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不應期——帽子的故事

第二卷 第5章 李教授,曾教授

  “你也打算這樣敷衍我麼?”尤允悄悄問。

  “什麼意思?”帽子裝傻。

  “要不要對我講真話,到底怎麼回事。”

  “那得看你打算怎麼報答我了。取決於你的表現。”機會抓的非常自然而欠揍。

  原來第一天帽子和尤允言語不快,便沒什麼心情聽講座,打算回房間睡覺,路過李教授房間發現門開著,里面一個大姐正在打掃衛生。

  猶豫了一分鍾,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回去房間拿了上次胖兒東買的劣質竊聽器,回到電梯處打前台電話謊稱沒帶房卡,很快打掃衛生的大姐就接到對講機說有客人沒帶房卡,讓去給開一下,帽子趁機閃進房間把“小圓球”丟在了燒水壺里。

  這一類的事情做的越多,帽子非但沒有習慣,反而越不舒服。

  掌握別人的隱私,就好像拿住了蛇的七寸,這手段雖然犀利,卻難免不會失手被咬,反受其害。

  他深知知道太多東西絕不是什麼好事,只能一邊小心至上,另一邊有個好心態。

  按他本來想法,能聽到什麼就聽點什麼,聽不到就算了,酒店的水壺一般人都嫌髒,很少人用,如果有人倒水,那正好把這東西毀了。

  次一步,帽子以為可能會聽到李教授和女人的房事,可聽到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把錄音放給尤允聽,就算尤允會因此清醒些不再粉他,回頭肯定也瞧不起帽子,這種明擺著對自己沒好處的傻事他不會做。

  卻未曾想,會議第一晚來到李圓厲房間的,竟然是個男人。

  “哎呦,曾老師,這個點才忙完呀。”

  “開這種會真是太累了,誰都找你,李老師肯定比我得忙啊。”

  這曾老師是誰,帽子一邊聽著對話,一邊翻大會手冊,一邊百度,終於鎖定了北京來的曾史風教授。

  聽著二人從傑出學者評選,到大學校長調任,到世界青少年健康基金,終於聽到了重點。

  “李老師今天見到莊敏虹了沒?”

  “那個臭娘們,昨天就見了,在我面前牛的不得了,看的我難受。”不知為啥,聽李教授真實樣子,帽子反而不覺得不舒服。

  “呵呵,人家要發了頂刊的人,說話的調調當然不一樣,我聽了也難受。”

  “我給你說,女人,礙不著你的時候,她也要惡心著你。”

  “怎麼說,那咱們要不要想辦法,給她點顏色看看。”這曾教授自然也不是什麼好鳥。

  “哈哈,曾教授和我就是能想到一塊,哈哈,本來應該找你商量的,不過這回我都安排好了,我有個堂姐的兒子在這個酒店會議部當經理,我喊他幫我……”之後如何安排他外甥偷偷改了莊老師的PPT,如何現場阻止他們調整,如何錄像,發給國家基金和期刊編輯,小則讓莊老師在大會上出個洋相,往大了,如果能把這發表或是項目給攪亂,自然是更好。

  畢竟莊敏虹的論文還沒發出去,調調就先唱出來了,如果最後沒發成,可就不止是小小丟人了。

  帽子聽了個仔細,突然聽曾教授道:“我在你這燒個熱水,歲數到了,得喝點熱的。”這可把他嚇壞了,未做好准備就聽水壺開蓋的聲音,以為大事不好,誰料隔了幾秒鍾,聽那姓曾的道:“哎呀,還是算了,這酒店的肯定不干淨。對了,你這事,不會讓人發現吧?”

  “不會,放心吧,干干淨淨,找不到人。”

  ……………………………………………………

  帽子放下耳機長舒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曾史風,曾史風,好深的城府。”他可不相信是曾教授大眼漏神,直覺篤定他一定看到了水壺里的小機器,卻當成了沒看見。

  先不去理會這姓曾的,帽子有充足的時間去准備化解李教授的小手段,還認真的研究了莊老師和尤允、劉瑜的報告內容,以備不測,後面果然派上了用場。

  甚至第三天下午會議開始之前,一個人到酒店的咖啡廳,點上了一杯卡布奇諾,來陶醉一下自己從容的風度。

  說著都覺得搞笑,有時成熟,成熟的又像個孩子。

  話說回來,帽子正向尤允送去明示,問她如何報答自己,卻被一人打斷:“這位同學,你對莊老師的項目,好像了解的挺多呀。”回頭看,是位中年男人,話說的怪怪的。

  帽子點頭哈腰:“哪有哪有,左邊聽了,右邊就忘了,請問您是?”

  “我姓曾,是北京XX大學的老師,我看你剛才做事、說話、問問題都很利索呀,是莊老師的學生麼?”當然就是那晚和李教授說話的曾教授。

  “曾老師過獎了,我這不求上進的,不能占莊老師學生的名額。”

  “嗨——太謙虛了,年輕人腦子里有東西,想不上進都難。”

  “哎呀老師您可別,我是真的起點太低了,等以後有機會,還得多向您學習,做項目啊,做研究啊,最近不是有國家在評傑出人文學者,曾老師您有被提名麼?”……“哎呀,這不是曾老師麼,這次開會太亂了,才見到您……”莊老師看到曾史風在這,趕快跑來打招呼,算幫帽子解了圍,一萬個感激。

  尤允偷偷問帽子:“你怎麼知道他在評傑出人文學者?”

  “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那麼說?”

  “詐他的。”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不認識他麼?”尤允徹底費解了:“你們說話怪怪的,我怎麼都聽不懂。”她一向自恃聰明,怎能容許身邊這男人頭上頂著種種自己無法理解,必要刨根問底。

  帽子抓住了道:“要我給你翻譯一下麼?收費。”

  “收多少?”尤允問。

  “加上你報答我幫忙的份,一起可以打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不正經的時候,帽子完全一副市井小流氓模樣。

  尤允算是對這不要臉的徹底無奈了,貼著耳邊道:“行啊,晚上來我房間。”

  目的達成,帽子直接捧著身旁小強的頭親了一口。

  “哎呀,你怎麼這麼惡心,死基佬……”

  作者:李浩凌

  晚上慶功,莊老師請大家吃飯,除了林杉杉無人不夸帽子,連尤允都敬了帽子一杯,酒中無言,眼里有話,攝人心神。

  不過帽子看小強落寞眼神,才意識到原來小強對尤允是有意思的。

  飯後,一會說要唱歌,一會說要打牌,結果還是各自回了房間。

  劉瑜要來找尤允,尤允推說自己太累,要早點睡。

  帽子回房間洗了個澡,墨跡了一會,給尤允發了個信,收到個微笑。

  和小強說去見個朋友,立馬就要出門。

  小強叫道:“艹,肯定是炮友。”

  帽子推道:“說啥呢你,還沒到那步呢。”鐺的門關了。

  走樓梯下四樓,小強哪想得到帽子是衝尤允的床去的。

  按門鈴,毫不猶豫。

  進門關門,無比激動。

  完全忘記了注意觀察左右,毫不知自己的動作被林杉杉的手機給記錄下來了。

  關上了門,一把抱起身前的尤允,直接推倒在沙發上。

  他判斷這是最恰當的方式,當他看到尤允只穿著睡衣給自己開門的那一刻。

  雙唇激吻,說不上誰在攻誰,尤允手上抵抗著,舌頭卻主動求戰,抵進了帽子嘴里。

  兩只滑膩,反復交纏,混為一體。

  情欲昏昏,呼吸困難之際,尤允攢夠了力氣一把將帽子推起,問道:“你是打算就這麼把我強奸了?”

  帽子笑著搖頭:“我還是需要你給個consent的。”一邊舔了舔舌頭,品嘗著剛剛的味道。

  尤允笑了,傲嬌的看了帽子一眼,全力一個挺身,把帽子掀翻在地上,跨坐到他身上。

  這也是個思路清奇的女人,想法是:既然不打算拒絕反抗了,那為啥要被男人壓在身下。

  伸手把頭發捋到後面,用手腕上的頭繩扎住,俯身主動親了上去。

  這一回不用那麼激烈了,二人細細品嘗著對方的柔軟,還有臉上皮膚的順滑,足有十分來鍾。

  當帽子耐不住伸手進睡衣里時,尤允突然握住了他手,道:“不行,差點上頭被你給混過去了,你先給我說清楚,下午是怎麼回事。”

  帽子無奈:槍都快走火了,你跟我說這個。

  但尤允又不是個能用強或是好敷衍的女人,他也來了個鯉魚打挺,起身把女人公主抱到床上,把一切經過慢慢講來。

  尤允聽得入神,二人欲火逐漸冷卻,聽完噘著嘴若有所思,又問:“那完事曾教授找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說可以給我翻譯。”

  “哦,那個啊,很簡單啊,讓我想想我倆說了啥……”帽子回憶了一下,說道:“其實是這種:

  他先來探我,說——你很屌啊,看樣子知道很多事兒啊,是仗了莊老師的勢麼,或者是莊老師指使的麼?

  然後我就慫了,說——我沒其他惡意,也不想搞什麼,和莊老師沒關系。

  他嘲諷我,意思——知道的多了,想低調都不行,肯定會搞他們。

  我看他這麼說,就覺得光慫也不行,就得整點軟中帶硬的話,詐一詐他。說我自己無名小卒,對他們沒威脅,說向他學習,是嘲諷他的壞手段,我估計這里面都不少黑料,但我泛泛的說沒啥殺傷力,就點了個那個傑出學者評選……”

  “我當時就問啊,所以你還是知道他評選不是正大光明的?”尤允跟著問。

  “我沒忽悠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我估計十有八九。”帽子道:“後來就被莊老師打斷了。就這些。”

  尤允躺在帽子胳膊上,噘著嘴聽著,道:“你們可真厲害,兩個人從沒見過,分別不說人話,竟然能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怎麼做到的。”一向覺得自己聰明,此時對自己產生了些許懷疑。

  帽子很想就著話題裝逼,但此時分得清主次,道:“咱先把剛才沒做完的事兒整了再說,行不?”

  “不!”尤允直接懟了回去。

  帽子當然不依,直接親回去。

  二人在床上一頓翻滾才又被尤允止住。

  只聽她道:“我知道你喜歡我……”第一句就把帽子給說愣了。

  接著:“可是我還不想談戀愛,我覺得得提前和你說清楚,因為我對關系的需要和一般人不太一樣,我不想結婚,所以男女朋友的關系就是我能接受的關系里的最高級了,所以…所以我們可以約會,可以做別的,但,我可能不能接受做男女朋友。”說完死盯著帽子。

  帽子腦子轉速自然足夠,已經在思考自己應該有什麼反應了。

  心里想:這妞,可能也不是哪都好,至少都不差,就是自戀這一點,是真的愁人。

  不談戀愛,這不正是我想要的麼?!!!

  可又不好表現出高興的樣子,不然多半這一炮要黃。

  只好擺出有些失落的表情,嚴肅道:“說白了,你就只想睡我唄?”

  尤允點頭,道:“你不是也想睡我麼?”

  失落在帽子臉上逐漸轉為委屈,再整就有點過了:“我現在哭一下是不是不太好?”

  “去你的!”尤允嗔道:“所以你能接受麼?”

  “成吧。”當然能,簡直求之不得。

  只不過心底里還是有一絲難以發現的落寞,雖然他不缺女人,尤其高品質的,可始終像只獨狼,就算有人喜歡他,也多半沒誰想擁有或占有他,因為女人們都知道,這不是個抓得住的人,於是會聰明的保護可以屬於自己的關系,也保持著對帽子的奇怪感覺。

  這想法在寂寞的深夜也許會持續很久,可在尤允的身下,只容得一閃而過。

  尤允退到地上,站著,面對著帽子,看著他眼睛,雙手從下向上,解開了淡黃睡衣的扣子,脫在地上,又彎腰脫下睡褲,只留藍色的超小的內衣內褲,在昏暗中胸胯的兩側勒出肉的形狀。

  “我草,為什麼你的臉這麼有欺騙性啊!”帽子不禁驚呼,他是一百一千一萬個沒有想到,尤允這張瘦人面孔的背後,藏著一副如此夢幻的身體,簡直就是微胖的終極升級版,宅男夢想中的身材,那種有肉到完美的程度。

  不管是手臂的的粗細,腰圍的弧线,還是雙腿間縫隙肉與肉之間的感覺,都讓人充滿欲望。

  胸部雖然不巨大,但也足夠配合這感覺。

  可是,“可是你穿著衣服的時候怎麼看都是個瘦子啊。”

  “我就是瘦子呀。”沒錯,尤允穿衣超顯瘦,但其實不然,畢竟一百斤。

  論長相,俊這個字可能比較合適,帶著眼鏡還顯得有些禁欲。

  可眼前這誘人的身姿和眼神是怎麼回事,完全忍不了。

  男女瘋狂的撫摸、親吻,把床單滾的不像個樣子,呻吟在散發在空氣中的香汗里蔓延。

  尤允摟著帽子的頭,任他含著乳頭,帽子伸手撥開花叢,緩緩將一只手指伸進神秘處。

  本想給尤允口交,發現前戲過於充分導致洪水泛濫,於是換做手指,一支變作兩支,和著尤允的呻吟聲攪動、進出。

  變換著節奏,變換著方式,不那麼激烈的時候,尤允咬著帽子的耳朵說了句“喜歡”,帽子笑著拇指按著小腹皮膚,中指食指換做中指無名指,復又劇烈抖動。

  “啊——啊——”尤允受到刺激,倒在肩上。

  看火候差不多了,帽子拿套帶上,尤允躲開眼神算作許了。

  帽子即用手扶住她的腰,保持女人面對面跪騎在腿上的姿勢,讓她坐入。

  摩擦了兩下,尤允小聲道:“太久沒有過了,我自己來。”伸手抓住了帽子的弟弟,自行嘗試,光這個動作,就夠銷魂了。

  雖然下面足夠潤滑,動作還是非常小心,一點點的向下,十幾秒鍾才吃掉龜頭,停了一會,才又繼續開始吞沒。

  也就是帽子尺寸可以,不然哪分辨那麼清楚。

  如果子宮是終點,便在即將攻上本壘的千鈞一發的瞬間,突然門鈴大作,尤允本能的一下竄了起來,二人的合體宣告失敗。

  從慢慢被包裹的幸福,到巨大的空虛,帽子也體驗了一下人生大起大落,真是太難受了。

  “誰啊?”尤允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是我啊!”當然是劉瑜。

  尤允一把把帽子推進衣櫃,連內衣內褲一並塞他手里,關上櫃門,真空去給劉瑜開門了。

  於是帽子就窩在這麼個狹小黑暗的衣櫃里,攥著女人的內衣褲,直到午夜兩點,兩個多小時後。

  其實劉瑜找尤允還真沒啥正經事,就常規聊天。

  二人躺在床上,比如:

  劉瑜:“有沒有覺得何昊今天下午很帥?像白馬王子。平常還真不覺得誒。”

  尤允:“當時心髒砰砰跳的要命,事後想想也就還好吧。”

  劉瑜:“什麼叫還好?你打算和他怎麼辦?他沒踩著七色雲彩,但扛著七色彩電呀。”

  尤允:“我想睡他啊,可是他不夠主動,那就算了吧。”

  直接把劉瑜懟的沒電了,她可猜不到,就在自己躺著的地方,帽子的陰莖差一點就完全把尤允的陰道給塞滿了,要不是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是第二炮了。

  劉瑜:“你看到小強那個小眼神沒,怪可憐的。”

  尤允:“那咋辦啊?他之前還約我去散步來著。”

  劉瑜:“誒?還有這出兒?那你去沒?咋樣?”

  尤允:“他拉我手來著。”

  劉瑜:“真的呀?好勇敢哦,那你怎麼辦的?”

  尤允:“我給他拉了三秒,哈哈哈。”

  ……………………………………………………

  帽子硬是忍住了沒打飛機,一直憋到劉瑜走了才出來,尤允有些愧疚,道:“不好意思啊。”

  “沒事,又不是你。”

  “那……你還要繼續麼?”

  帽子當然想繼續啊,可情勢已經不適合了,他太懂以退為進,這時候特別容易顯得自己太禽獸,說道:“算了,改天吧。”說著低頭在尤允嘴唇上輕輕親了一口,沒有閃躲。

  然後把內衣交尤允手上。

  “要不送給你了。”尤允道。

  “你留著吧。”帽子沒接。

  穿好衣服離開,關門前眼神間仍情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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