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變化太快,原婉然未及由趙野“逗你玩兒的”的表態反應過來,就見他撲來,跟著自己身子一輕騰空而起。
她嚇了一跳,本能伸手抓撈,急亂間抱住趙野的肩脖,定睛便對上他的眸子。
趙野笑還是笑的,只是眼睛深深盯住她,精光閃閃,亮得像餓狼撲食獵物的刹那。
原婉然背脊骨麻三麻,待回過神,人業已落在床上,趙野動手脫下里外褲子,一甩在地。
她沒眼看,往床里爬,精壯的手臂由後攔腰抱住她,三兩下剝下她的里袴,拖進他懷里。
原婉然背靠趙野,聽他在腦後粗重呼吸,他里衣衣襟大敞,厚實胸膛抵在她裹在薄薄里衣下的雪背。
兩人下身肉貼肉,她的臀肉抵在他扎實的腹肌和大腿根,細皮嫩肉的腿心頂在胯上,清楚無誤感覺身後男人欲根堅硬炙熱。
原婉然料想下一刻趙野便要長軀直入,只當盡妻子本份,僵直等著,哪承望他下身並沒動作,反倒含住她耳珠,環抱纖腰的手騰出一只將頸後秀發掠到肩頭。
原婉然摸不著頭腦,挪了挪身子,要看他究竟玩什麼花樣,卻聽趙野低喝。
“別動,”他氣息不大勻,“再動真忍不住。”
“你不是……”本來就忍不住嗎,怎地現在又忍了?
像是洞察她疑惑,趙野聲线緊抑,“你兩年沒讓男人沾身,不先焐熱身子,會吃苦頭。”
他其實沒打算今天就動她,哪怕昨兒夜里替她上藥,嬌軀觸手溫滑,在在勾動他在圓房那夜起過的邪火,可是她才經過蔡重調戲弄傷,八成無心歡好。
自然積了兩年的欲念沒那麼好擺平,他藉上藥、行走沙山的言詞試探,這丫頭要嘛不開竅,要嘛揣著明白裝胡塗,毫無響應,他便罷手了。
然而一波才平,一波又起,她初醒時分,神態嬌慵,靛青的頭發,雪白的面孔,寬綽里衣掩不住窈窕身姿,端的一朵鮮花正開。
兩年不見,他這個小妻子臉蛋體態長開了,十分秀麗之中,清純依然,還多了幾分嫵媚。
雖說如此,女人他見多了,想忍,再好的皮相也能當作皮囊相看。
偏偏這時她用倍於平日軟糯的睡腔,憐惜看著他,“還疼嗎?”
疼,下身疼。
他言語間作弄她,雖說出於好玩,也有過干癮發泄的意思,哪里知道搬磚頭砸腳,自己著了自己的道兒。
他雙手繞過她前胸,解開里衣、肚兜,輕撫乳腹,熱唇由頸背而下,輕細摩挲至雪背,毫厘不漏,如此一番纏綿,到他扳著人轉過身面對面跨坐,她已經軟軟依依。
原婉然青絲流瀉,巴掌大的臉蛋粉紅撲撲,一手抱胸,簇擁雪白渾圓,一手以手背摀唇;汪然的眸子低垂著,眼波動時,便是一道最嬌羞的水光流過。
趙野捧住她的面龐,“你好美。”他低語。
原婉然由恍惚中醒神,錯愕茫然。
她打小在爹娘兄長那里,無論做什麼都是笑話,難得別人夸獎便總是惶惑,不敢當真,特別是趙野,對她也凶過,也嘲過。
他扶住她後腦勺,熱唇輕柔熨在臉上,彷佛春日漫天柳絮,紛紛點上肌膚,除了兩瓣嘴唇,無有不到處。
原婉然合上眸子,睫毛輕顫,不管他的贊美真假,這丈夫起碼不願叫她吃苦頭,她願意給他。
可是當趙野拿開她遮掩淤青那邊胸口的手,她又怯了。
“不要……”原婉然說時不覺帶了哀求羞惡,脫口道:“那里髒。”她也不願意再承受昨夜趙野見到指痕、眼底泛起的寒意。
趙野咬了咬後槽牙,垂首額頭頂著她的,拉開她的手。
拜藥所賜,雪乳淤青沒有一般紅紫的駁雜,是幾乎均勻的紫色,彷佛紫睡蓮花瓣。
趙野扶起原婉然腰肢,讓她跪坐,用嘴唇在那見光的淤青上蜻蜓點水,很輕地熨了一下,原婉然意外之余,身子莫名震顫。
“疼嗎?”趙野抬頭問。
疼嗎?
初夜時,韓一也這麼問過。
性格南轅北轍的義兄弟,容貌也不盡相同,可是說相同的話語,用相同的溫和口氣,一時之間,兩人的身影在她眼前交迭。
原婉然心底五味雜陳,只能怔怔搖頭。
趙野貼上酥胸,嘴唇輕柔刷過淤青,動作里頭絲毫不帶對原婉然以為的“髒東西”的嫌惡,那種小心,是將她當成脆弱珍寶,值得善加呵護。
比之先冷後熱的藥膏,這般對待引發的酥麻更深刻,趙野的氣息、唇瓣拂在受傷那處,原婉然一陣心悸,花徑溫熱起來,濕意涌動。
等趙野移向另一邊胸脯,她擱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不覺改而環住頸子。
趙野時而舔弄,時而吸吮那團豐盈高聳的酥乳,偶爾嘖嘖有聲,原婉然羞得以指背捂唇,往後掙脫,叫他牢牢攬住,不讓動彈。
趙野雙手由原婉然背部由上而下撫摸,最後逗留在腰窩揉弄,雪乳和腰窩在她都十分敏感,這番雙管齊下,她背脊和腿心處便頻傳酥麻,起初細細嬌喘,還咬手指強自忍耐,及至趙野吮吸乳尖,終究抵不住。
“啊……”她星眸迷離,臉頰抵上趙野頭頂,泄出紗一般縹緲的呻吟,察覺時已來不及捂住嘴。
“這樣很好,”趙野微側臉昂首,單手捧住她紅彤彤的面頰,吻在嘴角,“你的聲音,讓它出來。”
趙野的聲音低沉動聽,水亮的眼睛墨玉一般烏黑,深得能把世間萬物吸進去,原婉然身體深處一陣戰栗,腿心酸軟,隨即綿綿地支持不住,嚶嚀一聲坐回趙野腿上,花穴春水滲流,濡濕他大腿根。
趙野又密密親吻原婉然臉上除了嘴唇的地方,才輕輕把她放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