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隨著鑰匙撥動鎖芯的聲音,一臉容光煥發的秦遠征推門走進了自己名下的公寓,雖說昨天在蘇木身上耕耘了好幾次,但是今天他卻出奇的精力旺盛,感覺自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精神頭好的不要不要的。
只見他左手背在身後,用鑰匙打開公寓的大門後,人尚未走進門廊,就先有一大股醉人的花香,順著打開的門縫飄進了公寓的客廳。
“小寶貝兒……今天你一個人在家里待了整天悶了吧,心里有沒有想我啊,瞧瞧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一邊說著,秦遠征一邊脫掉腳下的皮鞋,一臉喜悅的朝著公寓內望去。
只是和他期待中的略有不同,蘇木顯然沒有像個新婚的小媳婦似的,守在公寓的門口等他這個男主人回家。
好在秦遠征也沒有對此報以太大的奢望,畢竟兩人從年齡相貌上來看,他這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明顯是占了大便宜,沒必要在細節上跟蘇木斤斤計較。
換好了拖鞋快步穿過客廳,秦遠征很快就來到了蘇木臥室的門前,聽著臥室內若有若無的聲音,心里暗暗得意用手握住了臥室門的把手輕輕轉了轉。
果然房門應聲而開。
大喜過望的秦遠征推門而入,第一眼就看到身穿著一件吊帶小背心的蘇木,慵懶性感的斜躺在柔軟的臥床上,
那嬌柔慵懶的模樣,別提多僚人多性感了。
“木木,瞧瞧我給你帶什麼東西回來了……”秦遠征好不容易才把視线從蘇木挺翹的蜜臀上收回來,獻寶似的將背後的鮮花亮了出來。
“秦哥哥你下班了……”蘇木好像剛注意到秦遠征回家似的,慵懶的在床上翻了個身。
“這是……”等看清了秦遠征手里拿著的東西後,蘇木不由得愣了一愣。
“怎麼樣寶貝,喜歡麼?”秦遠征先是將手里的花束衝著蘇木搖了搖,隨後上前幾步坐在了蘇木的臥床上。
一手非常自然地去摸蘇木熱褲外裸露的光滑美腿,一只手將自己花大價錢專程托人買好的牡丹花放到了蘇木地面前。
笑著說道:“你這兩天一直悶在家里沒有出門,我想著給你帶些鮮艷明媚的東西回來,沒准兒能讓你舒服一些。”
“我專門跟人打聽過了,你從小長得地那個地方盛產各種牡丹,只不過現在牡丹花地花期已經過了,這把是我專門托朋友從H市植物園的花卉培養中心弄來的,算起來你離開故鄉也有段時間了,希望這束花能讓你……”
秦遠征深情款款的說著自己精心准備的對白。
說起來,他手里的這把牡丹也著實費了他不少的功夫,要知道現在距離牡丹花盛開的時節,早過了兩三個月,市面上尋常根本就看不到牡丹花。
就他手里面這一束,無論品種還是品相都是一流,光是價錢就頂得上普通工薪階層好幾月的房租,這還是秦遠征憑借自己這兩年縱橫商海,積累下的人脈好不容易搞到的。
尋常人就是有這麼多錢,沒關系沒人脈也根本不可能搞到。
沒辦法誰叫秦遠征心里愛蘇木愛慘了,生怕自己送給對方的禮物俗氣了顯得不夠誠意,這才絞盡腦汁一上午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才給搞到手的。
然而就在秦遠征將牡丹花束輕輕地塞到蘇木手里,一臉期待的看著對方,等待著蘇木的回應,甚至期待著蘇木的“回禮”的時候。
就看到蘇木的兩只眼睛忽然紅了起來。
真的是整個眼眸都紅了,不過卻並不是因為過於感動喜極而泣的那種紅。
而是一片血紅,令人心顫的血色深紅。
只見蘇木忽然一把將手里的花束用力摔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憤怒而讓蘇木格外有力氣,那一捧花束被她竟然直接穿過臥室地房門,摔到了客廳的地板上。
前一刻還是精心修飾的朵朵鮮花,下一刻就凋零成了滿地的散碎花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破敗有多破敗。
“寶貝兒你這是……你這是怎麼了……”
秦遠征被蘇木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狠狠地咽了一大口吐沫,想要追問一下蘇木這麼做的原因吧。
可是眼睛才剛一對上蘇木那雙通紅的眼眸,便心里直發顫,不由自主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往後稍稍退後了幾步。
這時蘇木好像也從剛才的失態中回過了神來,眼眸中嫣紅的血色慢慢褪去,只是從她不斷急劇起伏的胸膛上,依舊可以看出她的心情並不平靜。
喘息了好一會兒,蘇木才扭過頭看向戳在臥床旁邊,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秦遠征,柔聲說道:“不好意思秦哥哥,我……我對這種牡丹過敏……很久之前就有的毛病了,一旦跟這種花離得近了,就會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特別的不舒服……”
“咕噥……”秦遠征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結結巴巴道:“這……這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木木你竟然……你竟然對這個過敏……”
說完,秦遠征趕緊跑去蘇沫臥室地床邊,幫蘇木把窗戶完全打開了。
緊張兮兮的問道:“怎麼樣?我幫你把窗戶打開了,現在覺得好些了麼?”
“好多了……謝謝你秦哥哥……”蘇木捂著自己的胸口微微喘息著說道。
現在的她,才重新變回了之前那個乖乖少女的模樣,讓秦遠征懷疑,之前是不是他自己出現了錯覺,那時為什麼會覺得蘇木很恐怖,好像隨時都要死在對方手里似的。
使勁兒搖了搖頭,將腦子里古怪的想法暫時壓下。
“我聽人說過,像這種花粉過敏好像挺嚴重的,木木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仔細地檢查一下。”
“不用的秦叔叔,也不算是很厲害的過敏,只是……只是聞不大慣這種花香,一聞到就覺得有些頭暈惡心,其他的倒也沒什麼,原來在老家住著的時候,每逢這種花的花期,我都很少出門……”蘇木笑著解釋道。
“可……可這種氣味好像一時半會兒不太容易散掉,要不……要不今天木木你就先搬到我那邊住吧,等過兩天這個花香徹底消失了之後你再搬回來。”秦遠征不愧是商海老手,雖然今天送禮物送砸了。
他卻能從失敗中迅速尋找到對自己有利的一面。
“不用了秦哥哥,窗戶已經被你打開了,我自己在房間里待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寶貝兒,咱們兩個都已經那樣了,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反正我臥室地床也足夠大,你搬過來我們晚上也可以……”
“哎呀……秦哥哥你壞死了,我還以為你是關心我呢,原來又想著做壞事。”
“就因為你這樣,我就更不能搬過去了,還是待在我自己的房間里比較好。”蘇木一臉嬌羞。
“為什麼啊寶貝兒?難道是昨天晚上我太粗魯了,弄得你不舒服麼?還是……還是因為我射得太快了,所以你才……”秦遠征顯得有些緊張,上了歲數的人最害怕的就是不能滿足自己的女人。
“討厭……不是秦哥哥你想得那樣了,是因為……是因為……”
“哎呀,我這麼跟你說吧,你早上上班之後你兒子……也就是那位秦警官有回來過,說是……說是這段時間他都要在家里面住。”
“這種時候我又怎麼能搬到你房間里去住呢……要是被你兒子發現了,我以後……我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啊。”蘇木一臉嬌羞地說著。
“你說什麼?秦毅那臭小子要搬回來住?”秦遠征愣住了,要知道他雖然在公寓里給秦毅留了房間。
可按照秦毅的秉性,一年到頭也在家住不了幾天。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轉性了,要回家里面住了。
你說搬回來住也就搬回來住吧,為什麼早不搬晚不搬,偏偏就在他跟蘇木捅破了那層膜,正要如膠似漆的時候搬回來。
這讓秦遠征好像吃下了一個綠頭蒼蠅似的,心里說不出的惡心反感。
正准備再跟蘇木說上幾句情話的時候。
忽然看到蘇木臉色一變,從臥床上跳了下來,拽住秦遠征的胳膊,便把他往客廳里推。
“寶貝兒你怎麼了?”秦遠征畢竟上了年紀,耳朵不像年輕時那麼好用,再者曼珠控制下的蘇木,也不是完全靠聽力來判斷是否有人靠近的。
“別說話,好像有人在大門外邊,應該多半就是你那寶貝兒子,你快點出去,哎呀先出去……”
就在秦遠征整個人被蘇木連推帶搡的從臥室里轟出來的時候,他終於聽到了大門上門鎖轉動的聲音。
尚未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一臉急躁的秦毅已經推門走進了公寓。
“彭!”
“哐!”
兩聲房門合攏的聲音先後響起。
一聲自然是秦毅關上房門的聲音,第二聲卻是在秦毅走進客廳,秦遠征正從地上忙手忙腳地去撿碎落的花瓣時,蘇木使勁兒關上的臥室房門。
明顯帶著怒氣的關門聲。
一地凌亂的花枝散落四散的花瓣。
滿臉窘迫,蹲在客廳地板上眼神有些閃躲的秦遠征。
這就是秦毅走進客廳後,第一眼看到的畫面。
這樣的畫面,自然而然的在他的腦海中,構建出了一副,秦遠征買了花回來討好蘇木這個受害人,希望借此能緩和對方情緒,不再追究他昨天晚上做下的錯事。
而受害者蘇木,並沒有被秦遠征的虛情假意打動,不但打落了秦遠征手里的花束,更是直接怒氣衝衝的關上了房門,將秦遠征這個“衣冠禽獸”關在了房門外面。
瞬間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秦毅心里暗自慶幸自己回來的及時,否則還不知道秦遠征惱羞成怒之下,會不會在做出什麼對蘇木不利的事情來。
“小毅你回來了?”見秦毅走進了客廳,秦遠征只好略帶狼狽的放下了手里零散的花枝。
“嗯。”秦毅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去追問有關鮮花的問題。
“今天……今天晚上還回市局那邊麼?”秦遠征試探著問了一句,心里十分希望,剛才蘇木跟他說的那些話都是逗他玩的。
“不會了,最近這段時間我應該都會在家里面住,對了家里有飯麼?”
“有……有。”
草草地將地上散落的花束收拾了一下,秦遠征這才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功夫就有專人將 一桌子豐盛的食物送了過來。
只不過吃飯的時候氣氛有些尷尬,蘇木以身體不適為理由,並沒有來飯廳和秦遠征父子一塊兒吃飯。
而秦毅和秦遠征,這一對父子也好像突然生疏了起來,整頓飯兩人嘴里說的話,加在一塊兒還不足五句。
晚飯過後,秦毅再一次占據了客廳的沙發,躺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秦遠征跟著兒子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熬不住,叮囑了秦毅別休息的太晚後,便先一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臨睡覺前,不死心的秦遠征又從房里出來了兩次,可每次路過客廳時,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秦毅瞪著兩只銅鈴大眼死死地盯著他。
甚至於半夜秦遠征起夜,想要順便去客廳看看動靜,發現客廳里的電視雖然關了,但只要他踏進客廳一步。
沙發上一准兒會傳來兒子秦毅的聲音,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來二去之下,秦遠征只能忍著身體里百爪撓心般的欲望,老老實實地硬生生地在自己的臥室里睡到了天亮。
可等到早上起床從臥室里出來時,就看到自己的兒子秦毅竟然先一步睡醒了,正坐在沙發上面伸著懶腰。
就這樣一直到穿戴整齊的蘇木從臥室里出來,准備去公司上班,秦遠征竟然沒有找到一絲跟蘇木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