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瞬間強制勒到窒息的感覺太過難受,以至於楊悠悠蜷躺在地上捂著咽喉半天都沒力氣起身,脖子無論里外全都是火辣辣的疼,喉嚨里更像被塞了異物,不管怎麼咳怎麼清喉都絲毫得不到緩解。
等她終於從地上坐起來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水時,展贏回來了。
她閉上眼睛選擇不去看他,平靜思緒的同時也是在怕對方從她眼中看到過盛的恨意。
展贏把手里拿著的金屬灰色真絲睡衣丟在了床上,然後走到女人跟前蹲下。
楊悠悠縮腿要躲,結果被他伸手勾住項圈一扯,她就不得不被迫仰頭與他近距離對視。
她的脖子被勒出了一道顯眼的紅痕,展贏瞄了一眼,見沒有大礙就松了手。
在沒將她拘在身邊之前,他每天無時無刻不惦記著,恐她跑不見,現在把她綁在身邊,他就不需要著急了,因為他們之間一下子多出來許多時間,充裕到讓他可以慢條斯理的磨掉她所有的堅持與不馴,將她徹底攫為己有,無論是身還是心。
“放了我……”楊悠悠伸手扯住打算起身的展贏,她清楚知道沒有籌碼,全無勝算的談判只會讓她自己難堪,可如果一直放任下去,她也得不到任何有利自己的條件。
她不敢想以後,哪怕就是下一分鍾會發生什麼她都不敢想,“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盯著女人強忍淚水的漂亮雙眼,展贏笑著抬手用大拇指拭干她臉上殘留的淚痕,“不急,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加深彼此的了解,反正……你已經只有我了……”
不行……
不行!
恐懼早已經有了最具體的模樣,楊悠悠周身的血液都在刹那間不知散到哪里,全身透寒。
這地方她一秒鍾都不想多待,想著接下來她可能遭遇的日子,她寧願犧牲一些東西換他的一句承諾。
也許他會騙她,但至少是個希望,至少目前他還願意跟她溝通。
“我、我不再追究了,我會去警局交代我是自願的,這次是真的……我發誓,只要你放了我,我絕對不會再報警,綁架這件事也當沒有發生過,我會忘得一干二淨,”擔心他不信,楊悠悠指天發誓,繼續焦急的補充,“我們可以簽署聲明,證明是我報假警勒索你,我拿我的職業生涯還有人格跟你保證,不會再逃,也不會再反抗,什麼都聽你的……”
“什麼都聽?”展贏嘴角邪氣的上揚,仿佛楊悠悠絮絮叨叨說了那麼些話,他就只認真聽取了這麼一句。
楊悠悠看見了希望,同時也陷入了更加陰暗的絕望里。
她顫栗的與展贏四目相對,頓了大約三秒鍾,她似放棄了所有抵抗一般揚高臉龐打算再去親吻男人的嘴唇。
倆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在她可以清楚感覺到對方鼻息的時候,展贏突然抬手阻止。
他的手指阻在她的唇上,楊悠悠瞠大不解的雙眸看向他。
展贏用指腹輕輕撫蹭女人的嘴唇,然後撥開唇瓣觸碰她的牙齒。
楊悠悠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呼吸變得短促,身體隨著激烈鼓動的心髒微顫。
他的意圖……
她現在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牙齒開啟了一條縫,楊悠悠輕顫著等待對方將手指插入自己口中,可事實是,展贏根本沒動。她又抬眼看向對方。
“什麼都願意?”展贏盯著她,強調了一遍她所說的保證。
她的眼眶瞬間一熱鼻子泛酸,心中滿是不得發泄的委屈。
但是又能怎樣?
她張開了唇齒,舌尖抵在他的指腹上,然後慢慢的銜住他抵在她牙齒上的食指與中指,一點點含進口中。
女人做的勉強,男人卻看得眼熱。
等不及再迫她主動,展贏操著兩根手指攪起了她的小舌。
溫熱的口腔里被迫分泌出更多的涎液,滑膩的香舌不敢閃避,配合著男人邪肆的動作將他手指的每一分都照顧到。
忽然,男人用兩指鉗住女人的小舌強迫她打開嘴巴吐出那一小截舌頭。
他俯身湊近,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舌尖,“你的保證只靠這點兒事可不行。”
楊悠悠自知已經沒了退路。
展贏扶著床沿坐上去,雙腿岔開,楊悠悠跪坐在地毯上被他用手指鉗緊舌尖扯近。
這樣的高度差使得女人一眼就看到男人腿間彭起的一坨。
那里隆起了一團,隨著她的臉被拉著湊近,她清楚的看見那里微微顫動了一下。
驚慌失措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她的心情,楊悠悠猛抬頭,對上了展贏垂瞼的柳葉眼。
“只是親親嘴就想得到你想要的,你是律師,不覺得這交易太過不公平了嗎?至於什麼協議、簽字、保證……哪有你就在跟前,隨我予取予求更能讓我痛快?”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當著女人的面將手指上沾染的涎液抹在自己的唇上,然後伸舌舔去,“你現在做不到也不要緊,我們時間充裕,總有一天你會做到的。”
楊悠悠無力癱坐在地,表情有開裂的跡象,她抬眸瞪向展贏,“如果,如果我做到你是不是就肯放我走?真的放我走?”
展贏看著她那如壯士斷腕般的決絕表情外加話里涵蓋的內容,喉嚨又是一陣發干。
可隨之而來的,是他清楚的知道她對他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縱使他現在不在意,可不表示他能允許她一直站在原地,一步都不肯向他靠近。
“我喜歡你,想要你,我已經把所有你能利用的東西都攤到你的跟前了,選擇在你自己的手上。”
他迎上女人怒瞪的視线,“你別想逃離我,永遠都別想。”
倆人目不轉睛的對望著,可很快楊悠悠就率先敗下陣來。
展贏目光中的執著與堅定讓她不由心生懼意,他所說的‘喜歡’可能根本就不是字面意義的‘喜歡’,是更加深沉也更為致命的絕對占有。
他為了達到心目中‘喜歡’與‘得到’的目的,所犯罪狀一次比一次嚴重,先是入室迷奸,後是尾隨綁架,如果她逃出去而不是被他主動放走,那接下來等著她的該會是什麼?
就算他被判刑,可出獄後呢?
楊悠悠不敢往下想了。
如果死亡都變成解脫,那麼生不如死該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