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野低低喘息,絞裹他分身的花徑不住急速收縮,一層層媚肉擰緊再擰緊,似要將他牢牢吸在那嬌軟的身子深處,永不分離。
酥麻快感由他的脊椎閃竄全身,刺激得幾乎精關失守。他立刻深呼吸撤出分身。
“嗯……”炙鐵沿途輾過軟嫩媚肉,原婉然此刻身子正敏感不已,受了如此磨擦,饒是她心神模糊,依然情不自禁呻吟,既是折磨,又快樂。
那一聲落入耳底余音裊裊,趙野但覺分身堅硬如鐵。
他拂開原婉然臉上發絲,那張小臉粉嫩酡紅,媚眼如絲,彷佛醉了酒,將睡未睡,迷蒙而陶醉。
這忘我的模樣,迥異於她平時的自持羞澀,又是另一番動人風情。
趙野欣賞妻子的嫵媚情態,思忖倘若不是深知大哥的為人,自己准要誤會他當初揀中這小丫頭做妻房,為的是覷中她好好調理以後,長開來所能煥發出的美貌豐韻。
“唔……”原婉然心神由雲端漸漸飄回塵世,朦朧望見床頂,卻原來趙野扶挪她上床。
“回魂了?”趙野俯臥在她身上腿間,鼻尖蹭了蹭她的,一面將她鬢發掠向耳後。
“嗯……”原婉然嬌哼,依稀醒覺趙野目不轉睛端詳自己,連忙捂住他眼睛,“不要看……”
她從方才便沉溺在肉體的歡愉里,唯恐趙野嫌她那模樣……淫蕩……
趙野的菱形唇线條分明、形狀飽滿,由她捂臉的手下露了出來,勾出笑弧。
“偏要。”他說,搖頭晃腦,作勢要甩開她附在自己臉上的手。
“誒,不可以。”原婉然輕喊。情急生智,伸手攬抱趙野頸頸,讓兩人側臉相貼,杜絕面對面。
趙野不動了。
他的小妻子抱住自己,牢牢地,似乎永不會放手。
兩人臉龐相貼,肌膚相親,肉體的溫暖、淡淡汗意由她的肌膚沁入他的,軟嫩的雪峰印上他的胸膛,底下藏著一顆小小的心。
那顆心必然因為怕羞而急急跳個不住,他起意探上她胸口感覺它的跳動,到底沒出手,維持相同姿勢。
讓妻子就這樣抱著自己,也不錯。
原婉然奇怪趙野怎麼半天沒動靜,擔心他惱了自己,便略略挪動要察看,男人柔軟的唇瓣廝磨她鬢邊。
“小氣鬼,”他低啞笑道:“你這麼好看,居然不讓看。”
贊美帶著絲絲熱癢劃進耳里,傳到心尖,原婉然不由身子一顫。
她手足無措,只得撒賴,輕聲說:“不管,就不讓看。”
趙野無聲微笑,半蹭半親她粉腮,掰開她雙腿,輕悄挪動自己下身,往前一聳,男根回填狹小的花徑。
“呀,”原婉然微合的雙眸瞬時睜大,“相公……”
趙野壞笑耳語:“你只說不讓看,沒說不讓進。”伏在她身上又動了起來。
“唔……”原婉然受力輕喘。
男根深深充塞花徑,這時說不讓進已然太遲,何況她並不反感與趙野行房——只要言行別太羞人、太激烈,和他在一塊兒,很快活。
察覺自己享受,甚至對魚水之歡存了喜好之意,原婉然登時臊得不行,又怕趙野隨時轉眼瞧她,看穿自己想法,便又用力些摟住他脖子。
趙野察覺,立時緩下抽送,蹭在她耳廓上輕問:“難受嗎?”
原婉然抱著丈夫,搖了搖頭。
趙野現時的速度力道拿捏得剛剛好,讓尚在泄身余韻里的她又往歡快的浪頭攀上,舒服卻不至於難當。
趙野親了親她,繼續頂進,恥骨撞擊妻子的腿心,由緩漸快,由輕而重。
“啊……唔……”男根在狹徑內反復穿鑿,原婉然由身子深處火燙到肌膚,不多時便又飛上一次小高峰。“啊啊啊……”
她閉眸張口,雙臂沒了力氣,由趙野頸背上松脫。
趙野趁勢直起身,將她雙腿折至胸前,奮力挺進。
“你不讓我看,我讓你看。”他笑道:“婉婉,瞧。”
原婉然聽了趙野催促,迷迷糊糊睜開水眸,頓時吃了一驚。
趙野赤裸裸跪在自己身前,細腰緊窄,小腹平坦精壯,腹下陰毛同她的一樣,給春水打得一片濕亮,男根青筋怒張,紫脹粗硬,一下一下沒入自己腿心。
原婉然傻了眼。
她頭一回在夫妻歡好時,目睹丈夫進入自己。
趙野腹下那物原就不小,當此情景,她訝異之余細看,便又覺得格外大。
趙野微笑問:“為夫那話兒大嗎?”
原婉然怔怔愣愣,不留神答道:“……大……”
趙野咧嘴一笑,神色得意,邪氣壞勁兒洋溢。
原婉然見狀,登時醒悟自家口無遮攔,直想挖個洞鑽進去——她居然跟丈夫談陽物大小,這沒羞沒臊的。
為了糾正錯誤,她猛搖頭,不假思索胡亂道:“不,不大,很小!——呀啊啊啊,相公,干什麼?”
趙野跪在她身前,抓起她兩只纖細的腳踝往上提,讓那修長的雙腿呈倒八字大開狀擱在自己雙肩,分身繼續往她兩片花瓣之間拱進。
這雙腿朝上大開的形景,比平常在趙野身側屈起或纏繞他腰間的姿勢,更教原婉然意識自己正兩腿大敞,任憑男人進犯,教人難為情極了。
“相公……不可以……”原婉然試著放下腿,無奈趙野牢牢抓住,“啊啊啊……這樣不可以……”
明明心下羞恥,這羞恥卻教她格外品出趙野在她花徑里搗出的浪潮,興奮、罪惡、歡樂……等等感受涌上心頭、身體,相互交纏,快意迫人。
“哈啊……相公,緩緩……呃啊……”她喘氣,由於歡悅泉涌,目光盡處床頂承塵的式樣逐漸模糊。
“就得快,”趙野擺動健臀抽插,一本正經道:“有道是:‘勤能補拙’,我那話兒不大,很小,這點拙處,必須以勤力補足。否則豈不辜負娘子青春美貌,我倆風月情濃?”
“相公……啊啊啊……只是……說笑……啊啊……”
趙野忍住笑意,義正嚴詞道:“玩笑也有三分真。”放下她雙腿,手伸至雪臀下托住抬起,往自己欲龍送,一下下疾速夯實花心。
兩人交合處高於原婉然小腹,那抽帶而出的春水點滴飛灑,流下小肚子,濺上雪白的腹部。
“啊啊啊……”嬌穴水聲潺潺,快意頻傳,原婉然錯覺自己身子深處要給搗成爛泥,不由微抬上身,求道:“相公……啊啊……夠了……要壞了……”
“放心,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不能累死你……啊啊啊……”原婉然皺起小臉,弓起雪背,迎接另一波高起的快慰。
趙野欣賞她欲海翻騰的模樣,聲音粗了起來,“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健臂撐在原婉然兩側,炙鐵對嬌嫩身子的衝撞有增無減。
原婉然受不住他恣意肆虐,快樂得哭出來,“不行了……相公……相公……”
趙野俯身湊向她,低沉的嗓音輕柔了:“婉婉……”
原婉然像溺水者抓住稻草,緊緊環抱趙野頸子,上氣不接下氣嗬嗬哭喘,一會兒,便在歡悅中滅頂,再次泄了身子。
趙野在那緊致不已的花徑里又抽動幾下,深而緩慢,把原婉然往快樂的極致上再推一把,直至難行到了極處,便低吼著撤出分身,縱開精關,濁白的精水一波波噴在身下妻子細潔的小腹上。
當掃遍全身的快感消退,趙野一面平緩呼吸,一面扯來掛在床圍上的手巾,擦拭原婉然身子,隨後躺下,抱住原婉然,讓她伏依自己,臉枕著自己肩窩。
依在懷里的人兒仍然不住輕顫,他輕撫她後腦勺、背脊。
“唔……”原婉然暈暈糊糊,但趙野輕柔的撫觸很教她舒服,便不覺抱住他,鼻頭似有若無哼了一聲。
那嬌軟輕響在趙野聽來十分可愛,他扭頭在她頭上親了親,又躺回枕上,有一下沒一下撫摸她。
隔了一陣子,原婉然依然一動不動,可是他曉得她清醒了,只是兩下里都無意開口,便繼續這麼相依著。
那架子床四角起柱,四方有床圍屏障,紅羅帳遮掩,像房間里的另一個小房間,趙野身在這一方小小天地,懷抱妻子形影相親,什麼也不做,無端便覺著現世安穩,心頭一片寧靜。
“相公……”好半晌,原婉然冒出遲疑的聲音,軟糯里夾雜經歷歡愛的微沙。
“唔?”
“剛剛……”原婉然縮在趙野肩窩,囁嚅道:“剛剛,說……說‘不大’……”
她恢復神智之後回味方才歡好,這才想到,趙野問她那話兒大否,自是希望她贊大,她卻回答“很小”,八成很傷人。
趙野無聲微笑,氣定神閒。
他待過妓院,入過軍營,什麼鳥兒都見過了,自家那話兒在男人里頭屬大屬小,瞎子吃湯圓——心里有數。
親身見聞累積的自信,不是原婉然胡言亂語“很小”所能打擊的。
“不要緊,”他說:“我正打算把它磨小一些。”
原婉然奇道:“怎麼磨小?”那物事再硬挺,畢竟肉做的,總不能像刀一般放在磨刀石上磨吧?
趙野咧開嘴角,大野狼風采重現,一個利落翻身,把原婉然壓在身下,腰臀再度發力。
“呀啊,相公……啊……這樣……越磨越大……啊……”
“放心,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繡花針。”
紅羅帳內,女子嬌呼,男子低笑,架子床搖晃……
整個早上,原婉然讓趙野纏在床上翻來滾去,死去活來,西寢間的床褥濕了,抱著她往西寢間床上繼續。
困在趙野懷里,原婉然每泄一回身,疑心便增高一分——眼前糾纏她不放的男人,該不是什麼千年精魅化身變成的吧?
趙野雖則沒像傳說中的妖魔鬼怪把她生吞活剝,結果卻差相彷佛,等他終於饜足,她簡直下不來床。
“你得養好身子,”趙野在溫泉浴池里為她淨身時說:“體力太不濟。”
“……”原婉然累壞了,軟軟依在趙野懷里一個字都懶得說。
鬼故事里,書生被艷鬼狐狸精吸干陽氣精血是什麼滋味,她今天可算明白了。
後來兩天,她無精打采,走路都像用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