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陳年往事,大吃一驚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摁響了岳父家的門鈴。
婉晴挽著我的胳膊,可能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不安,輕輕地握了握我的手心,我扭頭看向婉晴精致的妝容,婉晴微微頷首,在我耳邊輕輕說道,“一切有我。”
門開了,開門的是張曉娟。
“姑爺和婉晴回來啦,好久沒來了,你爸前幾天還念叨你們呢!快進來!”穿著一件灰色的緊身居家服,嘴上寒暄著,將我和婉晴讓了進去。
婉晴沒理會張曉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徑直朝屋里走去。張曉娟好像也已經習慣了婉晴和她的交流方式,絲毫不見尷尬。
“媽,給您買了幾盞燕窩。”
我將手里的盒子放到門口,雖然知道了婉晴的過往,對這個狐媚的小媽張曉娟也沒多少好感,但畢竟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有的,見婉晴自顧走了進去,只好客氣地同張曉娟問候了幾句。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哎呀,還是馬來西亞的啊,姑爺真是有心了!”
“應該的,都是婉晴幫我選的,對了,爸在家嗎?”
“在書房呢!”
婉晴走進客廳,聽到我還在門口和張曉娟說話,皺著眉頭叫道,“快進來,有什麼好說的!”
我同張曉娟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朝婉晴走了過去。
婉晴白了我一眼,拉著我徑直朝二樓的書房走去。
跟著婉晴走進我這個老丈人蘇厚海的書房,房間當中放著一張黃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幾方硯台,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
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潑墨山水畫作,左右掛著一副對聯,看起來是啟功先生的字:
盛若雲霞呈五色,裝如錦繡展千重。
對聯下面的幾案上擺著一套四件的小葉紫檀的敦煌飛天伎樂。
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
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
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蘇厚海此時正坐在書桌後面的一張黃花梨的椅子上,抽著煙,看著對面紅木沙發上坐立不安的蘇啟豪。
“爸!”婉晴輕輕的叫了一聲。
蘇厚海見我和婉晴來了,點了點頭,示意我們坐下,扭頭對著蘇啟豪狠狠地瞪了一眼,“和你說了好多次了,絕對不行,出去好好想想,沒想通之前,哪都不許去!”
我沒想到蘇啟豪也在書房里,看起來他因為小艾的事,又被訓了。
蘇啟豪耷拉著一張臉,同我和婉晴打了個招呼,走了出去。
“婉晴,小皓,你倆也多和啟豪談談,這小子不知道那股經抽住了,鐵了心要和陳艾結婚。”
“爸,我雖然也覺得我哥和陳艾不合適,但這件事我覺得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婉晴接過蘇厚海的話說道。
“嗯?怎麼說?”蘇厚海抽了口煙,問道。
“既然我哥他想結婚了,我們就給他多介紹一些,陳艾不行,但說不准就有其他合適的呢!”
“這到是個辦法,不過還得婉晴你多費心,幫他物色幾個不錯的姑娘,我就一個要求,除了陳艾,其他都好說!”蘇厚海嘆了口氣說道。
“爸,為什麼陳艾一定不行呢?”婉晴疑惑道。
“哎,這事說來話長了,先不說他了,說說你倆的事吧,我聽說劉軍出了點意外?”蘇厚海意味深長地問道。
“是這樣的,下午小皓參加公司會議忘帶工卡了,被劉軍擋在會議室外不讓進,兩人起了點衝突……”婉晴斟酌著話語,盡量隱去了我當時挑釁劉軍的話語和動作,委婉地說了一遍當時的經過。
“這樣啊?那劉軍的情況怎麼樣了?”蘇厚海慢吞吞地問道。
“在長海醫院,一個睾丸中度碎裂,應該今晚手術,等會兒我再聯系一下醫院那邊。”婉晴如實答道。
蘇厚海聽完,沉吟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得我一頭霧水。
“小皓,你夠可以的啊!退伍兵都不是你的對手,看來把婉晴交給你,我是能放心了啊!”
蘇厚海沒來由地說了這麼一句,弄得我一時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只好站起來,誠懇地說道:“爸,我一時衝動,給您和婉晴造麻煩了,只要能解決,劉軍和他爺爺那邊,有什麼要求,我都同意。”
婉晴見我局促不安地說著,也站了以來,說道:“爸,其實這事怨我,張皓他第一次來公司找我的時候,就和劉軍起了點衝突,劉軍你也知道,脾氣不好還認死理,當時也是攔住張皓不讓進公司,都怪我當時沒處理好,事後也沒有和張皓解釋劉軍的情況,所以他倆可能有點積怨了。”
蘇厚海見婉晴著著急急的將問題攬到了自己身上,反而越發笑了起來,“真是嫁出去的閨女,胳膊肘往外拐啊,這就著急護著你老公了!”
“爸,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婉晴嗔怪道。
“好好,爸這哪是風涼話啊,你們小夫妻倆感情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蘇厚海打著哈哈,故意不說劉軍的事。
“那劉軍那邊,我們接下來怎麼處理,主要是劉老爺子哪兒,還得您出面啊!”婉晴著急地說道。
“別著急,坐下說。”
蘇厚海見婉晴又站了起來,“劉軍的事,今天下午我就知道了,長海醫院是全國最好的生殖泌尿科了,我已經聯系了他們的衛副院長,剛才經過專家會診,破碎的是不行了,但扭轉移位的應該能保住。”
“爸,你都知道了?”婉晴聽完,一臉驚訝,隨即略帶氣憤地嗔怪道,“你都知道了,剛才還故意戲弄我?”
“我這不是了解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嘛!要不劉老問起來,我說啥啊?”蘇厚海笑著說道。
感情蘇厚海這個老狐狸不光都知道,還給安排的差不多了,這半天是看我和婉晴出丑呢!
人老成精啊!
“那劉老那邊?”婉晴問道。
“等劉軍手術結束了,我們一起去把,哎,這回又得出血了啊!”蘇厚海長長的嘆了口氣。
“爸,需要多少錢,我來吧!”我聽蘇厚海肉疼的語氣,站起來主動說道。
“坐下,都是一家人了,說什麼你我,”蘇厚海對我說道,“再說了,劉老要的可不是錢!”
“那需要什麼,我想辦法准備!”我坐到紅木沙發上說道。
“准備什麼,就在這兒呢。”蘇厚海看向書房一邊的黃花梨大理石大案。
蘇厚海從椅子上站起來,將煙頭在煙灰缸里摁滅,緩緩地走到這張黃花梨大理石大案旁邊,“你倆也過來。”
我和婉晴一起走到書案旁邊。
只見書案上展著一卷書法作品,四尺長卷,明黃色的綾子裝裱,開頭四個大字“鳶飛魚躍”,筆力蒼勁,功底深厚。
“爸,這不是米芾的《研山銘》嗎?”婉晴一臉驚訝。
“米芾的《研山銘》真本在故宮博物院呢,應該是後人臨的,不過也朴拙疏瘦,頗得米襄陽神韻。”
我見蘇厚海盯著這幅字不說話,邊對婉晴說著,邊湊過去看了起來。
只見長卷尾款寫著“己亥孟春,臨米芾研山銘於誦抑軒,訪渠。”
“訪渠?難道是號稱淮南布衣的劉訪渠,劉澤源?”我驚道。
“小皓還是有點見識,不愧是紐約大學的哲學碩士,”蘇厚海聽到我的話,回了一句。隨即問道,“那你知道這個劉澤源是誰嗎?”
“劉澤源,字訪渠。號誦抑,別稱懿翁、淮南布衣,晚清書法家,曾任清廷的太學生、翰林院待詔,民國期間又被段祺瑞聘任為國務院高等顧問,師從沈用熙,一生研究書藝,以布衣遨游公卿間,同李鴻章、吳昌碩等都有交集。”
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這是個小眾書法家吧!”婉晴聽完我的敘述,頗為意外地問道。
“讀研的時候,導師讓我就中國書道中的哲學理念寫一篇的論文,所以看了不少書法理論的專著,對劉澤源的“書道通於事物之理,深思與功力,兩者不可偏廢”這句話印象很深,就專門研究了一下他的生平。沒想到居然在這兒見到了劉澤源的真跡。”
我看著這幅書法作品,對婉晴說道。
“不錯,不錯,博聞強識啊,原來小皓你對書法也有研究,有空咱爺倆專門探討探討,”蘇厚海笑著說道,“不過這個劉澤源,和劉軍可是頗有淵源啊!”
“啊?”我和婉晴同時抬起頭,一臉驚訝地看著蘇厚海。
“劉軍和他爺爺劉雲建,就是劉澤源的後人啊,確切地說,劉軍爺爺的爺爺,就是劉澤源。所以這幅字,是劉老一直想要的,”蘇厚海著指了指長卷上的印章,“而且這上面的印章,也大有來頭。”
我同婉晴隨著蘇厚海的話音和所指,同時低頭湊到長卷上的印章之處,沒想到兩人的頭撞在了一起。
“哎呀,”婉晴嬌呼一聲,我急忙替她揉了揉額頭。
只見書卷上的兩方印章,一方是篆書陰刻“劉澤源印”,另一方是篆書陽刻“懿翁”。
“這兩刻印章可大有來頭,都是吳昌碩給劉澤源刻的。”
蘇厚海說著,從書案的抽屜里拿出一個錦盒,一臉肉疼地說道,“就是這兩個,今年春天,香港佳士得拍賣會上,我托人花了158萬才拍到的,果然好東西就是捂不熱,這轉眼就得物歸原主了……”
錦盒里的兩枚印章,一枚是壽山石田黃印章,側面刻著“昌碩”兩個字,另一枚是昌化雞血石,側面刻著一行小字“光緒丁未年二月吳昌碩”。
婉晴伸手拿起一枚雞血石的印章,看著印文問道,“這兩枚就是書卷里蓋的那兩枚嗎?”
“你手里這個是,另一個不是。”蘇厚海說道,“據傳吳昌碩給劉澤源刻了50多枚印章,我能收集到這一枚對應的已經很不容易了。”
“爸,讓你費心了,”我看著蘇厚海一臉心疼的樣子,看著書案上那幾張硯台和插滿幾個筆筒的各色毛筆,明白了蘇厚海也是個書法愛好家兼收藏家,心里暗暗想著,以後得找個類似的物件給老人家彌補一下才是。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況且照顧劉老一家,是你爺爺臨終交待的,本來我收藏這幾件東西,把玩一段時間,也是要給劉老的。”
蘇厚海笑著對我和婉晴說道。
“還是老爸未雨綢繆,想的周到。”婉晴聽蘇厚海這麼說,抱著蘇厚海的脖子,在蘇厚海臉上親了一口,撒嬌道。
“行了,行了,別給我戴高帽了,我可就你這一個寶貝女兒,盛裝可都靠你了,你哥吊兒郎當那樣子,盛裝交給他我可不放心!”
蘇厚海嘴上說著,臉上的笑意卻十分享受,“對了,啟豪和陳艾的事,你倆在上上心,千萬別讓他倆結婚,這是底线!”
婉晴放開抱著蘇厚海脖子的手,疑惑問道,“爸,究竟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陳艾就不能和我哥結婚呢?”
“那個陳艾是美國留學生,生活作風肯定不好,而且看長相就有點輕佻,不像個持家的女子,不合適啊。”蘇厚海打著哈哈。
“不會吧,老爸你找借口也不找個像樣點的,張皓也是美國留學的,我還是英國留學呢,留學生就生活作風不好了嗎?你這是隱射我和張皓的生活作風不好?”
“哎呦,我的寶貴閨女,老爸可沒這意思。”
“那是你什麼時候還會看相了,給我也看看唄?或者,你看看張曉娟的相貌能不能持家?”婉晴直接放大招,說著說著都扯出張曉娟。
我心里暗自發笑,張曉娟的那張狐魅臉要是也算持家相,那大街上隨便一個女人都是“國泰民安”臉了。
“得了,說東你就扯西,”蘇厚海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也沒什麼,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吧!”
聽蘇厚海這麼說,我和婉晴同時豎起耳朵來仔細聽著。
“婉晴,你不是一直好奇你的母親陳鳳琴嗎?”蘇厚海沒來由地問了這麼一句。
婉晴點了點頭,“我聽我哥給我說過,後來問你,你一直都不說。不過這關我母親什麼事?難道……”
“陳鳳琴是你和啟豪的母親,陳艾是陳鳳琴的女兒,就這麼回事。”蘇厚海打斷了婉晴的猜測,直接開誠布公。
“啊?”我和婉晴再次同時張大了嘴巴。
婉晴的母親的女兒,我心里盤算了一下,這不就是婉晴的妹妹嗎?小艾和婉晴是姐妹!
怪不得,怪不得,我老感覺小艾和婉晴有種說不出的相似之處,原來是這樣!
蘇啟豪要和小艾結婚,那不就是和自己的妹妹近親結婚嗎?
這不給蘇厚海生個傻孫子,都難為蘇啟豪這騷操作了。
怪不得蘇厚海不同意,對了,我說呢當時我媽信誓旦旦地對我說蘇啟豪和小艾沒可能,原來她早就知道這事了!
“那陳艾是我妹妹?你不剛說就我一個女兒嗎?”婉晴想了片刻,吃驚地問道。
“誰說陳艾是我女兒了?”蘇厚海反問一句,隨即仰頭坐在椅子上,點了根煙,順手拋給我一根,開始回憶起來。
我的順勢接住凌空飛來的這支煙,看了一眼,釣魚台特供,這可是市面上沒有的高級貨啊,於是摸出打火機打算點燃。
婉晴白了我一眼,伸除纖纖玉指在我腰上擰了一把。
我疼的齜牙咧嘴,放到鼻子上聞了聞煙絲的味道,還是把煙放下了。
“我和你母親是大學同學,你們也知道的,那個年代的大學生,可不像現在滿大街都是,送快遞都得本科起步。讀書的時候我倆感情就很好,畢業了分配工作的時候,我本來被分配在合肥機床廠,是鳳琴,將我調到了上海市商務局,和她一個單位。”
蘇厚海抽煙煙,緩緩地回憶著,臉上露出了絲絲笑意。
“後來我才知道,鳳琴是陳維仕的女兒,你們可能沒聽過,其實他也算是共和國的元老了,五五年授銜的時候,本來是要給少將的,結果被朱老總一句“此人諂媚,實為奸猾”的評語,變成了大校。不過八八年授銜的時候,中央軍委還是給他上了個少將。”
我聽完這段,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蘇厚海白手起家,盛裝集團能走到現在,原來有這一層的關系。
“再後來,國家鼓勵公職人員下海,我和你母親一合計,她繼續上班,我則創立了盛裝。那個時候,有陳維仕這層關系在,盛裝發展的很快,當時人們都鼓吹萬元戶的時候,盛裝就有600多萬的資產了。”
我聽完真是咂舌,看來背靠大樹好乘涼,朝中有人好做官這個道理,在官場和商場上都是想通的。
“人這一有了錢,就容易漂,我那時候年輕,盛裝也步入正軌了,少不了去參加一些交際活動,讓後就遇上了你小媽張曉娟,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蘇厚海顯然不願在這段往事上多說,長長的吐了口煙氣,繼續說道,“後來的事,你估計多少有些耳聞了,鳳琴她知道了一氣之下回了娘家,還凍結了盛裝的存款,我帶著你和你哥登門謝罪,求你媽原諒我,但你媽說什麼也不同意,一心要離婚,我千難萬險才和陳家達成協議,求他們看在孩子的份上,給盛裝一條活路……”
“那陳艾呢,她的父親是誰?”婉晴聽到這兒,大概明白了過往,繼續追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有小道消息說,陳艾是方德勝和鳳琴的女兒。”蘇厚海搖了搖頭。
“方德勝?是拓鼎的董事長?”婉晴一臉驚訝,“方德勝的妻子不是叫葉蘭嗎?”
“葉蘭和你媽其實是閨蜜,這麼多年來,我斷斷續續收集到的消息,拼湊到一起,也有個大概了,當年她在得知我和你小媽的事後,和葉蘭在外面喝的爛醉如泥,結果被方德勝占了便宜,後來就有了陳艾,但你媽對外一直沒有再婚,陳艾也是跟著她姓的。”
“不應該啊!”
婉晴聽完蘇厚海的話,疑惑地問道“聽你說的,我媽應該是個嫉惡如仇的人,當初因為張曉娟的事都打定主意要和你離婚,為什麼方德勝的事她沒有追究,還有葉蘭,為什麼會嫁給方德勝?”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方德勝後來創建拓鼎集團,然後又和葉蘭結婚,這後面應該都有你媽的影子,雖然她現在明面上是商務部的副部長,但我估計拓鼎的幕後掌控人也是她,或者說是陳家。”
婉晴聽完這些陳年往事,呆呆地坐著不再說話,仿佛在消化著這些信息。
我聽完後才明白了為什麼拓鼎一心要和盛裝對著干,原來都是我這個老丈人當初作孽,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陳鳳琴都和蘇厚海離婚了,還扶持個拓鼎集團和盛裝對著干,有點太過了吧!
“爸,既然婉晴她母親是拓鼎背後的掌控人,拓鼎和盛裝的恩怨,應該不至於這麼大吧,說開了不就行了嗎?拋過您不說,婉晴和啟豪可是她的親生兒女啊!”
我疑惑地說出了心中所想。
“哎……有些事不是你們想的這麼簡單啊。本來鳳琴就是一個十分強勢的女人,而且記仇,說到底還是我的錯,當初傷她太深了……”蘇厚海嘆息道。
我聽蘇厚海無奈的語氣,似乎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思考著這段往事,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真如蘇厚海所說的,陳鳳琴既是商務部的副部長,還是拓鼎的幕後Boss,作為一個身世背景深厚的副部級高管,加上現在風頭正經的上市公司,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捏死盛裝還不輕而易舉?
婉晴顯然也想到這點了,畢竟涉及到了盛裝,她瞬間又恢復了精明干練的女總裁的思路,“爸,既然這樣,這麼多年來,你和盛裝是怎麼撐過來的?”
婉晴明顯問道了點子上,蘇厚海聽婉晴這麼問,掙扎了片刻,嘆息著又點了一根煙,緩緩說道,“也罷,事關集團的事,也是該告訴你了。”
吐出一口煙氣,蘇厚海繼續道,“當初你媽帶著你和啟豪回了娘家,還凍結了盛裝的存款,我帶著你和你哥,去陳家給陳維仕跪了兩天兩夜,可他陳家真是絕情,都不給我一口熱水喝!情急之下,我在陳家四合院里放了一把火,將陳維仕的書房點著了,趁亂將書房里陳維仕的兩本筆記帶了出來。”
“筆記?”我和婉晴異口同聲地問道。
“陳維仕做人一般,但做官挺厲害的。我和鳳琴結婚回門的時候,就發現好多達官顯貴給陳老送禮,他都一一記錄了下來,第二天晚上我好奇他都收了什麼東西,就溜到書房偷偷看了一下,結果發現陳維仕這個老家伙居然有寫筆記的習慣,里面除了有權錢交易這些記錄,還涉及了好多陳家和其他官員的隱秘往事,他陳維仕能爬這麼高,仇家可是不少,而且這些仇家里面,不少人現在都是有頭有臉的。隨便拿一段出來,都會掀起滔天大浪……”
蘇厚海說到這兒,似乎有點不想往下說了,想了想,繼續說道,“拿到筆記本後,我帶著婉晴和啟豪連夜回了上海,當時陳家也沒想到是我放的火,估計陳維仕開始還以為筆記本都被火燒了。呵呵,過了兩個月,我將筆記做好備份,特意復制了一段內容給寄了過去,果然陳家被嚇地不輕,陳龍築,也就是我的大舅哥,鳳琴她哥哥,專程來上海找我談了一次。”
“陳龍築?”
我一時驚住了,這不是現在的廣東省委常委,深圳市委書記嗎?
我爸出事那年,聯合拓鼎搞垮蘭亭雅築,他就是深圳的分管國土的副市長!
“就是這位,”蘇厚海看了我一眼,似乎並不意外我會知道這個人,繼續說道,“當時談好的,我不公布筆記內容,陳家不動用家族勢力對付盛裝,這是底线……”
說到這兒,蘇厚海抽了口煙,冷笑著說道,“不過,陳鳳琴也算個女奇人了,居然弄了個拓鼎集團和我對著干。哼哼,雖然她們家大勢大,但畢竟我有他們的把柄在手里,兩家也就默認了只限於拓鼎和盛裝在商場上的競爭……”
“我只知道拓鼎和盛裝不死不休,原來是這樣!”婉晴一晚上被驚地不少,“那他們豈不是一直盯著筆記本了?爸,你把它們藏到哪兒呢?”
“這個你就別問了,知道越多危險越大,這幾年陳家沒少打筆記的主意,你現在只要在商場上穩穩地撐下去,其他的事,交給我就行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蘇厚海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蘇厚海一臉霸氣地說著,盛裝集團董事長的氣勢又回到了身上。
“雖然沾了現在反腐敗的光,明面上,他陳家都不敢承認拓鼎是他們的,但畢竟陳維仕還在,而且隨著當年那一批老人紛紛去世,陳家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為防他們撕破臉狗急跳牆,所以我把總裁的位置讓給了你,現在我這個董事長,就留出精力來專心和他們斗上一斗!”
“那爸爸你現在不是很危險?”婉晴一臉擔憂地說道。
“放心吧,又不是我一個人在面對這些,這不還有你婆婆,瀚海的林總嘛!”
“我媽?她難道也參與到筆記本的事了?”
聽到蘇厚海的話,我瞬間冷汗連連一直以為瀚海和拓鼎之間,就是因為蘭亭雅築開發房地產被拓鼎從中作梗,導致我爸現在都是植物人這件事而引發的矛盾,聽蘇厚海的話,好像還有隱情?
筆記本這事太危險了,面對這麼陳家這麼一個權勢家族,瀚海就和一頭肥豬一樣,隨時可以宰割啊!
“參與到沒有,不過瀚海和拓鼎的恩怨,可不止你看到的這些,林總沒和你說過嗎?”蘇厚海略顯詫異地問道。
“沒有啊,我只知道蘭亭雅築的事……難道還有其他的嗎?”我追問道。
“你媽只是在瀚海和盛裝結盟的酒會上,私下和我交談時提了那麼一嘴,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在我看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蘭亭雅築的事已經足夠盛裝和瀚海結盟了,我也不好多問。”
蘇厚海話說一半,看著我說道,“而且現在你和婉晴已經結婚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媽不說,我也就更不好問這件事了,或許,你有空問問她,其實我也挺好奇呢!”
……
聽蘇厚海聊了許久,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快9點了,我們在張曉娟多次的催促下從書房出來,餐廳里已經擺好了一桌飯菜,席間沒見到蘇啟豪,聽張曉娟說是從樓上下來就氣呼呼地出去了。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蘇厚海將筷子仍在餐桌上,狠狠說道。
“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別生氣了,身體要緊。”張曉娟拿起筷子,遞給蘇厚海,安慰道。
“都是你給慣的,平日里我一教育小豪你就打岔,看看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哪有婉晴半點省心!”
“是我不好,我不好……吃菜吧,你喜歡的土豆牛肉,都快涼了”張曉娟勸著蘇厚海,將一塊牛肉夾到了蘇厚海碗里。
我本來想說點什麼,但婉晴在桌下踢了我一腳,於是也夾了一塊牛肉給婉晴,閉口開始吃飯。
吃著滿桌的飯菜,我心里卻消化著晚上聽到的這麼多信息,這蘇家真特麼亂的厲害,蘇厚海始亂終棄找個狐媚小三張曉娟;陳鳳琴又和強奸了他還生了孩子的方德勝搞了個拓鼎集團;蘇啟豪貌似和後媽張曉娟不清不楚的,還和同母異父的妹妹小艾又搞到了一起,婉晴就別說了,除了小時候的事導致抑郁,鬼知道她後來在英國經歷了什麼,變成了潘多拉花園里的女神阿爾忒彌斯……
不過這麼看來,我也不算差,婉晴和小艾一個是老婆,一個是前女友,艷福不淺啊!
要是什麼時候,能和這對姐妹花在床上一起深入交流,做做愛做的動作,真是齊人之福啊!
想著想著,我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想什麼呢,把你給樂的!”婉晴白了我一眼,嬌斥道。
“沒什麼,這菜太好吃了……我這不想到我做的鹽醋里脊了嘛!”我靈機一動說道。
“傻樣!”
婉晴笑著嬌嗔一句,扭頭開始給蘇厚海分享我的糗事,“爸,你不知道張皓有多傻,鹽和糖都分不清,給我做個糖醋里脊好像打死買鹽的了!”
“小皓還是有心了,還給你做最愛吃的糖醋里脊,”張曉娟隨口說了一句,見婉晴不搭理她,也不在意,轉而對我說道,“小皓,慢慢學,做菜不難的,只要有心一定能學會,可別學你爸,我跟了他二十年了,就沒見他進過廚房!”
說完還風情萬種地白了蘇厚海一眼,又給蘇厚海盛了一碗海參粥,真不愧是狐媚的女人,白眼都媚態十足。
蘇厚海好像本來想罵一句,但抬頭看了張曉娟妖艷的臉龐一眼,轉而低頭開始吃粥,嘴上說道,“和孩子說這些干什麼,男人都是干事業的,進個廚房能做說明什麼!”
說完扭頭對我說道,“小皓,你也得學我,做飯洗碗這些都是女人的事,不能慣著婉晴……”說罷看了婉晴一眼,遺憾的說道,“其實婉晴做的飯比曉娟做的可好吃多了,不過我現在是無福享受啦!”
當著婉晴的面,蘇厚海這話我真不好接,只好嘴上嗯了一聲,客氣點了點頭,結果腿上又被婉晴踢了一腳。
我不敢言語,只能埋頭喝海參粥。
吃完飯,我起身搶著收拾餐具,卻被蘇厚海一把拉住,“剛跟你的說的話你就忘了,洗碗是女人的事,來來來,陪我下兩盤棋。”
說著將我拉倒了客廳,拿出了一副精致的紫檀木象棋擺了起來。
我看無奈地朝婉晴苦笑了一下,婉晴朝我揮了揮小拳頭,朝廚房走去。
陪著老丈人下了兩盤棋,第一盤我盡量故意放水,結果被他看了出來,說讓我好好下。
第二盤我使出渾身解數,和蘇厚海殺的有來有去,最後故意馬失前蹄,讓蘇厚海在多出一個小兵的情況下,艱難取勝。
蘇厚海十分過癮,說今晚讓我和婉晴就在這兒住,要再來一盤,結果被和婉晴一起看電視的張曉娟嬌聲罵著拉走了。
我收拾好棋子,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11點了,於是看向坐在一邊看電視的婉晴。
“不早了,今晚就在這兒住吧!”婉晴關上電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朝樓上走去。
我還是第一次在岳父家留宿,於是趕緊跟了上去。
蘇厚海的別墅是一棟三層的小樓,他和張曉娟住三樓,婉晴和蘇啟豪的臥室在二樓,我隨著婉晴走進她的房間,臥室大概有40平,寬敞整潔,粉色系的裝修,打掃的一層不染。
“這就是我出國前住的地方,好久沒在這兒住了,還好,挺干淨的。”婉晴將陽台等也打開,掃視著屋內的陳設,略帶回憶地說道。
我見婉晴話中有些傷感,於是從背後將她抱住,柔聲說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現在有我呢!”
婉晴的嬌軀輕輕顫抖了幾下,從我懷抱中掙脫出起,微笑著對我說道,“過了這麼久,我已經不在意那些事了,我先去洗澡。”
說著走到衣櫃旁邊,打開衣櫃開始換衣服。
我靠坐在床頭,看著婉晴換了一身薄薄的真絲睡衣,將緊致的嬌軀裹著走入了浴室,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激動。
飽暖思淫欲,更何況是和美人共處一室呢!
浴室的水嘩嘩作響,衝擊著我灼熱的心靈,腦子暈乎乎的,三下五除二將衣服扒掉,褲兜里掉出一個棕色的小瓶子。
是殊勝丸!我順手撿起,擰開瓶蓋,數了三顆一口吞下。
感受著嘴里刺激的腥味和淡淡的甜味,我推開浴室的門,朝著正在淋浴的婉晴走去。
隔著淋浴間彌漫的水霧,婉晴前凸後翹的身材打在玻璃門上,宛若女神的影子,撩撥的我下體急劇膨脹。
婉晴在嘩嘩的水流聲中,並沒有發現我的到來,我拉開淋浴間的玻璃門,她正在伴著水聲哼唱著一曲不知名的英倫小調,雙手在雪白的嬌軀上塗抹著沐浴液。
隨著淋浴的水流,婉晴的身體也好像變成了水做的,光滑的脊背上水流肆無忌憚地衝刷著,一雙玉腿又白又直,漂亮的幾乎毫無瑕疵,渾圓的翹臀上面還帶著些許被水流衝刷下來的沐浴露的泡沫,看的我手癢難耐,直接摸了上去。
“啊!”婉晴大叫一聲,縮到淋浴房的角落里,轉過身來,看到來人是我,嘟著嘴說道,“大色狼,光溜溜地進來干什麼,嚇我一跳!”
“當然是幫你搓背啦!”
“去去,誰要你幫了?”
“樂於助人可是我一直以來堅持的良好品質!”
我奸笑著走進淋浴間,直接將婉晴胸前玲瓏的一對玉乳握在手里,嫩嫩的乳尖仿佛塗了一層蜜,捏起來滑滑的,令人不忍用力。
婉晴嬌呼一身,臻首低垂,纖纖玉手一把將我勃起的下體緊緊地握住,“洗個澡都等不急,真是一頭大色狼!”
我順勢挺動著腰部,開始前後運動,在婉晴的手掌里抽插起來。
“你是泰迪嗎?”婉晴伸手將淋浴水流調小,笑著握緊我的下體,不讓我繼續運動,“乖啊,等我洗完澡,讓你好好享受!”
說著開始給我全身塗抹起沐浴液來。
在婉晴似有似無的撩撥下,我強忍著衝動洗完了這個香艷的淋浴,被婉晴拉著勃起的下體回到了臥室。
很自然地,我和婉晴抱在一起滾到了床上。
聞著婉晴身上沐浴液的清香,我越來越喜歡這具誘人的嬌軀了,摟在懷里就開始親,從嘴開始,耳朵、脖領、肩窩、腋下、乳房、腹部、肚臍、溪谷、雪臀、小腿、足心、腳趾……
這具雪白的嬌軀上,一一留下了我吻過的痕跡。
婉晴一開始還在不停地笑,但自從我親到她胸前兩顆小櫻桃開始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大口喘息著,雙手不斷地抱著我的頭,朝她的胸前摁著。
等親到下面的蜜穴,婉晴更是渾身顫抖起來,兩只小腳的足弓緊繃,大腿彎曲緊緊地夾著我的頭,嘴里發出長長的呻吟,“啊……”
我看著婉晴陰阜上面依然清晰的英文字母“This Way”,舌尖沿著婉晴精心修剪過的箭頭狀的陰毛一路向下,對著勃起的陰蒂一陣舔弄後,將兩片肥厚的陰唇一起含在了嘴里。
“哦……”婉晴嬌呼著,十分享受地分開了夾著我頭部的大腿。
舌頭在婉晴的下體一番攻略後,我抓住她兩只晶瑩如玉的小腳丫,慢慢向上抬高,渾圓的兩瓣雪臀也跟著慢慢離開了席夢思床墊。
將勃起的雞巴夾在她雪白大腿根部,黑黝黝的粗大雞巴同婉晴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對比,緊壓著一道狹長的臀縫,肉棒的前端幾乎一直伸到她的肚臍處。
隨著現在這個姿勢,我忽然發覺到現在的自己,比中午的時候無論在直徑或者長度方面,還是硬度和持久方面,都有了可見的提升。
難道是殊勝丸?
“親愛的,你真漂亮!”我看著婉晴如玉的嬌軀,忍不住贊嘆一聲,嘴里含著她晶瑩如玉的腳趾,扶著肉棒慢慢對准肉縫壓了進去。
“好脹……”婉晴微蹙眉頭,“中午好像還沒這麼大啊?”
女人的蜜穴真是個神奇的器官,男人的雞巴再大也恰好能裝進去,開啟啪啪啪的機械模式之後,我一邊全力抽插著,一邊親吻著婉晴筆直修長的美腿,一路延伸到精巧可愛的腳趾和溫潤如玉的足心上。
這雙美腿和玉足可以說是婉晴身體最完美的部位了,把玩起來真是愛不釋手。
婉晴被我的大雞巴一下下地衝擊著,如同一艘在大海中顛簸的小船,一會兒被海流頂上浪巔,一會兒又被風浪打入潮底,不一會兒就被我送上了高潮。
“啊……太厲害了……老公……肏我……肏死我吧……我要飛了……”
“小騷貨,肏死你……”我將婉晴的一雙美腿抬到肩膀上,俯身大力肏干起來。
“哦……我是騷貨,快來肏我這個騷貨……”婉晴嘴里發出語無倫次的淫叫聲。
聽著婉晴淫蕩的話語,我越發地刺激起來,開始了不知疲倦的猛烈衝擊,婉晴顫動著迎來了今晚的第二次高潮。
看著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婉晴,我將堅挺依舊的雞巴緩緩地從婉晴的小穴里抽了出來,帶出一股黏糊糊的淫液。
婉晴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我勃起的雞巴,輕聲問道,“怎麼沒射啊!”
“戰斗力太強了,沒辦法!”我得意地自嘲一句。
“是嗎?切……”誰想這一句卻激起了婉晴的斗志,只見婉晴不屑地笑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媚笑著爬到我的胯下,一口將沾滿淫液的濕漉漉的雞巴含了進去。
“哦,婉晴,你……”我驚呼一聲,本想在說什麼,卻被婉晴靈活的口技給壓制的只能倒吸涼氣。
婉晴含著我的雞巴,甘之若飴地用軟滑的香舌舔著龜頭上的溝壑。
隨著舌頭的轉動,婉晴將頭部慢慢揚起,將口腔跟食道幾乎拉成一條直线,輕而易舉地將我的龜頭迎進了喉嚨深處。
這套動作堪稱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仿佛訓練有素的動作,做到自然無比水到渠成。
“嘶……嘶……親愛的,你太厲害了!”
“那就好好享受吧!”婉晴熟練地做了幾下深喉之後吐出了雞巴,伸出手擼動著,一邊回答著,一邊吐出小巧的舌尖逗弄著我的龜頭。
我看著婉晴時而專心致志的埋頭舔吸,時而抬頭給我一個魅惑地眼神,忽然想起了中午婉晴和我說的互換前男友的事,於是下意識地想到了婉晴給她英國的前男友也是這樣深喉的場景。
“親愛的,你前男友也享受過這種服務嗎?”
婉晴對著我的龜頭親了一口,抬頭嬌媚的看著我,笑著說道,“當然了,他們沒一個能堅持超過5分鍾的哦!你能打破紀錄嗎?”
沒一個能堅持過5分鍾?我屮艹芔茻,婉晴這話信息量有點大啊!
“你有多少個前男友啊?”我享受著婉晴的口舌服務,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這麼想知道?”婉晴停下嘴上的動作,風情萬種地白了我一眼,放開握著雞巴的手,媚笑著伸出指頭開始數了起來。
“我數數啊,1、2、3、4、5、6、7、8、9……”
“啊……,別數了,快點繼續舔……”我看著婉晴認真的樣子,雞巴開始微微跳動起來,龜頭脹的通紅。
婉晴停下手上的動作,看了我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垂到面前的幾縷發絲輕輕撩到耳後,伸出一根青蔥玉指在龜頭上點了幾下,忽然猛地將雞巴全部吞進了口中。
“啊……爽死了……要射了……”
我的龜頭忽然間被喉嚨的腔道包裹了起來,婉晴喉部的肌肉在異物的刺激下本能地蠕動著,給我帶來加倍的刺激。
“嘔……嘔……嘔……”婉晴的干嘔聲讓我越發獸欲膨脹,最後的一點理智也被刺激的無影無蹤,腦海里只有我要射精這個想法了,身體開始在射精的邊緣暴力的抽插著跪坐在胯下嘴巴。
我將婉晴的腦袋死死地壓在自己胯部,仿佛要將自己的雞巴捅進婉晴的胃里。
此時已經將近窒息的婉晴似乎也爆發出了求生的本能,使出全身力氣推開了我,“嘔……嘔……受不了了……嗯……嗯……啊……要……要出來了!”
婉晴跪坐在床上干嘔著,涎液順著嘴角流出,在下巴上形成一道長長的拉絲,最後滴落在傲人的胸脯上。
我低頭一看,婉晴分開的兩腿間居然涌出了大量晶瑩的液體,將床單都打濕了一大片。
“哈哈,好老婆,你可真騷,深喉都能自己高潮!”我愛憐地撫摸著婉晴的被憋的通紅的臉蛋,輕輕拭去她眼角在窒息中流出的淚花。
“老公,你可還沒射呢!”
婉晴緩了幾秒鍾,忽然抬頭對我婉兒一笑,繼續將我的雞巴含進了嘴里,開始深喉起來,只不過經過剛才的節奏,婉晴現在的喉嚨里的肌肉收縮更大了。
“啊……騷老婆,不行了,現在要射了……”我在婉晴連番的吞吐下,將精液一股腦地射進了婉晴的嘴里。
“咳咳……咳……”婉晴在我突然的射精下開始扶著床低頭,咳嗽起來,嘴角溢出的白花花的精液,混合著婉晴的唾液,大片大片地流到了床上。
“好點了嘛?”我輕輕拍著婉晴的後背,“下次別玩這麼猛了……”
“沒事了,”婉晴緩了緩,抬頭興奮地對著我說道,“剛好5分鍾,老公你破紀錄了!”
我聽著婉晴興奮的話語,看著她嘴角的精液留下的濕漉漉的痕跡,和通紅的臉蛋,頓感反差至極,刺激之下,也不顧上她嘴里剛剛被我射過,猛地抱住婉晴赤裸的嬌軀,低頭吻上她的紅唇。
“嗚……剛射了,髒……”婉晴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話語,想要推開我。
我當然不會讓她推開,反而越發緊緊地摟住了她的嬌軀,舌頭開始在她的嘴里探索著,同她小巧的舌頭打著招呼。
吻了一會兒,婉晴嬌喘著推開我,看著床上大片的淫液,嘴上驚呼道,“糟了,床單和床墊都濕了,今晚怎麼睡啊!”
我低頭一看,確實如婉晴所說,床是沒法睡了,除非我倆願意一晚上濕漉漉地,激情的時候沒注意,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
“要不,我們會家睡?”我一時想不到好辦法,試探地問道。
“你傻了,都12點多了!”
“那可怎麼辦,要不就這麼擦一下,我躺床上,你趴我身上睡?”
“起來,先幫我把床單拿掉。”
我從床上跳下來,跟著婉晴的指揮,將床單揭了下來,結果床墊上也是一大片濕漉漉的痕跡,“床墊怎麼辦啊?”
“我拿吹風機吹一下試試,你去把床單仍到樓下洗衣房里去。”
婉晴蹲在床頭,在櫃子里找起來電吹風。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心想這會兒蘇厚海喝張曉娟都在三樓誰過去了,屋里也沒什麼人,於是也不再穿衣服,抱起床單朝樓下走去。
樓梯里的聲控燈好像壞了,我咳嗽了幾聲也沒亮起來。
只好摸著黑下到一樓,但扶著牆摸索了半天,依舊沒找到燈的開關,更別提洗衣房了,半天都沒找到,只好回到臥室,找婉晴問問。
婉晴正跪坐在床上給床墊吹熱風,聽我說完情況,扔下掉吹風,扶著額頭無奈道,“真是服了你了!”
說罷,一骨碌從床上下來,抱著床單走了出去。
“誰讓你家這麼大呢!”我嘴上嘟囔著,撿起婉晴仍在一邊的電吹風開始吹起了床墊。
過了一會兒婉晴回來了,抬腿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我停下手里的動作,扭頭疑惑地看著她。
“跟你在一起,把我也帶傻了,旁邊還有個客房,我們去那邊睡!”婉晴指了指隔壁,對我說道。
“那床墊呢?”
“大夏天的,一晚上自己就干了,明天過來換個床單就行。”婉晴拉著我朝門外走去。
跟著婉晴在黑黢黢的二樓走著,看著前面朦朦朧朧的一片肉色,我忽然伸手在婉晴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呀!要死啊!”婉晴扭頭低聲罵道,“小心被樓上聽到!”
樓道里黑乎乎的一片,聽著婉晴刻意壓低聲音的話語,我忽然感覺要在這兒來點什麼,真是刺激極了!
於是一把將婉晴從背後抱住,摸著她胸前的小櫻桃,將她的嬌軀轉過來,頂到牆壁上,開始上下其手。
婉晴在我懷里扭了幾下,然後就不動了,開始主動朝我吻了過來。
明知道蘇厚海和張曉娟都在樓上,現在的二樓就我和婉晴兩人,但黑暗中兩個人光溜溜地在樓道里互相撫摸著激情擁吻,仿佛做賊一般的場景,讓我更加刺激了。
吻了一會兒,我感覺不過癮,於是低頭在婉晴的耳邊說道,“要不要來點更刺激的!”
婉晴聽完,主動轉身扶住牆壁,將翹臀對著我撅了起來,臀縫精准地頂在了我勃起的雞巴上,還左右摩擦了幾下。
我將雞巴壓進婉晴的翹臀中,隨著她的節奏慢慢地摩擦著,沒幾下,就捅進了一個濕漉漉的腔道里,看來婉晴自己已經發情了。
“轉過來,這樣插不深!”我將龜頭在婉晴的陰道口來回抽插著,在婉晴耳邊繼續說道。
婉晴聽完我的話,轉身靠著牆,挺著腰將下體朝我頂了起來,我微微彎腰,順勢將雞巴插進了婉晴已經濕透的蜜穴深處。
婉晴雙手抱著我的胳膊,將頭都埋進了我的胸前。
我肏了幾下,感覺半蹲的姿勢有點不舒服,於是讓婉晴將雙腿盤到了我的腰上,整個人如樹袋熊一般掛到了我身上。
這樣舒服多了,我扶著婉晴的翹臀,將婉晴的後背頂在牆上,開始運動起來。
兩人用這種姿勢肏弄了片刻,婉晴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到下面去!”
我即刻會意,就這麼抱著婉晴,雞巴依舊插在婉晴蜜穴里,貼著牆壁沿著樓道朝樓下走去。
“燈在哪呢?”到了一樓,我小聲地對婉晴說道。
“別開燈,去沙發那邊。”
沙發的位置我還是記得的,於是借著窗外微弱的星光,抱著婉晴走到摸到沙發旁邊,將她放在沙發里,抬著她的兩條腿開始抽插了起來。
“啪……啪……啪啪……”
黑暗中,整個客廳悄無聲息,只有肉體撞擊拍打的聲音,感覺分外刺激。
微弱的星光帶來的僅有的光亮下,婉晴兩條雪白修長的美腿就張開在我的面前,我伏下身體,將婉晴的美腿扛在了肩上,雙手抓著滑嫩的雙腿下身用力,龜頭仿佛捅進了一個我久違的地方,一種深入骨髓的舒爽向我襲來,讓我不自覺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嗚……嗚……”婉晴捂著嘴巴,雖然強忍著不發出聲音,但嘴里還是傳來了低低的嗚嗚聲。
我舉著婉晴的雙腿肏了一會兒,感覺這種環境下射精的感覺來的更快了,於是停了下來,慢慢抽出雞巴,讓婉晴翻了個身,換了個後入的姿勢。
婉晴跪在沙發上,將屁股高高撅起,准備迎接我的衝擊。
我扶著濕漉漉的雞巴,沿著婉晴的臀縫慢慢摩擦幾下,忽然感覺婉晴的屁眼上居然也被剛才流出淫水沾滿了,在龜頭的摩擦下慢慢地張開著。
想到婉晴這個久經考驗的後庭,心下一陣意動,於是將龜頭頂在婉晴的屁眼上,慢慢地研磨著,開始一點點地深入。
龜頭剛剛進去一點,婉晴的屁股忽然朝我頂了一下,肛門括約肌主動放松,整個雞巴順利地捅了進去。
“啊……進來了……好脹……”婉晴捂著嘴巴叫道。
第一次進入婉晴的後門,我緩緩地抽插了幾下,用心感受著婉晴的腸道的不同。
“快點,快點肏我的屁眼……”婉晴的屁股搖動著,明顯不滿足於我緩慢的動作。
“騷老婆,屁眼被我肏的感覺如何啊?”
“不要磨了,再快點,快點就爽了……啊……”
我聽著婉晴的淫蕩的聲音,大力地快速抽插了幾十下,忽然又慢了下來。
“快點啊……肏我的屁眼……不要停!”婉晴的的屁股扭的更厲害了。
“騷老婆,你的屁眼開發的不錯啊,告訴老公,屁眼被幾個人肏過了?”
我故意放慢速度,想讓婉晴在欲望的邊緣說出我十分想知道的問題答案。
婉晴聽完我的話,不斷地扭動的屁股停了片刻,低低地說道,“好多,好多人都肏過,老公你也快點肏吧!”
我聽完婉晴的回答,刺激的雞巴在腸道里直跳,大力的抽插著,繼續問道,“***”
婉晴嘴里嗯嗯啊啊地胡亂小聲叫著,不再回答。
我再次用地頂到婉晴的腸道深入,然後將龜頭都全部抽出,繼而直接整根捅進,如此反復幾次,再一次說道,“快說,究竟多少人肏過你的屁眼?”
“啊……啊……”婉晴的被我這幾下超長距離的抽插肏地加大了聲音,“快……肏我的屁眼,他們都肏過,只有老公你是第一次,所以……老公你盡管肏吧,不要憐惜我……肏我……報復我這個屁眼都讓其他人肏的婊子!”
我聽著婉晴的如此直白的話語,仿佛婉晴趴著我耳邊,親口和我說她就是一個千人騎萬人肏的婊子,久違的NTR的刺激,讓我忍不住想要痛痛快快地在婉晴的屁眼中來上一發,於是忘情地開始抽插了起來。
“騷老婆,肏死你……我肏死你個屁眼都被干過無數次的騷貨,婊子……”
我嘴上說著,身體的動作不斷,婉晴在我衝擊下腰部都完全沉了下去,只剩下屁股高高撅起,任我在她腸道里左衝右突。
就在這時,忽然客廳的燈開了,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被嚇了一大跳,停下了身體的動作,扭頭朝門口看去。
居然是蘇啟豪!
我屮艹芔茻,我勒個大艹,這貨晚飯都沒吃就出去了,我以為他不回來了!
蘇啟豪打開燈,剛換好鞋走了進來,看到客廳沙發上我和婉晴正在激情交媾的畫面,驚得眼睛都要掉下來了,嘴巴大張成了個○型。
婉晴也被著突如其來的開燈嚇的不清,但屁股卻依然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腸道的肌肉群不斷的蠕動,肛門括約肌瞬間收縮,我感覺雞巴都要被她夾斷了。
蘇啟豪的突然出現,再加上身下婉晴下意識的動作,我在接連二三的如此劇烈的刺激和驚嚇之中,雞巴在婉晴的屁眼中突突突地開始噴射,精液不要命地涌向婉晴的腸道深處。
蘇啟豪大張著嘴巴,呆呆地看完我在婉晴屁眼里射精的全過程,結結巴巴地說道,“姐……夫,夫……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說完倒退著走了幾步,朝樓上走去,上樓梯時還被絆了一下。留下赤身裸體趴在沙發里瑟瑟發抖的婉晴,以及雞巴依然插在婉晴腸道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