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透過房門投射進來,高桂忽然醒來,只見蕊初兀自睡得香甜,昨夜雖然未曾雲雨,但直到此刻,她那嬌美之中透出些許英氣的絕色姿容中,依然紅暈未褪。
高桂低頭在她紅嘟嘟的小嘴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口。
伸手在她光溜溜的身子上輕輕捏了幾把,蕊初登時醒來,睜開迷茫的雙眸,嬌嗔道:“一大早便使壞麼?”
高桂嘿嘿笑道:“這便壞了麼?昨晚也不知是哪個一直叫著舒服呢?”
蕊初羞惱,舉手便打,誰知道卻牽動了傷處,嘴里噝噝叫痛,高桂笑道:“沒大沒小,這是對你敢打老公的懲罰。”
蕊初撅嘴道:“還不是老公呢!”
高桂笑道:“睡也睡過了,還不是麼?”
笑鬧間,春色無邊,門外忽然傳來雙兒的聲音,“桂相公,蕊初姑娘,可起身了麼?”
兩個打鬧著的人兒立時愣住了,面面相覷,蕊初漲紅了臉蛋,急道:“這可怎麼辦?昨晚你在我這里睡了一夜,你本來該是在隔壁睡的啊!這可怎麼辦?”
高桂漫不在乎地一笑,道:“怕什麼?她們問我,我便說是今早不放心你的傷勢過來看看的。誰還來查麼?”
蕊初道:“可是……可是你明明沒有回去的,這下要被人笑話了。”
高桂笑了笑,朝著門外叫道:“你等等,我們馬上便起身了。”
門外雙兒應道:“三少奶奶在大廳等候兩位。”
只說了這一句,雙兒便離去。
蕊初氣得在高桂腰間擰了一把,道:“你……你說什麼……我們馬上便起身了?怎麼是我們,應該是我才對!這不是告訴人家你也在我房里沒起身了麼?”
高桂齜牙咧嘴,連連叫痛,道:“是,是,我腦子灌了豬油了,一時失察,說漏了嘴。”
蕊初發了會兒脾氣,便催促高桂趕緊起身,高桂笑著穿衣,昨日不曾解發辮,倒也不麻煩,穿罷衣物,見蕊初仍是不起,問道:“你不起來麼?”
蕊初搖頭道:“我不起來了,你跟她們說……說我傷還未好便是。”
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緋紅一片。
高桂點了點頭,衝著蕊初嘻嘻一笑,推門而出。
來到大廳上,只見這里原本昨晚被神龍教人搗得亂七八糟的,現下已是收拾得齊齊整整了,而除了莊夫人外,她的身後還站立著十幾個年輕美貌的少女,紅衣、藍衣、白衣、紫衣……
人人面目姣好,個個婀娜多姿,高桂不禁一愣,好多美女啊!
有莊夫人在,高桂不敢多看,生怕失禮於人前,向這莊家當家人一拱手,哈哈笑道:“莊夫人早!”
莊夫人笑道:“桂相公,你也早。昨夜睡得可好?”
高桂一愣,怎麼這個莊夫人問這個,這不是讓本少爺難堪麼?那十幾個少女一齊掩口偷笑,望著高桂,神色怪異。高桂臉皮雖厚,卻也是紅了。
莊夫人忽然意識到自己所問不妥,改口道:“桂相公,你先吃早點,吃過之後,我帶你四處走走,還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的。”
高桂嘿嘿一笑,那件東西不就是伶俐可愛的雙兒了麼!
連連點頭,這時,雙兒端來一個木托盤,是一晚雞絲肉茸粥外加兩個肉包子。
高桂也不客氣,坐下便吃,粥的溫度剛剛好,也不燙口,顯然是主人家算准了時間待粥放涼了些許才送上來的。
高桂匆匆吃了,一抹嘴,道:“莊夫人,請你帶路。”
莊夫人慈和笑道:“你倒是心急。”
高桂心道,當然心急了,你送這麼珍貴的大禮,我能不心急麼?口中卻道:“不急不急。”
莊夫人站了起來,笑道:“桂相公,請跟我來。”
高桂應了一聲,跟在她身後,雙兒和那十來個各色服飾的少女也跟了來。
走出這宅院,高桂這才發現這大宅子原來別有洞天,後院大得有些離譜,與後山的樹林相連,一直走了許久,盡在林子里穿行,好在有眾多美女相陪,倒也不覺寂寞,一直約摸著走了兩三里路,莊夫人才在一處小溪前停了下來,回頭道:“桂相公,你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這些老弱婦孺沒什麼能送給你的。”
高桂笑道:“好說好說。”
莊夫人招呼一個紫衣少女過來,那少女手中捧了一個包袱,正是高桂之物,莊夫人道:“桂相公,你的大恩大德,實難報答,本當好好款待,才是道理。只是孀居之人,頗有不便,大家商議,想些薄禮,聊表寸心,但桂相公行囊豐足,身攜巨款,我們鄉下地方,又有什麼東西是桂相公看得上眼的?至於武功什麼的,桂相公地天地會陳總舵主的及門弟子,遠勝於我們的一些淺薄功夫,這可委實叫人為難了。”
高桂搖頭道:“我殺鰲拜只不過是適逢其會,莊夫人何必客氣。”
他想,可不能自己開口去索要雙兒,只能等著這個莊夫人送了。
口中自然要謙遜幾句,不過……
高桂忽然心中一動,這莊夫人叫來這十幾個妙齡少女是什麼意思?
剛才路上他便數過了,十二個少女,個個嬌艷如花,梅蘭菊竹,各有千秋,漂亮得緊,難道莊夫人竟是出手如此大方?
要把她們都送了給我麼?
高桂登時心中砰砰亂跳,若是如此,那也……
那也太爽了!
莊夫人又道:“桂相公,你且等等,我們雖是沒有金銀黃白之物贈送,但有一樣東西確是很適合桂相公你,馬上便到了。”
高桂一怔,什麼意思?
什麼馬上便到了?
不是送雙兒給我做丫環麼?
高桂心中登時失落,只是,自己好歹也算是手刃大奸臣的少年英雄,這向人索要女人的事,怎也開不了口的。
心頭急切,卻不好動問,只好依言等待。
又見她們一齊圍在溪流前,均是緊緊注視著水面,高桂心中叫苦,她們不是要送條大紅鯉魚來慶賀我升官發財吧?
那樣的話,可就太……
太過份了!
等不到一炷香工夫,溪水中央忽然憑空蕩起一圈波紋,眾女一齊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