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含香疑惑之際,忽見那三個黑衣人落荒而逃,文錚緊緊的在後面追趕,四個人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現場上頓時恢復了一片平靜。
天色大亮的時候,負責這塊片區的派出所副所長方靜,她一接到有人報案就急忙帶著警員和那位叫彪子的協警來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得知情況的許嘯銘才知道張全犇要對柳含香痛下殺手了,如果張全犇對柳含香下手,那麼,張全犇自然也不會放過自己,於是就急忙找業務部經理陳子清商議對策。
兩人正在商議著,方靜已經帶警員上了辦公樓。
進了面之後,方靜就把廠區有人報案的情況跟許嘯銘說了一遍,並希望許嘯銘能大力配合。
許嘯銘問:“方所長,不知查到什麼线索了沒有?”
“根據我們的調查和臨時走訪,初步判斷是一件殺人滅口的案件,不過,現場上還有一個人的腳印,這個人應該是保護受害者的。”
方靜嚴肅認真的說。
許嘯銘忙說,我一定會極力幫組配合你們的,不知你們要問我什麼問題?
“許嘯銘,聽說你最近和市委的官員有來往,是不是真的?”
“聽方所長的口氣,是懷疑我許嘯銘殺人滅口了,你們說,我要殺誰?”
“許嘯銘,你不必緊張,據我的調查所知,這幾個人謀殺的對象是你的職工柳含香,這幾個殺手都是黑道上派來的職業殺手,聽說你背地里豢養一批閩南人的打手,是否真有此事?”
許嘯銘一聽,猜想方靜已經盯上他了,就攤著手說:“我實話實說吧,前一陣子,我和質保部的文經理鬧了矛盾,就找人教訓他,結果反被他把我的人打了一頓。”
“文錚?”
“對,就是文錚?”
方靜一聽,不禁大頭了,這事兒怎麼牽涉到文錚了,於是,就對許嘯銘說,我們最近還會對此事進一步調查,你要隨時配合我們。
許嘯銘急忙說,那是,那是。
等方靜一走,陳子清就對許嘯銘說:“許總,看來張全犇不能殺了柳含香,下一步要對你采取行動了,你不如把母帶交給張全犇吧。”
其實,許嘯銘並沒有把柳含香和張全犇的視頻母帶交還給他,聽了陳子清這麼一說,就問:“把母帶交給張全犇可以,如果他這個反復無常的小人還是對我不利怎麼辦?”
陳子清平時在許嘯銘眼里是個名副其實的狗頭軍師,實際上,陳子清這人不過是個跳梁小丑,他能讓自己的未婚妻陪官爺們睡覺,可見此人並沒有大能耐。
這時,他就說:“我有一計,可以讓許總你高枕無憂。”
“哦,說來聽聽。”
“今天晚上,您派幾個人手,裝扮成昨晚上那幾個還有人的模樣,繼續再女工宿舍樓下蹲守,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伺機進入柳含香的宿舍……”
“你想借刀殺人,栽贓陷害張全犇?”
“許總英明,許總高見!這樣的話,警察會誤以為還是張全犇派人來的,如此一來,就轉移了警察懷疑我們的視线,又可以把張全犇推上風口浪尖,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嗯,不錯,好計!好計策!”
許嘯銘說完,嘿嘿的陰笑起來,陳子清也陪著嘿嘿笑起來。
單說,副所長方靜一回到所里,就把此案向所長韓德發匯報了一遍,韓德發只當做是一件普通的入室劫色案,就說,你看著公事公辦吧。
方靜悶悶不樂的出了所長辦公室,忽然想到她一直懷疑文錚參與了此事,就喊上彪子,說,走,我們出去喝一杯,順便喊上你的救命恩人文錚,咱們私聊一下。
“所長,我們不辦案了?”
“辦個什麼案子,韓所長他對這事置之不理,完全不重視這件事情,我們何必吃力不討好呢。”
“那好吧,我這就給我老大打電話。”
彪子說完,就給文錚打了個電話。文錚一聽說方靜和彪子找他喝酒,立即忘記了昨夜沒有睡覺的倦意,趕緊開車過來了。
三人在一家酒館里落座之後,方靜看著一臉疲倦的文錚,就說,看你這樣子,肯定是一夜沒睡吧,說吧,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文錚考慮到以自己個人之力是不很難再保護好柳含香,就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方靜聽完,沉默了一下,說,如果像你所說的這樣,說明那幾名殺手還是蠻厲害的,看來許嘯銘是找不出這種職業殺手的,我想,主謀是另有其人呀。
“如果不是許嘯銘,絕對是市委組織部部長張全犇干的,這狗官想買凶殺人!”
文錚憤怒的說道。
方靜聽罷大驚道:“柳含香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女子,她怎麼招惹上張全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