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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不可逾越的鴻溝(劇情)

老師賴上床(1V1 H) DM19 2047 2024-03-03 23:03

  以前,他不信緣分,也不信命,對於感情上的事,用別人的話來說,是一點都不開竅。

  剛上初中的小丫頭,他想起自己難得一次的不理智,都覺得好笑。

  那時候,周安雲正好開始對他猛烈的追求,他從老沒見過女孩子能這麼主動,只有沒課,必定會在男生宿舍樓下等陶占秋,後來知道的人越來越多,調侃說,你們家小媳婦兒又在樓下等了。

  陶占秋對周安雲的印象,僅僅是學年初的迎新晚會上,搭檔過主持人,他本來無意參加,後來因為原定的主持人身體原因,他才被軟磨硬泡的拉上去。

  他和周安雲一起排練的時間只有幾天,也不知道為什麼,自那以後,周安雲就開始漫長的死纏爛打。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將近一年,大二寒假某個不經意的早晨,陶占秋起了大早,突然惦記起嘉南附中附近一家湯包店,繞了路,特意過去買,他才剛買完,就發現一臉坨紅好的周安雲站在身後揮手打招呼:“哇,好巧啊,你也來這吃早餐?”

  陶占秋淡漠的看了一眼,沒作其他回應,他知道這根本不是巧,周安雲家離這里起碼一個小時的路程,不過了起了大早跟過來。

  周安雲本來是矜貴的,或者說在遇到陶占秋之前,她從來不會為了這些虛無的感情花心思,後來奇跡出現了,只是這樣的奇跡並沒有向著自己,他是冷漠的,甚至有些不通情理,朋友都說你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他該感動了,只是他遲遲沒有動靜,於是寒假的時候她借著父親任職的關系,打聽到他的住址。

  “不無聊嗎?”陶占秋大步走在前面,忽然回頭問。

  周安雲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也覺得無聊,甚至很多時候她也想放棄了,可是喜歡哪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事情。

  嘉南附中後面有個小巷子,平時偶爾會有學生從這里走過,陶占秋似乎是在故意拖時間走過去,周安雲跟在後面,狹小的巷子一下子讓兩個人的空間變得緊密。

  周安雲膽子大,趁著周圍僻靜,一個轉身,趁陶占秋不注意,將人壓在牆上,她一把揪起陶占秋的衣領,一踮腳,就要親上去。

  陶占秋蹙眉側頭,正好看見巷子口有個穿著寬大校服的小姑娘,驚叫捧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盯著兩人看,小姑娘校服上寫著嘉南附中四個字,即使沒像那天一樣穿著表演禮服,還是一如當初的光華。

  段嘉林,穿著校服,趕去上學的段嘉林,撞見了一場香艷的事,小小的年紀,她還沒來得及懂,只知道家里電視劇放到接吻的畫面時,外婆總要把她趕到一邊。

  記憶中,陶占秋一直記著這樣一雙眼睛,即使後來這段記憶都差不多淡忘了,那雙眼睛依然還徘徊在腦海中。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她鞠躬,特別真誠的說了聲抱歉,就逃也似的跑開了。

  後來周安雲並沒有得逞,陶占秋忽然將她推開,沉默邁腿走了。

  夜愈來愈深,將回憶掩上,面前醉酒的段嘉林越來越模糊,有的時候要相信命運,也要相信造化。

  他如寒冰一樣,將段嘉林抱回自己車上,砰地一聲砸上車門,付洧川一時間沒有立場,站在他身後喊:“你要是敢傷害她……”

  話沒說完,已經被打斷:“這句話還是留著說給曾經的你聽。”

  如果一切沒有發生,或者這發生的一切掩藏在時光中,他們或許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就比如,陶占秋母親的那個日記本,彷如潘多拉的魔盒,釋放了所有的罪惡,關於父親的,關於另一個人,甚至關於他們的,不可逾越的鴻溝。

  陶占秋印象中的父親並不算和藹,常年板著一張臉,回來的機會不多,也難得有普通家庭的親子時光,父親在他們那一代是屬於尤為叛逆的,爺爺經常,於是總想著讓兩個兒子也從商,好在大伯順遂了心願,才讓爺爺這幾十年不必那麼辛苦。

  他父親死於一場意外,他認知里僅僅是一場意外,普通的出差,遇到車禍,人就沒了,這麼多年沒人跟他透露過半點隱情,陶占秋也從未有過懷疑,直到拿到母親的那個日記本,清清楚楚的記錄著那一天父親和母親攤牌,聽說是為了尋求內心中壓抑已久的真愛,憤然離家,便再沒有回來過。

  父親的真愛凝聚在一張照片中,夾在日記本最後幾頁,是一張黑白兩色的合影,高大的父親旁邊站著位面容姣好的女人,女人頭發系起,如一朵美麗的鳶尾花,照片背後鋼筆字寫著,臨床醫學三班陳嫚與陶老師合影。

  那一刹那,晴天霹靂,他不顧病中的小人兒,找了老朋友幫忙調查。

  陳嫚,段嘉林的母親,而她資料上父親那一欄的姓名永遠是空白的。

  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烏雲壓頂,再沒有放晴,他和段嘉林師生戀情的關系上仿佛又蒙上了另外一層關系——不倫。

  世上有情人,終成兄妹,看來並不是句簡單的玩笑,他曾經在凌晨3點的酒吧自私的想過,就這樣吧,藏著這個秘密,瞞著她,就可以當做這層關系不存在。

  再自私一點,陶占秋也不過是想把段嘉林留在身邊。

  一面是倫理道德上的抉擇讓他不得不推開,可是胸腔中藏不住的愛,讓他不肯松手,他試圖總曾經的感情中找些回憶麻痹自己,可是,只是一眼,看她醉醺醺躺在別人懷中,他所有的克制,所有的冷漠,系數推翻。

  他從來都要的不多,不過一個亦嗔亦嬌的段嘉林罷了。

  陶占秋單手扶著方向盤,側頭看旁邊已經睡去的人,似乎是做了夢,眉頭皺著,小腦袋胡亂的搖。

  他對自己一聲嘲笑,自言自語:“你說,讓我怎麼選。”

  他從來不是聖人,很大程度上,對於段嘉林,他比任何人都要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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