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們一個個歡欣鼓舞的模樣,高桂心中不禁也受到感染,這千余口子人,分乘十五艘船,加上裝載了許多貨物,本來很是擁擠,現在多了一條船,便安全很多。
高桂其實並不想去台彎,對鄭成功這位民族英雄,高桂是很敬仰的,但鄭經和鄭克爽等人,他就沒有什麼好印象了,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康熙派兵追剿,他都想干脆多在漳州耽擱些時間,正兒八經的弄一支船隊出來,去高麗也好,去日本也好,積蓄力量,組建自己的勢力,以自己這等獨特的內力,費點勁還是能提升人的潛力的,沐劍屏身邊那十幾個人,就明顯武功增強了一個檔次,咱去外國組建黑勢力,然後爭霸,然後高桂YY著,興奮之極。
但現在還不行,還是得去台彎這個中轉站,光靠這些船,萬一有危險就得不償失了。
遠遠的,高桂見到影影綽綽的島嶼,柳家村帶來的那些水手說是台彎就在前面,高桂猛然想到自己的座船上懸掛著大清的旗幟,忙叫人扯掉旗子,放緩速度,以免被鄭家誤會,行出一段,一艘巨船出現在視野之內,那船極大,停泊在海港中,好像巨無霸似的,高桂心中震驚,那船放在現代也許不算什麼,但在這時候,看上去就好像海中堡壘似的。
十幾艘相對來說要小了許多的戰船從海港快速駛來,高桂視力極好,看到船上士兵的衣裝,令高桂仿佛又穿越了一次,穿到了明朝似的,恍如身在夢中。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驚醒了高桂,人們都是嚇得驚叫起來:“他們開炮了!他們開炮了!”
身旁的秦氏嚇得站立不穩,往後便倒,高桂眼疾手快,伸手將她扶住,軟綿綿的,觸手生溫。
好軟的腰!
桂哥心神一蕩,就見秦氏滿臉通紅,反應過來,急忙縮手。
汗,這可是寡婦哩,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他眼角瞥到便宜老媽韋春芳和陳圓圓的怪異表情,裝作看不到。
那一炮打在海面上,距離船頭只有十幾二十米,轟出了一道大水柱子。
也幸好他們那一炮只是示威,並未繼續開炮,但船上的人皆是來自雲南等地,一來沒見過水,二來沒見過開炮,都是嚇得驚魂未定。
高桂大聲疾呼道:“不用擔心,他們那是示威,不是要攻擊我們,不用怕!”
說是這麼說,但他心里也不是很有底,叮囑方怡和秦氏,要她們帶同女眷退往船艙之中。
剛剛退進去沒多久,迎面而來的一艘鄭家戰船箭雨拋射而來,竟是一打照面就進行攻擊,高桂面色陡變,疾呼道:“大家快躲!”
同時大喝:“轉舵!轉舵!”
船上的人雖然躲得快,但畢竟人太密集,箭攢射過來,登時倒下一片,人們驚恐萬狀,慘聲大呼,有聰明的,往船舷板壁下躲藏,眾女在艙房中聽到外面的變故,皆是驚慌,高桂強忍怒氣,氣運丹田,高聲叫道:“我是天地會青木堂香主韋小寶!”
他這一聲,含怒吼出,聲震雲天,遠遠送出,眾鄭家軍兵皆是駭然,箭終於是停了。
甲板上慘不忍睹,至少被射倒了二十多人,殷紅的鮮血將甲板染紅,有人沒有被射中要害,一時不死,發出淒厲的慘叫。
高桂咬牙切齒,站了起來,吩咐人進行救治。
這時,對方的船已靠近過來,一名明軍將領打扮的人在船頭大聲叫道:“是誰自稱天地會香主的?”
高桂破口罵道:“就是老子我!”他霍然縱身而起,怒視那將領。
那將領面現怒容,喝道:“你有何憑證?”
高桂報出天地會的切口來,那將領卻是不懂,轉頭詢問著什麼,大概是手下軍士有知道的,過來跟他說了什麼,那將領面色稍霽,道:“天地會一向在內地行動,你們來這里做什麼?”
高桂道:“船上的都是沐家後人,因清廷迫害,我帶他們過來避難。”
將領躊躇了片刻,應道:“你們人數太多,我怎知是否韃子混在里面對我們大明不利!你既自稱是天地會的人,本將軍放一條小船過去,你一人先過來!”
高桂轉身瞧了眾人一眼,道:“大家先給受傷的兄弟救治,船上備得有藥,我先去過去,他們殺了我們的人,這筆賬我會跟他們算。”
韋春芳急道:“小寶,你別去,危險。”
高桂笑道:“不妨事,這世上能傷得到我的人,還他娘滴沒出世。”他向陳圓圓、方怡等說道:“照顧我媽!”
轉身向前行去,高聲道:“不必放船了!我這就過去!”
他提氣縱身,在舷牆上用力一踏,身體宛如大鳥一般飛起,兩方的人都是驚呼起來,只見高桂躍起中途,在空中一個極其華麗的旋身,輕輕巧巧的落在對方的戰船之上。
“好!”叫好聲轟然爆發開來,這等輕功,若無極高造詣的內功支持,決計難以辦到!不但是沐家這邊,連鄭家軍士也都彩聲如雷。
那將領的氣焰登時熄滅,眼中閃過一絲駭然的神情。
高桂甫一落下,立時大聲喝道:“誰讓你們放箭的!”
那將領被他威風凜凜的氣勢所懾,結巴道:“是我,你們的船是清兵的船,我以為是清兵來挑釁”
高桂怒道:“那是老子繳獲來的船,不是已經扯了旗子嗎?再說,有一艘戰船後面跟十幾條漁船商船來挑釁的麼?你上司是誰?我去跟他理論!”
那將領也被他的語氣激怒了,挺腰道:“這是誤會罷了,你要怎的?”
高桂眼中凌光一放,道:“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話音剛落,幾步就衝了上去,他並未出手,而是直接撞向了那將領,他內力稍稍一吐,那將領立時便被撞得飛跌出去,眾軍士嘩然,有好幾人已是拔刀出鞘!
高桂冷笑道:“有種的就上,老子教教你們什麼才叫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