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許嘯銘就要得手之際,柳含香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柳含香一聽手機鈴聲,就知道是文錚打來的,她那渾濁的意識忽然清醒過來,立馬果斷的推開許嘯銘,但也沒有接聽文錚的手機,而是慌慌張張的整理好衣服,急急忙忙的就想玩外走。
氣急敗壞的許嘯銘厲聲的說:“柳含香,你給我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文錚打給你的電話,哼,我早就知道你和文錚有一腿了,我告訴你,是李玉倩親口告訴我的,她親眼看見你跟文錚睡在一起,……草,如果你今天膽敢走出辦公室,我讓你和姓文的那小子一起滾蛋!”
柳含香暗想,不好,他和文錚的事兒東窗事發了,沒想到這事被自己的閨蜜李玉倩給出賣了,真是讓人憤恨呐!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大事不妙啊,今天就是豁上開除的命運,也不能承認這件事兒。
就在許嘯銘的話未落音之時,忽聽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了,文錚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大聲的罵道:“許嘯銘,我問你,你讓誰滾蛋!別以為你是老板,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有種的話,把你的那些地痞流氓都統統的拉出來,爺爺我今個跟你奉陪到底!”
原來,文錚自從跟柳含香從靈山回來之後,他發覺一刻也離不開這個女人了,這幾天,他總是不遠不近的留意著她的女人,以防有人來找她的麻煩。
文錚心里太清楚了,就是因為柳含香的美貌,才惹得廠區里男人們的蠢蠢欲動,以至於一次次被許嘯銘逼著陪政府官員睡覺。
今晚,他留意到柳含香去了許嘯銘的辦公室,知道沒有什麼好事兒,就跟了過來。
這時,柳含香哪里想讓文錚和許嘯銘之間擦槍走火呢,她急忙說,文經理,別亂來,許總是找我談工作哩,這兒沒有你的事,你快出去吧。
文錚不曾想柳含香會這麼說話,就連許嘯銘聽了柳含香的話,也感到十分的意外。
文錚對柳含香說:“含香,既然許嘯銘知道我們的事情了,你也不必要再給他留面子,許嘯銘剛才恐嚇威脅你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個台灣佬有多大的能耐!”
柳含香極力掩飾著她和文錚的關系,就故意一跺腳,說道:“文經理,誰跟你有那事兒啊,我和你不過是校友一場,現在咱們沒有關系了,你走吧。”
一旁的許嘯銘看著二人說來說去的沒玩沒了,就獰笑道:“你們兩個不要再演戲了,從現在開始,我就開除了你們。”
文錚卻反倒一笑道:“許嘯銘,你讓爺走,爺偏偏不走,你今天膽敢開除我和柳含香,我一個電話為你服務,看我不帶人踏平你的廠區!”
這一點,文錚沒有說大話,許嘯銘是知道文錚的來歷和背景的。
以前的文錚是個雇傭兵已經成了歷史,而今的文錚呢,他是市區黑道上排名在第四位的八大金剛,就連這個片區的派出所里也認識幾個警察。
更要命的是,許嘯銘這個老狐狸不知聽誰說的,說文錚不久前和市委書記的女兒梁爽搞上了,具體有沒有此時,許嘯銘也不能確定,但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如果今天真要是把文錚和柳含香開除了,文錚糾結黑社會勢力對他進行報復,給他許嘯銘看場子的幾十號福建打手,哪里是八大金剛的對手,到時候就算是警察介入,一旦追究其責任,自然牽涉到柳含香,牽涉到柳含香,一定會涉及到他和市政府部分官員的丑事情。
許嘯銘想到這,趕緊賠笑著說:“文經理,我看這事今天就這樣算了吧,改天我請客吃飯,呵呵,我請客吃飯吆。”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人,既然許嘯銘這麼說,文錚也就找個台階下了,他也恢復平時的語氣,說,難道許總這麼客氣,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文錚說完後,對著柳含香使個眼色,柳含香心神領會,隨後跟著文錚出去了。
他們一走,許嘯銘在辦公室里氣得哇哇大叫:“TMD的文錚,真是找死!老子身為老板,竟然被一個員工指著鼻子大罵,太窩囊了,真他媽的太窩囊了,我非找人做了這小子!”
一想到要干掉文錚,許嘯銘急忙打電話給在南金市活躍的黑社會勢力——福建外地人組成的地痞流氓。
這伙人因為每年要拿許嘯銘的不少錢,所以,現在許嘯銘打電話給他們,就滿口答應,說會在十日內做掉文錚。
許嘯銘忽然交代說,殺人是要償命,你們給我卸了文錚那小子一條胳膊,或者打斷他的一條腿,最好不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