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衣服,臉色很不好看,冷硬的嘴角緊繃,喬慕凝知道他生氣,知情識趣地從包里拿出一版藥在他面前晃晃。
“事後藥我帶著的,姜濤,一會兒出去給我買瓶水,你總得看著我吃下去才放心吧?”她揚著眉,有些調侃地說道。
男人神色緩和了些,幾不可聞“嗯”了聲,剛才這兩場性愛,也不能完全說在做愛,更像打仗一般互相爭奪領域控制權,一場屬於男女之間的原始角力,過程似乎他贏了,結果又仿佛輸了點,但心里確實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和滿足,喬慕凝嘴角輕揚,雙手環上他的肩膀,伸出舌頭在男人喉結上熟練舔舐著,輕聲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真迷人,我都快愛上你了,你對我動過心嗎?”
姜濤抓著女人的手,冷冰冰的眼光射過來警告她。
“別緊張啊,我知道你愛你老婆,我只是覺得我們性上很契合罷了。”
喬慕凝從善如流地放開男人,轉過身,輕輕撫摸包上的鐵扣,艷麗的紅唇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喝酒嗎?我的丈夫拋下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要和我離婚,我想不通啊,所以我需要找個人排遣寂寞,放心,下周我就離開C城了,不會纏著你的。這幾天要是想我,就來這兒找我,你知道,結過婚的女人欲望總是強烈的。”
她把一張房卡塞進男人襯衣口袋,曖昧地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胸口。
直到兩人返回大廳,姜濤親自看喬慕凝吃下避孕藥,踩著高跟鞋的紅色身影已經走了好遠,還在思考她剛說過的那句話:“結過婚的女人欲望總是強烈的。”
淺淺也是結過婚的女人,她對性似乎從來沒有強烈的渴求,反而自己不碰她的日子她睡得更安穩香甜。
那版白色的藥片又在腦海盤旋,當時在林淺父母家,自己面無表情把藥片原樣放了回去,其實心里已經有了大致判斷,垂在腿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發出咯咯咯的響聲。
這個周末,他決定去一趟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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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當然不知道姜濤會飛來查崗,從C城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她給姜濤媽媽打電話說公司有急事昨天連夜趕回去了,婆婆淡淡的語氣讓她知道對方在生氣,她心里一直是瞧不大上自己的,林淺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誠惶誠恐,安靜地聽她說完掛掉電話又給自己母親打。
媽媽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試探地問她是不是昨晚回去和小姜鬧矛盾了?她沉默了一會兒,告訴媽媽她有離婚的打算。
真正的原因當然不能說,唯一欣慰的是媽媽並沒有立刻哭鬧著讓她打消離婚的念頭,試探問她和姜濤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老人絮絮說著,昨天就看出來了,其實前天晚上心里就在打鼓,女兒叮囑她不要把回來的消息告訴姜濤,她還安慰自己是不想女婿太辛苦,可去了醫院,淺淺下意識回避和小姜的接觸,小姜看老婆的眼光也是小心翼翼的,到了家里吃晚飯,淺淺更是一言不發,小姜也食不下咽~~她才催著兩人回家,想著夫妻有什麼事床頭吵架床尾和,誰知道今天一早女兒竟然告訴自己昨天連夜回了江城,還打電話來說要離婚。
“淺淺,以前我和你爸爸工作忙,沒有時間管你,從小到大你也沒有叫我們操過心,結婚離婚都不是小事情,你可得好好考慮清楚,千萬別一時衝動。”
林淺知道自己並不是一時衝動,但她確實也在思考,剛才媽媽問她和姜濤是不是兩人在外面有人了,她為什麼不敢直接告訴母親?
一是不敢說,要讓媽媽知道她和姜濤在國外干的那些荒唐事,估計得氣暈過去。
還有一點,她分辨不清自己對裴行馳的感覺,是因為他長得英俊會說甜言蜜語,還是高超的性愛技巧征服了自己?他愛自己嗎?自己又愛他嗎?
她想先冷靜一段時間。