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初驚道:“還要去鬼屋麼?我們便在馬車上避雨不行麼?”
高桂知道她害怕,但凡女子,對這鬼鬼怪怪都是天生恐懼的,其實高桂也是一樣,只不過,既然知道那些所謂的鬼不過是人假扮的,更不會對自己不利,又怎會害怕?
安慰了幾句,將蕊初放在車上,一縱身,也跟著進了去。
“我……我要換衣服了。”
蕊初嬌羞無限,說話比蒼蠅打呼嚕的聲音還小。
高桂從馬車廂壁夾層里取出蕊初的包袱,打開來取了她的衣物出來,遞了過去,黑暗中,蕊初也不怕他能看見自己身體,便掀開早已濕透的被子,就在這時,天空又響起一聲炸雷,蕊初驚呼一聲,撲入高桂懷中。
高桂心神一顫,一具冰涼冰涼的少女胴體已撲入自己懷中,手掌保住她赤露著的後背,聲音已是變了調,安慰道:“別怕別怕,有我在,雷電到了咱們跟前也得拐了彎。”
蕊初被他幽默的話逗得一笑,隨即便覺尷尬,自己一絲不掛地被他摟在懷中,羞也羞死了,只是,只是……
想要掙扎出來的蕊初忽然發現韋大人將自己抱得很緊,蕊初心頭狂跳,不知他要做什麼,掙扎了兩下,他卻抱得更緊了,他的身上雖是早已濕了,卻是異常的溫暖,這讓她很是詫異。
良久,高桂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手掌開始在蕊初裸露著的光滑背上來回地撫摩,手底下的冰涼肌膚滑不留手,腰間沒一絲贅肉……
“啊!”
蕊初忽然驚叫了一聲,原來,高桂的一只怪手已經摸到她胸前,顫抖著的雙峰立時被高桂侵占。
“啊!”
這回輪到高桂驚呼了出聲,“你……你那里好大啊!怎麼之前我沒瞧出來?”
“人家……人家束了胸了,你……你自然是瞧不出來。”
蕊初渾身發燙,嬌軀酥軟,若非是夜晚不擔心對方看見自己,恐怕早已羞得逃了。
“你……你別再……唔……”
蕊初小嘴被高桂堵住,緊閉著牙關也無濟於事,高桂逗弄著,終於吸住了她的香舌,蕊初整個身子都癱軟了,被他舌頭攪著,靈魂在天空中飛蕩。
電光照亮夜幕,雷聲開山裂石,也絲毫不能影響到他們……
良久……
感覺到有一只怪手伸到了沾滿露水的桃源深處,蕊初渾身劇顫,私處猶如被電流擊過……
“不要……不要……韋大人……”
蕊初慌亂中下意識地喊道。
蕊初一聲韋大人,高桂仿佛被叫醒了一般,是啊,什麼時候了,怎麼自己一點自制力也沒有了?萬一雙兒那邊有什麼變故,豈不是天大的遺憾?
“蕊初……”
高桂輕聲喚道。
蕊初正值意亂情迷之際,高桂連喚了兩聲才茫然應了一聲,聲音幾近呢喃。
高桂摟住她的細腰,緊緊將她貼於身前,在她耳邊道:“今晚不成,此時正在下雨,又是如此簡陋,待明日我們再……再那個……那個……好不好?”
蕊初羞得將腦袋埋進他懷中,嬌嗔道:“誰要跟你那個了!”
高桂嘿嘿一笑,道:“皇上將你賜給了我,你就是我的老婆了。你逃也逃不掉的。”
說笑了幾句,拿起干淨衣物,給蕊初穿上,黑夜中,白晃晃的嬌軀依稀可見,那隨著穿衣而顫動的高聳山峰讓人抓狂,高桂嘆息著,蕊初才十五歲,居然就有如此規模,若是在我的抓抓摸摸神功的培育下,將來豈不是更恢宏了麼?
兩人郎情妾意地花了十幾分鍾才穿好衣裳,蕊初被他摸了個遍,底下冰涼透濕,卻也羞於說出口。
二人駕車向西北行去,到了山坳處,馬車無法再行,只得棄車步行,黑暗中卻尋不到道路,但見樹林中白茫茫的,有一條小瀑布衝下來,沿著瀑布走上坡去,不久便聽得左首樹木中有馬嘶之聲,高桂知道那十幾個乘馬漢子便在那邊。
笑道:“他們在那邊,想來已經找到了避雨之處了。”
正說著,蕊初伸手過來,拉住了他手,柔聲道:“那些人個個懂得武功,雖然稀松平常,但人數眾多,大人小心跟在我後頭。”
高桂笑道:“你還叫我大人?以後便叫我小寶吧。”
蕊初心情激蕩,伸手攬住他腰,點頭應下。
高桂知道那伙人是神龍島的,只不過,自己有個武功高強的蕊初在,自己的內力也是師父推崇備至的,哪怕真敵不過他們,這鬼屋主人也不會任由他們的恩人吃虧的,心中毫無畏懼,一路說笑,蕊初見他年歲與自己相仿,卻是自信滿滿,又喜又憂。
二人踏水尋路,高一腳低一腳的向林中走去。
一到林中,便聽得前面敲門,果然有屋。
高桂略感驚奇,那些神龍教的家伙比自己早去了不久時間,卻也只比自己早了一步而已。
但聽敲門之聲不絕,始終沒有人來開門,高桂與蕊初走到近處,一人笑道:“你們也來了!”
高桂應了一聲,道:“也來了。”
只見面前黑沉沉的一大片屋子,看來是一處大莊院子。
一眾乘馬人大聲叫嚷:“開門,開門!避雨來的!”
叫了好一會,屋內半點動靜也無。一人道:“沒人住的!”
另一人道:“趙老三說是鬼屋,誰敢來住?跳進牆去罷!”
白光閃動,兩人拔出兵刃,跳進牆去,開了大門,眾人一涌而進。
高桂也隨著他們進去,大門里面是個好大的天井,再進去是座大廳。
有人從身邊取出油包,解開來取出火刀火石,打著了火,見廳中桌上有蠟燭,便去點燃了。
眾人眼前突現光亮,都是一陣喜慰,見廳上陳設著紫檀木的桌椅花幾,竟是大戶人家的氣派。
只聽一名漢子說道:“這廳上干干淨淨,屋里有人住的。”
另一人大聲嚷道:“喂,喂,屋里有人嗎?屋里有人麼?”
大廳又高又大,他大聲叫嚷,隱隱竟有回聲。回聲一止,四下除了大雨之聲,竟無其他聲息。眾人面面相覷,都覺頗為古怪。
高桂卻是招呼了蕊初在廳上坐了下來,他大大咧咧地一坐,仿佛什麼也不怕,倒是教其他人心下稍安。
老者自言自語道:“這屋子可有點兒古怪。”
又有一名漢子叫道:“屋里有人沒有?都死光了嗎?”
停了片刻,仍是無人回答。
那老者坐在椅上,指著六個人道:“你們六個到後面瞧瞧去!”
六名漢子拔兵刃在手,向後進走去。
六人微微弓腰,走得甚慢,神情頗為戒懼。
耳聽得踢門聲,喝問聲不斷傳來,並無異狀,聲音越去越遠,屋子極大,一進走不到盡頭。
那老者指著另外四人道:“找些木柴來點幾個火把,跟著去瞧瞧。”
那四人奉命而去。
老者轉頭瞧見高桂似笑非笑,似是毫不在意,贊道:“小兄弟好膽色,這里聽說是鬼屋,小兄弟卻是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們這些沒用的家伙倒是讓你見笑了。不知小兄弟仙鄉何處?又去向哪里呢?”
高桂笑道:“各人自掃門前雪,出來行走江湖,問那麼多干什麼?難道你還怕我一個小孩子麼?”
老者心中驚奇,這少年自稱小孩子,可說出來的話卻半點也不像小孩說得出來的,又見他眉清目秀,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不平凡,不由得心中一動,笑道:“你這小孩可不是普通的小孩。”
高桂笑道:“有什麼普通不普通的,你覺得我普通我就普通,你看我像皇帝,也自是你心中所想。”
老者愈加驚異,這少年說話有恃無恐,也不知是否有人暗中跟著。
正待再探問,只聽腳步聲響,先到後面察看的六名漢子回到廳上,臉上神氣透著十分古怪,七嘴八舌的說道:“一個人也沒有,可是到處打掃得干干淨淨的。”
“床上鋪著被褥,床底下有鞋子,都是娘兒們的。”
“衣櫃里放的都是女人衣衫,男人衣服卻一件也沒有!”
高桂心知他們害怕了,覺得有趣,有心渲染一下氣氛,便也裝作驚懼,大聲叫道:“難道是女鬼?一屋子都是女鬼?”
眾人一齊轉頭瞧著他,一時之間,誰都沒用聲。
突然聽得後面四人怪聲大叫,那老者一躍而起,正要搶到後面去接應,那四人已奔入大廳,手中火把都熄滅,叫道:“死人,死人真多!”
臉上盡是驚惶之色。
那老者沉著臉道:“大驚小怪,我還道是遇上了敵人呢。死人有什麼可怕?”
一名漢子道:“不是可怕,是……是希奇古怪。”
那老者道:“什麼希奇古怪?”
另一名漢子道:“東邊的一間屋子里都……都是死人靈堂,也不知共有多少。”
那老者沉吟道:“有沒有死人和棺材?”
兩名漢子對望了一眼,齊道:“沒……沒瞧清楚,好像沒有。”
那老者道:“多點幾根火把,大伙兒瞧瞧去。說不定是座祠堂,那也平常得很。”
他雖說得輕描淡寫,但語氣中也顯得大為猶豫,似乎明知祠堂並非如此。
他手下眾漢子便在大廳拆桌拆椅,點成火把,向後院涌去。
高桂自是不怕,可蕊初卻是嚇得要命,饒是她武功高強,對這神神鬼鬼的還是忌憚至極,一雙小手已是冰冷,緊緊握住高桂的手不肯放開,見其他人都已去了,顫聲道:“不如我們也跟著去看看好麼?”
高桂知道那些莊家人的手段,弄這些噱頭來嚇唬人,便道:“你放心,不用怕的,其實不怕告訴你,我呢,實際上前世是閻羅王的小舅子,專門管鬼的,所以就算是有鬼也要繞開了我走,你只管跟著我,擔保你沒事。”
蕊初見他絲毫不懼,不覺半信半疑,道:“你別胡說了,閻羅王有小舅子麼?不對啊,你是閻羅王的小舅子,你娶了閻羅王的女兒麼?”
高桂哈哈笑道:“我也就順口一說,你可別吃醋。”
蕊初瞪大了眼,道:“我為什麼要吃醋?”
高桂道:“不吃便不吃吧。”
說笑了好一會,腳步聲傳來,眾人回到大廳。蕊初吁了口長氣,心下略寬。向那老者問道:“老人家,里面……里面有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