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馳將車穩穩停在車庫,伸手撫上林淺的肩頭,摟住她。
女人把他的手打開,低聲道:“我今天很累,脾氣也不會好,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不行。”
妻子身體的拒絕比語言來得更加直接,裴行馳難得一次不願意順著太太,正色道,“老婆,別的事可以等,關於莫清怡我必須給你交代清楚,她……”
“不用了。”
林淺嘆了口氣,“我相信你現在對她沒什麼,不然剛才撕她我也占不到便宜,我知道你肯定看到莫清怡了,不管你是真得無視還是害怕我吃醋,至少你願意陪我演戲,只是心里覺得有些累,甚至還有點可悲,這個社會,前任或情人的下場好不好,主要取決的竟然是男人的態度,要是換作以前,我被這樣挑釁,肯定會生你的氣跑掉,可是現在我們結婚了,我舍不得放手,不光是因為你有錢,你還願意為我花心思花時間,知冷知熱對我好,對我的家人好,離開你,這輩子可能我也找不到這樣的人了,我在和生活妥協……”
林淺的話深深刺痛了男人,裴行馳喉間仿佛哽結著口生果子,又酸又澀,苦笑道:
“老婆,你現在對我們的婚姻基礎都有懷疑了嗎?你願意和我繼續下去只是因為對生活的妥協?我知道你很失望,我和莫清怡是四年前認識的,她是內地來港的學生,那時我母親換腎後病情急轉直下突然離世,我很是消沉,覺得人生也就這樣了,想找的人找不到,想留的留不住,後來作為頒獎嘉賓遇到莫清怡……但我不認為那是愛,剛才我確實看到她了,我不想讓一個不相干的人打擾我們的生活,心里還很有些害怕惶恐,上一次喬慕凝找你,你把鑰匙還給我,要把自己從我生活中徹底剝離開,我好不容易才讓你接受我,我不能再冒一絲一毫失去你的風險……老婆,我愛你,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再講那兩個字了好不好?”
林淺看了他一會兒,自己剛才那些話一半是真,一半也有些試探,見好就收的道理她當然懂:“都說了真心換真心,我又不傻,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和你分開便宜別的女人?讓她花我的錢,住我的房……”
“更不會讓她睡我的男人,虱子不咬人膈應人,反正我告訴你前任避嫌,不然……”
她伸出手抓住男人下身那粗壯的巨物,朝他耳朵輕吹了口氣,威脅道:“我用不了別人也別想用……”
裴行馳終於松了口氣,攔腰將太太抱起,笑道:“家有悍婦,能敵千軍萬馬,我那敢啊?”
心里著實有些感慨,又蹭了蹭她的額頭柔聲說道:“老婆,我好喜歡你這個樣子,會吃醋,會生氣,還會勾引我,像個小妖精。”
“哼,那是你沒有看到我剛才像潑婦那樣撕你的……唔……唔唔……”
林淺還沒有說話被男人堵在嘴里,進屋後的感情交流自然而然變成了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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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怡是在第三天試圖聯系裴行馳時,才收到劉助理的答復,說裴總周五下午四點一刻有時間,可以見她。
這幾年她一直很痛苦,這種痛苦在停車場遇見Davis時達到了頂峰。
他還是那麼英俊,好看得讓人轉不開眼,可和四年前不一樣,這次他連眼尾都沒有掃自己一下。
她知道Davis恨自己,恨她拿了喬慕凝的錢離開他去了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