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6章 楊妙的世界崩壞
楊妙和盧啟航假期見面的計劃取消了。
有一件恐怖的事情,是楊妙和薛超的聊天越來越頻繁,甚至比她和盧啟航說話還多,且更有營養。
聊到幾乎沒再有芥蒂,楊妙微信問:那次我們四個人之前,盧啟航也有過,是麼?
臉很紅,好在沒人會看見,她想知道真相,見薛超只回了一串省略號,她就明白了,至於有過什麼,不重要。
九月開學,楊妙先男友一步到校。
在酒店的房間里,提前對薛超說好:“在這個房間里你對我做什麼都行,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之後我就把你拉黑,你也不要找我。”這麼鄭重的約炮,並不常見,楊妙把這當做是對盧啟航的報復。
做什麼都行麼?
她以為自己的菊花有可能要失守。
結果並沒有,薛超還是手下留情了。
從下午到上午他們做了五次,每一次都很久,弄到走路會飄,坐下大腿內側會痛,但不得不說,這是楊妙經歷過的最爽的一次1v1的性愛,比起來,盧啟航就是個弟弟。
盧啟航也驚奇的發現,楊妙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柔和活潑,會像之前一樣主動拉著他了,也許二人真的可以從頭再來,楊妙把這當做是她能為這段關系所做的最後的努力。
可盧啟航知道珍惜麼?
他確是珍惜楊妙,但也隱隱的期待薛超會約他,始終沒有。
十一假期,假裝從容的給薛超發了條祝福:超哥,國慶快樂,最近忙啥呢?
薛超正忙著艹女人的嘴巴,一看信息,樂了:“哼,國慶,國慶和我有啥關系,我快樂個啥。艹你女朋友才快樂呢。”
想了一下,回復道:“哎呀,兄弟,最近太忙了, 你回來都沒約你,等哪天哥們有時間,咱們喝酒。”
不久盧啟航跟著薛超去喝了一頓酒,在席卻沒有女人。
直到不久前,薛超給盧啟航發了一條語音:兄弟,後天那誰XX組了個聚會,帶對象參加的聚會,你能過來不,得帶個妹子哈,能來最晚明天得跟我說……開心又糾結,除了自己女友,盧啟航還能帶誰呢。
談戀愛以來,他就沒有再和其他女生有太多來往了,掙扎了很久,還是去和楊妙談判一條路可以走,因為他是真的想去的。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唄。”盧啟航沒想到楊妙答應的這麼爽快,只是在楊妙心里,她感覺這段關系已經快要結束了。
那充滿回憶的大包廂隔壁,原來是一個超大的包廂,有兩台掛壁電視。
即使支起了一個吃飯的圓桌,剩下的面積還是比隔壁要大。
楊妙冷眼看著桌上的男女,禮貌的假笑,喝酒。
確實都是一對一對來的,可薛超竟是自己一個人。
一個多小時,該醉的也都醉了,桌上更吵鬧了。
廁所有人,她就去上外面的,服務生告訴她可以直接去用隔壁的。
“隔壁麼?”她心想,“半年前,我在這里被艹過呢,還是4P。”走了進去。
上完出來,發現薛超在包房里等自己,一把將她摟住:“我好想你啊。”
自己該掙扎麼?
楊妙沒有主意,只是問:“今天是你故意安排的,對不對。”
“不是,我從來不故意安排,我只會順水推舟。”薛超否認。
“所以是啟航找的你?”楊妙繼續問。
“嗯,他之前祝我國慶快樂。”
楊妙再無問題了。
說是強奸也好,說是默認也罷,上衣不見之後,她只是嘴上抗拒道:“不要這樣,啟航在隔壁。”
“啟航已經喝倒了,你自己看。”
看?
楊妙一愣,起身看時,發現兩房中間竟然不是牆,而是玻璃,嚇得一下子護住了胸前捂住了臉。
薛超解釋道:“放心,那邊看不到的,這個玻璃能遙控,我們能看到對面,對面看不到這邊。”
可把楊妙嚇的不輕,再看時盧啟航果然已經被扶到沙發上去歇著,不省人事了。
“我曾經那麼愛你,那麼喜歡你,努力的為我們計劃講將來,恨不得能早一年和你一起畢業,去一個城市,為什麼你會那麼渣呢?你會不珍惜我呢?”楊妙看著曾經心愛的男人,發自內心的對生命感到迷茫,淚水滴在沙發上時,陰莖也已經捅到了自己的小腹。
一邊回憶著兩年來戀愛的種種,一邊享受著身後另一個男人的肉棒衝擊。
“你喝的像個傻子,睡的像個孩子,你知道麼,你女朋友在被別人艹,在被別人使勁艹,我本來是你的女朋友啊,別人和你稱兄道弟只是為了睡你女人,你為什麼那麼傻。”她麻木的接受男人把髒兮兮的肉棒塞進自己的嘴里,又拿出去,結束半個小時的性愛。
薛超提上褲子,親了她一口:“等我一會。”
去到隔壁,裝作是要把盧啟航送走,誰會在意呢,至於楊妙,大家當然覺得應該是已經等在外面了,怎麼能想到,他把盧啟航拖到了隔壁,而楊妙也在這。
他要在她男朋友的身上,艹他女朋友。
楊妙都不反抗了,因為至少在男人的懷抱里和雞巴上,她能感受到一些溫暖。
男朋友就在旁邊躺著,而自己卻在和他的假朋友在這做愛,激烈的做愛,只要男人的精液還夠,她可以繼續。
到興奮處,薛超讓楊妙跪在了盧啟航的臉上,從後面抽插,淫水從楊妙的私處滴到濺到男友的臉上,他卻醉成死豬,自己竟忍不住興奮的叫喚。
盧啟航突然動了一下,胳膊不舒服,放下來時搭到楊妙腿上,可就算他突然醒過來,又能怎麼樣呢,反正天都已經塌了。
她是沒有高潮的體質,但這一晚,她感覺自己幾乎就快到了。
“第二天,我就和他分手了。就是兩周之前見到你們那天。”楊妙對帽子道,這其中周折她並不都清楚,只把她明白的部分“含蓄”的對帽子講了,剩下的靠帽子腦補。
“可能你們被下藥了吧。”帽子道。
“也許吧。”
“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不然你也不會來找胖兒東撒。”
“嗯。”她發覺這個人果然聰明,於是繼續講了下去。
後來很簡單,楊妙每個禮拜有五天和薛超在一起,每次至少做兩次,在肉體的快樂和精神的痛苦中度過了這段時間,除了做愛,甚至記不得自己還做了什麼其他事。
盧啟航一直在找楊妙,不停的打電話,每當和薛超做愛的時間,她就會把語音接起來,把自己靜音,聽著盧啟航解釋,求情,甚至哭,然後一邊被身後的男人干。
薛超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可楊妙不在乎,反正都讓他得逞了,多些少些又能如何。
盧啟航到處找楊妙,可她不上課,也不在宿舍,上哪去找,整日里魂不守舍的校內校外亂逛,竟在食堂見到了金珊。
他趕忙上前,問道:“那個,金jie…金珊。”
“你是?”奇怪的是,金珊竟然沒認出他來。
“我啊,那個,超哥的朋友。”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今天戴的美瞳度數不夠,看不太清。”金珊解釋。
“好久沒見你了。”的確,從上次4P之後,盧啟航就沒見過金珊。
“是啊,我也好久沒見薛超了。”
“啊?你們分…你們沒在一起了?”盧啟航驚訝。
“啊,那個,是呀。”金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也不在意,道:“誰有錢,我就和誰在一起,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是。呵呵。”他端著吃的,有些端不住了。
旁邊女生叫她:“墨跡啥呢?”
“那我先走啦,有空找我玩。”金珊說完就走了,也沒留聯系方式,怎麼找呢。
留盧啟航一個人在原地,意識到事情不對。
劉雯晴:“誰啊,你怎麼認識我們學校的人?”
金珊:“瞧不起誰,我睡過你們學校的可不少呢。”
楊詩屏:“所以這是個金主爸爸麼?看著不像啊。”
金珊:“凱子的窮朋友吧,一起玩過一次,睡過的人太多,差點沒認出來。”
劉雯晴:“這位外圍女,請你注意,這里是我們的領地,你越界了。”
金珊:“可得啦,不用試了,這個不是你集郵女的菜。”冒著冷汗,渾身發抖,盧啟航心里嘀咕著:誰給錢誰就是男朋友。
傻子都應該反應過來金珊只不過是薛超雇來的而已,可當事人哪來的勇氣相信呢。
他給薛超發信息沒有回應,打電話也不接。
等到天黑,實在坐不住了,打車直奔薛超的KTV(哆浪)。
此時盧啟航要找的兩個人的身體,正通過生殖器連接在一起,一下下的進出,耕耘著。
楊妙的世界有些虛幻,那麼至少肉體的摩擦是真實的,不管是肌膚還是器官,總能從里面感受到一些類似感情的溫暖的東西。
那麼和眼前這個壞男人做愛,也就沒那麼糟糕了,且已經連續做愛快兩個禮拜了。
我會上癮麼?管他的!
突然門被推開了,一個服務生伸進來半個身子,叫道:“超哥,你出來一下。”
薛超怒道:“不是說了不讓進來麼?”
“真有事,超哥。”
薛超不想停,還用力懟了兩下。
服務生咽了口水,貼到近處,道:“那個你朋友來了,非要找你,攔不住。我讓他在A104等一下了。”指了一下跪趴在沙發上的女人。
薛超也就明白是盧啟航來了。
又被人看到自己的裸體了麼?
好吧。
下身隨著羞愧陣陣緊縮,縮的薛超都不舍得拔了。
但楊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薛超竟然開口道:“你先替我。”下巴指向身下的楊妙,又反悔道:“喊大牛進來,讓大牛來,大牛那個大。”
於是服務生去門口喊來了一個高大些的服務生。
楊妙挺起身子,用一種近乎絕望的,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薛超,可薛超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擦了兩下屌,出門去了,指著楊妙的裸體對大牛說:“你來干,別讓洞合上了,我一會就回來。”自己去應付盧啟航了。
楊妙在大牛的手里就像一只小雞,不管怎麼掙扎,尖叫,都沒有用,身體就這樣被第三個人,被一個服務員插了進去,淚水流花了妝。
先前的服務生沒有跟著薛超走,竟然也在,反復崔大牛快點,楊妙就這樣,被三個人輪奸了。
至少後面兩個,是她不情願的。
半年的醞釀,兩周的崩塌。
從驕傲的社保美女,到如今被KTV服務員輪奸的工具。
不到地獄,怎知之前是天堂。
到盧啟航這邊,薛超像換了張臉,堆笑道:“不好意思兄弟,之前忙,沒看到你消息,咋啦?”
“金珊不是你女朋友?”盧啟航開門見山。
“現在不是了呀,我也沒跟你說。出什麼事了麼?”
“我今天碰到金珊了,她說是你給錢才跟你一塊的,超哥你是不是騙我?”是因為還存有希望才這樣說麼?
薛超腦子很快,道:“嗨,我騙你啥啊,金珊太愛錢了撒,我也不能老在她身上使勁花錢,所以留不住啊。她之前是個外圍女,但我是真的喜歡,就和她說別做了,跟著我,但她兩三個月就憋不住了,把我踹了,我也沒辦法呀。你咋了兄弟,你問這干啥,你和弟妹還好吧?”神級的裝傻,可怕的虛情假意。
盧啟航想說什麼,卻沒理可說,找外圍女當女友這種事,自己不能接受,難道還不准別人麼?
如果金珊那段時間確實是薛超的女友,那也不算騙了自己,怪也只能怪自己色迷了心竅。
薛超以有事要忙,走了,還安慰了盧啟航一陣。
他的事情,自然是忙著艹,輪奸,盧啟航的女友。
本來這段時間屌已經夠辛苦了,但盧啟航又讓他燃起了色欲。
進屋時大牛已經是第二次了。
“我也弄了兩下。”一開始的服務生道。
“沒事,一起來。”薛超解開褲子合身而上。
這之前已經在楊妙的嘴里射過幾次了,前後夾擊不在話下。
雲雨盡頭,她哭也哭累了,腿也沒有力氣抬動半分,下身一塌糊塗,不時抽搐著。
薛超撫弄著她的頭發。
“你艹夠了吧。”楊妙問。
“怎麼說呢?”
“可以放過我了麼?”
薛超吸了口煙,說道:“跟著我吧。”這個offer很平淡,但你不能說它不真誠。
“求求你。讓我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受不了了。”楊妙哭了。
薛超沒心軟,笑道:“這是我開的KTV,(指天花板)這里有監控,你是主動還是被動一目了然,你以後都只能跟著我(聽我的)。”
楊妙明白他意思,心跌入深淵。
她不能去找警察,因為中間太多次的性都是她願意的,她也沒有人可以求助,這種事情,這麼開口呢,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在陌生的省會城市,她又能找到誰呢?
薛超欺負的,就是這種沒有根的男男女女。
作者:李浩凌
就像是跌落黑暗的過程,胖兒東向她說出的那句話,伸出的手,像懸崖上的小草,明知無用,還是會伸手去抓,所以她此刻坐在帽子面前,講述這一切。
另一方面,就是太壓抑了,她不能對任何人講這其中的任何一環的事情,最好的朋友也不行,所以太壓抑了。
在這里,至少,他能說出來,雖然只說了四成的樣子。
但至少她是堅強的,她沒有想過要自殺,或以淚洗面。
這也是帽子唯一欣賞的一點。
聽完後,帽子對她沒那麼不客氣了,稍稍安撫了一下情緒,說道:“第一呢,你知道的,雖然胖兒東不在這,但回頭我會把事情告訴她的。”楊妙點頭。
“第二,我可能要找朋友調解一下,不確定有幾成把握能幫到你,你也應該有數的。然後,第三是重點,如果能幫到你,我有一個條件。”
楊妙心有准備,但沒想到的是:“陪胖兒東睡一覺。”楊妙走,胖兒東回來還是有點沉重,帽子知道他聽完會更沉重,故意表現的輕松,摟著他道:“可以啊,小伙子,直覺挺准嘛。”沒想到胖兒東聽完,還是把自己的顯示器給砸穿了。
帽子還是心疼的。
“帽哥,你能把那個人給廢了麼,你要多少錢,我都想辦法,我把我所有東西都給你。”
帽子搖頭道:“你能戰勝一個有底线的人,卻不能徹底打敗一個無賴。”有些道理,還需要歲月才能懂。
“所以我們有多少辦法去解決問題,其實是取決於問題,而不是我們。看淡一些吧,少年。”
這是第一次胖兒東沒有老老實實的陪大姐打游戲,沒人的時候,他掉了兩滴眼淚。
“胖兒東呢?”大姐問帽子。
“緬懷心愛的人去了。”
“啥時候回來?”大姐又問。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