

  許建國笑著張羅起來,“來來來,先合個影,祝咱這自行車廠蒸蒸日上越辦越紅火,飯後啊還有節目,依舊是老規矩,雲燕咱們繼續慶祝。”

  招呼起眾人向楊剛圍攏過去。

  這時,許加剛站了出來,抄起脖子上掛著的相機,給大家拍了起來。

  二次落座,書香貼近雲麗耳垂,攏起手來:“我大這派兒真能唬人。”

  雲麗也咬起了書香的耳朵:“都來是巴結的,吃飯時你就盡管吃,別的啥也甭管。”

  “我這也資格端杯,還不如跟李叔在樓下吃呢。”

  這挨近雲麗臉蛋時的味道更香,書香立馬就又改了主意:“擦的是啥?這香。”

  差點伸出舌頭去舔她瑩潤的耳垂。

  雲麗掐了掐書香的臉蛋:“傻兒子。”

  看著娘娘彎彎的月牙,書香則揚起了嘴角,攏起手來再次咬向她的耳垂:“真想崩你。”

  人群之中這混若無物的樣兒似新婚小兩口之間在那甜言蜜語相互調情,又仿佛久別重逢後戀人之間的你儂我儂。

  雖說楊剛和雲麗已是老夫老妻,卻也看得他心跳非常醋意橫生——雲麗可真有味道,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把她按倒在桌子前,給她就地正法了。

  上菜前和眾人寒暄著,楊剛掃了雲麗一眼,禁不住又幻想起來,這下半晌不是要去雲燕嗎,三兒要是不回學校,跟他娘娘不就……

  在這聽話學舌開眼的飯局中,書香真就沒端杯——面前杯子倒扣,他端著一聽涼可樂,人家舉杯他就跟著一塊舉,留心著周遭的一舉一動,雖說插不上話,卻也學著大人的樣兒站起來派煙,跟著湊起熱鬧,當然,他沒吸,就一直在那干陪著。

  雲麗第三次去廁所時,書香終於忍不住尾隨而去,等待期間,他在衛生間口點了根煙,等她打里面出來,這才盤問:“上幾次廁所了都?出酒了?”

  “如廁還分次數啊。”

  雲麗洗著手,又笑道:“平時不來也就罷了,建廠不都十年了麼。”

  撅起小嘴示意書香,書香就給她點了一根,塞到紅潤的小嘴里,給她吸了一口。

  順著氣,雲麗又道:“生產线總得看看吧,優秀員工不也得獎勵一下,再說以後還要擴建投產呢,多多少少不得了解一下。”

  “這副業廠是要變公司嗎?”

  “八四年渭南對外開放,也十年了,九二年全面起步,咱不也得跟緊時代步伐嗎。”

  見娘娘背過手後,書香再度把煙塞進她嘴里。

  “那也不能讓自己難受啊,又沒在狀態。”他打量起這張彩霞滿天的瓜子臉,“有我大在這盯著,吃完飯跟我一塊回介得了。”

  “還早著呐。”

  “不也快十二點半了嗎。”

  “這場合怎也得兩三點結束吧,完事你去不去雲燕?”

  “下午有節英語呢還,中午又答應一塊踢踢球,”見娘娘有些搖晃,書香趕忙摟住她腰:“行嗎,我攙你。”

  “不才兩杯嗎,等將來娘娘走不動道再攙不遲。”

  雲麗笑著掐了掐書香的臉,一根煙將將抽完,尿意又涌了上來,她就搖搖腦袋:“你說這肚子。”

  再度走進女衛生間。

  這時,許加剛打外面走了進來。

  看著這個脖子上掛著相機的人,書香朝他點了點頭。

  許加剛叫了聲“楊哥”,看著雲麗的背影道:“嬸兒沒事兒吧。”

  笑著給楊書香讓過去一根煙。

  書香擺手笑笑:“剛掐,喏,還冒著煙兒呢。”沒掩飾卻也沒再理會,等這哥們打廁所出來又讓:“咱幾點回介楊哥?”

  這回書香沒再拒絕,接過煙點上:“過會兒我就得走。”

  這說話間,雲麗就打廁所里走了出來。

  許加剛掏出煙來,同樣讓了過去,還把火機掏出來,獻媚式地給雲麗把煙點著了。

  “嬸兒真厲害。”

  遂把自己上午在自行車廠的所見所聞虛微講了一點,“平時內幫噴漆工和鈑金工愣著呢,誰都不服,我嬸兒往那一戳,就三兩句話,一個個的服服帖帖,敢炸刺的一個也沒有。”

  書香嘴上說著,眼睛卻看向雲麗:“婦女喝酒別有臨提,臨提必有外科手段。”

  娘娘這點功夫還是有的,不然,她走南闖北的這些年也就白混了。

  “一會兒給你弄點熱湯喝。”

  交錯的眼神里,雲麗也朝著書香笑了起來。

  “還熱湯,這還熱著呢,就這上午淨走道了,腳都酸了。”

  也難怪,穿著高跟鞋不累才怪呢。

  一口煙下去,雲麗捋了捋心口窩,咳嗽兩聲之後覺得有些翻騰,煙只抽小半截就給丟在了煙灰缸里。

  “行嗎你還?”書香背過身子面向雲麗,攏起手貼近她耳旁:“回去就甭喝了,聽話。”

  不知不覺中可就一點了,書香錯起身子捅了捅楊剛。

  “你還行嗎?”五杯酒都干了,喝到這份上也沒法攔著,他只得退而求其次道:“我也該回學校了,讓我娘娘躺會兒吧,看她醉的。”

  雲麗斜睨著楊剛:“沒事兒。”

  她這一說沒事兒,四周不是弟妹就是嫂子,均又喝起彩來。

  雲麗粉撲撲的臉上白里透紅,信手拿起桌上的香煙,點了一根,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又眨巴起眼來看向書香,脆生生地說:“真不去雲燕?”

  余光掃見大爺在盯著自己,書香呲呲一笑。

  “濟課上,晚上再來大那,”說到一半,楊剛對雲麗又囑托道:“讓小李送他回學校,還有加剛。”伸手指向對面。

  雲麗起身時晃悠了一下,嘴里“嗯”著,又“呃”了一聲。

  書香眼疾手快,一把架住了她腰:“我看呀,我攙你休息介吧。”

  轉過臉來對楊剛說:“那我就先走了。”

  跟在座的寒暄了兩句,詢問過房間號,攙起雲麗朝外走去。

  許加剛從旁追了出來,書香揚手婉拒,攙扶著陳雲麗直奔三樓而去。

  “就聽我的甭去雲燕,睡醒了再說。”

  雲麗沒理會書香說的,反倒是摟著他腰在他臉上親來親去。

  “摸摸,”屋內也沒外人,雲麗就把裙子往上一撩,拉起書香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饞不饞?”

  順著雲麗微微隆起的小腹游走兩圈之後,書香把手滑到了她那飽滿肥腴的三角區上,細膩柔滑的絲襪繃得賊緊,指頭深陷其內,彈性十足:“還有個不饞的,都快饞死我了。”

  入手處,肥軟的屄肉一片濕滑,竟沒穿內褲,他忍不住道:“真想崩你。”

  嘴上說想,擁起雲麗豐滿的身子又是一陣大力揉搓,直揉的雲麗嬌喘吁吁,身子都軟了:“兒子,娘娘都給你摸起性了。”

  媚臉含春,羞羞答答。

  在這千嬌百媚之人的面前,書香何嘗不是欲火焚身雞巴得兒硬。

  “要不插兩下?”

  小伙子氣息不穩,心里早已長滿荒草,雖明知外面還有人等且下午還有課上,卻架不住這奶聲奶氣的銷魂調兒,弄得個五脊六獸,整個人都有些施施溜溜,“給兒解解饞。”

  單手抱住雲麗大腿就杵了過去。

  “過過癮,干插幾下也行。”就這麼站著干比劃起來。

  這發情的小公狗把雲麗都給逗笑了。

  “多天沒去東頭了?饞咋住一晚就撩杆子了?”

  咯咯咯地,摟抱在一起摔在大床上,“也不說多陪陪娘娘,娘娘不愛你了。”

  雲麗翕動著霧水蒙蒙的雙眼,臉上桃花朵朵,“不讓你摸咂兒,也不讓你鑽我被窩,看你以後咋整。”

  “咋整,用雞巴整唄,兒把你操服操軟操美了,你就不這麼說了。”

  這番葷得不能再葷的肉麻話連書香自己都覺得太不要臉了,他盯著雲麗這雙剪水雙瞳,捧起臉來對著紅唇就狠狠地嘬了過去,舌頭輕而易舉便磕開了貝齒探到娘娘嘴里,相互交纏著,吧唧吧唧都嘬出音兒來了。

  “我能給你高潮,我能給,兒肯定能給!”說一陣兒親一陣兒,就差脫褲子干了。

  雲麗摟著書香的脖子相互又啃了會兒,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把這對發情期的鴛鴦吵醒,雲麗捏起書香的小臉蛋,這才氣喘吁吁道:“真不想讓你走,沒辦法,回頭娘娘讓你崩個夠,給你解饞。”

  書香照著雲麗穿著肉色連褲襪的大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我也濕了。”

  心猿意馬又戀戀不舍,卻沒辦法負約,“晚上早點回來,我媽說了,再包點粽子。”

  走出房間,鎖好門,書香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打縣招待所出來,見小李和許加剛眼神怪異而且笑得莫名,他心里一陣納悶:“我臉上是長花了嗎?”

  近前汽車一照鏡子,臉上好幾個口紅印子,連嘴唇上都是,他搓著臉,自己都哭笑不得了,“可沒這樣兒辦事的,啊。”

  上了車,許加剛就把香煙拿了出來,忍不住又笑道:“准是嬸兒把楊哥當成我楊叔了。”

  剛把煙遞過去,就聽司機說了句“車里不能抽煙”,他看了看副駕駛座上的書香,干笑著只好悻悻地收了回去。

  車開出招待所大院,書香的目光便轉向了窗外,過了體委操場便是文娛路,和鬧街之上的人流攢動車水馬龍相比,盡管雙勝和小白門好幾家大型游戲廳都在文娛路這條街上,卻泛起酸水般顯得是那麼的冷清沉寂,而且刻板教條,讓人有些無法忍受。

  之前其實也聽到了讓煙聲,不過他卻沒回頭,本身就膩歪許加剛,又暗自責怪自己太過得意忘形了,不然也不會鬧出笑話。

  “楊哥你昨兒都干啥來?”

  “去了趟陸家營,你內?”

  “我也沒事兒,就跟著打麥子嘞。”

  “是嗎。”

  “我姨家,嘿嘿,大鵬他姥家不割麥子嗎,就幫幫我姨。”

  說話時,許加剛抽羊角風般顛起二郎腿,“上午這半天可熱鬧了,還拍照來。”

  戛然而止下,他摸向自己的胸口,隨之卜楞起腦袋四處亂踅摸,“我相機哪介了?”

  吃飯時小李沒去二樓,所以支問了一句“你放哪了”?

  “我也沒去哪。”許加剛一陣抓耳撓腮,“我內EOS里頭可不少相片呢。”

  “不一直都掛在你脖子上。”書香扭過臉朝後看去,身後之人內張臉簡直像極了猴屁股,“可別告我落招待所里啦。”

  “我真不記著了。”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夢中校門口。

  下了車,書香笑著跟小李擺了擺手:“又勞煩李叔多跑一趟,太過意不去了。”

  “這叫事兒嗎!”

  “也不耽誤你時間了,回頭來我們家喝茶。”

  “就這麼著。”

  或許是車速太快,也可能是因為沒少喝酒,著急麻火的許加剛一下車就佝僂起腰來,哇的一聲噴了出去。

  霎時間紅的白的一地,似渾然不覺一旁令人作嘔的刺鼻氣味,在那撅著屁股。

  他嘴角沾著殘渣,干嘔了會兒,哇地一聲又是一口,一邊晃悠一邊粗喘,“楊哥你先回學校吧,哎呦,我得家走拿書包介,啊,還得返回去找我相機。”

  一把鼻涕一把淚,直吐得胃里啥也不剩,再也吐不出來。

  “行嗎我說,可別吐車里。”

  “不會不會。”許加剛喘著粗氣上了副駕,“麻煩李哥捎我一趟吧。”

  “去哪?我這還有事呢可。”

  “家走拿書包,”許加剛諂笑著掏出煙來,“還得回去拿一下相機。”

  “說了這車里不讓抽煙,聽不懂是嗎?”

  “不好意思李哥,忘了,忘了。”

  看著中控台上擺著的小熊貓香煙,許加剛心里一陣憋悶,不過倒也沒敢滋毛,“一直往里,就內鐵柵欄圍著的房子就是我們家。”

  拉開車門直往院子里奔。

  此時沈愛萍正躺炕上看電視呢,聽到動靜之後坐起身來。

  “誰?”話音兒剛落,兒子就跑進屋來,見他臉紅憋肚,忙問:“咋了這是,著急麻火的?”

  “內傻逼車停外頭催命似的,吐了連瓶水都不給我喝。”

  許加剛罵罵咧咧道,抄起桌子上的水漱了漱,末了對著外面喊了一嗓子,“李哥你稍等會兒啊。”

  進到屋子里,氣氣惱惱道:“相機不他媽的落招待所了嗎,沈怡沒過來?”

  “晚上媽給你把她叫過來。”李萍邊說邊把藥遞給兒子,“讓你叔拿回來不就得了,還非得再跑一趟。”

  “都幾點了還沒完?”

  電視機里正播著封神榜——妲己蠱惑著紂王如何殺死他自己的兩個兒子,鏡頭切換之下,很快,一個衣著極其暴露的女人便以金雞獨立的姿勢出現在電視機里。

  加剛看著彩電里的女人——她穿著粉紅色紗裙,隨著舞台旋轉翩翩起舞,搔首弄姿中把背身展示出來——光滑的脊背上,胸口上的奶罩用兩條系帶擂著,由背對到側背,大放著異彩光芒,都把他看直眼了。

  “穿得這麼騷。”

  他記得很清楚,第二集狐仙洞里就有類似的鏡頭——狐狸精穿著緊身衣,連奶罩都從衣服里印透出來,奶子把個胸脯撐出了小山。

  目不轉睛地盯著鏡頭,很快,女人裸露的背身再次闖進他的視线,還撩了一下右腿,瞬息間,女人大腿的外側疊出了褶皺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操,肉色連褲襪,真騷!”

  “剛子,先把胃藥吃了啊。”

  “媽,把內三,把內藥給我拿來。”

  許加剛咬著嘴唇,眼珠子在那轉來轉去,哪還有心思吃什麼胃藥啊,“還有,我內愛華,對對,連褲襪也得拿著。”

  “媽不說晚上給你把……”沈愛萍見兒子魂不守舍,登時便明白了三分,她面色大變,一把抱住兒子:“剛子啊,媽可就你這一個兒子,咱招……”恰在這時,院外鳴起了喇叭的催促聲,滴滴滴地連續響了五六次。

  從沈愛萍的懷里掙脫出來,許加剛咬牙切齒道:“處處比我強處處都壓我一頭,我受夠了,我再也不當三孫子了!”

  抄起書包就把里面少得可憐的幾本冊子倒了出來,“沈怡不也不知道她被我操過,還有馬秀琴,都被我操服了,還不是由著我隨心所欲玩她。”

  “可……”不等沈愛萍把話說出來,許加剛就冷哼了一聲,他血往上涌,怒道:“可什麼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前怕狼後怕虎成不了大事。”

  不管沈愛萍再說什麼,啥都聽不進去了。

  “兩片夠不夠你說?不行就三片。”

  “你聽媽說,別胡來,”沈愛萍拖住兒子的胳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我就問你,你幫不幫我?”許加剛皺起眉頭道,“兩片你說夠不夠?”

  “肯定夠。”

  “還不去給我把連褲襪拿來,灰色的,不不不,肉色的,我要一水兒肉色的。”

  許加剛催逼著沈愛萍,這邊就把愛華隨身聽裝進了包里,隨後一個白色藥罐也給他塞進了褲兜里,“我要吃粽子,吃肉粽子!你要還是我媽就不許給我叔打電話。”

  ……

  撂下電話,楊剛朝眾人擺手道:“我看也甭去雲燕了,喝完酒就在這比劃吧。”

  所謂的比劃指的自然是牌九和麻將。

  “還在這屋。”復又抄起電話給一樓服務台打去。

  敲門聲響起時,雲麗正裸著酥胸在那揉捏奶子。

  她玉手橫托,浦白的胸脯上,兩團豐肥高聳的酥肉爆凸而起,暗肉色的奶頭在如同喧騰的饅頭上插了倆紅棗,隨著指頭的旋轉正撲棱棱地抖甩著。

  她長吐了口氣,從床上緩緩坐起身子,拾起一旁的針織衫套在身上,這才晃著醉步過去給門打開。

  始見雲麗醉態朦朧俏臉含春,楊剛笑著給她把水塞進手里。

  接過礦泉水喝了口,嬌喘間雲麗便又揉起胸口:“這心還是燒得慌。”

  奶子漲漲呼呼,奶頭都把針織衫挑起來了。

  楊剛把水放到一旁桌上,伸手攙扶,給雲麗夾裹住了胳膊。

  雲麗擁起顫巍巍的奶子推向楊剛。

  楊剛笑著親了親雲麗的臉,貼近耳旁說道:“走多會兒啦?”

  雲麗扭起身子,嗔道:“這雞巴廠慶就該改在昨兒辦。”

  手卻胡亂地掏向楊剛的胯里,圍著兩腿間一通抓揉。

  “累都累死了。”她奶聲奶氣地說著,裙子一撩,抓起楊剛的手放到里面,“才剛內會兒都把我弄軟了。”

  指頭上傳來的濕滑,熱度和黏膩令楊剛不禁倒吸了口冷氣,看著懷里的人嬌喘吁吁,摸著她緊貼在連褲襪上的屄,忍不住道:“這會兒就成這樣兒了。”

  雲麗輕喘著“嗯”了一聲:“奶頭都快漲飛了。”

  她翕合著雙眸,擁簇著胸前一對碩乳朝楊剛蹭了過去。

  “弄點涼的給我敗敗火。”

  忽而又媚笑起來:“到時呀,可著你來刷鍋。”

  在這鬧市卻又遠離喧囂的角落中,退卻繁華,夫妻二人難得享受片刻閒暇。

  無人騷擾之下,楊剛也恢復成了本我,他擁抱起雲麗的身子,把指頭放在嘴里吮吸了口:“夠味兒,到時看哥怎收拾你。”

  立時,雲麗便伸出玉手,摟住楊剛的脖子:“晚上有你看的。”

  晃聳著兩支肥白大奶,扭起水蛇一樣的身子擁向楊剛,“熱死了都,快去給我取點涼的。”

  楊剛笑著點了點頭:“下午就不去雲燕了。”跳舞似的摟住雲麗的腰,往床上靠,“過會兒打電話讓人給你送上來。”

  “正好身子有些乏,睡個覺正好補補。”雲麗吁喘著被扶到床上,又靠回到原來坐著的位置上,“沒法陪你了。”

  “我給你把鞋脫了。”

  楊剛作勢就要蹲下,卻被雲麗給攔住了。

  “耽擱時間太長呀,”虛微一頓,她雙眸似眯非眯,淺笑連連,“明著不說,背地也該嚼舌頭了。”

  “也是,一個個的,跟沒見過酒似的。”

  “可不,平時哪有這機會,好不容易逮著你。”

  “出門時還問你來著,非讓我把你叫來。”說著,楊剛起身朝外走去,“我速去速回,給你把涼的弄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