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昏暗的天色下,略顯破舊的小區樓梯間,凌霜提著菜市場買來的食材,時靈時不靈的聲控燈光照明中,一步一步向自己家走去。
出差了半個月的丈夫下午在電話中說今晚能提前回來,因此雖然身軀有些疲憊,但是嘴角隱隱勾勒著即將團圓的喜悅。
艱難地取出鑰匙打開門後,熟練地摸索到開關,明黃的燈光亮起,刹時間被一種名為家的溫暖包圍。
換上拖鞋,快步把食材放進冰箱後,推門進了房間。
白牆被歲月烙下些許發黃的痕跡,香薰散發著她最喜歡的氣味,同時驅散著某個潮陰角落的霉味。
拉上窗戶的簾布阻隔房間於外界的光线連接,這才滿意地打量起房間的情況。
緊湊而窄小的房間被一張一米五的床幾乎占據了全部空間,大紅的蠶絲被掀開一個角後,整齊的鋪在床上。
床頭正上方高掛著一對俊郎靚女西式的結婚照,他們的嘴角洋溢著愛的氣息。
凌霜望著和現在沒有變化的自己的照片後,目光移向了丈夫的面容。
想到當初在學校那個風度翩翩號稱“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男人,結婚短短不到兩年,現在卻是肥肉高脹大腹便便,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摩挲著被褥,雙腿緊緊並攏斜坐在一角,不讓身上的灰塵遺落在床鋪,凌霜嘴角帶著笑意,思緒不由被拉遠到大學時期。
白皙的手掌感受著被子的絲滑,一下一下撫平不存在的褶皺,無意中這才驚醒。
急忙掏出手機看了看,發現距離丈夫回來的時間不遠了,趕緊起身。
再次確認房間已經被窗簾遮蔽,細致的手指開始解起襯衫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從精致的鎖骨開始,白皙的皮膚一點一點裸露在空氣中。
玉指繞到身後一勾,肉色乳罩松垮地掛在雙肩,感到胸前的束縛不在,凌霜放松地呼出一口氣。
雪白光滑的美背,被一條內衣勒出的深深紅痕,讓人不由生出一絲愛憐。
縱容學歷不低並且已經結婚,但是保守的她一點不為自己的胸圍感到傲人,更多地是為同事、領導,甚至早熟男學生的目光困擾。
但是一想到丈夫在性生活中總是對自己的一對碩乳愛不釋手,她也無奈地釋懷了。
青蔥玉手滑向西褲的紐扣,半開半解間,凌霜想起了丈夫最後的一條信息。
“洗干淨等我!”
貝齒輕咬,一陣糾結後,用手輕捂胸前松垮著試圖遮掩酮體的內衣,走到門邊轉動把手,悄悄向客廳探出頭。
確認同樣門窗緊閉後,輕啐一聲,打開了衣櫃,無視疊掛的衣物後,拉開了角落的一個抽屜。
面對滿目整齊折疊的肉色內衣褲後,把手伸向看不見的最深處,感受到蕾絲的觸感,紅著臉,取出一套白色內衣。
平鋪在床上之後,凌霜紅撲的臉蛋,更是上了一個新高度。
這是結婚一周年丈夫送給自己的禮物:鑲嵌的一片片蕾絲裝飾著內衣的性感,雖然尺寸合身,聚攏效果卻是遠勝市面上的普通內衣。
僅穿過一次的她仍然忘不了,丈夫望著好似被增大一個尺碼後的雪乳那想要把自己吃下去的神情。
再看內褲,同樣是蕾絲花邊,但是除了窄小的丁字底部有薄薄的一片還不夠她兩根手指合並後面積的布,整條內褲幾乎全透明的網紗。
或者用“一片”內褲來形容更貼切一些。
想到自己私處遠遠超於其他女性茂密的陰毛,凌霜可以試想到自己穿上這條內褲後的囧狀。
幾經思想斗爭之後,凌霜還是妥協了,一把把內衣抱在懷里,強迫自己不去看它。
只是在拿起床頭換下來的棉質睡裙後,咬了咬飽滿的嘴唇,從屬於丈夫的半邊衣櫃里拿出件已經被深埋在底部的球衣,然後走向客廳的浴室。
打開淋浴,調節好水溫,一道道水流噴射而出,熱氣開始在浴室里蔓延,煙霧繚繞中,透過磨砂玻璃門,卸下全部遮掩完美身影緩緩步入在水流的覆蓋范圍。
超過C杯的雙乳不見任何下垂地挺立,兩點誘人的嫣紅點綴在最高處,視线向下,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光潔的似乎能反射頂燈,臍下七寸開始,茂密的陰毛好像蔥郁的黑森林,和她柔順的青絲不同,密密麻麻的陰毛似乎每一根都不相同,俏皮地胡亂蜿蜒曲折,一直從小腹一直蔓延過底下緊緊閉合的粉嫩縫隙。
本是偏遠農村出身的她因為這一片茂密的毛發被同學打趣過一次之後,再也不願意和室友一起去浴室,哪怕她也知道同學們並不是真正嘲笑。
十來分鍾後,凌霜終於離開淋浴間,擦干身子之後,羞恥地穿上那一套內衣。
透氣性極好的內褲包裹著如蜜桃的嬌臀,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凌霜懷疑自己像是沒穿內褲,目光望去,是自己那羞人的陰毛從透明紗網孔縫中頑強地鑽出,迎著空氣似乎有些驕傲地挺立著。
拿過丈夫唯一正版的球衣套在身上,超大號球衣蓋過她的大腿,成為了睡裙一般的存在,也終於讓她不用再面對著讓人臉紅的景象。
緩緩吐出一口氣,凌霜打開龍頭接過一點水拍在臉上,好像這樣就能緩解腦海中想法帶來的升溫。
用毛巾擦淨後,不施粉黛的臉上白里透紅,最後用自己最貴的一條口紅上色之後,本就紅潤的嘴唇更是嬌艷欲滴。
望著鏡子里美貌的面容,凌霜竊喜一聲,趕緊收拾一番,走出浴室。
為減輕父母回家後的負擔,凌霜打懂事就承擔起家務,洗衣做飯之類的事對她來說和喝水一般平常,用橡皮扎起簡單的馬尾,熟練的取出食材預處理過後,隨著一陣刀尖和砧板的碰撞聲,一份份素材被分門別類。
打火熱鍋,下油翻炒,不過十來分鍾,一道佳肴已經出鍋,品嘗一塊之後,露出了在校園里不常見的滿意笑容。
用干淨的盤子蓋上保溫,正下完第二道菜的食材時,靈敏的耳朵聽見了一聲門響,接著是一聲帶著興奮的呼喊。
“老婆,霜霜,我回來啦!”
生肉在滾燙的炒鍋中滋滋作響,凌霜雖然也想飛奔去迎接歸來的丈夫,但是一想著鍋肉很可能會遭殃,於是只好作罷。
“老公!聽見啦,我在做飯呢。”
凌霜應了一聲之後,伸長雪頸,隔著廚房的玻璃移門向玄關張望,很快,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你上班那麼辛苦,怎麼回來還做飯,不過好香啊!對了,這次回來我給你帶了……你怎麼……”
一陣關心的抱怨之後,張立手里捧著精致的禮盒,剛接近廚房門口准備獻寶,就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
自從那次險些讓這個小家庭分崩離析的矛盾之後,老婆再也不接受任何情趣的衣物,雖然做愛中偶爾會羞澀的迎合,但是一直都回不到以前那種酣暢。
而現在呢,張立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痴痴地看著眼前的妻子。
超大號的NBA球衣籠罩在凌霜不算高挑的身上,高聳的雙乳將毫無版型可嚴的胸部高高撐起,寬大的衣袖讓玉臂下沿的光潔皮膚暴露在空氣中,一眼就可以看穿內部的情況,手臂晃動間,內衣的束帶白的耀眼。
雖然最惹火的腰臀被球衣遮掩,但是就憑下擺露出的兩支亮潔小腿,最讓人浮想聯翩。
“呆子!出差幾天連自己老婆都不認識了嗎?”
凌霜一手扶著鍋炳似嗔似嬌地撇了丈夫一眼後,假意自顧自地揮動鏟子,繼續翻炒鍋里的牛柳。
“啊……不是……就是……”張立臉色漲紅,盡管回程的路上瞎想許久,但是一見妻子這般模樣,哪里還不懂是什麼意思,可話到了嘴邊卻覺得腦子遲遲轉不過來。
“嗤,呆子,快去換衣服啦~”見丈夫咋舌的表情,凌霜忍不住也是笑出聲,趕緊催促他去換掉看上去穿了好幾天的襯衫。
“好好……”
張立轉身的瞬間心頭一亮。
妻子的睡衣款式他最是清楚,除了連體睡裙,就是春秋季節的長款分體家居服,而現在雖然看不清所穿球衣下半身的具體情況,但是99%可以猜出她是把球衣當成睡裙在穿了。
這是他們在大學熱戀時期妻子在自己要求下最大尺度的穿著了,再加上那一抹白色蕾絲,張力心里更是篤定。
眼見丈夫急匆匆扭頭就跑,連帶回來的禮物都忘了向自己展示,凌霜心里更是有種惡作劇成功的竊喜。
“真是個呆子!”
暗暗罵道一聲,凌霜看著鍋里的丈夫最愛的尖椒牛柳,想起他剛才在自己嬌軀上打量探索的目光,想到自己勾引所帶來的後果,夾緊的雙腿間逐漸發熱。
小別勝新婚。
縱然凌霜再保守,但是也是體驗過性愛的女人,雖然她自覺需求不高,始終還是有需求的。
現在丈夫回來了,那種事自然就免不了。
油鍋不斷散騰著熱氣,讓凌霜的臉蛋快速升溫。
“好香啊!”
恍惚間還沒聽清腳步,略顯肥胖的身軀貼上了凌霜的背部,一手大手無所顧忌就搭在了她的一個山峰上。
“這不是你最愛的菜嗎,當然香咯~別鬧。”
胸口的要害被人把玩的同時,她感覺一根火熱的東西頂在的自己的臀瓣之間。
丈夫大學時期雖然長相不錯,但是身高是一大缺憾,僅僅和她相近,堪堪一米六五。
這樣一來,身後的壞東西是什麼她自己清楚。
“不對,我說的是你這道菜好香。”張立的頭埋進了妻子的勁間夸張嗅著,心頭火熱,手上的勁不自覺又大上幾分。
“盡瞎說……呀~”聽出丈夫話里有話,凌霜努力把持身體的穩定,雙手盡職盡責翻炒鍋里的牛柳。
只是那只大手已經不滿足於隔靴撓癢,輕車熟路從寬大衣袖穿進,滑過胸骨探進了內衣里。
“今晚就這三道菜嗎?”張立貼在妻子腹部的手快速掀起下沿,沒有阻隔地攀上她的小腹,然後摩挲的同時,慢慢向下滑動。
“嗯額……別使壞……這才第二個菜,哪來的三道……”
內衣里的手捏動了妻子的乳頭,引來她的一聲驚呼,但越是這樣,越讓張立覺得興奮。
手部和腰部慢慢用力,迫使妻子挺直的身體緩緩向前彎曲。
“你不就是第三道菜嗎?喔,還是主食咧!”
“才不是~嗯…”紅霞漫騰,凌霜哪怕眼前沒有鏡子,但也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那你為什麼要穿這麼騷的內褲,完全遮不住你的逼毛?”感覺氣氛已經足夠,張立奮力揉乳,一手挑開內褲的上沿,滑向深處。
“才不…騷……還不是為了……為了你……”
一手無力地撐在灶台邊緣,一手下意識拌動鍋里的菜,凌霜雙眼蒙上層薄霧,配合著緩緩張大腿縫,她知道自己下身急需撫慰,翹臀不自覺地向後頂去。
“明明是你自己騷!這麼茂盛的逼毛就是證明,再讓我看看……果然嘛,都已經濕透了!”
張立腦門發熱,大手長驅直下,在一片茂密的叢林中探索到兩片濕滑的唇瓣。
“我……喔嗯……不是。老公,要親親~”最後一點理智讓凌霜關掉了灶台的閥門,忍不住側著身用手勾住丈夫的脖子,讓自己可以更貼近他的臉,然後主動送上飽滿的紅唇。
“好,老婆不是。呲溜~”多年的性生活雙方都已經清楚節奏,張立也順著妻子的性子,只在調情階段說一些適當的髒話,避免像某一次說的過多,引起她情緒崩潰。
“嗯額…老公,我想……”凌霜迷離著眼神,火紅的唇瓣短暫離開丈夫的嘴唇後呢喃著,然後再度又貼了上去。
如獲聖旨,張立欲望勃發,雙手火速從上下方抽出,掀開罩在妻子嬌軀上的球衣,來不及欣賞她特意的裝束,把丁字內褲扯到一旁,拉下自己的兩層褲子,握住那根早就難耐的肉棒,輕松滑進了叢林正中那道粉色肉縫。
“噢!”
“哈啊!”
舒適地快感讓兩個結合的人都忍不住發出滿意地輕吟。
凌霜微微張嘴,美目半闔沒有焦距,早就偷偷淌水的花徑讓她沒有一絲不適或者疼痛,隨著身後男人的緩緩聳動,鼻腔的呼吸聲逐漸加重。
看著身下的妻子展露媚態,張立覺得血脈僨張。
肥胖肚腩下的腰板奮力舞動,火熱的陽具貼著妻子主動撅起的翹臀猛肏她的小穴,每一次都會帶出點滴的淫液,噴濺在自己大腿,然後又撞向妻子的臀部,形成一片濕潤,在撞擊聲中異常吸人耳目。
逐漸紅潤的雙臀內側,更是因為凌霜的動情愛液橫流,順著嬌嫩的肌體滴滴流落。
“嗯額……老公嗯……哈啊……”保守的凌霜並不懂在言語上取悅丈夫,血紅的雙唇間除了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就只會喃喃含著老公。
但,這對張立而言已經足夠了。
在認識凌霜前還勾搭過不少女生,床上功夫還是了得。
但大學期間生了一場大病,出院之後身體好像恢復了,但是陽具竟然比生病前短小了不少。
而這種情況又恥於出口,終於在忍受不住當時女友嘲諷之後去了北京求醫,得到的卻是只能穩固保證不繼續惡化,並不能恢復如初。
於是女友跑了,還四處宣傳他是陽痿男。
一時間張立身心再次備受打擊,無奈之下申請停學,直至兩年後那一屆同學都已經畢業離開,他才重新回到校園繼續學業。
都說上帝關上你的一道門時,會為你留下一扇窗,張立對此深信不疑。
於是他遇到了淳朴出身的凌霜,這次張立一改心態,認為她就是最適合長相廝守的老實人,於是展開了窮追猛打的攻略,最終抱得美人歸。
兩人畢業不久就結了婚,凌霜也跟隨來到了他的家鄉,一如既往的質朴,持家,將生活打理得千挑百順。
直到——
“老公額……老公……快嗯……”
思維發散間,身下的妻子情欲即將達到頂峰,已經被撞得通紅的臀部主動向後擺動,索求更強的衝擊。
雙腿間像開了閥的閘門,愛液匯成一道道透明下滑的水珠,在燈光下閃耀。
小穴的嫩肉不斷向中間的異物蠕動擠壓,開始慢慢扣住張立的肉棒。
“嗯額……老公……”
回過神來的張立額頭青筋鼓起,背後的酥麻感不斷向尾骨蔓延,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雙手緊箍著凌霜纖細的腰部奮力像自己下身撞擊。
“啊!”
低吼一聲,盡力讓自己的陽具進到花徑的最深處,然後噴射而出。
“嗯額~”
廚房的動靜逐漸消散,除了油煙機的嗡嗡工作聲,只有依偎在一起的年輕夫妻漸漸平復的喘息。
“老婆,對不起……”張立肥胖的身體呼吸像破舊的風箱,聲音也有些嘶啞。
“怎,怎麼了嗎?”雖然滿臉春色,但聽到這句話的凌霜雙眼的春水刹時間消散不見,拉開距離後眼里陣陣緊張。
“我這麼快,都沒讓你舒服夠。”張立看著妻子驚恐的表情,心里更是無比懊悔,好在及時說出了實情。
“呆子~……其實我已經很舒服了……”
見丈夫說的是這個事,凌霜嬌嗔一聲,然後貼在丈夫耳邊不好意思呢喃道。
始終因為出身貧寒的關系,凌霜從小就只顧學習,希望將來能改善家庭的環境,讓父母不再那麼勞累。
所以情愛之類的事一直不是她關注的重點,直到遇到張立,獻出自己的第一次之前,對於很多事都是一知半解。
而兩人在一起後,張立也刻意不向她普及相關知識,凌霜醉心學生的教育和家庭,也從來沒有去查閱或者參與其他人的八卦話題。
說到底,她只知道性交、射精、懷孕這些常識。
再加上每次高潮前身體會有種種異樣,如果丈夫不停下,只怕她也要出聲制止了。
推著丈夫出了廚房,自己又草草清理了一下之後,當凌霜換了身衣服,兩人重新坐上餐桌。
看著丈夫大口大口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凌霜的眼里洋溢著幸福。
聊了聊出差的趣事,吃完晚飯收拾好碗筷,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老婆,快看!”依偎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張立打開自己的微信,向妻子展示著錢包余額。
“這,還不到發工資的日子,你哪來這麼多錢!”
凌霜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機顯示的五位數,眼里不見驚喜,更多的反倒是惶恐。
“這次我去公辦的時候順便幫小楊搭了個线,這不就給了一筆搭线費!”
打開微信聊天記錄,張立沒有觀察到妻子的表情,反倒洋洋得意炫耀著。
“對了,小楊你還記得吧,就我那個小學同學,我們婚禮的時候他還給了好大紅包的。”
“那舉手之勞怎麼可以收人家的錢,要不還回去吧。”
凌霜先是松了一口氣,很快淳朴的品質驅使下,勸說自己的丈夫。
“哎,你不知道。小楊自己說搭上這個线至少可以賺這個數,人家上月還換了一輛大奔呢,這種狗資本家有的是錢。再說了,他也沒少吹噓去一次夜總會就要花幾萬的,去足浴店包個小姐玩個把月要花幾萬,我這收五萬的好處費怎麼了。”
凌霜臉色微變,還沒等她開口,丈夫嘆口氣,收起手機轉頭對她猶豫道:“老婆,之前賭博是我不對,但是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再碰這東西!還款的時間馬上又要到了,這錢我們留下吧。”
家里今年的變故和傷心事重提,凌霜眼神復雜。
兩人畢業之後雙雙考取編制,凌霜更是憑借優異的表現進了師大附中,就在她以為能和丈夫生兒育女白頭偕老,生活會一帆風順的時候,老天卻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丈夫承受不住賭博虧空的債務,跪著向她坦白了一切。
她四處向人求助,而結論是這些貸款都是正規的商業貸款,手續和利率都是合規合法,只不過款項全被投進了網絡賭場,所以債務得不到減免。
而唯一能幫助她脫離這些的辦法是離婚,然後再起訴自己的丈夫。
初戀情結加質朴的出身,凌霜還是原諒了張立……
結婚的新房,轎車,首飾,家里值錢的東西統統被變現,公公婆婆也是盡了全力幫助之後,卻最終還不夠償還偷辦的貸款。
十年,每個月近3萬的還款金額,兩夫妻的工資加不吃不喝勉強還上一期。
然而雪上加霜的事也是紛至沓來,一個拜托她為自己孩子課後補習的家長,竟然因為孩子成績沒有提高,反手把她告到了教育局。
降薪、嚴重警告、重點觀察。
家庭收入一下捉襟見肘,本該專心學生教育事業的她開始每日尋找兼職辦法。沒有其他一技之長的她,甚至在兼職事業上也是處處碰壁。
外賣、保潔、推銷等等,要麼收入不成比例,要麼占據過多的時間,嚴重影響第二天的教學工作。
機緣巧合之下,她……
“那…哎,那小楊的事你也要多上點心才好,幫到底吧。”凌霜也是暗嘆一聲,把頭轉向了電視,一時間聊天的興致全無。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只想好好生活,而不用每天錢錢錢的。
張立一聽,面露喜色。
自己這妻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天真,對錢的事不上心。天天嘴里含著知足常樂,完全不像一個現代人。
胡思亂想一通,張立嘴角又蕩著一絲壞笑,慢慢攬上了凌霜的腰肢。
“霜霜,時間不早了,進房間休息吧。”
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凌霜回頭發現了丈夫的表情,復雜的心情掀不起一絲波瀾,半推半就下被張立抱進了房間。
聲聲輕吟從不嚴實的門縫傳出,很快隨著一聲低吼,客廳又陷入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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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啦!媽,今天吃…”剛推進家門,夏奇扯開喉嚨就是大聲嚷嚷。
雖然學習成績不怎麼樣,但是立志成為一名職業球員的他和姐姐夏沁的自律性相當,每天一小練,三天一大練。
今天的5組100公斤負重深蹲訓練完成之後,強忍著身體酸痛和飢餓艱難爬回家,結果入眼就是媽媽穿著家居服,悠然地側躺在沙發磕瓜子看著書。
似乎察覺到自己姿勢不妥,夏淼盤著腿坐直,美眸閃動。
“晚上沒做飯?”夏奇對仍保持著往嘴里送瓜子動作的媽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探著脖子小聲問道。
“哦,你姐在做了。要不要,先吃點瓜子?”夏淼一聽,原來是這事,好心地攤開掌心,露出一把瓜子。
虎軀一震,夏奇手里的書包滑落在地,心里泛起陣陣不好的預感。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喃喃著。
“姐姐做飯……”
“沁沁做飯不好吃嗎?”
夏淼愜意地磕著瓜子,明知故問,早在女兒表面今天要親自下廚的時候,她就故意當著夏沁的面吃了一堆零食,展現自己今天並吃不了多少的形象,名正言順地就可以躲過一劫。
想到這,夏淼覺得嘴里的瓜子莫名的更香了,手上的動作也快了幾分。
“能好吃嗎?”夏奇壓低聲音,哭喪著臉。
自己這姐姐學習、樣貌、身材樣樣都好,平時也像一般女孩子做點美味的小蛋糕小甜品分享給診所的姐姐們。
可偏偏抄起廚具之後,那叫一個一言難盡呀。
“哈哈哈~”這一刻沒有丁點作為母親的覺悟,夏淼靠著柔軟的沙發靠背,笑的花枝亂顫,雙乳不滿內衣的束縛,劇烈抖動。
“咳…”默默道聲罪過,夏奇強迫自己轉動脖子,直到眼睛無法繼續看清艷景為止。
換上拖鞋,把書包里的髒訓練服丟進洗衣機,回房間一通收拾之後,夏奇不甘心地靠近廚房。
雖然穿著寬松的家居服套著圍裙,但是夏沁玲瓏的身軀還是隱隱凸顯,只是不專業地高舉鏟子,一手對著手機屏幕念念有詞,不用說,肯定是在臨時抱佛腳了。
無視背後客廳沙發射來的揶揄目光,夏奇揉了揉有些發僵的兩頰,換上一副笑臉,推開廚房門。
“姐,做什麼好吃的呢?”
裝作只是來冰箱拿水果,夏奇一臉的討好。
“呀…這麼早就回來了?”
馬尾甩動,夏沁被突然闖進來的大臉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才沒好氣地說著,“就平時的菜呀……反正你就吃牛肉和蔬菜沙拉,做什麼跟你關系又不大。”
“……”
眨了眨眼,他還真被姐姐下廚的恐懼驚忘了!
遵循高蛋白,高碳水,多蔬菜,少脂肪的食譜。
夏奇的肉食基本以牛肉和去皮雞肉為主,而高脂肪為代表的豬肉基本是不碰,煎炸爆炒為做法的菜品也很少伸筷子。
現在灶台上不鏽鋼盆大開,里頭的豬油顯眼地被挖空一塊,鍋里滋滋作響有些發黑的獅子頭都說明這不是給他准備的!
妙啊!
“夏淼同志,你就獨自好好享受心愛的女兒為你准備的晚餐吧!”
“你這苹果怎麼不洗就吃了!”見弟弟傻愣愣拿出苹果就啃了一口,夏沁蹙著眉頭關心著。
“噢噢,洗洗洗。”得意忘形的夏奇也反應了過來,眼見已經缺了個口子,還是打開水龍頭擦起表皮。
“出去出去,別影響我做飯。”嫌棄地推開顯得傻乎乎的弟弟,夏沁義正嚴詞道。
“別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11個小時,換下來都夠快一年半了~”心里的擔憂被接觸,夏奇笑嘻嘻賴著,嚼動的嘴里還可以看到一塊果肉。
“哈哈哈,你好惡心…呀,趕緊滾出去。”
夏沁裂開小嘴吃吃笑著,然後被弟弟的雙手在腰臀間一頓作怪之後,羞惱地把他趕了出去。
末了,望了望客廳方向,發現並不能看到這個角度之後才松一口氣。
咦,剛才放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