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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現任男友”的熱情(下)

楊小青自白 朱莞葶 11962 2024-03-03 22:01

  禮拜五這天從清早一直到傍晚,我都有點魂不守舍的。

  因為方仁凱告訴我他前往麻州劍橋參加為期兩天的“哈佛圖像”設計研討會,並在會上示范演講;而周末兩夜,他將住在當地的一家“床與早餐”客棧旅館。

  所以晚上他可以從房間直接打電話給我、跟我暢所欲言多聊聊些。

  因為晚上要和方仁凱通電話,除了早上出去一下,在外午餐完回到家後,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開始不安寧,做任何麼事都無法專注;在家里東摸模、西弄弄的,盼著黃昏日落快點來臨;使自己心理氣氛更浪漫些、更有情緒跟他談情說愛、講心里的秘密、和……。

  其實,幾個月來,我跟方仁凱的通信和電話連系,已頻繁到無日不有、無話不談的地步。

  談的內容呢?

  當然早就超過工作和生活、對事物的看法、或人生觀之類的大道理;進到對方的心靈世界,深入地環繞著個人最隱密、最不足為外人道的私生活經驗——婚姻、愛情、和性關系打轉。

  這,也是我最熱衷和方仁凱聊天的內容。

  經由彼此溝通和討論,我們不僅像知心朋友般互相了解、關心,同享喜悅、分擔憂煩、精神支持、共同砥礪;也始終如一、毫不自私地期望對方更好、更幸福。

  (以上是我引方仁凱信中的話。)

  然而,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從戀愛的親密中,體會、承接他無比的熱情;灌溉干棝已久的心田、填補感情空白、和肉體的空虛。

  何其幸運,方仁凱對我的態度,也真的扭轉了我長年在孤獨、寂寞之下造成有點自閉的個性。

  願意逐漸展現自己、坦然接受他而不感到扭捏、羞恥;願意把心中所有的疑問都攤開來、讓他看見;聽他告訴我對我的想法、從他極其關注的口吻中,感受那種近乎於“愛”的真情。

  但我還是必須承認:

  我依賴方仁凱的電話和情書,會到幾乎不能自拔的地步,真正主要的原因是:我已經完全無法抗拒他的熱情了!

  不管是電話上的呢噥軟語、情話綿綿,或在信中瘋狂作愛時的似幻如真、迥腸斷氣,早就使我整個的心隨著情焰燃燒而蕩漾起舞、陷溺於浪漫的波濤中載浮載沉……………………

  就像這天……

  大清早還在睡夢中,我就被方仁凱來的電話驚醒(美洲東西兩岸時差三小時),告訴我他下午會提早離開辦公廳、搭機往劍橋。

  我說我知道,也算好了時間、不會當他下午走了還撥電話去撲空。

  他笑著講我計算得真精准,對他的行程表比他老婆都清楚。

  所以他為了讓我放心,才一早把我從床上吵醒,先道聲早安。

  我喜歡這樣隔著美洲大陸,他都好關心我的感覺,便呶唇出聲吻他一下;也聽見他回吻、和輕輕的問好中,傳來充滿熱情的呼吸聲。

  仿佛耳邊被人吹著熱息,我知道他又像前幾次清晨一樣,想跟我短暫溫存一下。

  於是,嬌滴滴的嘆著問:“想我嗎,…凱?……”

  “想~當然想啊!…尤其想到…今晚我們可以不受拘束的…多談談…”

  “…情、說說愛,你就…熱起來了!對嗎?…”我沒等方仁凱講完,接腔反問。

  “就是啊!小青,你真了解我,都知道我想要的。來,再給我個吻吧!”

  給他一聲響吻:“ㄅ兒!…愛嗎,嗯~?”。方仁凱也…ㄅ兒!的回我一個吻。

  我心都笑開了。

  正預備賴在床上跟他多混混,突然想到今天應該早起,赴已約定婦科醫師的例行檢查;只得匆匆結束電話纏綿,告訴他今晚見、再上床好好溫存溫存吧!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我心里滿輕松的。

  醫師說:我行房頻率較一般的為少、而且不太規則;所以內分泌會受到點影響、身體某地方皮膚會干燥些;但只要性生活一正常,就沒太大關系。

  當然,這早已不是什麼大新聞啦!

  結婚近廾年,和丈夫性交次數總共加起來,也比不上跟“前任男友”李桐交往一年、所作的愛多呀!

  我對自己說:只要不是什麼會傳染的性病、或腫瘤之類的,就該放心了!

  反正,性生活方面,我對丈夫早不存任何希望;和李桐之間的性關系也已結束,現在正是過渡期。

  若有朝一日跟方仁凱再見到面、發生了超友誼;或他真的搬來加州,我不就可以重新恢復“頻率正常、而且規則的”性生活了嗎?……

  至於內分泌和皮膚干燥,到時再講吧!……………………

  加州的夜,終於姍姍遲來地到臨了。

  我已經泡過澡,穿上一條非常細窄、會暴露出盆骨兩側的高叉三角褲;不戴奶罩、只披了件半透明的長睡袍。

  閂上臥室門鎖、扭開電視、拾了本電視周刊上床,一面流覽節目、消磨時間;一面等候方仁凱即將由劍橋打電話來的鈴聲。

  轉台之間,不經意正巧瞧見有线電視成人台上,播放的影片:“愛的交響曲”。

  講一個空閨寂寞的貴婦,戀上兒子的家庭教師,跟他偷情的故事。

  電影才剛開始;正演到貴婦人在兒子老師下課離開時,遞了張紙條約他到餐館見面;同時含情脈脈瞟著大男孩……

  由於片中女主角正好是東方人,而家庭教師是個金發碧眼的大學生;我立刻想到:我兒子亞當的家教——坎,也是金頭發、藍眼晴的大男孩,心中不禁一震,就沒再轉台、目不轉睛地繼續看下去……

  沒料到的是,這部原來只能算B級的成人電影,竟然使我看得意亂情迷、全身都好興奮、好那個了。

  完全不像專門拍給男人看的色情片,男女一上來就匆匆脫光了、真槍實彈的大干特干;令人不但不興奮、反而倒胃口;這部“愛的交響曲”,居然有一點小小的“劇情”、著墨男女互相勾引時的挑逗;便顯得格外不同、而且相當催情了。

  尤其是豪華餐館里的這段戲:

  ……………………

  貴婦人對著兒子的家教——迪克,舉杯道謝、敬酒的同時,她水汪汪的兩眼,朝大男孩嫵媚萬千地眉目傳情;僅管嘴上說的全是客套話,但誰都知道她心中打著什麼主意。

  而迪克先是靦腆地謙虛回應、繼之目光不斷掃瞄在貴婦人低胸晚禮服掩不住的酥胸乳溝時,她便迷人吃吃笑地震著上身;對他瞟以媚眼、曖昧地說:“迪克,我們就別盡講客套話了,談談別的吧!”

  “好,那張太太…喜歡談些什麼…別的呢?…”

  “迪克,你到我家任教快兩個月了,對我家中情況大概也了解不少,我丈夫喜新厭舊,在外金屋藏嬌,把我當黃瞼婆一樣的看待……想當年,他追我時,我對他根本沒好感,可是經不起他一再死纏,最後又被家人說動了,才答應他求婚的。但現在想起來……人呀!…真是奇怪的動物,當人家對你百般體貼時,你會分辨不出真假、還以為他是真心的;可是……”

  “…你嫁了他以後,他就……”

  “他就開始對我厭倦了!男人只會珍惜一些得不到的東西,對女人也一樣。一但到了手,就毫不希罕珍貴……像他,嫌我生完了兩個孩子,身材曲线無法跟貌美年輕的少女相比;所以就產生厭倦,開始在外冶游。名義上說是生意的交際應酬,實則留連歌舞酒榭、夜夜狂歡作樂;置妻兒於不顧;高興夠了,才回來一次,簡直就是把家當成飯店、旅館……還不如……”

  “嗯!張太太!恕我說句不該講的話:你先生也太不像話了!……”

  “就是嘛!…我和他貌合神離到現在,還不就為了兩個孩子!…我每天除了找人打牌、消磨時間外,就是呆在家里,不知要做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別人還以為我既然有錢,當然幸福……而事實上…我……”

  “算了!迪克,我…怎麼盡和你講這些無聊的事呢?……”

  “…張太太,承蒙你看得起我,就請把擱在心中多年的郁悶,傾吐出來吧!”

  “可你難道不覺得:陪一個小老太婆吃飯、喝酒,是件厭煩的事嗎?”

  “怎會呢?…請別自稱小老太婆好嗎?其實你看來…頂多只像卅歲左右的少婦、那麼嬌艷、美麗啊!……和你共聚,我的確非常快樂的;尤其,你…還給我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啊~?一種什麼樣的…親切感?……”張太太粉臉嬌紅,急忙問迪克。

  “這里人多,不方便說。待會兒只我倆單獨一起時,再告訴你,行嗎?”

  “沒想到你…故意賣關子吊人家胃口啊!…看不出你…還蠻風趣的嘛!…”

  “張太太!…今晚我要如你字條寫所的,絕不令你失望;讓你過一個歡愉、也是回味無窮、終身難忘的今夜。所以我才個賣關子,以增加神秘、和刺激感。唯一不知的,就是我心中的美嬌娘,你究竟要我如何與你共渡良辰美景、使你歡樂、愉快呢?……”

  “天哪,迪克!……我心里真正想要向你傾訴的,就是…從你到我家應征家教的那天,見到你的那一刹那,我就全身震蕩、心神激動了!……多年無波的心田,掀起陣陣漣漪……被你英俊挺拔的儀表迷惑住,連我的…那個…那個…都…”

  張太太嬌羞滿面,再也講不下去了。

  “你的那個什麼?…怎不繼續說下去呢?…我的美嬌娘!…”

  “別羞人家嘛!…這兒…人這麼多,人家…怪難為情的…不好意思嘛!…”

  “那…咱們找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只你我二人時,再講給我聽,好嗎?…”

  張太太媚兮兮地瞟了迪克一眼,嬌羞地輕點一下頭。“嗯!”了一聲。

  迪克附到她耳邊問:“我們去…旅館開房間,還是到我住的地方呢?…”

  “不要去旅館開房間,如果被熟人或我丈夫的朋友揰見,就糟了!還是上你那兒去吧,比較安全些……”張太太低頭輕聲細語應著時,臉頰竟泛紅了。

  二人坐上計程車,直駛迪克租的公寓而去……………………

  (這…這是什麼電影嘛?……怎麼連名字都姓張哪!?…簡直就是…我的寫照、講的根本就…就是我嘛!!…不、不可能的,姓張的那麼多;而且這男孩叫迪克,又不是坎……再說,我那先生只曉得做生意、賺錢,床上工夫根本完全不行,那還會在外冶游、流連歌舞酒榭、找別的女人夜夜狂歡呢?!……)

  怎麼說,我都真是嚇壞了,但卻又難以置信地兩眼盯著螢幕、看他們這一對就要在公寓里做的好事……………………

  進到公寓,迪克鎖好門、才一轉身,張太太就急忙伸出兩條渾圓粉嫩的手臂,將他緊緊摟住、火辣辣地吻著他。

  她把丁香小舌伸入迪克口中,任他吮了一陣後,又張開嘴,狠命吮吸迪克插入的舌頭;同時還把玲瓏的胴體、低胸禮服下挺立的一雙乳房,緊貼在迪克健壯的胸膛上,不停揉擦;而她的下體也不斷一挺一挺的,湊在他身上磨輾;喉中還“嗯、嗯~!…”地呻吟……。

  人常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真一點也不錯;但看張太太這時表現的情欲衝動,熱烈狂野得就像一只飢不擇食、要噬人的野獸一樣。

  直到一陣歷時數分鍾之久火辣辣的熱吻後,他倆才把嘴唇分開。

  “呼~!”迪克喘了口大氣說:“張太太!你真瘋狂、真熱情,這長長的一吻,都差點把我給悶死了!”

  “喔~!迪克!我…親愛的寶貝!你不知道…我愛你都愛得要發狂了!總算今晚能讓我如願以償,當然要好好吻你一頓,解我的相思之苦啊!……”

  “寶貝!你知道……當我第一眼看到你,不但立刻呼吸急促、心砰砰跳;連我的…屄…都癢得…流出水來;……你就曉得你的…男性魅力有多大了!……真不知道你…迷死過多少女人呢?……心肝寶貝!我要是…再年輕二十歲的話,真一定非你不嫁了!…可惜我現在老了,再怎麼愛你,也無濟於事……”

  “哎呀~快別這麼說,我的小美人~!你…真的一點兒不顯老呀!其實我也早就想要你,而見想了很久、很久了!…”迪克撫著張太太肩頭,安慰似的接著說:“張太太!你猜猜看我為什麼起先在餐廳里,要賣關子,不願說出和你共聚一起時…感覺的那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呢?”

  “為什麼?…告訴我吧,寶貝!現在就只我倆兒在一起,快說嘛!小乖乖~!”

  “真的,第一天到你家應征時,我就被你美艷的容貌,雪白、滑嫩的肌膚、豐滿的胴體,和你…徐娘半老的風韻,迷得神魂顛倒了!…尤其是,你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性感無比、微微翹起的薄唇;跟這對一抖一動的、尖挺的乳房……還有你又圓又肥的臀部……每次一見到你,我就深受刺激、回去了還日思夜想,不知手淫了多少次、幻想和你做愛呢!”

  “啊!…真的嗎?…我的小乖乖~!…我…我也好愛你…都愛得要發狂,也一樣每晚在夢中…跟你…做愛呀!……寶貝~!你…以後就別再叫我張太太了。祇要我倆在一起時,你就叫我名字…潔茜卡,好嗎?……”

  張太太說完,又緊緊摟著迪克,雨點似的狂吻他。

  “喔!潔茜卡…快把衣服脫了!讓我看你、摸你、吸吸你這雙好奶子的滋味吧!脫吧,小美人!…”

  “那…你也快脫吧!人家都…等不及了耶!…”張太太也同樣急迫催促著。

  於是兩人快手快腳、三下兩下,就脫得光溜溜的。面對面相互凝視著……

  僅管電視上的色情影片只是“軟核”的,螢幕上不會映出他們私處的性器官;但只消看張太太她媚蕩的表情、和心跳氣喘的模樣,就可知她欲火高漲的程度了!

  而面對赤裸裸、皮膚細嫩潔淨、胴體豐滿成熟的中年美婦,迪克當然也格外亢奮、緊摟住張太太;兩手伸到她背後、臀部,陣陣撫摸。

  張太太往迪克身子下面一瞧,立刻裂嘴淫兮兮的笑了。

  她的手臂朝下伸、肩膀一動一動,顯然已經握住男人的肉棍,在那兒搓呀搓的;一面嬌滴滴的驚嘆著說:“哇~喔!…迪克,你…你雞巴好大喔!……至少有八吋長、兩吋粗耶!…還有這龜頭…像小孩的拳頭那麼大……比我丈夫的…還大一倍多咧!真的好嚇人喔!等下它…插進我里面…我看我…一定會被搞死了哩!…”

  張太太兩眼盯著迪克大家伙的那幅模樣,就像貪嘴的孩子一見到巧克力糖,饞得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笑咪咪的迪克抱起張太太,將她放在床上仰躺著;自己也在她身邊側躺、吻到她耳邊說:“但我看…你也一定會樂死的!張太太…不,潔茜卡,現在就讓我來…好好滿足滿足你吧!…”……………………

  (Oh my God!…這電影,這調情的一幕!簡直是太催情、太刺激、也太叫人受不了了!……我禁不住想到自己兒子的家庭教師——坎。他也是那麼高挺健壯,年輕英俊,令我心動;想到每次他到家來為亞當補習功課時,自己都會偷偷瞧他;還故意為他們端點心、送冷飲,實則藉機親近他。而且,他下課走了之後,我晚上還會好想他;幻想自己跟這二十歲不到的大男孩,在床上作那種荒唐到極點的事……天哪!我豈不…豈不跟電影上的女人同樣下賤、一樣淫蕩死了嗎?)

  可我現在,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了!

  我盯著螢幕、兩眼看得發直;一手抓住自己一只乳房、捏呀捏的;另一只手探到張開的腿間,在早就浸透的三角褲上搓揉、磨擦……

  搓得整個陰戶都好腫好腫、緊緊黏在三角褲里頭,恨不得立刻讓大男孩給一把剝了,把我兩腿一劈;將好大好大的熱棒捅進我身子里!

  螢幕上仰躺的張太太,正享受著迪克口交服務的滋味。

  她兩手捧著男人頸子、朝自己胯間拉,同時挺動身子往他嘴上湊;但看她滿臉泛起桃花、陣陣囈著嬌美的浪聲,就知道她一定舒服死了!……

  可是螢幕前、同樣也在床上張開腿子、同樣連連挺動身子的張太太——我,卻口干舌燥的猛喘氣息,沙沙啞啞地嘶喊出聲。

  不用說,就是因為自己實在太荒唐、太不像話了,才惹得羞愧和矛盾占據心頭;連本來期待方仁凱電話傳情而陪養的情緒,都被擾得一團亂。

  當然就怎麼也舒服不起來了!

  而且,而且我還同時感到:自己小肚子底下,膀胱猛脹、尿急得要死;想上廁所,卻又舍不得仍然急促揉擦陰核的手指。

  可是我愈扣自己的那顆肉豆豆,就愈是刺激尿道口酸麻麻的、更想要小便;害得連屁股都在床上直打轉、輾磨……

  最後我簡直受不了了,只好跳下床,跑廁所。

  可是更荒謬的是:我下了床,居然先跑去拿了卷錄影帶、塞進機子、把放映中的“愛的交響曲”錄下來;以免錯過任何精彩片段。

  就在廁所里小便的時候,聽見臥室傳來的電話鈴聲。

  一看腕表,才晚上十點半。

  但換算成東岸時間,已經是方仁凱那邊深夜一點半了!

  忙得跟什麼似的,我趕緊憋住沒尿完的尿;擦也來不及擦、只在馬桶上抖抖屁股,就奔回臥室、撲上床、抓起電話筒…………………………

  “喂~~?…”我屏息輕喚;心里砰砰跳著。

  “喂!是我,夠晚了嗎?”方仁凱的聲音甜甜的。

  “還說呢!這麼晚才打來,人家已經等好久了咧!”

  我爹聲嗔著時,爬到床上,把話筒夾在頸邊;忙用遙控把電視消了音,免得他在另一頭聽見那種聲音,還以為我在搞什麼玩意兒……

  那我可就解釋不清了!

  “上床了嗎?…”

  “…嗯,才上床不久,在聽音樂。你那邊一定好晚了吧?”

  “還好,也剛由外面回來。…我知道時差,所以先跟”哈佛圖像“的設計師到他那兒、研究一下明天要演講示范的東西,還到哈佛廣埸去喝了杯;計算好時間,回來衝完澡,才上床打電話的。你孩子跟管家…都睡了嗎?…”

  “大概吧,不過也管不了了,反正我臥室門是關著。…你…怎那麼用功啊?”

  “否則明天講不出來呀!…不談我工作,聊別的好嗎?”方仁凱和藹地問。

  “好,那…聊什麼?…”

  “…你說呢?…不然,就講你正想到的事好了。”

  方仁凱的建議,讓我立刻想到:“愛的交響曲”女主角跟迪克打斷客套話,直接談入男女關系核心的那一幕。

  但他們兩人是聚在一起的,可以眉來眼去聊天談心;可以摸手勾腳、卿卿我我的陪養情緒。

  最後,還一道去男的家里、作那種事;共渡一個由黑夜到天明的良宵、享受彼此……

  相較之下,我跟方仁凱現在隔了美洲大陸、遠在天邊似的想要談情說愛,卻看也看不見、摸又摸不著對方。

  就算是心靈貼近得如膠似漆、情話綿綿得如火如荼,又能怎樣呢?…

  除了望梅止渴,我們……

  唉!……

  “喂~,在想什麼?…怎不說話呢?…好不容易我們才有長談的機會……”

  “哦!…腦子一時亂亂的。…再說,長談也不是整夜,明天你還有重要的…”

  “噯~,別想那個嘛!…我在飛機上打過盹兒,晚一點也累不倒;只要你願意,聊個整夜沒完我都奉陪。…怎樣,嗯~?…”

  方仁凱這麼勸著、哄著,使我覺得他真的好了解、好體貼我,而感到一陣窩心。

  可同時也想到:他明天有那麼重要的事,卻甘願犧牲寶貴睡眠、陪我聊天。

  不但感動極了、更對他懷著深深歉意,便諾諾地地說:“那…多不好意思!…這樣吧,我們隨便聊,聊到你累、想睡了,就掛電話。”

  “我那會那麼容易累呢?!尤其是跟你…我要想睡,除非…”方仁凱只講半句。

  “除非…除非什麼?…”好奇地問他時,我的心砰砰加速跳動。

  “除非我…享受過你、渲泄出來了,才睡得著呀!”這種話他竟說得出口。

  “啊~,你好壞喔!…嘴上盡占人家便宜…”我臉頰發熱,可是心卻開了!……………………

  難得的一夜,就這樣在方仁凱一句、我一句的談情說愛中展開;飛越萬里的高山平原、橫渡無盡的沼澤河川;……

  乘著電話彼端傳遞牽縈夢迥的相思、綿綿不絕的愛戀;而切切私語聲中醞釀、發酵的熱情,就像有意點燃的星火,熾烈地焚燒了起來……

  雖然整個過程跟最庸俗的小說、三流(三級)電影一樣,總是從問他(她)現在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開始、直到在電話上以言語及想像“性交、作愛”。

  但由於是和自己的愛人“做”,便有了完全兩樣的意義、和截然不同的感受!

  從頭到尾,我浸沉在以愛為基礎的欲望中,充滿被呵護、被需要的溫馨;欣然接受贊美、也甘願委身討他的歡心!

  其實,與戀人在電話上談情說愛,這也不是第一回了。

  早在和“前任男友”李桐交往時,我跟他除了每禮拜、十天見面幽會一次,平日就是靠電話互通款曲的。

  只因為我們還可以經常見面、享受相聚的樂趣,而電話便成了次要的溝通管道,充其量不過是利用它約定幽會、問問好、請個安;或閒來打打屁、談談笑、調劑一下情緒罷了。

  但現在,又完全不同了:和方仁凱身處兩地;別提什麼享受彼此,連當面見見、像普通朋友彼此問候一下都不可能。

  相對的,電話自然就成為唯一、也是最重要的傳情工具。

  我之所以對它依賴到無一日不能的地步,或許該算是非常不得已、而情有可願吧!

  尤其此刻,夜深人靜、我最容易感染羅曼蒂克的氣芬下,能有一個完全不受時間限制的整晚,和情人無拘無束地談情說愛;當然就是如方仁凱說的“好不容易”、而對我而言,更是千載難逢、萬金不換的機會啦!……………………

  “…講的是真的,絕不是嘴上占便宜呀!…”方仁凱說得好誠懇。

  “那你就是…真的想占我便宜嘍?…”我逗他。

  “哎呀~,那就更不是我的意思啦!喂,你…嘴巴一定得那麼利嗎?…”

  “我跟你開玩笑,別當真嘛!…說真的,你…你是非要渲泄了,才能睡嗎?…那作你女人的,每天要應付你需求,一定會很慘蘿?!…”

  “才不慘才呢!像我這種男的…女人才愛呢!…想試試嗎?……”

  方仁凱大言不慚的回答,讓我禁不住心中狂歡的同時,也憂喜參半的吃醋起來。

  狂歡,當然是因為他要我,而且講得那麼露骨;加上他充滿自信的口氣,跟情書上描寫“綺夢”中的情景一樣,令我深信他的床上工夫肯定是一流。

  但憂喜參半、吃醋的感覺,卻源自不相信他告訴我他與老婆性情不合、加上她又是性冷感,所以一年到頭早就不曾作愛、已無夫妻之實了……

  但,如果他講的是真話;以方仁凱的性欲那麼強,豈不一定也會在外另打野食;從其他女人身上的性發泄,補償老婆不能滿足他的生理需求!

  那麼除我之外,他豈不是還有別的“情婦”嗎?

  “天哪!我倒底怎麼啦?……竟想到那兒去了?!…”忙打住妄想,換了口氣:“試一試呀。…怎麼個試法?聽你講得那麼有信心,那~,就教教我吧!”

  “行!咱們先了解一下狀況。…告訴我,你現在還穿著衣服嗎?…”

  “…嗯!”

  “穿什麼?…是睡覺的…褻衣?…還是出去約會的…盛裝,尚未脫掉呢?”

  我噗吱一笑了:“在床上,當然是…睡覺衣嘛!…好無聊喔!”

  “什麼顏色的?…質料、式樣呢?…一件一件講給我聽!”

  “嗯……嗯……是,是……一件半透明、淺紫色的長睡袍;…三角褲…是棗紅色𬙋蕾絲邊的…那種…”我結結巴巴應著,僅管心里怪怪的。

  “很暴露的款式嗎?…那奶罩呢?”方仁凱很快就問到核心。

  “嗯…嗯,沒戴奶罩……不過這三角褲…倒是有點露。…干嘛問那麼清楚哪?”

  “搞清楚了,才好一件件細心、慢慢地幫你脫光呀!難道你喜歡男人急呼呼的、不管三七廾一、兩三把就剝光了你衣服、將你兩腿用力扯開、硬雞巴往洞里一插、就那麼干了嗎?……”

  “…我……”

  “是嗎?…喜歡男人急呼呼的肏你嗎?”他問。

  “…當然不喜歡啊…可除非…我…”我不知怎麼答,支唔著;心里滿矛盾的。

  “除非你也等不及了、已經濕掉褲子……對不對?”

  “……”

  “啊~~,我知道了,你三角褲肯定早就濕透了!對吧?”

  “……”教我怎麼說呢?!

  方仁凱這種咄咄逼人的問法,跟情書上描寫的男歡女愛很不同;仿佛有種大男人的味道。

  可是怪就怪在:我居然正因為他這種口氣,變得好有反應、而整個身體竟亢奮了起來;開始在床上不安地蠕動,兩條腿一分、一合;屁股也跟著像引誘男人般地扭呀扭的……

  “噢~!…”忍不住嘆出聲來;屁股像磨子般在床單上打轉。

  電話筒另一端傳來“嘿嘿!”的輕笑,跟著又說:“把三角褲退下!…”

  “啊~?…”不曾被男人這樣命令過,我嚇出聲來。

  “你聽見了,快脫!別等我撕爛三角褲,還扯得你皮肉叫痛……”

  乖乖聽命似的,我一手伸到松緊腰上,一邊扭動屁股、抬起腿、把它脫了下來;看見褲子翻轉出的三角部分,果然早已被自己滲出的淫液浸得濕淋淋的、幾乎都透亮了!

  但我同時緊抓著電話的另外一手,還猛將聽筒壓住自己的耳朵,像生怕不能好好聽見方仁凱一句一字命令我似的。

  “脫掉了嗎?…”

  “嗯,脫掉…了!…”我真是好聽他的話,有問必答。

  “很好!現在告訴我你的姿勢,躺著還是側著?…還是趴在床上?…腿子張開、還是閉著的?……不管什麼姿勢,我相信,半透明睡袍底下,你赤裸的胴體一定是非常非常性感的吧!”

  方仁凱的口氣變溫和了,居然還夸我。我有點莫名其妙。

  “…沒你想得…那麼性感啦!…不過,睡袍沒扣,躺著…整個胸部都露出來了。兩顆…奶奶也…也好硬!……噢~!好想…好想給人摸喔!……”

  “哦,那我就不客氣啦!奶頭讓我摸模、捏一捏、舔一舔……”

  “嗯!…喔~啊!好…好舒服……”

  “…我輕輕咬咬、含住一顆…要吸了喔!”

  “喔~~啊!好…咬、吸…吸吧!……”我的手緊緊捏自己的乳房、掐奶頭。

  “腿子打開,我揉揉你的屄!…”

  “啊,打開了!已經打開了!”

  “難怪不要我慢慢脫你三角褲,都濕成這種樣子了!…”

  “人家想作愛…早就濕透了嘛!…啊!,,寶貝,你的手指好好…好會揉喔!”

  “要…插進去了喔!…腿子再張大點!”

  “啊!己經…大…開得不能再開了!”

  像瘋了般,我兩腿劈得開開,手指插在濕淋淋的陰穴里,一抽一插、一抽一插;頸子夾住電話聽筒、另一只手不斷搓捏乳房。

  緊閉的兩眼中,仿佛看見自己已經被男人光是用手、用嘴愛撫身體,就搞得快要高潮了。

  “不!…不要,還不要啊!…求求你,等等…等一等!…”我情急地嘶喊著。

  “…等什麼?…你不是早就等不及…要男人肏了嗎?”

  “不~!寶貝,我還須要…須要一件事……”迫切地懇求方仁凱。

  “怪了,到緊張關頭了,還什麼事?…快說吧!”……………………

  “我…想知道,想看你的…那根棒棒究竟多大?…”我鼓足勇氣,才問得出口。

  “哦~,原來是這個啊!…你說它多大就有多大…行嗎?”

  “不~,人家真的要知道嘛!寶貝,你可以…量一量…是幾吋長?…多粗呀!”

  “真要知道?…”

  “…真的,否則我無法想像…你最大最大的時候…多大?”

  方仁凱笑了,說我懶惰、不肯用心去想。

  可我說光憑想像,終究缺乏真實感;也會覺得在我耳邊講話的是一個男人、但真正跟我做愛的,卻可能又是另外一個。

  這回答大概擊中方仁凱的要害。

  沉默了小半晌,才叫我把兩手握拳、一上一下的疊起來;然後說就是那種長度:如果我握住他的肉棒,龜頭頂就剛好會露出來。

  至於多粗?

  他叫我並攏四根手指,用另一只手掌握住,感覺就對了。

  真沒想到,我照著方仁凱的形容、自己一試,立刻就體會出來了。

  便嘻嘻笑道:“哎喲~!還真靈,虧你想得出。嗯~,照看,你那寶貝家伙,該有六吋來長、一吋多粗吧?…嗯~,好像只不過一般大小喔!…”我故作評論地說。

  “噯~,別這麼快下斷語育!你的手小、也不知究竟尺吋多少,或許不淮喔!”

  “好啦,人家不過問問而已……算你尺碼夠大,行吧?”

  笑完了,我又問:“對了,還有…我很想知道,你嘴巴跟我作愛時,手也在自摸嗎?…”

  “哈哈!那還用問?…只要一聽你那種聲音,任何男人都會忍不住打手槍的。”

  我的臉又熱了,輕輕囈著:“你…愛我的聲音?”

  “當然啦!尤其是你放浪形骸、盡情享受的呼喚,最動聽極了。在夢中,我一聽你浪叫,雞巴就脹得不得了、就想噴了!”

  方仁凱講他的“綺夢”。

  “那…那是你的夢呀!人家…學不來嘛!…”我嬌聲地解釋。

  “不用學的,你只要放掉自己、任激情引導,就會了。”

  “…可人家…人家現在才知道你的…有多大,當然還不習慣、就不容易放嘛!”

  方仁凱又哈哈笑著說:“…現在知道了,以後你就會慢慢習慣嘍…?”

  “嗯~~!你…你好壞育!光用嘴巴講,就逗得人家又…又好那個了!”

  “那個…那個,說什麼呀?!…快打開腿子,用手扶著分開來!”方仁凱令道。

  我馬上乖乖照作。

  頭夾住電話聽筒、眼睛緊閉、嘴巴張啟、喘著氣息;期待著。

  方仁凱低吼道:“我舌頭插你的嘴、同時龜頭磨你的屄!”

  他的聲音令我瘋狂,產生好強烈、好真實的感覺;使我無法忍受男人肉棍要戳、卻遲遲不肯戳進來的折磨;立刻把手指伸進口中、用力吮吸;另一只手在底下猛揉自己好腫好腫的肉豆豆……

  “Mmmm~~mmnn!……Nnngg~~mmm!!……”同時好急切地哼著。

  “喜歡吧!…等不及了嗎?!…”

  “…M~~mmm!…等…不及了!!”

  “那…我就插進去蘿!…”

  “啊~!…插…插進去吧!……寶貝~!……喔~~!!…啊~~喔!!……”……………………

  “天哪!……終於…進…來了啊!…喔~嗚!寶貝,我想死了!想死…你了!”

  我激動死了,心中狂喊起來;可是怕管家或兒子在門外聽見,我不敢叫太大聲,趕忙把手指插到嘴里、狠命地吸、吸到牙齒都咬痛了自己,而止不住尖聲嗚咽。

  方仁凱也在我耳邊吼著:“啊,小心肝!…你…把我包得…真緊、真舒服啊!”

  我兩條腿更大分開來、朝天舉起;手指捅進肉穴里,迅速抽插。腦中浮現自己在大男人底下、被戳得欲仙欲死;兩手緊攀住他的背脊、指甲扣進他肌肉里的景像。我聽見自己失魂地喊了出來:“啊~!…Oooohhh~~wooo!…My God!…You're so goo~d!……”

  “喜歡吧!…我的小心肝?…”

  “咿呀!…咿呀~!喜…歡…死了!!”

  “我早就知道你…最愛這種…玩法了!…告訴我,愛不愛?愛不愛男人雞巴?”

  “喔~啊!…愛…愛死了!”

  我嬌聲嘆著、囈著,但就是不敢喊出來,因為一喊就要把管家、兒子都吵醒了!

  只好再度咬住自己的手,喉嚨里抽搐似的嗚咽著。

  可是我底下被戳得忍不住發出唧唧吱吱的水聲,卻又引得自己更瘋狂了;兩腳跌落到床上,挺起屁股直往上拱、還左右左右扭個不停……

  這時候,我難以置信地聽見方仁凱輕聲吼道:“扭吧,我的小騷屄!…為我扭屁股吧!…”

  “啊!我…已經…扭個不停了!”

  “…扭得真性感、可愛極了!”

  “啊,寶貝!…就是為你扭的嘛!”

  “…小心肝,你好漂亮、好美、好誘惑人啊!我…忍不住要…用力…肏你了!”

  “啊,啊~!…用…力…肏…我吧!我也快…忍不住了!…”我還是叫了出來。

  終於再也無法控制激情和愛欲的奔放了!

  我神智不清、昏昏眩眩隨著洶涌而來的洪流,一泄千里了!

  聽見方仁凱愈來愈急促的喘吼聲,像凶猛衝過來無法抵擋的列車,馬上就要撞死、輾壓過我、將我粉身碎骨、千屍萬段!!

  “啊,啊!!…來了!…出來了!!…天哪!…凱,我…啊~~!!…”

  “啊~!完…了,我也完了!!…”

  接著,我聽見、也聽不見我們的聲音。就像突然進入真空,什麼都虛掉了!……………………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由波濤蕩漾、被衝刷、衝擊之後,渾渾噩噩地蘇醒過來;我才聽見方仁凱一聲聲喚著我的名字,才好輕好輕地回應他。

  這時,感覺剛剛跟他“作愛”的真實,已如灰飛煙滅、無影無蹤地消失了;剩下的,是我的心還系在電話的那一頭,但人卻在自己床上、又一次自慰完了!

  羞得什麼話都講不出來。不管方仁凱問什麼,我都只喃喃應道:“羞死了!…人家…羞死了啦!…”

  “…噯~,有什麼好羞的呢?…難道你不曉得…我愛你呀?!”

  “嗯~~!…那你就不要…辜負人家,……趕快來…真的跟我作愛喔?!”

  “好~,小乖乖!放心吧!我很快就來…可你也一定要等我,好嗎?”

  “嗯!…我…我也好…愛你……”

  只憑方仁凱的“我愛你”三個字,我的一顆心就甜甜、暖暖的、像糖漿一樣溶化了!

  感覺跟他貼得更緊、更密,仿佛永遠永遠、都再也分不開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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