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爭鋒相對(劇情)
段嘉林恨恨的看著他手上的手機,屏幕里隱約可見白花花的肉體在床上廝混的畫面。
聲音淫蕩,聲聲入耳,嬌喘,細聲求饒的聲音,無一不表現出昨晚戰況的熱烈。
“陶老師,你似乎對這樣的手段很熱衷。”段嘉林站在一邊,盯著胸有成竹的他。
“想回憶昨天晚上的細節,隨時來找我。”他半笑著撿起地上的衣裳,段嘉林齜牙,真的記不起來了。
“我送你?”他穿好衣服,拿起鑰匙,嫻熟的摟住她的腰肢。
“不用。”段嘉林輕巧的閃身躲開,陶占秋也沒強求。
段嘉林坐了早上的公交回學校,一路上,見著車斜後方跟著一輛熟悉的車,她閉上眼睛,不打算多想。
她何嘗不想回頭呢,只是怕罷了,太怕等到回頭的時候,又只能看見他的決絕和另一個人溫存。
感情這種事情,她從來不大方。
昨晚的宿醉,讓她腦子里只剩下些斷句殘篇,其他的,或者兩人苟合的細節,化成泡影怎麼都記不起來。
迷迷糊糊之間,她已經靠在車窗玻璃上昏昏欲睡,陶占秋手搭在方向盤上,和前面的公交車保持合適的距離,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她貪睡的側臉,手撐車窗玻璃上,頭發垂在額前,安靜得幾乎要消失了。
她在某一站忽然醒來,給旁邊的老太太讓了座位,經過某個學校門前那站時,涌上一波學生,她被擠得只剩下一只小小的人影兒,這一切,他都只能悄悄看在眼里。
陶可雙打來電話,問:“想好了嗎?”
“嗯,爺爺那邊我已經答復了。”他眉頭在視线里找尋不到她的那一瞬間,微蹙一下。
“學校那邊你盡快交接安排,爺爺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陶家最大的長輩就陶老爺子,這一生都在商場浮沉,偏偏子孫各個對商場沒什麼興趣,陶占秋的父親,堅持從醫,後來成了大學教授,陶可雙她爸作為長子,肩負責任,但總是不及陶老爺子的意。
小輩里,陶占秋是最受寵的,爺爺打小慣著,偶爾的嚴厲,也舍不得下重手。
“昨晚跑哪兒去了,打你電話不接。”陶可雙隨口一句抱怨。
陶占秋抽出一只手揉揉額頭,沉默片刻才說:“學校的手續先別辦,我課少,可以先兼顧。”
“就為了你們家小朋友?”陶可雙打趣,兩人此時此刻的境地,她多少知道一些,只不過是想緩和氣氛。
“還有些事沒處理完。”
“隨你,反正公司學校兩邊跑,累的是你。”
掛掉電話,他唇角不自覺的沉下來,終於還是沒忍心。
段嘉林回到宿舍,鄭敏湊上來問:“你昨晚跟陶老師在一起?”
她簡單的瞥了一眼滿面春風的鄭敏,點點頭就躺回自己的床上,日子繼續這麼渾渾噩噩的過著,倒是段嘉林越來越忙,忙著申請學校,忙著考試。
段嘉林來不及觀察周圍的變化,也在試圖忘記某些事情,但是總是避不過的,譬如今天下午的課是他的。
“最近陶老師好像比較忙,經常不在學校。”這是孫爾帶來的消息,她打探陶占秋的生活起居很在行。
“誒,段段,你最近好像也比較忙,忙些什麼呢?”上課前十分鍾,段嘉林眼前正探著一套雅思真題試卷,孫爾湊過來看。
“沒什麼。”段嘉林下意識就用手擋住試卷,尷尬的笑了笑。
孫爾是個大大咧咧的傻妞,沒多想,瞄到了便說出來:“考雅思啊,怎麼?段段你要出國嗎?”
陶占秋正踏著上課鈴聲走到門口,耳朵里猝不及防就傳來這句話,他眼神望過去,她已經把桌上的東西收進書包,他還沒來得及接受真相,段嘉林卻似乎做好了離開一切的打算。
“下課來一趟辦公室。”陶占秋走到她面前,敲敲她面前的桌子。
段嘉林還真想臨陣逃脫來著,但鄭敏義正言辭的說,這時候不能慫,還特意壯了膽,到辦公室的時候,她肚子了編滿了謊話,就等著自圓其說。
“要出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問。
段嘉林搖搖頭,故意嬉笑說:“不是,孫爾亂說的。”
他緊蹙的眉頭終於松開一些,看向她:“但願你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每句都是真的。”段嘉林實在怕自己演技拙劣,露出破綻。
段嘉林也不全都是假話,比如藏在心里的愛是真的,甚至委屈和舍不得也是真的。
“那這個呢?”陶占秋周身的氣場又壓抑幾分,從落鎖的抽屜里拿出一沓文件。
是她前幾天交給學校的辦理手續。
“打算瞞到什麼時候?”他沉聲將文件摔在地上,好在辦公室空落落的,沒有其他人。
段嘉林沉默,低聲將散落的紙片撿起來,小聲說:“這件事好像沒有規定任課老師一定要同意。”
陶占秋怒極,從他方才走進辦公室,看到桌上躺著的這份文件開始,心里躥起的火苗一直無法熄滅,段嘉林在盤算著怎麼離開他,離開這座城市,而他,卻在費盡心思的,想要改變過去的一切。
他欺身上前,手用力捏住她的手腕,怒目而視:“你再說一次。”
“陶老師,學校並沒有規定,這件事情一定要任課老師同意。”
段嘉林一字一頓的說完,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再者陶老師,你現在的行為已經侵犯了我的隱私。”
她一口一個老師的叫,他心里卻一針一針扎得更深。
“隱私?”他一步一步緊逼。
“你可以試試我的底线,你最隱私的東西,現在應該還躺在我手機里。”他說完,終於意識到弄疼她,手松開。
段嘉怒極,卻莫名笑出聲,自嘲的笑,原來一直發揮價值,讓他舍不得的也不過是她這幅身體,值得他這麼錙銖必較。
“好啊,我跟你做交易,跟你睡,睡幾次,你才肯把這些交給學校。”她聲音里有不易察覺的哽咽。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三次,要不然,睡到你答應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