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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子夜 shenlam/loverbaby 7407 2024-03-03 21:32

  1、

  市公安局會議室里,劉局坐在寬大的圓桌前,沉思著,一圈坐著的幾個人都看著他,好長時間,劉局盯著時建看了看,時而又點了點頭。

  “今天接到內報,阿貢的販毒團伙又蠢蠢欲動,看樣子這次動作很大,只是這一次與以往都有所不同,戒備森嚴,內线難以接近,因此向我們求援。”

  他說完巡視著整個會場。

  “那我們能不能派人打進去。”年輕的副局長孫宏偉說。

  “阿貢的環境我們不熟,這似乎不大可能。”政委老楊思慮著,覺得不妥。

  劉局長點了一顆煙,深深地抽了一口,他等待著其他人發表更多的意見。看看再沒有人說話,他掐滅了煙,放到煙灰缸里,坐直了腰。

  “剛剛我向公安廳作了匯報,廳里很支持我們的意見,我這里有個候選人,大家看合適不合適,時建是我們優秀的刑偵隊長,又有過在熱帶雨林訓練的經驗,我看派他怎麼樣?”

  坐在一邊的政委老楊用胳膊拐了拐他,劉局長馬上會意了。

  “關於這個決定,我已向公安廳闡明了初步設想,並向有關領導征求了意見。”

  他說到這里,看了時建一眼,又和政委老楊交換了一下眼色。

  轉過頭對著時建,“你還有什麼想法?”

  時建早就在心里盤算了,既然局里有了這樣的安排,他就理所當然地聽從指揮,再說這也是給自己一個鍛煉的機會,省得人家說,背靠大樹好乘涼。

  便果斷地說,“聽從組織安排。”

  “好!”

  劉局長滿意地說,“有關工作隨後安排,好,散會。”

  “爸,你就不能跟局里打個招呼,不讓時建去嘛。”

  徐寧靜聽到時建有特殊的任務,具體什麼任務時建沒告訴她。

  可這一去那麼長時間,她心里不好受。

  “丫頭,”徐大成拉住女兒的手,放進手心里握著,“這是他們局里的決定,我也不好說什麼。”

  徐寧靜噘著嘴,“我不信。”

  她轉而笑著靠在爸爸的肩上,“人家不想讓他走那麼長時間。”

  徐大成扭頭看著女兒,“是不是舍不得?”

  “就是嘛。”

  徐寧靜嗲聲嗲氣地。

  “那你還要不要他提拔?”拍著女兒肥厚柔軟的小手,徐大成切中要害地說。

  “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女兒撒嬌地。

  關於時建,劉局早已跟他打過招呼,從內心里說,徐大成不想讓他蹈入險地,可要想在在政界上,尤其公安部門發展得快,就必須拿出驕人的業績,否則再有人也只能在不重要的位置上弄個級別高的閒差,可象時建這麼專業、這麼優秀的人才,他不想埋沒了他,就說,“不那麼簡單,靜靜,我是想要時建不那麼平庸地一輩子,也好給你一個好的歸宿。”

  “那人家――”徐寧靜說到這里臉紅紅的。

  “傻丫頭,是不是離不開了?”徐大成長嘆了一口氣。

  徐寧靜趕緊摟著他的脖子,嬌嗔地說,“老爸,你又嘆什麼長氣。”

  “爸怕你長大了,飛了。”

  徐寧靜嬉笑著,晃著父親的脖子,“我還能飛去哪里,還不是你拴著。”

  “那你有時間就多陪陪爸爸。”

  徐大成用手摩挲著女兒嬌嫩的笑臉,無限疼愛地說。

  “那你什麼時候出差?”自女兒畢業後,徐大成每次出差都帶上她,一來讓她長長見識,二來自己也有個人說說話。

  “怎麼,是不是又想爸爸給你買禮物?”徐大成心情忽然開朗起來。

  “就是。”在父親面前,徐寧靜從來不遮遮掩掩。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那顆金黃金黃的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徐大成注意到,徐寧靜已經把戒指轉戴到右手的中指上。

  “笨爸爸,以後可不能出這樣的錯了。”

  她嬌俏地眼神看起來令人怦然心動。

  這款戒指是在海南出差,徐大成特意為女兒買的,回到宿舍,徐寧靜就要父親為她戴上,徐大成愛惜地攥住女兒的小手,輕輕地戴在女兒的無名指上,徐寧靜立時臉紅紅的,起了一朵飛雲。

  “爸,戴錯了。”她清香的少女氣息噴在人臉上,令徐大成不覺浮想聯翩。

  “怎麼了?”徐大成看著女兒嬌嫩的臉頰。

  “這是男人求愛的戴法,笨爸爸。”

  徐寧靜巧笑著,“是不是沒給女孩子戴過呀,還是戴習慣了?”

  說的徐大成一臉的尷尬,“去,死丫頭,爸可是第一次給你戴。”

  “呵呵,那該不是――該不是向女兒――”她清醇的笑臉,洋溢著天真無邪。

  “爸還用求呀――”他笑著,那寬厚地語氣足以融化任何芥蒂,“你還不愛爸呀。”

  說的徐寧靜咯咯地笑著,“老爸,我愛你,愛你。”

  徐大成知道這個女兒對自己一向依戀,看著女兒無限喜愛地擺弄著手指,就說,“告訴老爸,這次要老爸給你買什麼?”

  “我不知道。”

  說完就眨巴一下眼睛,“說了就是我要,那多沒意思。”

  “哈哈――”徐大成爽朗地笑著,看著女兒貼近的臉,伸出手輕輕地捏著,“鬼丫頭,項鏈、戒指、化妝品,爸都給你買了――”他沉思著。

  “人家,人家王菲都穿美國吉爾森的內衣。”徐寧靜想起在學校里,王菲穿著時尚名貴的內衣褲在宿舍里來回走著,就起了嫉妒。

  “靜靜,你是要爸給你買――”徐大成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那有什麼嘛,就2000多元。”徐寧靜以為徐大成嫌貴。

  “可爸不知道――”徐寧靜欣喜地,知道爸爸同意了,“型號是不是?”

  她摟著爸爸的肩膀,“下面中號的,上面,你買C型的就行。”

  徐大成就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不大不小,心里就略微遺憾了一下。

  徐寧靜扭捏著,“你又不是不知道。”父女兩人出差,徐寧靜從來不知道避諱父親,因而徐大成多少看過女兒的春光,只是未能一覽無余。

  說的徐大成心猿意馬,隨口罵了一句,“小丫頭。”

  他就喜歡女兒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心翹翹的,仿佛又年輕了幾歲。

  “靜靜――”他忽然想起剛才的話題,“是不是時建要你――”

  “才不是呢。”

  徐寧靜堅決地說,“他只是和人告別,我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她言語間透露出對時建的怨恨。

  徐大成滿意於時建的表現,看來孺子可教,轉頭對著女兒,“好,爸就給你買吉爾森。”

  “真的,老爸?”

  徐寧靜扭著小屁股,得意地抱著父親的胳膊。

  徐大成有意無意地把手放到女兒的小屁股上,“看你美的。”

  2、

  左將軍這幾天沒少往中紀委跑,單位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思前想後,他還是得左右周旋著,希望大事化了,只要那500萬能堵上,別的事他也不再追究。

  好在那個團長的女兒也有情有義,從公司里出了一筆錢,算是為小賀做了一件公德事。但人家說了,從此一了百了。

  他在背地里雖然對小賀恨得罵奶奶娘,但牽扯到單位的聲譽,自己的前途,就四處活動,想為小賀保住公職,調離出京,可中紀委怎麼也不肯,最後弄了個開除公職完事。

  放下擔子的將軍,心里感到空虛,坐在寬大的辦公室里,他一會兒想想姍姍,一會兒又想想肖梅,這個事情來得太突然,要不他怎麼也得安頓好她。

  想想這一次的肖家峪之行,他多少有點虧欠於女兒,那個地方太貧窮,按當地人的說法,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段,山幾乎是清一色的岩石,除了大躍進時期栽種的不成片的松樹,全是光禿禿的。

  村里吃水都要去幾里外的地方,家家戶戶就靠那零零碎碎的山間薄地維持生活,想起肖玫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清貧,將軍就有點內疚。

  不說是自己的女兒,就是在外嫖娼、玩女人,他每次不都扔個萬兒八千的。可對於肖玫他卻什麼都沒給她留下。

  “唉!肖梅,爸讓你受苦了。”面對自己的女兒,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奈、無助,若是換了別人,他完全可以築巢藏鳳,一了心願。

  陸子榮的到來,讓他多少感到了失落,他知道,自己對於姍姍雖然愛得很深,但畢竟她還是要嫁的,他們兩人見面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盡管自己為他們設立了一個名義上的辦事處。

  那晚和姍姍沒有盡情盡意,他就多少有一點遺憾,不說妻子在眼前看著,這又多出一個名正言順,姍姍歸於自己的還有多少?

  以往他對於權力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可這一次他真正感到了權勢的渺小,至少在倫理道德上顯得軟弱無力。

  “姍姍――”一想到左姍姍跟陸子榮在一起,他的心里就像堵了什麼,尤其想到孤男寡女窩在房間里,左部長就感到心絞疼,陸子榮也是風流成性,他們在一起還有什麼事干不出來,想到這些,左部長就有點心灰意懶,也許這正是他這幾天忙里忙外的真正原因。

  那天走出山村的時候,肖玫含眉凝目,將軍的心又不禁顫抖起來。

  不行!

  還得把她接來,寧願不再和她有那種關系,也要看著她,給她幸福。

  想到這里,下身不覺一抖,翹挺挺地直立起來。

  “玫兒,你還不知道爸已經和玲玲好上了吧?你要是知道,也千萬別怪我。爸和她只是偶然,也算是巧遇。”

  他刺激地想象著這個青澀的黃花閨女,第一次給她開苞,盡管沒有那麼多的花樣和技巧,但是就那一份嬌憨和生澀足以讓人銷魂。

  他要對得起肖玫,就得先把范玲玲安排好,這樣也為自己的荒唐有一個滿意的交代。從辦公桌里拿出一個存折,悄悄地揣好,鎖上門。

  青桐市委對於左將軍的到來,多少有點措手不及,事前完全沒有打招呼,更不知道左將軍為何而來。

  左將軍只是悄悄地給市委書記打了個電話,說是為了小女的婚事,交待了不要過於聲張,在安排上一律從簡,但青桐市委還是按照最高級別給與招待,只是省略了歡迎儀式和宴請。

  看著裝修一新的市府招待所,左將軍的心情自然不同以往,他知道自己這個級別的住進來,青桐市委會有特別的安排,他悄悄地叫來那個宣傳部的廖部長,“不要再有別的安排了,一切和上次一樣就行。”

  原本另有任務的廖部長聽出里面含義,他在思考著“一切都和上次一樣”這句話,猛然悟出來,左部長難道是想要上次的那個女孩?

  憑他多年的經驗,應該確定無疑,可這個孩子自己只見過一面,根本不認識。

  退出來的時候,他給招待所長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來意。很快那個叫范玲玲的女孩被帶來了。

  “伯伯,是你呀。”看到左部長,她笑逐顏開地說。

  “怎麼還認得我呀?”左部長也是興奮地,這一次相見自然和上次不一樣,上一次,兩個陌生的人,這一次,卻是自己的骨肉。

  “我一輩子忘不了你。”范玲玲看著他,忽然低下頭。

  “真的?”

  他走過來,摸著她的頭,“說說看,為什麼?”

  范玲玲抬起頭,大眼睛撲閃著,“你是我的第一次。”

  “呵呵,小丫頭。”

  他撮起范玲玲的下巴,“第一次那麼重要呀。”

  “當然了,是你第一個讓我成為女人的。”

  她有點嬌羞地說,“伯伯,聽說你這次專門要我來?”

  “小丫頭,什麼都瞞不過你,伯伯想帶你去北京。”

  看著她鮮紅的唇骨朵,左部長想起肖玫,只是肖玫的略顯豐滿。

  “那你是不是想包養我,做你的二奶?”范玲玲天真地問,在她的意識里,成功地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無非就是想要包養她。

  “瞎胡說!伯伯想讓你去北京上學。”

  “那我不去!”她堅決地拒絕。

  “為什麼?”左部長顯得很好奇,為什麼要她去北京上學,她反而拒絕。

  “非親非故。”

  “呵呵,傻丫頭。”

  左部長開心地笑了,這個世界真是太現實了,連這麼大的孩子都知道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包養她是一種交易,供她上學肯定另有企圖。

  “是不是怕伯伯把你賣了?”

  看著范玲玲不說話,“這樣好不好,伯伯喜歡你,你就用你喜歡的讓伯伯開心。”

  “嗯。”

  范玲玲勉強地點了點頭,“那,媽媽――”范玲玲顯然尋找借口,她知道象將軍這麼大的官,他要干什麼,自己肯定拒絕不了。

  “那就把媽媽也接過來。”

  “伯伯真好。”

  范玲玲開心地笑了,笑得很燦爛、很動人。

  她像一只小貓一樣偎在左部長的腿上,“伯伯,那你管我媽叫什麼?”

  “小丫頭。”

  左部長很好奇地覺得范玲玲竟然問這個問題。

  “你說呢?”

  “我們好了,你應該――叫她媽。”

  又好氣又好笑,左部長又不好反駁她,“就說,那我就叫她媽。”

  他伸手摟著她,“那你叫我什麼?”

  “你是我男人,野男人。”

  說的左部長一股火竄上來,他原本過來是想給她一筆錢,讓她吃穿無憂,也對得起肖玫和良心,可范玲玲的嬌俏動人又讓他一時把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走後,范玲玲又招待過多少人,就問,“玲玲,你有過幾個男人?”

  “沒!”

  “我不信,他們沒讓你來?”

  范玲玲瞪著一雙大眼睛,“真的,不騙你。”

  末了,又說,“你這麼大的官,他們也不敢。”

  他把她抱在懷里,“那真的你沒和別的男人?”

  “你不會自己看?”

  范玲玲搶白著,左部長原本想說這能看得出來?

  可話到嘴邊卻說,“那我看看你的小屄,我可在上面做了記號。”

  說著捂上去揉搓,心里默念著,玫兒,原諒我。

  “壞伯伯。”說著,擺動著屁股躲閃著。

  “是不是怕我看出來?”左部長有意識地挑逗著,追逐著。

  “才不是呢。”

  左部長雙手把住了,看著范玲玲的眼睛,“那我解開了。”

  范玲玲忽然帶著哭音說,“伯伯,你――你輕點。”

  “不許叫我伯伯。”

  左部長沉著臉。

  “好男人。”她又變成開心的面孔。

  左部長輕輕地解開,疏疏落落的幾根陰毛,零亂地布滿在雪白的腿間,一條緊巴巴的縫隙隱現於屁股底下。

  他忽然板起面孔,“小騷妮子,還說不騙我。”

  驚得范玲玲不解地問,“哪里――”

  “伯伯走的時候,這里還有十二根毛毛,現在怎麼少了一根。”

  “你,你胡說!”

  范玲玲知道他逗她,“人家,人家那里根本就沒――”

  “呵呵,那伯伯再看看,”他翻開范玲玲小巧的陰戶,嫩嫩紅紅的,一汪水意,“我記得你里面的左邊還留著伯伯屌頭子的印記。”

  范玲玲氣得仰起身捶打著,“你壞,你壞,壞伯伯。”

  逗得左部長心癢癢的,抱住了她的屁股。

  范玲玲卻伸手抓住了他的,“大雞巴。”

  “好,好,伯伯不看了,不過今天伯伯還要給你印上雞巴印。”

  他說著脫下褲子,范玲玲攥住了那跳動著的雞巴,“伯伯,你今天要慢慢地,別弄疼了我。”

  左部長看著她,一股欲火升上來,“伯伯不會弄疼你,只會弄舒服你。”在范玲玲顫驚驚的驚叫里,對准了她的陰戶。

  “伯伯,你的那麼大,玲玲怕――”她捏住了,往後縮著身子。

  “呵呵,大了弄起來舒服,來,玲玲。”他抓住了她的小屁股,研磨著,看著鬼頭一點一點地進入。范玲玲漸漸地舒展開來。

  “女人都喜歡大的,是不是舒服?”

  他懷壞地看著進入的姿勢,小東西飽滿的陰唇漸漸地裂開,吞裹著。

  “看看,吞進去了。”

  “壞,壞。”

  范玲玲每說一個字,他就進去一點點,直到兩人看著進去了半根。

  左部長抵住她的頭,“是不是不疼了?”

  “嗯,伯伯。”

  她抬頭嘻嘻地看著他,“你的那麼大,都吞進去了。”

  “呵呵,小妮子,待會,你還想把伯伯都吞進去。”

  沒等范玲玲反駁,就一用力,猛然盡根沒入。

  “嘶――”范玲玲發出的不是疼痛難忍,而是猝不及防的痛快聲,“壞東西,讓人不防備。”她說著,小手捶打了左部長一下。

  “看看,是不是都進去了?”左部長低下頭讓她看,范玲玲看了一會,由於陰毛覆蓋著,她不得不兩手扒開那里。

  “玲玲,你的小屄撐得滿滿的。”

  “伯伯,你抽出來,我看看。”她的小手扎煞著,一副天真嬌憨的樣子。

  左部長就抽出來一截,“你想看什麼?”他看著那青筋暴跳的紫脹的雞巴,把范玲玲的嫩肉翻出一片,不覺好奇地問。

  范玲玲忽然對著他笑,“你的大雞巴那麼長,還有棱棱。”說的左部長再也忍不住,猛地發力,狠狠地搗了進去。

  “壞,壞。”范玲玲嬌弱的身體幾乎被掘起來,在左部長的衝擊下,顫著聲呻吟。

  3、

  陸子榮坐在東北角的隔間里,透過半遮半掩的紗簾看著舞動的人群,輕輕地啜著紅酒。

  紅人館商務會所座落在並不繁華的門頭溝附近,門面不大,里面倒很寬敞,裝修簡潔而富於人性化,高檔娛樂設施一應俱全,是商界巨子和藝界紅人的休閒之地,之所以叫紅人館,就是容納了兩界紅人之意。

  陸子榮也就是看中這一點,才選了這麼一個地方。

  “陸哥――”黑牛粗啞的聲音,“我到了。”

  陸子榮壓低了聲音,“進了門往左拐,東北角。”

  他表情自然地向服務生招了招手,“來一包中華煙。”

  他知道黑牛對中華煙情有獨鍾。

  就在服務生送上煙的時候,黑牛笑嘻嘻地走進來。

  “大哥。”

  “坐吧。”

  陸子榮居高臨下地說。

  服務生弓身退出的時候輕聲問,“先生,來點什麼?”

  “軒尼詩。”

  他倉促地說了聲,希望他早早退下。

  陸子榮看出黑牛想急於說話,慢條斯理地,“先喝杯茶。”把黑牛到嘴的話又頂回去,黑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在這里――”陸子榮故作風雅地欣賞著浪漫的樂曲,“要學會風雅。”他眼乜斜著,似是沒有看黑牛。

  黑牛點了一支煙,吐了一個煙圈的功夫,服務生送上軒尼詩,悄悄地退下去。

  “那邊怎麼樣?”

  “一切都准備好了,只等大哥您驗過貨。”

  黑牛表功似地,“這次我帶了點樣品。”

  他說著,伸手打開打火機,取出後蓋里面的棉油,又輕輕地拉出一塊白色的東西,放在桌上。

  “您品品。”從桌面上輕輕地推過去,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陸子榮端起茶杯的當口,用無名指一劃,將白色的東西挽在手里,跟著咳嗽一聲,打了個噴嚏,拿起餐巾紙的時候,用尖尖的指甲劃了一點,放到嘴里,旋即吐在紙巾里。

  “純色不錯。”

  他贊賞地說,“等我電話。”

  然後站起身,召了召門廊里的服務生,“給這位先生坐高台。”

  “好的,請稍等。”

  服務生殷勤地,不大一會兒,就拿著一個印制精美的花名簿。

  陸子榮翻看了看,里面全是精美的玉人照和簡單的介紹,有十大紅牌、十大金牌和十大銀牌,再後面就是風格不同的小姐,以適應不同人的口味。

  有了生意的小姐,在照片的左側出現一個花色,即是正在招待客人。

  他在十大紅牌里面,看到了慕銘,號稱“十三姨”,曾因為連續接客十三人而聲名大振;陶陶,綽號“吞拿魚”,以口活和床上功夫著稱,兩個人都姿色艷麗,氣質非凡,根本看不出是風塵女子,就滿意地點下。

  轉頭看著黑牛,“今晚,哥就高規格招待你。”

  黑牛興奮地瞪大了眼睛,“哥,這里的消費是不是――有點貴?”

  陸子榮盯著他,“不是有點,是特貴,她們的出場費一次1萬。”

  黑牛驚訝地,“金屄呀。”

  說的陸子榮笑了起來,“是不是金屄,待會你就知道,在這里玩得不純是屄,是情調。屄有什麼玩頭?無非動物式的發泄,可情調就不同,情調能讓你心顫,讓你陶醉,讓你勃勃情欲蓄而待發。如果僅僅是玩屄,”他看著他的眼睛,“我們也不會有那麼深的戀母情結。”

  他的這一句話,就是讓黑牛知道,如果僅僅是玩屄,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單單喜歡自己的母親?

  黑牛體味出其中的涵義,深有同感地說,“哥,我知道了。”想想自己和陸子榮都對母親有著男女之情,就覺得人的感情真的無法言傳。

  “好好品味吧。哥今晚就不陪你了。”

  “那你――”原以為陸子榮和會自己一起,想起陸子榮點了兩個,不禁問。

  陸子榮親切地看著他,“哥還有點事,你就和她們雙飛吧。”

  看著陸子榮起身往外走,他忽然想起來,“是不是伯母?”

  他一直擔心著陸子榮的夙願,早就想暗暗地幫他一把,只是這種事情又不便說出口。

  陸子榮聽到他說,就站住了腳,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謝謝你,她這次沒有過來。”

  “哦。”黑牛失望的眼神,很替他惋惜。

  忽然內心里起了一絲衝動,很想告訴他,我把她上了,嘴角動了幾動,終於壓下去,這個時候,這個場所不便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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