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3章 什麼都不用擔心
陸盛有先見之明,幸虧是那晚飽餐一頓,兩人在新家還沒親熱夠,又要去忙工作了。
與此同時,余望和韓芯在網上瘋狂地撕了起來,韓芯不停曝光余望做過的一些爛事,欺騙感情、哄騙女生上床、以戀愛的名義借錢不還,事後冷暴力分手,曾經還釣過富婆。
就因為這些事,余望現在所有親朋好友都知道了,為了不被他牽連,他的“朋友”也紛紛跳出來否認,人際關系土崩瓦解,什麼綜藝,什麼品牌,一只腳還沒踏進娛樂圈,就被打成了喪家犬。
余望也將韓芯做過的一些事爆了出來,比如潛規則的通話錄音,罵其他藝人的聊天記錄,包括之前在首映禮持刀傷人的助理,根本不是因為做錯事被辭退,而是韓芯拿他當床伴,進組拍戲的時候搭上了一位已婚導演,拿到了下一部戲的女主角,才以辭退的方式把助理給踹了。
在他曝光後,韓芯的公關團隊有人反水了,故意跟余望炒作CP,收集余望劈腿證據,想借余望為她洗白這些事,也被人捅了出來。
這些東西一放出去,韓芯遭受到了強有力的打擊,比曝光什麼約炮什麼打助理來得引人注目多了,韓芯樹立的形象也塌了。
一個暖男,一個玉女,人設差得越多,塌得越狠,所有心疼過韓芯,為韓芯打抱不平的人紛紛反過來罵韓芯缺德,一下成了眾矢之的,嚴重反噬。
欒嫣在化妝間無聊的時候刷完了余望和韓芯的始末。
韓芯利用余望不奇怪,在海島的時候欒嫣就猜到了一部分,她一定是另有所圖,不然怎麼可能看得上普普通通的余望,也就余望這種有自信的能相信自己會被女明星看上。
奇怪的是,他居然會有證據,以韓芯的謹慎,不應該給他留證據才對。
今天錄一檔綜藝做飛行嘉賓,節目組安排的單獨化妝間,霞姐看了看沒外人,道:“跟韓芯公司已經談妥了,未來十年她都會被雪藏,不能再出來活動。”
韓芯是枚棄子,之前她經紀公司還會猶豫,現在是滿口答應,一個老想著往外跑,不給公司賺錢,還總惹上負面的藝人,藏就藏了,為她跟欒嫣作對,不值當。
欒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余望絕沒有這種本事,以他的智商,要能斗得過韓芯就怪了,之前她調查過韓芯,她沒有靠山,也沒得罪過圈內大佬,一直兢兢業業如履薄冰,誰會一下子把她這麼多黑料翻出來?
她一向是挑軟柿子捏,要說的話……
只不小心惹到過她和黎逸飛。
綜藝的錄制地點就在首都,拍完合照已是凌晨一點了,陸盛驅車來接她回家。
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只要有機會,陸盛都會來接她。
工作到這麼晚,欒嫣的神色有些疲累,手撐著額頭昏昏欲睡,陸盛道:“困了就睡,等到家了我抱你下車。”
化妝陸盛是學不會了,但他可以學卸妝,欒嫣的工作經常日夜顛倒,她要是睡著了他就給她卸妝,讓她睡得舒服點。
欒嫣轉過頭輕輕笑了下,她家陸盛對她是不是太好了點?
欒嫣歪著腦袋看他,盯著他英俊的側臉,開口道:“韓芯那些黑料你們是怎麼拿到的?”
欒嫣也想過挖點黑料,用韓芯的辦法痛擊她,但這種東西是不可能輕易被別人挖到的,知道這些事的人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扯出來要牽連一大片的人,耗時耗力耗錢還得罪人,所以欒嫣選擇雪藏她。
“黑料都是她前助理存的,他留了後手,韓芯拿他當消遣,他氣不過,打算以此來要挾韓芯,但他有遺傳病,被辭退之後就發病了,關進了醫院。”
那個助理在醫院里過得很不好,老婆跟他離婚了,出院之後他想找韓芯,敲詐勒索一筆錢,但韓芯是明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他只好托朋友弄了張工作證,准備到現場去找韓芯,在後台沒遇上,後來又發病了,才有了首映禮台上那一幕。
對那個助理來說,這些黑料像個定時炸彈,他也不敢真爆,但他需要錢,現在有人給他錢,還能幫他整韓芯,他不需要擔責任,這筆買賣劃算。
韓芯不知道他手里有她的把柄,也就沒有提防,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栽在一個精神病的手里。
不是不能跟欒嫣說,他也沒打算刻意隱瞞,之前不說是不想她煩心,陸盛解釋了一句:“本來打算解決完了再跟你說。”
復制的U盤匿名給了余望,反水的公關,還有余望這麼大的輿論陣仗,是黎逸飛的手筆。
一個想對唐阮動手動腳,一個把唐阮弄傷,黎逸飛比他還記仇。
余望也想過要拿東西去敲詐韓芯,可敲詐勒索犯法,假如韓芯撕破臉告他,他就得去監獄,有個團隊找上門來,幫他撕韓芯洗白自己,重新進圈賺錢,他當然會選擇搏一搏。
但可惜,即使他撕贏了韓芯,也不可能扭轉他形象崩塌的局面。
通過余望發表出去,就不用髒了他們的手,這也是為什麼一定要等到節目播完的原因,陸盛不能讓欒嫣趟這趟渾水,和這些髒事扯上關系。
韓芯其實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頂多道德敗壞,可她不該把欒嫣推出去,差一點,陸盛就永遠見不到他的嫣嫣了。
欒嫣想雪藏她,是欒嫣對她的處理,陸盛不干涉欒嫣的決定,這場鬧劇,就當是他送他們的禮物,祝她和余望,百年好合。
帶著黑料被雪藏十年,十年過後被人記住的,還是這些爛事,往後這些黑料會永遠永遠伴隨著她,綿長的心理上的折磨。
一刀子給下去當然痛快,但最痛苦的,是無望,從高處跌入谷底,她一定很不好受。
“我們回家做海鮮面吧,嫣嫣肚子餓了~”欒嫣神清氣爽,她才沒心思管那麼多,那些人不要再來煩她就好。
欒嫣心情好,陸盛也愉悅了。
“就知道吃。”
欒嫣不高興道:“可以吃完了再做運動。”
不是在開車的話,陸盛很想親親她,他彎起唇角道:“哦,做……運動。”
很正常的三個字,被他一說就帶顏色了。
“我是說在跑步機上做運動。”
陸盛意味深長道:“嗯,我們在跑步機上,做運動。”
欒嫣嬌滴滴地拍了下他的肩,軟聲道:“流氓!”
她家男人總有搞黃的能力,再正經的事他都能不正經,但他並不是不正經的人,恰恰相反,他成熟穩重,非常踏實,還能扛事兒。
陸盛不過是說說,他才舍不得讓欒嫣那麼累,紅燈的時候他停下車,摸了摸欒嫣的頭發,在她傷好的額前親了下:“睡吧,眼睛閉上,什麼都不用擔心。”
“嗯。”
欒嫣閉上眼,靠著椅背入睡,車內是他的氣息,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