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後,在同一家小飯館里,我和悲痛欲絕的枚見了面。
她略施粉黛,因過度傷心而略顯清減的鵝蛋臉和印象中少少有些出入,卻依舊美麗動人,少了一些學生時期的青澀,卻多了為人婦的一絲成熟。
風情萬種的胸脯,豐滿而挺漲,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羞澀,每一絲微小的彈晃都似乎在傾訴著她成為女人的驕傲。
我打量著她,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這是我一直深愛著的女人啊,我們又再次見面了,我的心通通直跳。
枚一身白色修身的OL套裝坐在我面前,短短的裙子下,纖濃合度的兩條玉腿裹著一雙薄薄的肉色絲襪,緊致的程度恰到好處,透過薄如蟬翼的絲襪,略微豐腴卻不失修長的小腿弧线誘人,肉感呼之欲出,幾根潔白的玉趾收攏在窄窄的白色高跟鞋里,一抹更深肉色的絲襪加強巾伏貼其上,誘惑的微露在鞋尖的鞋沿外。
我渴望看到那玉足脫離了高跟鞋的完全形態,想象著那將是何等的誘人之至。
我不否認我喜歡女人的絲襪,而當這絲襪又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聯系在一起的時候,是何等的動人神魄,銷蝕人魂。
“你還改不了以前的毛病,還是喜歡女人的腳。”
這是枚和我見面說的第一句話,她很直接,直接一直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她從不認為至剛則易折,她認為鋒利催人快,這是為什麼她一發現寬出軌後,第二天就選擇離婚的原因,即使她那兩歲的可愛女兒也挽留不了她,她走了,走得毫不留情,一如她去的時候的義無反顧。
即使有痛她也選擇深埋,即使有後悔她也選擇咬牙咽下去。
她斷斷續續的和我說了結婚後幾年的事,她很愛很愛寬,結婚後,在枚父母東拼西湊的資助下,她和寬開了一家公司,雖然忙,但她還是和寬很快就有了孩子,她說孩子是維系家庭的最牢固紐帶,她希望和寬的愛情和婚姻更牢固,和寬攜手與老,從一而終是她強烈的願望。
然而,她的願望只是她的願望,新公司要走上正軌,少不了各個層面上的應酬,生下女兒後,枚就全職在家帶孩子,也少了對寬的照顧,忽略了寬的感受,終於在一天晚上,枚接到公司里人的一個電話,在一家酒店里把寬和公司秘書赤身裸體的捉奸在床。
“你說男人是不是酒後就控制不住自己,寬說他是逢場作戲,酒後失控。他要我原諒他,但我說服不了自己,我容不下一點瑕疵,知道嗎?知道嗎,我一想到那晚酒店里混亂的丑態,到處都是絲襪、內褲、一地的安全套,我就惡心。我不能原諒他,不能!你說都用了安全套了,這能說寬是不清醒的嗎?他騙我,他就是騙我,他狠狠的騙了我!”
這是那天晚上,枚在我面前重復最多的對話。
那天晚上枚說了很多,我聽則聽已,卻對枚的離婚心中暗喜,我對我的自私一點都沒有感到慚愧,因為我太愛枚了,太愛太愛她了,我對寬的那次出軌視為對我人生的一次運氣,一次好運氣,把我愛的人送到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