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民館後。“那我們先回旅館去。”小蘭與成實告別。
“好的,真希望你們能早日破案……因為,我不希望再做驗屍之類的事。”成實停下腳步,微笑著對他們說。
毛利小五郎說道,“好了,我們可以找間旅館好好的……”
“等一下,”安納金說道,“那封信的內容當中,所謂的‘開始消失’這句話,它的意思說不定是,這件事才剛剛開始。”
“什麼?”毛利小五郎說著就把委托信拿了出來。
“所謂的‘有影子消失’,也就是籠罩在光里面,”安納金認真的說道,“而他所謂的光,也就是指在現場所聽到的曲子《月光》的意思。”
“對了,”安納金說道,“十二年前麻生先生在火焰中彈的曲子,還有兩年前,在現任村長死亡前彈奏的曲子,都是貝多芬的那首奏鳴曲《月光》,還有,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三個事件,全部都和鋼琴有關。”
說到這里,再看了看手上的委托信,毛利吩咐道:“你們去旅館。”說完就向公民館跑去。“等一等……“安納金不由分說,拉起小蘭追在後面,“破案要緊!!我們也一起去公民館!!”
到了公民館以後,先到一會兒的毛利小五郎,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是已經叫你們先回去了嗎。”
小蘭說道:“因為安納金他……”
“好了,毛利大叔,”安納金笑道,“我們在這陪你不是很好嗎。”
“還有,是哪一個不知所謂的家伙隨便搬動屍體的?!”毛利小五郎氣鼓鼓地指著地上被蓋上白布的屍體。
“是……是我。他原來的那種死狀,連菩薩看了也會於心不忍……“警察先生虔誠地念起阿彌陀佛。
毛利小五郎拍著腦袋:“真混,現場還沒有經過正式的搜證呢!”
“咦!那張樂譜不見啦!”趴在鋼琴上的安納金驚呼著。
毛利小五郎勃然大怒:“什麼!那可是重要的破案线索!這是誰干的好事?!”
“這……也是我啦……我是怕丟掉,所以……”警察先生在懷中東翻西找,終於摸出那張樂譜。
毛利小五郎恨恨地盯著他,暗咒著:死老頭……
小蘭好奇地湊過頭來,驚詫極了:“咦?這不就是《月光》曲的樂譜嗎?”
“什麼!原來這是《月光》的樂譜!”毛利小五郎瞪大眼。“哦,”毛利小五郎說道,“那你彈來聽聽。”
“好的。”小蘭說著就拿過樂譜,坐在了鋼琴前彈了起來。可是彈了一段之後,就沒法再彈下去了。
毛利小五郎問道:“怎麼回事?”
重新又彈了幾下,小蘭回答道:“是這個第四段的樂譜很奇怪,根本連不起來。”
“哦,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樂譜,應該就是川島先生留下的死亡訊息了。”
毛利小五郎說道,“這樣的話,凶手有可能還會再回來拿的。”
這時,成實醫生推門進來,說道:“毛利先生,聽說你們幾個又回到了這里,我就帶了些宵夜過來給你們吃的。”
說著就把手上的袋子放了下來,坐在地上往外拿東西。
見此,小蘭連忙上前幫忙。
毛利小五郎說道:“那真是多謝你了。”
然後就去坐了下來,安納金和警察先生也跟著去坐了下來。
擺好東西,眾人就開始吃了起來。
主食是飯團,主菜是雞腿和炸蝦。
但是安納金沒有吃那些,他拿出自己的飯盒來吃著川菜和大米,心想道,老子就是死也不吃小鬼子的飯菜。
小蘭問道:“成實醫生,你是這個島上的人嗎?”
“我不是和你們說過的嗎,我也是住在東京都的。周末的時候我通常會回去,就好像是在這里打工的醫生一樣。”
成實醫生笑道,“我從很早以前就一直很向往,我希望能夠在這種被自然包圍的小島上面工作,今年已經是第二年了。”
毛利小五郎問道:“成實醫生,兩年前死亡的前任村長龜山先生的死因,真的是心髒病發作嗎?”
“應該是的,前任村長很久以前開始就心髒不好了。”
成實醫生回憶道,“那個時候,他的臉顯得相當的緊繃,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安納金問道:“對了,那個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個,這麼說的話,”成實醫生繼續回憶道,“我記得有一個窗戶是開著的。”
“窗戶?”毛利小五郎反問道。
“確實,”警察先生也回憶道,“那個時候被認為是誰忘了關起來吧。”
“是哪個窗戶?”毛利小五郎問道。
“嗯……”走到進來的門對面,鋼琴側對著的窗戶前,成實醫生轉身說道,“就是這個窗戶。”
看著窗戶的毛利小五郎、安納金和小蘭,突然看見外面有個黑影,於是立刻一起叫道:“是誰。”
接著毛利小五郎和安納金就跳窗追了出去,小蘭和成實醫生就走到窗前向往張望,而警察先生則繼續坐在地上,喝著飯後茶水。
追了十幾步,人影就不見了,看著周圍漆黑一片的樹叢,毛利小五郎說道:“可惡,看不到了。和我所想的一樣,是回來拿那張樂譜的。”
說完就帶著安納金掉頭回去了。
回到了公民館的鋼琴房,毛利小五郎說道:“今天晚上,我們要輪流守夜。”
等目暮警部他們上島以後,安納金就把錄音帶和樂譜交給了目暮警部,然後一邊敘述事件,中午,公民館,鋼琴房。
“啊……”坐起來,打了一個大哈欠,毛利小五郎環視了一下,除了不遠處的那個還在睡的警察先生,“喂,毛利先生,毛利先生。已經中午了呦。”
毛利小五郎從地上驚起。
“嗯?目暮警部,你為什麼會來這里啊?”
“因為這個島屬於東京都啊。”
“哦,是呦。”
說著想從自己懷里翻出樂譜。
卻見目暮警部手中拿著樂譜略帶鄙視的說道:“樂譜的話,是安納金老弟拿給我的呦。”
“啊?”
“請你說明一下事件發生的經過。我們來之前他們四個都是醒著的,”目暮警部看了看在一邊熟睡的小蘭三人,對毛利說,“在睡覺的人只有你跟那位老伯而已。我們要在村公所舉行調查詢問,所以你也過來幫個忙吧。”
“是啊。”
小蘭成實四人走在椅子上,“那種地方果然不適合睡覺誒。”
安納金抱怨道。
這時,小蘭看到毛利小五郎走了過來問道:“誒,爸爸,怎麼樣,知道犯人是誰了嗎?”
“你別傻了,來參加法式的關系人呐就有三十八個人呐,不會那麼簡單就結束的。”
成實也睡眼朦朧的問向毛利小五郎:“請問,我的順序是?”
“誒,是,雖然你真的很累了,不過是排在最後面的。”
“啊,那麼,”成實雙手捧臉,“偵訊之前,我先去洗個臉。”
“對了,後面還剩下幾個人需要繼續偵訊呢?”
安納金問道。
毛利介紹了剩下的等待偵訊的人,黑岩令子,村澤周一,清水正人,平田和明,西本健。
然後又抱怨了西本健偵的訊費時,抱怨他默默不語,最後作出總結,“我的直覺啊,犯人就是這個家伙。”
“你這個笨蛋,什麼被詛咒的鋼琴啊,就是因為有那種東西才會一直連續發生這種事情的。”
“哎,可是村長…”平野未說完就被黑岩粗暴地打斷。
“馬上把他給處理掉,知不知道啊,平田。”
“是,村長。”
這時,西本健進了詢問的地方,不久之後,毛利小五郎進了詢問的地方,然後一會兒就出來了,重新在坐安納金的旁邊坐下,毛利小五郎說道:“那個家伙相當的費時,不管問他什麼就是默默不語,我的直覺凶手就是這個家伙。”
“毛利大叔,”安納金笑道:“我們會找到他的。”
四點二十,磨了快二十分鍾的西本健終於出來了,接著令子小姐進去了,毛利小五郎進去打探了一下,那西本健仍然什麼都沒有說,只能先跳過他了。
四點三十五,聽著里面令子小姐大叫,“你就不能適可而止嗎,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殺川島先生的動機存在,太過分了吧”的聲音,小蘭忍不住感慨道:“令子小姐好厲害,她已經大吼大叫十幾分鍾了。”
大約二十分鍾前就回來的成實醫生附和道:“真是好精神啊。”
五點整,安納金發現,一直坐著的西本先生突然站了起來,向大廳里面走去,好奇之下就跟了過去。
這是條通往二樓的過道,旁邊就是男女洗手間。到了洗手間一看,村澤先生正在往外走,清水先生正在洗手,根本沒有西本先生的身影。
見此,安納金立刻問道:“奇怪,剛才西本先生沒有來嗎?”
村澤先生搖了搖頭,清水先生回答道:“沒有。”
糟了,安納金意識到不好,立刻順著通道向二樓跑去。
這時,二樓傳來了黑岩村長充滿了恐懼的大喊聲,“不要,啊……”同時,一首樂曲在村役所內響起,正是那首被詛咒的月光曲。
安納金衝到二樓時,西本健正站在一間被拉開房門的房間前面,手抓在門把手上,顫抖的往里看去。……
安納金衝上了二樓,立刻發現西本健正站在一間房間門前,腿腳顫抖著,愣愣的看著里面,然後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一臉恐懼的神色,指著房間里,想說什麼,但是怕得說不出話來。
安納金衝上前去,往里房間里一看,立刻也愣了。
入目就是一片血色,門口不遠處,手腳被綁在背後的黑岩村長,正光著上身,一動不動的趴在一片血泊之中。
這時,目暮警部率眾人趕了過來,令子小姐大喊一聲:“啊,爸爸!”
接著就想衝進去,但是被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攔了下來。
“令子小姐,不可以,不可以到里面去。”
目暮警部吩咐道:“馬上叫鑒識人員和法醫來。”
“警官,驗屍人員因為川島先生的解剖傍晚去了東京。”
旁邊的警察說道,“什麼?可惡,居然在這種時候…”目暮警部大怒道,一旁的成實醫生舉起了手,“那個,如果我可以的話讓我來吧。”
目暮警部回頭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這樣的話,嫌疑犯已經過濾掉好幾個人了。那麼凶手肯定還在這里,因為所有的出入口都有警員全面固守的。”
檢查過屍體的成實說道,“根據我的檢查,死者是在屍體被發現前幾分鍾被殺害的。”
目暮警部從廣播室的操縱台里拿出了一卷錄音帶看了看,“確實如此,這卷錄音帶的前面有著五分三十秒左右的空白。”
目暮警部,一個檢察員說道,“在被害人的椅子下面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是樂譜。”
走到跟前的目暮警部說道,“難不成這也是被害人留下來的遺言?”
安納金斜著看了目暮警部一眼,“有這種功夫畫出這麼細致的五线譜,把殺手的名字寫上幾十遍都可以了。如果有這種時間畫這些東西,別說寫殺手的名字,就是爬出去求救都是可以的。所以這因該是凶手故意留下來的。”
最後,在檢驗完屍體之後,目暮警部將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各位,這起連環殺人案每當有人被殺害之後,就會播出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從手法來看,我認為殺害川島先生和黑岩先生的凶手應該是一個人,而且從錄音帶的空白時間來看,黑岩先生被殺害的時間應該是在被發現的數分鍾之前,也就是六點三十分前後。”
“也就是說,那個時間在這個公民館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而所有嫌疑人中除了毛利先生他們,和正在受審的黑岩小姐,還有和毛利先生在一起的成時小姐,其他的人都有嫌疑,這麼說來的話那麼嫌疑人就只剩下四個男人而已。”
平田走到了目暮警部跟前,“這個,目暮警部,我也是從六點多就開始一直呆在這層樓的。”
“那你有沒有證人?”目暮警部聽到之後反問到。平田回頭問向眾人,“你們應該都知道的吧,我那個時候是在這里的。”
清水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六點半左右去了一趟洗手間。”
“那麼,西本先生,你雖然是第一個發現黑岩先生屍體的人,不過你到那種地方去干什麼?令人懷疑。”
目暮警部對著第一個發現屍體的西本問道。
“是黑岩叫我過去的!”西本健趕忙解釋道。毛利小五郎一臉懷疑的湊到了西本健面前,“他叫你過去,你就把他殺了,是不是?”
西本健拼命的搖頭,“不是的。”
這時候黑岩令子說道,“肯定是清水,村長選舉如果沒有我爸爸和川島的話,那麼村長的位置就會變成清水的囊中之物了”
那面在不斷的爭吵著,小蘭回頭看到安納金在手里的筆記本,“喂,安納金,你在看什麼呢?”
“我在看凶案現場當中凶手所留下來的樂譜,我想那一定是凶手所留下來的暗號。”
小蘭湊到跟前看著安納金手上的筆記本,安納金繼續說道,“你看,這個升記號跟降記號或許有什麼樣的關聯。”
小蘭想了想說道,“以鋼琴來說的話,是指黑色的鍵盤。”聽到小蘭的提示,安納金嘀咕了一句,“鍵盤……”隨後陷入沉思……
“下一個就是你了……”安納金讀起了暗號的內容,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安納金說道,“這個暗號如果知道竅門的話,就很簡單了,從鋼琴鍵盤的左邊開始,按照順序,將英文字母依次放入,在將想傳達的訊息以拼音方式用音符寫在樂譜上面,那麼樂譜上的內容就是明白嗎?下一個就是你。”
小蘭一臉崇拜的摟住了安納金,“哇,安納金,你好厲害啊。”
毛利小五郎急忙問道,“那剛才發現的樂譜上的內容是什麼?”
安納金看著筆記本說道,“這個罪孽的怨恨,在這里消除。”
平田一臉驚恐的說道,“罪孽的怨恨該不會就是十二年前縱火自殺的那位鋼琴家吧。”
心里有鬼的西本此時已經有點崩潰了,“是那個家伙,麻生圭二他還活著。”西本瘋狂的吼道。
“他確實死了。”
月影島上的警察先生推門進來回憶道,“當時在火災現場中發現的骨頭和齒型,都和他的一致,這是絕對沒錯的。當時所有東西都燒毀了,只留下放在防火保險箱里面的樂譜。”
“樂譜!”
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立刻一起吃驚的大叫道。
然後,毛利小五郎指著警察先生的鼻子,大聲問道,“在哪里,那些樂譜現在在哪里?”
“在公民館的倉庫里面,”警察先生想了想說道,“可是倉庫的鑰匙在村警署里面。”
目暮警部立刻吼道:“那你還不快點去拿過來。”
“是。”警察先生說著就返身跑出去了。
“等一下,警察先生,”安納金叫道,“我也去。”說著就跟了上去。
小蘭喊道:“安納金……”
在去村警署的路上,安納金問道:“哎,警察先生,麻生先生真的是自己親手放火燒死一家人嗎?”
“因為有四位目擊者看到的,”警察先生回答道,“前任村長龜山先生和黑岩村長,還有西本先生和川島先生。”
“那四個人有什麼關系嗎?”安納金問道。
警察先生又回答道:“包括麻生先生,他們五個人都是同學。”
“那麼,”安納金再次問道,“那個叫村澤的呢?”
“啊,那個家伙啊,他是在三年前突然跑到這個島上來,前些日子終於和村長的千金小姐訂了婚,”警察先生再次回答道,“不過,村長是一直反對。”
安納金繼續問道:“那村長的秘書那個叫平田的人呢?”
警察先生繼續回答道:“那個男人非常的油滑,雖然我不太清楚他干過些什麼事情,但是我常在公民館看到他和川島先生鬼鬼祟祟的。”
安納金接著問道:“那清水先生人怎麼樣?”
警察先生接著回答道:“他正義感很強,很受漁民的愛戴。”
“哦,原來他們是這樣的。”安納金自語道。
“你還有話要問嗎?”警察先生笑道,“偵探小兄弟。”
“嗯,沒、沒有了。”安納金立刻不好意思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