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王若琳很失望,但並沒有撕破臉皮,逞一時口舌之快是解氣,過後呢?
她還要在這個圈子混,王若琳曾說過的一句話倒是對的,好好工作努力賺錢,不能讓父母為了她的婚姻操心還要為她的經濟操心。
成年人的愛情除了轉賬和娶你其它都是扯淡,偏偏她遇到的這兩個男人都能做到,可心里還是覺得扯淡。
她給姜濤打電話,對方環境聽起來很嘈雜,不時有廣播響起,男人聲音卻透著興奮:“淺淺,我到江城了,現在在機場,正准備去看你。”
昨天晚上他就想去的,考慮了又考慮,大晚上的要真撞見那些難堪~~他不知道自己見到那一幕會做什麼?
但和淺淺可能真的就回不去了,才買了今天一早的機票,剛下飛機,心有靈犀似的,淺淺就給自己打電話了。
林淺的聲音毫無溫度:“我在C城,你回來後給我打電話吧,我們談談。”
她有些疲憊,這一刹間甚至還有點迷信,她和姜濤果然是背道而馳,一如他們的婚姻一樣,越走越遠。
回到酒店,林淺躺在有些發硬的床上,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再次打開手機,收件箱躺在好幾條昨天半夜收到的彩信。
照片里姜濤低著頭,大手掰開女人的臀肉,正在注視著什麼,另一張,是兩人性器已經緊緊貼合在一起,他緊閉著眼,抓著女人豐滿的乳房,明顯動情的樣子,還有一段截取的語音。
那個女人的臉並沒有出現在畫面里,但林淺知道,這就是喬慕凝給她的答案,諷刺的是,姜濤身上穿的襯衣是去格陵島前她剛給他買的,心里最初的疑惑也隨之揭開,孩子不是裴行馳的,喬慕凝為什麼要告訴自己!
自己和姜濤一樣,沒有資格去責怪對方,只是現在必須把這團亂麻斬斷理清。
臨近中午,一個陌生電話先打了進來,她沒有接,對方契而不舍,林淺點了應答,毫不意外是裴行馳。
男人語速明顯比平時快:“林淺,我到c城了,我想見你。”林淺把地址告訴了他,有些問題總要當面解決的。
裴行馳來得很迅速,雨點淋在他額上,顯得有些狼狽,他卻毫不在意。林淺打開門,把剛燒好的滾燙開水注入茶杯,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她把杯子推過去,問:“喝茶嗎?”
“我以為你會躲著我。”男人苦笑道,他寧願看到一個哭鬧的女孩,哪怕像以前一樣揪著他又打又咬,也好過現在一臉平靜。
“我為什麼要躲你?”林淺冷哼一聲,話里諷刺意味甚濃,“你也知道自己居心不良?”
“林淺,就算今天你把這杯熱茶潑我臉上,我還是要說,我對你的心思從沒有隱藏過,我要你。房子的事我可以解釋,我只是想你住得舒服一點,而且小區安全性極高,我不願意別人打擾你。”
林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說道:“以前你不是問我是不是怕你嗎?現在我明確回答你,我怕你,還有上次你去香港前的問題,等你結束婚姻,我願不願意給我機會?今天我一並回答,我不願意。”
她又嘆了口氣:“我要是有本事,就應該辭職遠離你,可我只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父母無權無勢幫不了我什麼?這份工作在你而言也許微不足道,我得到它卻付出了很多努力,是我安身立命的依仗。我沒有骨氣拋下這一切,江城那套房的出租價格我查過,至少一萬二一個月,我轉給王若琳一萬八,剩余的錢我不要了,如果你覺得不夠,發完工資我還你。”
男人呼吸沉重,臉色很不好看。“林淺,你非要和我算得這麼清楚?”
“對。”
女人毫不畏懼直視他,“因為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就當我不識好歹吧,你救過我,幫我解圍,又“好心”安排我的工作,解決住處,只是久負大恩必成仇,我的工作生活以後都不想你參與,今天你既然找到我,有件事還得麻煩你一下,姜濤父親的工廠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
“你是為了他才這麼對我的?”聽到那個男人名字,仿佛在心里扎上了一根硬刺,裴行馳眯起眼,五髒六腑都沸騰起來。
“我和姜濤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林淺故意激他,心里還是很委屈,他步步為營早算計好了,自己卻又傻又笨,一頭栽了進去。
“我和你呢?我和你是什麼關系?”她連“我們”都不願意說,一字一句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